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岁月的城堡》第十六章、成长
作者:于公谨    发布于:2021-05-06 01:46:22    文字:【】【】【

第十六章、成长

    如果是平时,这句话是不可能会说出来;而现在,是喝了酒的状态;那些掩藏的欲望,很自然想要得到释放。这个和感情并没有什么关系,而是和情欲有关系。
    来芳芳看着崔恩铭眼中赤裸裸的欲望,说道:“你没有结婚?”
    崔恩铭喷着酒气,说道:“家里太穷,没有办法结婚的。”
    来芳芳笑了,说道:“好,今天让你洞房花烛。”
    崔恩铭也笑了,说道:“就这里洞房?天当被?地当床?”看看天空,“如果明天我活着,就可以算是欢天喜地了。”
    来芳芳看着天空,说道:“你洞房花烛,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崔恩铭看着来芳芳,说道:“宾馆?”
    来芳芳不客气地说道:“也不是宾馆。”
    崔恩铭想了一下,说道:“总不可能是你家吧?”
    来芳芳看着崔恩铭,说道::“当然,不是我的家。”看着黑黝黝的夜晚,“走,我领你去一个地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崔恩铭和来芳芳相互搀扶着,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崔恩铭的心在乱跳;而来芳芳并不知道想些什么,领着崔恩铭走着。
    过来两个街,拐了三个弯;进入了一个胡同;胡同里面黑黝黝的,什么都没有。
    来芳芳有些胆怯,说道:“这里很暗的。”
    崔恩铭伸手搂紧了来芳芳,说道:“有我。”
    两个人一起走着,来芳芳是个子很高,比崔恩铭高出很多的;这个时候,却像小女人,害怕的小女人,胆怯地靠着崔恩铭;崔恩铭则是显得很高大。这让来芳芳有着安全感。
    快出胡同的时候,不知道路中间谁放了一块石头,让崔恩铭绊了一下;崔恩铭本能地反应,是直接跳起来,想要越过去。只是忘了来芳芳,身子一带,滞留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本来是可以放手的,因为担心来芳芳会倒在地上,所以才会这样选择,给来芳芳当着肉垫。来芳芳也被带倒了,趴在了他身上。
    崔恩铭什么都不懂,想要起来,因为身上有着来芳芳,来芳芳的呼吸,清晰可闻,正在看着他。见他想要动,在想到崔恩铭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男人。就直接吻着崔恩铭的唇。
    崔恩铭的脑子忽然之间不够用了,和来芳芳纠结着。
    接下来,发生什么,怎么去了来芳芳的家,几乎都是空白的。而来芳芳则是知道的;二人纠结着,起来之后,继续走着。一般人来说,发生这样的激情,手里的麻袋,是不可能会带着的;而崔恩铭却依旧拎着。
    走出胡同,向左拐,到了一个院子。
    来芳芳掏出钥匙,打开一个房子;和崔恩铭一前一后进入屋子里面;关上门,插上门闩;二人在这个过程依旧没有分开;随即,开始脱着彼此的衣服。直到这个时候,崔恩铭手里的麻袋才放下来。一直都没有点灯,一直都是黑暗里面进行着。
    到了炕上,已经是开始想要进入着状态。崔恩铭却茫然不知道怎么办好。
    来芳芳笑了,知道崔恩铭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所以就帮助着崔恩铭;而崔恩铭的激情,立即得到了释放。

