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芬:浮萍人生(都市版.21)意外怀孕,我的身心遭遇无情的摧残
作者:张秀芬    发布于:2020-11-24 19:00:32    文字:【】【】【
摘要:作于2019年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或许是自己的选择,终究逃不掉生命中的一些痛击和波折。有时来不及接受有时来不及躲避,才使得自己意外受伤,留下一生的病痛折磨。

我与余哥以及孩子原本过着平静、幽默风趣的生活。可自从小弟与弟媳的到来,严重扰乱了我们一家三口的正常生活,我们不再象原来那样开心地想做什么做什么。弟媳怀孕脾气暴躁,两夫妻一直因双方性格问题,不顾面子在出租屋发生口角大战,甚至大打出手,闹得整层楼不得安宁。弟媳刚怀孕的前个月,由于我体质差感冒咳嗽得历害,吃了两合(青春宝》营养品,致使我遇外怀孕。怀孕期间,我因子宫脱垂反应异常,每日向生大病一样难受。 本想实现我母亲的愿望,生下这个与余哥的结晶,以便能使我们今后的婚姻更加牢固些。第一次去检查时医生发现我患有轻度子宫肌瘤,医生说不要紧。我不放心查看许多有关书籍,了解到随着宫内婴儿的增大,肌瘤也会增大甚至会引起大出血或流产。加上当时娘家所有人同时不断给我施加压力,不准我拿掉腹中的孩子,我为此矛盾重重,我不知道该不该要这个孩子。

虽是怀了余哥的孩子是件喜事,但是当我们在矛盾中拨通了余哥在村里当妇女主任的嫂子的电话,告诉她我们想生下这个孩子是否给办个准生证时,她假装说给我们问问。后来他嫂子告诉我们说双方在婚前都生有子女,政策上不允许再生。这些说法和政策我都认同,也打算放弃这个孩子了。

然而余哥的嫂子出卖了我和余哥,把我遇外怀孕的事立即报告了上级领导,领导们知道我怀孕的事后追根问底,把我列为计划生育流产的重要对象。余哥嫂子还说她是被领导逼迫,时常打来电话询问我是否已经流产。我和余哥对他嫂子的做法非常生气不想理睬,电话打到余哥的手机上,余哥随口用已经“流掉了”三个字对她敷衍寒责,好让这群“日本狗腿子”死心。其实我们是想争取自己亲自解决此事。一 是减轻强行流产给我身心造成的伤害,二是看能不能避免流产,保住腹中孩子满足我娘家人的愿望。

然而电话不断地骚扰着我们生活不得安宁,使我无法静心养胎。眼看孕期快三个月了,在耐心给母亲解释了政策不允许,可能保不住腹中的孩子同时,我几次走到医院的大门准备做流产手术。可是手术室那恐惧的一幕, 让我十分胆战。我想象着那张床,那个形似杀人凶器的扩宫器,刮宫时像钳子一样的吸宫器, 在我子宫里抓刮孩子肉体时疼痛的情景,使得我一次又一次逃离那间接杀人的地方。

离孕期三个月还差七天,由于镇里书记放话给他嫂子说,一定要亲自登门拜访我。此刻我知道用我的身份证在居住地办过暂住证,这个孩子一定保不住了。

次日我又鼓起勇气,再次走进医院那扇可怕的大门,又经过一翻体检后, 我还是惧怕那流产手术将为我带来的双重痛苦而逃回了家里。那一刻也曾有过下决心离开居住地,找一个地方隐藏把孩子生下来的想法。可是又过去了几天,刚吃过早饭,我感到很困倦,于是就小睡一会。在睡梦中我被人吵醒,所住的三楼大门被房东打开,迷糊中听见很多人说话的声音,当时住在隔壁的弟媳和小弟也正在午睡。记得房东没敲门便直接用钥匙打开弟媳的房门,我听见房东问弟媳说认不认识我,弟媳对他们的鲁莽没理睬。此时我已明白是计生部门找上门了。

房东还是没放过我这间房门,我恐惧得不敢出声,仿佛将要被“日本鬼子”押往刑场面临生死。说时迟那时快,房东同样没敲门直接推开我的房门,一下子串进来五、六个人象把守一样的大汉,当时只穿着短裤的我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气愤,我多么恨这帮无耻之徒私自闯入我的卧室。

我生气地叫他们出去,我说要穿衣服。几个男的先走出去了,留下两个女的继续守在那里,她们盘问余哥的姓名和查看我的暂住证。我给她们看了暂住证后,她们什么也没解释就立刻命令我,跟他们去社区服务站做B超。我质问她们把理由说清楚我才能心服口服跟她们走。她们无情地说:“跟我们去就行了,不用多问。”在我的再三强调下,她们撒谎说:“我们对所有外来妇女都要检查。

直到她们要强行把我带出屋的那刻,余哥的嫂子才畏畏缩宿溜进来。我心想既然这么多人找到了我,就设必要躲藏了,跟他们去吧,也正好有人为我壮胆,有人服待几天。我说:“跟你们走可以,我正想去拿掉孩子,但请大家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我嫂子谈。”

