周志敏:头发的故事
摘要:作于2019年4月8日
头发的故事
记得二十几年前,偶尔照了回镜子,不得了了!头皮上竟长出了白头发,虽不多,却感到极惊呀,怎么会呢?一个年轻人!长出白发之前,自然是无白发的恼恨,长出了白发便生了恼恨,其结局,自然是除之而后快,如何去处置,温柔点的是染,染会让周遭蒙不白之冤,还不绝根!暴力一点的是拔,自然简单些,但行为粗暴,有伤根基。我踌躇了足足一个时辰,终于自信了,就让儿子拔,以为拔除了,就不长了。可是,事情并不简单,不以意志而变化的,没过多久,同一个地方上又生了白发,于是伸着头找儿子算账“瞧瞧,偷懒了吧,根本就没拔吗?”
儿子很委屈地说,“其实就两根,拔的时候还多薅了一根黑的呢”。
噢!明白了,怪不得别人说,白发不可薅,越薅越多。可是,碍于观瞻,又让儿子拔掉了,于是,拔发的同时,也顺便养成了看镜子的习惯。隔不了几天就照镜子,见白发就让儿子拔,可白发春草般更远更生,前额,两鬓都有发现。这一多,竟不知如何处置了,又是踌躇了一个时辰,仍选让儿子来拔,不知咋的了,他居然拒绝起来:“总是让我拔,这回又多,薅不干净净挨骂”。
我于哄着他说:“没事,薅一根一毛钱”。
话刚说完,儿子积极性就调动起来了,“一根”……“两根”。
“这回十一根”。
“噢!这么多,给你一块”。
“不行!还争一毛呢。”
从此,儿子比我更在乎我的白发了,在与儿子的嘻戏中,儿子得了实惠,我的头上黑色永驻。永驻,大慨就驻了半个多月,随着拔了生,生了拔的反复较量,最终我败下阵来,头发竟也小花白了,这时,我也不再让儿子拔了,也不敢拔了,如果真的去拔,不把我薅成秃子才怪呢!
仍不甘于白发扰心,随焗油以染假以黑色,可这黑色毕竟是粉饰的,不自然,也不耐久,需采取露头就染的战术,方可止白,否则,即现其黑白分明的弊端,也正是这弊端,使我决意地不在乎白发了,儿子似乎也决意地不在乎了,原因是他去上学顾不上,或怕薅不净扣钱什么的,其实,在他最后一次拔白发时,薅到四十几根时,我的确赖过帐,哈哈……
后来,白发过半,去哪里都有人称我为“大爷”,甚至“爷爷”,到这时才明白,原来是老了!白发只不过是你递向社会的名片。
养了看镜子的习惯,没事的时候总想把玩一下,也就是前几天吧,百无聊赖地一边看着镜子,一边用眼瞟着电视,新闻说,盐城将彻底关闭响水化工园区,并作整治。我哦了一声,放下镜子,不再纠结头发的黑少白多,继续关注荧屏,可结果是个超短新闻,竟没有了。不过此迹象表明,前几天里那场震惊国人的爆炸案即将终结,以关了之了,这样的处理,我以为大抵类似于拔白发,大有陷于拔了生,生了拔的循环,说句不严肃的话,在未来的拆除中,最大的受益者或将是挖掘机团队。其实正是如此,津鉴不远,昆山伤痛又起,刚刚处理好,响水又生如此悲剧,更让人痛心的是,仅距响水案十天昆山又有爆炸,虽伤亡不多,但总觉得是按下个葫芦起了个瓢,让人心有余悸!回看这几十年,食品安全事件,疫苗事件,以及3.15挂一漏万披露的,可以说生产安全问题只能说是公共安全问题的冰山一角,同时,也揭示出“当资本来到人间,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血”这句话的正确性。
发之白,人之将老,民生之不安,其制之已衰。从目前的社会看,官僚已广泛腐败、骗局无孔不入,黑恶把持民生,公共安全问题不断,至使国民幸福指数向零靠近,不错,这些足以说明这个制度老了,已经到了腐朽的地步!有人会问,抄袭西方模式才几十年,怎么会老了呢?其实,西方私有制度运行了几百年,各种矛盾与问题积累并不少,从法国的黄背心揭竿而起的运动中可以看出,他们打出了“中国工农红军”的旗帜,提出了“要生活,不要苟且”的诉求,更是喊出了“打倒资本主义”的口号。在这个世界革命的中心,足以说明社会矛盾已不可调和。可是,即然是腐朽的,为什么还照搬?当时,我们总设计师并不这么认为,拜服于西方的发达与制度有关的信条,所以就来了个“大江歌罢调头西”,开辟了“特色”社会主义。的确,改革是发展了经济,也富了一部分人,上层社会普遍认定其功德无量,然而,这一切光鲜背后是消灭阶级为前提,以牺牲环境与资源为代价,以夤吃卯粮、道德滑坡、贫富悬殊为后果,可以说,仅仅从这几方面就能知道,文革为什么要批走资派,也就知道……。
发之白,人之将老,民生之不安,其制之已衰。以头发的故事去揭示制度的兴衰,似乎风马牛不相及,可严酷的现实不得不使你富有充分的想像力……
20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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