    可能是黑夜的缘故,有可能来芳芳发泄的缘故;他们都开始放纵着自己。
    崔恩铭喘息着,和来芳芳一起品味着。尽管是冬天,尽管是大汗淋漓,尽管是有些疲惫,依旧想要求索着。在这个缝隙间,崔恩铭发现炕是热的,不由很奇怪;夜色里面,并没有能够看清楚着彼此的脸色,可能是出于敏感,来芳芳还是可以感受着崔恩铭的变化。
    来芳芳不自觉地问道:“什么了?”
    崔恩铭抚摸着来芳芳的身体,说道:“炕是热的。”
    来芳芳很惊讶地说道:“本来就是热的;今天早晨我烧的,有什么奇怪的?”
    崔恩铭看着来芳芳,说道:“你结婚了?”
    来芳芳向着崔恩铭的怀里靠了靠,说道:“结婚了。”
    崔恩铭想了想,说道:“这是你的家?”他觉得来芳芳是不可能会离婚的;毕竟离婚是很丢人的事情;所以,作为一个女人,不可能会轻易地离婚。
    来芳芳有些暗淡地说道:“是我亲戚的家。”微微顿了一下,“他们去了北京,让我帮助照看房子,所以我就过来住几天。”
    崔恩铭如果没有做生意,就不可能会听懂这里面话的意思;而做了生意,就会注意很多的细节。来芳芳的话里面,并没有坦露处很多的东西,却会也有着不一样的东西。比如说,最后几个字,信息量是很大的;“我就过来住几天”,仅仅只是七个字,里面的意义就会有着很多的不同;如果是平常,或许是可以的,毕竟是给人看房子的;而现在,是过春节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过来住几天?而不是在自己的家里住着?
    看着来芳芳,握着她的胸部,说道:“住有一段时间了吧?”
    来芳芳看着崔恩铭,说道:“是。”
    崔恩铭想了一下,说道:“你不是一个张罗的人,是会住家过日子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来芳芳有些悠悠地说道:“我没有孩子的。”
    崔恩铭并没有继续说什么;他还是年纪小,否则就会说,不会生孩子,并不一定是女方的问题,有可能是男方的问题。而来芳芳说的话,让他知道了,因为来芳芳没有孩子,很有可能是招来了她丈夫的不满意,或者是婆家人的不满意,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夫妻双方处于冷战,或者是男方已经开始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才会变成这样。来芳芳并没有想要这样,可能是出于某些心理才会如此的。如果是平时,来芳芳不可能会这样做;只是因为酒,就变成了这样的。酒是色之媒?
    来芳芳看着崔恩铭,说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崔恩铭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的。”翻身而起。
    来芳芳说道:“我不用你安慰我的。啊?”

    第二天,崔恩铭并没有出门,而来芳芳是需要上班,所以匆匆忙忙地离开。因为一夜的缱绻,让她也感觉到疲惫,也感觉到了累;只是有些兴奋。尽管是迟到了,还是有些得意的。至于得意什么,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崔恩铭则是继续睡着,来芳芳怎么走的,他都不知道。
    中午也没有醒过来,而是继续酣睡。
    直到傍晚的时候,崔恩铭被一阵饭香所吸引,才醒过来;抬头看到来芳芳,正在桌子上面摆着饭菜;于是就披衣起来;同时,也知道是来芳芳买了一些熟食过来。
    来芳芳听到动静,看着崔恩铭,说道:“你醒了?”
    崔恩铭看着来芳芳,说道:“醒了。”看着外面的天,“我睡了一天?”
    来芳芳说道:“你以为呢?”
    崔恩铭笑了,说道:“没有想到。”
    来芳芳看着崔恩铭光着的身体,说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崔恩铭低头看看,说道:“我穿了。”
    来芳芳看着崔恩铭,说道:“你只是披着衣服。” 
    崔恩铭看着来芳芳,说道:“你不是看到了?”
    来芳芳想了一下,说道:“看到了,和知道了,是两回事。”
    崔恩铭笑了,说道:“是吗?”看看屋子,除了炕,就是灶间什么的,显得狭小异常,“这个房子怎么这样?太小了。”
    来芳芳看着崔恩铭,很奇怪地说道:“本来就是这样啊。这个炕,还能够睡两个人啊。”
    当然,来芳芳的话里面说得是“还能够睡两个人啊”的两个人,并不包括崔恩铭和来芳芳。
    崔恩铭很奇怪地看着来芳芳,说道:“城市的房子都是这样?”
    来芳芳才明白,崔恩铭可能并不知道城市房子的特点;于是说道:“都是这样的。没有想农村那样大的空间。”
    崔恩铭不由想到了边笑笑家里,才意识到边笑笑的家,是很多的。想了一下,说道:“如果像是农村那样大的房子,有什么说道?”
    来芳芳看着崔恩铭,说道:“有,很少的。最起码是级别的够。”
    崔恩铭做了一个基本的判断,也就是说,边笑笑的家庭不一般。说道:“是这样,我还以为都是一样的。”
    来芳芳并没有意识到什么,而是继续说道:“即使是住楼房,都不是一般家庭的。”
    崔恩铭有些明白了,说道:“我知道了。”看看外面,“你不害怕?”
    来芳芳不明白地说道:“害怕什么?”
    崔恩铭指了一下外面,说道:“左邻右舍?”
    来芳芳恍然,淡淡地说道:“没有什么,他们都不认识我,只是知道我是过来帮忙看房子的。”

