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爱情的自助餐》第九章、赵冉冉的出现
第九章、赵冉冉的出现
傅莹说道：“我知道。”
江海天说道：“很多人都是因为走近了郑伟成，所以我才会毫不留情。那些人很多都是老人，按道理来说，做好本分，我就可不能会下手。只是他们对公司上下其手，我就不可能会忍受。”看着傅莹，“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并不是哪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他们所有人几乎都有问题。所以，我就让审计的人进入，让他们归还所有的侵占。这是一次警告。只是作用并不大。有人还是在动手脚。”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微微顿了一下，“那些人故意靠近郑伟成，目的是不单纯？”
江海天不客气地说道：“一个个都是老谋深算的人物，把郑伟成卖了，郑伟成还会很高兴地替他们数钱。”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所以，其心可诛。”
江海天说道：“郑伟成并没有这个自觉性。郑伟成在，很多人都是想利用。所以，我只能是让他出去，这样就没有什么麻烦。”
傅莹说道：“我明白了。”
江海天说道：“夏莲太过天真，并不知道商场如战场的道理，所以才会如此。或许，她以后会是一个独当一面的人，只是现在是不可能的。”
傅莹呷了一口酒，说道：“这里面的问题，我并没有想过。”
江海天看着傅莹，突然说道：“你并没有睡衣？”
傅莹说道：“没有。那个是富人的玩意。”
江海天笑了，说道：“并不一定。你去买，我付钱。”
傅莹看着江海天，开玩笑地说道：“你想要养我？爷？”
江海天说道：“这是对你承受压力的奖赏。”微微顿了一下，“过几天，去选一个别墅，装修一下。”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爷，什么意思？”
江海天说道：“你的父母会过来看你；我包养了你，不可能会在这里的。”
傅莹才知道，她的事情，江海天一直都放在心上；眼睛有些湿润，说道：“谢谢爷。”
江海天说道：“你设计一下。将来可能送给你，这得看你的表现。”
傅莹说道：“是。”
江海天说道：“他们，我不想了解，这是对你的伤害。只是到时候，我希望你的心肠硬一些。”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好。”有些忧伤地看着外面。
江海天身上拍拍傅莹的肩部，说道：“一切都是过去了，今天是新的开始。”
傅莹说道：“过不去。”头靠着江海天的肩上，“曾经有一个时候，那个认为是我母亲的人，把我从堂叔家拖回家。”看着江海天，“你知道是怎么拖回去的吗？是抓着我的头发拖回去的，我身上几乎都是擦伤。那种痛苦，你可以想象的，大叔。”
江海天楞了一下，说道：“这还是一个母亲吗？”
傅莹说道：“我也怀疑，问过我的姑姑堂叔他们，他们都说是。”
江海天说道：“你父亲呢？”
傅莹说道：“他向来是重男轻女。”
江海天说道：“这或许是你幸运。”
傅莹眼泪落着，一仰头，一口饮下杯中酒，眼泪继续落下，说道：“我的幸运？”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如果你没有这样的经历，我会让你这样成长？”
傅莹笑了，如梨花带雨，说道：“这样说，我应该感谢他们？”
江海天说道：“你怎么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傅莹不明白地说道：“哦？”
江海天把傅莹的脸扶正，过去床头柜子，拿起红酒瓶，走过来，给傅莹斟上酒。
傅莹说道：“谢谢。”
江海天也给自己倒是红酒，说道：“你一直都是这样？”
傅莹说道：“是。”看着江海天，“你怎么会这样问？我难道有什么不对？”
江海天说道：“并没有什么不对。”看着傅莹，“只是你想问题的方式有问题。这样的结果是，让你不想相信任何人，也就是说，生性多疑。这就像是三国里面的曹操。每一个人都知道曹操，每一个人也都知道曹操的生性多疑，只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曹操为什么会生性多疑。实际上，并不是曹操愿意生性多疑，而而是他经历了太多背叛，所以才会如此。”看着傅莹，“如果你一直都是这样，就会感觉自己活得很累。而这个过程，一旦成为了一种模式，你面对的，就是这个世界的被迫。”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承认这样不好，只是我改不过来。”
江海天说道：“写字吧。以后，每一天晚上，都拿出一段时间写字。”指了一下自己的桌子，“就像是那样。”
傅莹看了一下，说道：“我不会。”
江海天说道：“吃饭会，写字就应该会。”
傅莹说道：“写不好。”
江海天说道：“只是锻炼你的心性而已。静心来，可以好好练字。”微微顿了一下，“写字的门栏很低，可以说，就像是大门在山脚下，只是想要登顶，就不容易。”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什么意思？我不懂。”
江海天说道：“这和做生意都是一样的。门栏低，只是做精不容易。”看了傅莹一眼，“只是让你静心。”
傅莹知道江海天是在培养，心中感激，说道：“谢谢爷。”
江海天笑了，说道：“我就是爷？”
老钱家里，灯光下，钱笑嫣和老钱继续交谈，而钱妻在一边听着。
钱笑嫣说道：“是觉得于心不忍。”
老钱不客气地说道：“这个时候，是绝对不可以于心不忍。”
钱笑嫣不明白地看着老钱，说道：“为什么？”