余哥嫂子是个穿着朴素,身材瘦黑能言善变的人。她装着好人似的对我说:“xx,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实情。”我在“日本鬼子的面前“大度”勇敢地回答她:“实际上我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只是没勇气做手术而已。”此时我觉得她非常狡诈虚伪。

我随便穿了件衣服,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跟着他们一行人当天下午就赶到了余哥户口所在地浙江桐庐,在县计生站被强行做了流产手术,强行上了环。

这次有些漫长的流产手术,致使我后来因为子宫受到伤害及环不适应,子宫常年少量流血不断。可我又不敢私自去将环取掉,更怕遇外怀孕的危险。做女人真遭罪。

流产手术前那位好心的医生提醒我:“ 患子宫脱垂不能再继续生育,将来也不能做重体力活。”我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多年来,身体的某些疾病症状是因为患有子宫脱垂引起。

手术时因孕期差几天三个月了,那个时候本来是不能做人流手术的,可是他们那帮杀人不眨眼的走狗,不会拿别人的痛苦当回事。如果不用鼻吸麻醉,我无法挺过刮宫手术中长达半小时的抓刮所带来的疼痛。在手术中,我吸入麻醉但意识清醒,我的子宫里有像针穿的感觉,当时我不断默默地对自己打气。

手术结束后,我被他们送回余哥桐庐分水婆婆那里休养。我和婆婆住在一个房间,婆婆80多了身体还算硬朗,养了许多猫和她作伴。虽隔壁住着余哥的兄长和姐姐,但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事业,婆婆还能自己照顾自己。婆婆房间里放着马桶,为晚上能在屋里方便,由于没盖上盖子,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氨气味,我主动地把装有半罐尿液的罐子盖上盖子,并对婆婆说不要忘记盖盖子,这样对身体不好。可婆婆年老总爱方便后将此事忘了,刺鼻的气味使我半夜得爬起来把盖子盖上才能入睡。

婆婆睡觉打鼾,说梦话,有时她的鼾声让我毛骨耸然,有时会发出一种恐惧呻吟, 我只有不断把她叫醒打断了她的恶梦。

我在婆婆那里住了一周,由于身体虑虑弱不适,来之前来不及带手机,我始终没睡过安稳觉,头部也感到不适,无法与外界联系,包括余哥。加之不舒适的枕头,我好想离开那个让我几乎呛息的屋子。我想念余哥和儿子。很担心我的孩子,我决定要离开那里回东阳居住地养身体。

从老家赶回东阳暂住地,我途中转了五趟车。都说流产或生产不能受凤吹雨淋太阳照射,这样会留下月子病。可这次流产对我身体伤害非常大,刚开始那两天由于没保养休息好,没带衣物受寒,回来的一路上受风吹太阳照射,整个月两只脚酸痛无力,又是头疼又是拉肚子。

可当我的家人近在咫尺时,我却感到离他们很遥远,我以为回来了会得到很多人的照顾,小弟弟妹在这期间不仅没照顾我,还要我每天拖着虚弱的身体买菜回来做给他们吃,假如我不自己起来做饭自己又饿得慌,每次去买菜爬楼时我的脚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如果不亲自去买菜,他们也只烧些蔬菜让我随便吃。此时我的身体需要补充营养, 所以就得拖着微弱的身子去买。这还不说,我买来菜做好了自己却吃不饱,本来打算够我吃两顿的晕菜。一餐就被他们4个人吃了个精光。当时这些话若说出来给家人听了,也许还会说我小气。

医生和母亲都曾嘱咐我流产30天内不得碰冷水,所以我不能给余哥和儿子洗衣服,只能吩咐12岁的儿子帮我洗,我在旁边指导。有时余哥下班回家自己洗他的衣服,小弟说我不称职,连衣服都不想洗。

小弟对我的态度让我很伤心。他们两夫妻口口声声说,大家住在一起好有个照应,可他们呢?在我最需要亲人照顾关心时,他们近在眼前却不肯为我做点什么。包括余哥,在流产那个月谁也没为我端上一碗汤, 倒过一杯吃药的水。 想想我还要这样的亲人有何用?我不仅对我的亲人们感到失望,也对余哥作为老公的身份开始怀疑,重新走在一起后,都是我在照顾余哥。我虽然了解他在外面挣钱也累,可如果每个男人在妻子需要他照顾的时候,拼命挣那些身外之物,还能说是为了那个家吗?不可能所有挣钱的男人们,都腾不出一点时间来照顾需要他照顾的家人吧。

我终于熬满了那30天,但身体还没完全得到恢复,咳嗽得很历害。一个月以后,余哥的嫂子当上了村支书,我的流产成就了她的村官梦。

在我身心受到伤害无处诉说时,我耐着性子看着弟妹夫妻俩,无视我的存在,在我的眼前吵来吵去,不但影响我的情绪,还让我的家庭开支增加不少。那些时间,我总是拥有一个空空的存折。

自09年那次流产以来,我的身体每况越下,失眠多梦、 消化不良、头晕目眩、内脏下重、眼球胀痛、四肢无力等疾病缠上了我。今天的我还患了三级高血压等,然而穷困的我除了每天吃药、工作、养家,只能任病魔附身,任身边人冷眼旁观,唯留颗坚强的心去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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