    崔恩铭是才知道男欢女爱的滋味,所以有些眷恋;只是承诺的事情,还是需要去做;还有,马上就要过年了,也不可能会一直都呆在这里。
    尽管是左邻右舍,也没有确定房子里面有人;这和来芳芳的个性有关系;她并不是一个张扬的人,而是一个低调的人;还有,毕竟崔恩铭不是来芳芳的丈夫,这对来芳芳来说,多多少少都有些心里障碍。尽管没有人认识他们,还是尽量保持着低调与神秘。
    崔恩铭也是很眷念着来芳芳的身体,一直都这样坚持着;却也不得不离开;给了来芳芳一些韭菜,就去了边笑笑家;并不愿意进入,只是把韭菜给了边笑笑,直接就离开;去了商场,买了一些过年的物品;然后,坐着火车,过了很长一段路;再倒车,在腊月二十九的下午,回到家里。
    崔蕊蕊这几天都是有些焦躁不安,毕竟崔恩铭从来就没有离家这样久。她总是在脑子里面设想着,崔恩铭发生了什么,随即就“呸”了,把这些不好的念头赶开;每一次听到街门响动,就会不由自主地看着。秦晓梅看在眼里, 急在心头,却没有办法安慰。
    崔恩铭回来,崔蕊蕊是从屋子里面跑出来,直接跳入崔恩铭的怀里,用力捶打着崔恩铭,埋怨地说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方铭瑄连忙放下东西,并没有想要看着崔蕊蕊,说道:“有些是耽搁了。”他觉得对不起崔蕊蕊的,却还是耐不住对来芳芳的思念;并不是爱恋,只是有些贪欢。
    崔恩铭发觉了方铭瑄与她突然之间,好像是有了什么距离;一下子觉得方铭瑄离她好远。只是依旧没有管这些,而是说道:“下一次,我和你一起出去的。”
    崔恩铭并没有答应,说道:“没有什么事情的。”
    崔蕾蕾也跑过来,看到方铭瑄,说道:“哥。”也让方铭瑄抱着。
    崔恩铭抱着崔蕾蕾,说道:“好重。”
    崔蕊蕊有些嫉妒地看着崔蕾蕾,说道:“怎么这么大了,还是这样?”

    过完春节,因为崔恩铭一直都在想着来芳芳,所以在家里并没有停留很久,就离开了家;带着韭菜,到了省府。
    当他离开家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崔蕊蕊的,担心崔蕊蕊会跟着他;只是趁着崔蕊蕊出去串门的功夫,对秦晓梅说出了他的想法。
    秦晓梅不可能会同意他就这样出门,而是很关心他。崔恩铭说趁机会看看大城市,有可能会搬家的;当然,这是他的借口而已。读书对他来说,是很容易的;只是家里负担很重,所以才会这样做。
    秦晓梅知道崔恩铭是为了报恩,也知道崔恩铭是为了家庭,所以才会这样做出牺牲的;只是很早就这样出去,有些让她琢磨不定。无论是什么理由,好像都是不成立的,都是应该在家过年。难道有什么小心思?小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她把这个疑惑告诉了崔学勇,崔学勇不以为意,说道:“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会有什么事情?”
    秦晓梅疑惑地说道:“他不用这样急的,好像是躲避着蕊蕊。”
    崔学勇不明白地看着秦晓梅,说道:“这可能是他成长的一部分。”
    秦晓梅不明白地看着崔学勇,说道:“什么意思?”
    崔学勇看着秦晓梅,说道:“他可能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蕊蕊。孩子长大,懂事了。”
    秦晓梅看着外面,说道:“这个孩子心事重,不肯和我们说。”微微顿了一下,“我倒是想要让他和蕊蕊在一起的。”
    崔学勇也看着外面,说道:“他们不是太小了?”
    秦晓梅看着崔学勇,说道:“你不同意?”
    崔学勇淡淡地说道:“我是赞同,只是担心因为我们的干预,会有什么变化。”
    秦晓梅看着崔学勇,说道:“不可能吧?蕊蕊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
    崔学勇叹口气,说道:“担心的不是蕊蕊,担心的是恩铭。”微微顿了一下,“他可能是为了避开蕊蕊,所以才会在蕊蕊不在家的时候离开的。”
    秦晓梅思考了一下,说道:“蕊蕊回来,会和我们闹的。”