老钱说道：“你如果放过这些人，这些人就会继续对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很有可能的是，会继续糊弄你。毕竟这需要赔钱。”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没有明白。大叔也是这样说的。”
老钱说道：“听海天的，没有错。海天可能心底更善良，只是他对这些人也是不可能会容忍的。”
钱笑嫣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老钱说道：“那些材料不符合标准，如果是家庭装修，可能危害只是一家人；而你是做生意的，就会留下很多的隐患。这个时候，如果是不忍心，他们继续这样做，将来可能会害死很多人。”
钱笑嫣说道：“我懂了。”
老钱说道：“做生意是做生意，不是慈善机构。因为你装修的是酒吧，是娱乐场所。很多人聚集在一起，材料不合格，就会导致事故发生。很多人都可能会因此而死亡。这个责任你承担不起。”微微顿了一下，“这是拿生命开玩笑。你是老板，也在那里坐镇；一旦发生是什么事情，你就没有逃脱的机会。这就是现实里面发生的。”
钱笑嫣说道：“我知道了。”
老钱说道：“可以照顾他们，告诉他们，别墅装修的事情，就交给他们。”
钱笑嫣说道：“好。”
钱妻说道：“别说了老钱，晓嫣还没有吃饭。”
钱笑嫣只能是过去吃饭。
钱妻看着钱笑嫣，说道：“你和江海天，就没有可能？”
钱笑嫣含了一口菜，闻言之下，剧烈咳嗽起来。
在江家客厅，灯光下，夏莲依旧看着电视；在江海天的卧室，灯光下，傅莹和江海天继续交谈着。
江海天说道：“管峰的资金到位，我们也吃下了那些股份，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没有什么补充的。”微微顿了一下，“只是好奇，为什么不直接给管峰钱？”
江海天说道：“生意是生意，情是情，而不是可以交换的条件。”
傅莹说道：“我还是不懂。”
江海天是：“管峰是有些自尊心；如果我给他钱，他是会感激，也只是感激而已。有一句话说得好，人情难还。在这个阶段里面，他会感恩；当他有能力，就会想要还掉我的人情。”
傅莹说道：“还是不懂。”
江海天说道：“如果有了利益，他就没有什么想法。如果没有利益，就会对我进行猜测。”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就像是我和夏莲。”
江海天听到了“夏莲”两个字，下意识地看看门，然后低声说道：“不一样的。”
傅莹说道：“为什么不一样？”
江海天说道：“夏莲是不在意，因为对她来说，很多事情都是不会放在心上。这是她的天真。说的简单一点，没有觉得给过你什么，没有觉得对你有过什么帮助。”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怎么可能？”
江海天说道：“她就是这样天真。而管峰首先是一个生意人，然后是我的同学。”看着傅莹，“记住，是我的同学，而不是我的朋友。这个过程里面，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有些懂了。”看着江海天，“管峰是一个赤手空拳打天下的人，也是应该控制欲很强的理由。因为是生意人，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用他自己的想法看问题？”
江海天说道：“对。所以，对他进行帮助，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很有可能会让他对我进行反击。”
傅莹说道：“这里面的学问很多。”
江海天看着门，说道：“我如果有夏莲这样的朋友，足以高兴的睡不着觉。”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可遇不可求。”
江海天说道：“不错。”微微顿了一下，“当时，我和家里闹掰了。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家里的事情，一直都靠打工的。”看着傅莹，“这一点，我们有些相像。”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老董事长没有给你钱？”
江海天说道：“给我银行卡，只是我从来就没有用过。”指了一下床头的银行卡，“那些银行卡，放在那里，每一天都提醒我，刺激我，让我做错了很多事情。”呷了一口酒，“当时并不知道的，我就自己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意和老头要钱。老头给我的爱从来就没有少过，而我只是认为少了。我十八岁的时候，母亲去世。父亲过了几年才结婚，和郑媛媛结婚的。我现在叫她郑姨。当时是不接受，和我年纪差不多。现在想来，好像并没有什么错。只是我的青春期，让我做了很多错事。”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你当时过得很艰难？”
江海天说道：“比你艰难。”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因为我有夏莲？”
江海天坦率地说道：“不错。如果我有夏莲这样的同学，就不可能会过得那么艰难。”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你怎么过来的？”
江海天说道：“只有赚钱，就会过去干。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吃饭的时候，一只手拿着筷子，一只手拿着碗，就会睡过去。”看着傅莹，“这就曾经的经历；而且，有时候，一天吃一顿饭。”