     崔恩铭并不知道秦晓梅的想法,也不知道崔蕊蕊闹了脾气;这个时候的他,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或者是仅仅把“爱情”,看成了欲望,所以才会变得这样渴望。毕竟是来芳芳让他感觉到长大,也是感觉到这样的滋味,这样的人生之美。
    来到了老地方,卖着韭菜;尽管是心里很着急,还是会继续着生意;因为他知道,即使是他想得再美好,现在也不可能会如愿,因为来芳芳也需要吃饭;而吃饭,就需要她上班,需要工作。这让他感觉到失落。同时,他也知道,只是对他心性的磨练,也是一种锻炼。
    故意提高价格,想要少卖一些,留到明天卖一些,这样可以找到借口留下来,可以继续对来芳芳的身体依赖。只是没有想到,即使是他想要延缓,用一个蹩脚的借口,想要留在来芳芳身边,都是不可能实现;因为韭菜,在半下午,就几乎是卖完;好在他脑子灵活,留下了几匝韭菜;然后,找一个地方等待。
    中午并没有吃饭,为了省钱;而这个时候,有些饿的受不住,就买了一个馒头,垫了一下肚子,不敢吃的太多,毕竟是要和来芳芳在一起,可能晚上还是需要吃饭的。
    好不容易到了天黑,就立即来到了来芳芳的住处。他记得很清楚,尽管是有些难找;在看到来芳芳所看房子的那一刻,止不住心跳,而且是嘴角露出了微笑。
    来芳芳正在做饭,也是回来的很晚;当崔恩铭进来的时候,来芳芳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可能是出身于警察的缘故;而是定定地看了一下,眼睛闪过了一丝惊讶,知道崔恩铭是为什么而来,却有着几分期待,也带着矜持,露出着笑意,说道:“你来了?我以为会过几天要来的。”
    崔恩铭看着来芳芳,说道:“我有些着急了,想要送给你爱吃的韭菜。”心中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就来不及思考,毕竟是想要和来芳芳在一起就好。
    来芳芳看着崔恩铭,说道:“我知道了。我们一起吃饭。”
    二人很快吃晚饭,就有些迫不及待地上了炕上。

    接连几天,崔恩铭和来芳芳都是这样,相互在一起纠缠。
    随着日子的向后蔓延,崔恩铭习惯了来芳芳的身体,也逐渐地开始对来芳芳的了解。
    来芳芳的婆家,开始的时候很喜欢来芳芳的,毕竟来芳芳长相不错,个子高挑,工作很好;只是过了几年,就有些指桑骂槐,骂来芳芳是不下蛋的母鸡。
    开始的时候,来芳芳还是能够忍受;毕竟她有着丈夫的支持,也有丈夫的了解,还有理解。
    还有,婆家是有身份家庭,做的事情,并不是太过分,也还是会给来芳芳的心,留下几缕斑纹。后来,她丈夫也开始怨她,恨她,并且出去乱搞,这让她觉得不再是那么美好;毕竟什么都没有丈夫留下的伤痕深,也就有了很多的怨恨。
    前一些日子,就开始闹分居;所以她就住在这里,连过春节都没有回去;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到她所受的委屈。如果是这样的话,来芳芳也不可能会和崔恩铭在一起。更为重要的原因是,娘家人对她并不是理解,都是在指责着她的不是。娘家是女人的靠山;当娘家人都不支持她的时候,这让她真的是有些惊慌失措,心中没有任何的着落。并不是她的娘家人家世很差,或者是高攀婆家;婆家喜欢她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她和自己的丈夫,几乎是可以说,门当户对。
    只是现在,让她多了很多的忍耐;她的心理不自觉地窝着火,想要发泄者;凑巧的是,她是一个警察,想要做一个尽职的警察;所以跟踪崔恩铭的时候,发生了一切。并不是她愿意,好像是一切都自然地在一起。
    这也是崔恩铭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是因为来芳芳一直在这里。过春节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最孤独的时候。
    崔恩铭过来的很早,很自然就让来芳芳感觉到意外,也感觉到一份依赖。
    来芳芳的纠缠,让崔恩铭有些得意;只是让他更加奇怪的是,来芳芳的丈夫,就没有过来看过来芳芳?这让他有些纳闷,有不好问来芳芳。
    来芳芳告诉崔恩铭,之所以注意到崔恩铭,就是因为崔恩铭解救人质,行为迅速;没有任何的耽搁,或者是说,没有任何的犹豫;这对普通人来说是很不容易的。崔恩铭很担心自己的家人,就问起了当时的情况,才知道事情的经过,是来芳芳犯了错。
    当时,来芳芳擒获了小偷,并且亮出了自己警察的身份,以为小偷就会这样被押走;就没有想到这个小偷是例外,在来芳芳不注意的时候,掏出了匕首;如果不是旁边人的惊呼,来芳芳可能会永垂不朽。小偷趁机逃跑,来芳芳当然是不可能让他想得太好,就自然地追着,而且速度很快,让小偷感觉到,这样逃不掉;就看到刘霞领着小妹,还有方铭东,方铭远等几个人,等着公交车,就立即挟持着小妹,结果就是崔恩铭出现,让他罪上加罪。
    来芳芳对崔恩铭说道:“谢谢你,否则我的警察职业,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干下去。”
    崔恩铭看着来芳芳,说道:“你对我还这样客气?再说,即使是没有我,你也会解决。”
    来芳芳在崔恩铭的怀里靠了一靠,说道:“在男人的怀里真好。”
    崔恩铭把来芳芳搂得很紧,说道:“疼自己的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来芳芳的神色有些变化;尽管是黑夜里面,崔恩铭不可能会看见,却可以感受着来芳芳的变化。她幽幽地说道:“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是这样的。”
    崔恩铭安慰似的抚摸着来芳芳身体,说道:“他不是这样,你怎么可能会和他结婚?”
    来芳芳幽幽地叹息着,说道:“当时,每一个人都说他很好的;而我也要找一个对象结婚的;所以就这样和他在一起了。”
    崔恩铭思索了一下,说道:“门当户对,而且是很多方面都是优秀,这样的人,找到确实是很困难。你的选择也不算错。”这个和爱情并没有多少关系,是和家庭背景有关系;很多人都这样过着,甚至只是见了一面,就匆匆结婚的人很多,这并不是什么错。