傅莹说道：“我以为，你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江海天说道：“我当时认为，有钱没钱，和我没有多少关系。”
傅莹说道：“这个从来就没有想到过。”
江海天说道：“所以，当时我过得很艰难。管峰是我的同学，并不知道太过具体。如果不是他的生意出现了问题，我也不可能会插手。”
傅莹说道：“你知道他做生意？”
江海天说道：“同学聚会的时候，很多人都是炫耀着自己的生活。我知道管峰并不难。因为是同一个城市，我就关注了一下。”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你知道他的沉稳，他对你一无所知？”
江海天说道：“不错。这里面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只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低头做人，才是王道。”
傅莹笑了，说道：“如果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就会让你买单。”
江海天说道：“这也不可能的。因为当时我并不是一帆集团董事长。”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是这样啊。”
江海天说道：“过几天同学聚会，我这一次估计会暴露出来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想在阳光下生活？”
江海天继续说道：“从就没有想过。我不想没有隐私地活着。”看了傅莹一眼，“就像是你一样。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你会独当一面，会怎么对你，你想过吗？”
傅莹有些痛苦，说道：“我会被敲骨榨髓，是没有任何的客气。”
江海天说道：“如果你的父母一直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傅莹说道：“这就没有什么关系的。”
江海天说道：“所以，你还是低调的好。”
这时，敲门声响起。
江海天说道：“进来。”
夏莲推门进来，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江海天和傅莹，看到红酒，说道：“哦？你们偷喝酒？”走过去，“给我一杯。”
江海天说道：“没有杯子的。”
夏莲说道：“我只是想要尝尝。”
江海天故意把手里的杯子递过去，说道：“可以。”
夏莲接过去，说道：“好的，谢谢。”呷了一口，“很不错的味道。”
江海天有些目瞪口呆，傅莹的眼神里面有着十分复杂的神色。
管峰开车来到了酒店，下了车，看看天空的阳光，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把车钥匙交给泊车者，走进去，径自走向前台。
赵冉冉领着孩子过来，说道：“管峰？”
管峰楞了一下，说道：“赵冉冉？”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你好像是有些意外。”
管峰对赵冉冉说道：“是震惊。”
赵冉冉好奇地看着管峰，说道：“震惊？”
旁边的孩子说的：“妈妈。”
赵冉冉说道：“哦，小天，你叫他管叔叔。”
管峰看着十来岁的小天，说道：“你好。”
小天说道：“你好。”同时伸出手。
管峰不失礼貌地握了一下小天的手，说道：“你过来玩？”
小天说道：“是。”
赵冉冉说道：“我的儿子。”
管峰看看赵冉冉，看看小天，说道：“脸庞和你很像，很漂亮。”
赵冉冉说道：“谢谢。”想了一下，“江海天会过来吗？”
管峰说道：“很难会过来。”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为什么？”
管峰说道：“他太忙。”
赵冉冉觉得有些可笑，却连忙绷住自己的神情，说道：“太忙？”
管峰说道：“很忙。”
赵冉冉看着管峰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你离婚了？”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是。”
管峰看着赵冉冉的孩子，说道：“这个孩子是江海天的吧？”
赵冉冉看着管峰，有些奇怪，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管峰说道：“如果是你的夫家，他们是不可能会让自己的血统流落在外。”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你知道我的前夫？”
管峰说道：“我的前妻，就是跟他了，让我差点跳楼的人，我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
赵冉冉说道：“你今天告诉我，并不是这些吧？”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不错。”看了一下前台，“我定下一个房间，我们同学聚会。你也是因此而来？”
赵冉冉说道：“是。”指了一下孩子，“小天现在随我姓。”
管峰说道：“我们过去吃饭。我请客。”
江海天站在窗前，俯瞰着外面。
周明红敲门。
江海天说道：“进来。”
周明红走了进来，看着江海天，说道：“董事长，我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江海天回头看着周明红，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来。”微微顿了一下，“我约莫你也会来找我。”
周明红走过去，和江海天肩并肩站着，说道：“我想要知道理由。”
江海天不以为意地说道：“你和我们公司的人接触很多，所以很多事情，很有可能你不忍心处理。但是，这不可能会拖下去。”
周明红有些不甘心，说道：“这不是一个好的理由。”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你知道郑伟成工厂的事情吗？”
周明红眉毛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而且，我们已经开始新建工厂。”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所有事情，都是你出面处理的吗？”
周明红楞了一下，说道：“是。”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周姐，这不是你糊弄我的理由。”
周明红有些不明白地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海天看着外面，说道：“工厂的技术工人，都是重新开始被要求签订合同。”
周明红奇怪地说道：“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江海天脸色很难看，说道：“没有什么不对？还是本来就不对？”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还是不懂。”
江海天很不客气地说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真的不懂。”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签订合同的时候，是你起草的对吧？”
周明红说道：“是。”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继续说道：“起草合同的时候，我告诉你，一定不许找借口开除工人，而且是保证工人利益，因为他们跟一帆集团很久，都是老工人。对吧？”
周明红说道：“对。”
江海天说道：“违反合同的做法，是什么？”
周明红说道：“我们收回工厂。”
江海天说道：“问题是，合同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一项。”
周明红的脸色一变，说道：“怎么可能？”
江海天说道：“桌子上就是我们签订的合同，你可以看看内容。”
周明红看着桌子上面的合同，打开，详细地看了一下。
江海天一直都没有言语。
周明红看完之后，说道：“这是疏忽了。”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真的是疏忽了吗？”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不知道。”
江海天说道：“你比我清楚，这是什么原因的。”
周明红说道：“这个损失，我们事务所来添补。”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我的工厂地盘已经买好，而且是开始重建。那些工人，就是公司的基础。你们这样做，知道损失多大？”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我没有算过。”
江海天说道：“这个工厂的效益很好，也是我们很多原件加工的基础。问题是，你们做了什么？”
周明红说道：“我不知道这么严重的。”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我们终止合作吧，这样对我们都好。”
周明红说道：“我想要继续做下去。”
江海天淡淡地看着周明红，说道：“不是你想要做下去，就可以做下去。你们很多人并不想要做下去，否则这个合同的漏洞是可不能会存在。”
周明红说道：“我的律师事务所是我的，怎么可能会不想要合作？”
江海天说道：“想要合作，就会出现这样的漏洞？”
周明红说道：“你好好考虑一下，就给周姐一个机会。”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机会或许是很多，问题是，你一个人努力，并不可能会做多少事情。很多事情都会出现漏洞，”微微地顿了一下。“周姐，到时候，你是很难收场的。”
周明红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才会这样做出努力的。”
江海天说道：“我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因为我是做生意，而不是慈善家。很多人都是没有把我放在眼睛里，所以，我会让很多人失业。就像是分公司的事情，郑伟成只是一个导火索，我早就在寻找下手的机会。说句不客气的话，我没有接手的时候，就觉得有问题。我的父亲以前并没有那么累，突然累到了，就很有问题。我一直都没有说。这些人想要让我的父亲不好过，我也可不能会让他们好过。所以，他们会事业，或者是进监狱。”看着周明红，“我不想要做得太过分。希望你知道。事情做了，就没有可能会挽回。”
在雅间里面，小天吃完饭，安静地看着电视；管峰和赵冉冉吃着饭，同时交谈着。
管峰看着小天，说道：“这小子的性格很不错，和他的父亲有些相像，都很安稳。”
赵冉冉下意识地看着小天，说道：“你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从第一次看到他，我就知道了他父亲是谁。可能我们同学都知道的。只是他父亲不知道，从来就不参加同学会。”
赵冉冉有些惊讶，说道：“怎么可能？”
管峰说道：“并不是不可能，而是你没有在意。他们都是没有恶意，都没有说出来。”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怎么看出来的？”
管峰说道：“他和他的父亲一样的脸庞，所以才会如此。”
赵冉冉说道：“是么？”看着管峰，“你说过，小天长得和我很像的。”
管峰说道：“我说过，不错，是很像你。只是你没有看到，只是他的脸庞有些像；而从大一点的轮廓来说，和他的父亲更像。”
赵冉冉说道：“我不知道。”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你现在怎么样？”
赵冉冉说道：“还可以，吃喝不愁。只是大的能耐没有，生活过得去。”微微顿了一下，“他怎么样？”
管峰知道赵冉冉口中的“他”是谁，说道：“只是忙。”
赵冉冉说道：“忙？一直都是忙？只是能力不行。”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如果他知道有一个儿子，很有可能会不让他的血统流亡在外。”
赵冉冉笑了，说道：“小人物，说什么血统？”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一帆集团的董事长，你说小人物？”
赵冉冉说道：“什么啊？”
管峰看着赵冉冉，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江海天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你没有听懂？”
赵冉冉下意识地站起来，看到儿子，又马上坐下，说道：“你不是开玩笑？”
江海天依旧一个人看着窗外，周明红很明显已经离开；突然，又一次响起了敲门声。
江海天说道：“进来。”
来人推门而进，顺手关上门，说道：“董事长。”
江海天并没有回头，说道：“我等你很久了。”
来人来到了江海天的身边，说道：“你很累？”
江海天说道：“是心累。”看着来人，“如果有一天，你要背叛我，我就会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来人说道：“放心吧，大叔，我即使是背叛了我的父母，也不可能会背叛你。”
江海天看了来人一眼，说道：“傅莹，你知道吗？这几天我遇到的背叛太多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知道了。是周明红的事情？”
江海天说道：“问题不是周明红，是她的女儿周晓芽出了问题。我曾经说过，你控制了野心，而野心则是控制了周晓芽。周晓芽起草的合同，这里面就会出现漏洞。而周明红是不可能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还有，周明红这个人过于相信她的女儿，只以为这是一个错误。问题是，我曾经强调的。”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这不是弄得我们很被动？”
江海天说道：“我和厂长事先接触，他是不可能会继续待在工厂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肯定的。所以，我说，你可以建新工厂，可以参与建设，可以买机器。但是，合同要看好。”微微顿了一下，“因为我担心合同出问题，所以才会这样说。他看了合同，直接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出问题了。我说，如果有人想要离开，就离开，有他管理，参与新厂建设。”
傅莹说道；“这是好事。”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这是好事。但是，问题是，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会不会一直都蒙在鼓里？还有，周晓芽这个人，是周明红的女儿，所以，周明红的律师事务所就不可能会继续信任。”看着傅莹，“我会找人暗地接替周明红他们手里的事情。”微微顿了一下，“可能是我心肠太软，答应了周明红，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傅莹说道：“这是危机，也是试金石。”
江海天说道：“或许是。”看着傅莹，“我做生意，从来都是从失败处先想事情，就是失败了怎么办。就像是工厂，我想到的是，没有人跟我建立新厂房怎么办。工人没有跟来怎么办；郑伟成用合同锁死了这些人怎么办？所以，才会有了预防的机制。”
傅莹说道：“以前觉得有钱人活得潇洒，没有想到，也是这么累。”
江海天说道：“走上正轨，就会好很多。现在还是需要调整。公司的新地址选好了？”
傅莹说道：“选好了，我也进行了规划。”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以后你是我的助手吧。过一段时间，你去分公司担任职务。”
傅莹说道：“我不想要过去。”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为什么？”
傅莹说道：“我想要一直待在大叔的身边。有大叔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江海天说道：“傻丫头，你迟早要高飞的。现在是一只雏鹰，也必须是学会自己飞翔。”
傅莹说道：“大叔，我真的是不想要离开。”
江海天不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说道：“管峰的公司，已经走上正轨了？”
傅莹说道：“是。我派出了会计进入。”
江海天说道：“看来小丫头长大了。”
傅莹有些奇怪，说道：“你没有怪我？”
江海天说道：“为什么要怪你？”
傅莹说道：“我没有向你汇报。”
江海天说道；“你有些言不由衷。”傅莹是说，他和管峰交情，不应该派会计。
傅莹说道：“我说得不对？”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不可能会混为一谈。如果是管峰东山再起，需要资金，我可以给他，不需要任何条件给他。问题是，他是不想要失去而已。如果我不是太忙，会提醒你的。”
傅莹说道：“这么复杂？”
江海天说道：“并不复杂，只是你没有想通而已。说得简单实际一些，就是生意，借钱可以做，这是靠人情。说简单了，就是用钱投资人情。只是直接用钱投资，是有着很明显的不同。”
傅莹说道：“我有些懂了。”
江海天看着外面，说道：“就像是一帆集团。本来和老头，就是我父亲打天下的人，我父亲是想要把股份都分了。这也是一帆集团不上市的原因。因为我父亲说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他向来对自己的员工是很宽容的。”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因为宽容，所以这些人就开始有些肆无忌惮？”
江海天说道：“不错。在周明红那里有一份文件，就是准备签署的；父亲一回来，签署就可以转让股份。或者，只是想要让我观察一下，可能是让我笼络人心吧，让我签字生效。只是这些人做得太过分，所以我不可能会同意签署这份文件。”
傅莹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看着江海天，“你的意思是说，本来只想把股份要分给员工的？”
江海天说道：“对。”微微顿了一下，“并不是全部，这对后来的员工不公平。”
傅莹有些恍然，说道：“只是这些人让人很失望。”
江海天说道：“我看过每一个人老员工，就是和我父亲打天下的老臣子。他们都没有一个是像样的，手脚都是不干净，对公司的利益也是上下其手。本来是各司其职，公司就可以正常运转。我父亲毕竟是董事长，不可能会事事亲为，也用不到事事亲为；否则即使是累死，也不可能会把公司做好。”
傅莹说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江海天继续说道：“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位置。董事长掌握全局就行；问题是，我的父亲会昏倒，这就有问题了。所以，我当时并没有言语，知道有问题，而且是问题不小。”
傅莹说道：“大叔，你父亲不知道有问题？”
江海天说道：“老头是身在局中，不太清楚这里面的问题。我知道问题，他却可能会被蒙蔽。”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对于你来说，没有比父亲身体更重要的事情了。”
江海天说道：“不错。这些人触犯了我的底线。所以，我是不可能会给他们股份。”
在雅间里面，小安静地看着电视；管峰和赵冉冉吃着饭，同时继续交谈着。
管峰说道：“你觉得我有开玩笑的必要吗？”
赵冉冉愣怔想了很久，说道：“他从来就没有说过，怎么会隐藏这么深？”
管峰想了一下，说道：“可能并不是隐藏。”
赵冉冉看着管峰，眼神里面露出了迫切，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管峰说道：“我前妻差点让我公司破产，你知道吧？”
赵冉冉说道：“我知道啊。”
管峰说道：“当时，我以为我公司破产了，所以也没有多少放在心上；心痛是有，毕竟是要进入监狱。我的前妻是狠毒的。”
赵冉冉并不喜欢管峰这样啰嗦，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听着。
管峰继续说道：“我想，你离婚，并不想看到你受苦，就想要把小天的事情告诉江海天；说实话，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啊。也可能是好心有好报，在一帆集团公司大楼门前看到江海天。江海天请我吃饭，同时投资。我以为是开玩笑的。谁知道是真的。我才知道他是一帆集团董事长。”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我还是有些不懂。”
管峰说道：“这是一个意外收获。只是我一忙，想要专心让我的公司重新发展，结果就忘了你的事情。”
赵冉冉说道：“我不想看到他。他太阴险。”
管峰说道：“他是很低调的一个人，并不阴险。大学的时候，他是自己打工赚学费，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着赵冉冉，“我问过他，当时他是叛逆，母亲去世，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失意。”
赵冉冉不明白地说道：“他怎么又回去了？”
管峰说道：“人总是要长大的。”
江海天依旧看着窗外，傅莹靠在他的身边，也俯瞰着外面。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是早把股份分下去，会怎么样？”
江海天继续说道：“可能就没有今天的局面出现，毕竟这些人是给自己的公司打工。”
傅莹说道：“我并不是这样看。”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说说看。”
傅莹说道：“即使是分下去，可能公司就没有今天的发展程度，因为以这些人的自私，他们会想要得到的更多。”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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