    过了十多天,崔恩铭逐渐地习惯了来芳芳的身体;也不再是那样的迷恋;就开始想要做做事情,而不是想要成为来芳芳所能看得风景。毕竟是年纪小,并没有多少烦恼;却也是男人,有着几分坚韧,不可能会让来芳芳养着他。做别的事情,没有什么经验,只能是在市场里面,无声地蹲着,等待着;有的农人不爱吆喝,他就会接过去,开始吆喝,开始赚钱。

    晚上,崔恩铭买了火腿,回到来芳芳的家里;来芳芳今天回来有些早,让他感觉到有些意外;她正在做饭。
    崔恩铭奇怪地问道:“今天没有事情?”
    来芳芳顺口说道:“没有什么事情,刚过完年,所以有些放松的。”
    崔恩铭不知道派出所的工作,只是觉得她一直都是很忙,说道:“你应该注意休息。”
    来芳芳忙碌着,说道:“好的。”看着崔恩铭拎着的东西,“你发财了?”
    崔恩铭楞了一下,怎么就是发财了?才反应过来,来芳芳说得是他手里的火腿。不由笑了,说道:“今天赚了几个钱。”
    来芳芳看着崔恩铭,说道:“你不可以乱花的。攒下一些,将来娶媳妇用。”
    崔恩铭看着来芳芳,说道:“我想要娶你。”
    来芳芳有些喜出望外,说道:“瞎说。”如果不是喝酒,是不可能会和崔恩铭发生什么的;当时她的孤独,让她想要找一个人倚靠,或者是诉说烦恼。
    崔恩铭放下火腿,从后面抱着来芳芳,说道:“你觉得我是开玩笑的?”
    来芳芳身子一僵,说道:“我是结过婚的。”这个时候结过婚的女人,是应该守一而终,是没有价值的,是应该有些鄙夷的。
    崔恩铭笑了,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自觉地伸手想要进入来芳芳的怀里,“你和我有关系,是现在,而不是过去。”
    来芳芳有些激动,说道:“谢谢。”打了一下崔恩铭的手,“我在做饭。”
    崔恩铭有些讪讪地缩回手,说道:“好。”

    来芳芳并不知道崔恩铭的话,是真是假,却还是很感动;所以,夜晚里,有着柔情。如果不是喝酒之后发生,她是不可能会崔恩铭有什么事情;毕竟她没有离婚;即使是离婚,没有登记,也不可能会在一起。
    可能是第一次发生,让她有些懊恼;同时,也是让她有些破罐破摔的味道;毕竟是发生一次也是发生,发生一万次也是发生,并没有多少差距,所以才会如此的举动。
    尽管是事情做得很隐秘,也没有谁知道;可是来芳芳是一个警察,很清楚地知道,时间长了,总是会被发觉的。
    按道理来说,如果是来芳芳沉下心,稳定自己的精神,就会发现崔恩铭的年纪有问题,就不可能会继续下去;毕竟崔恩铭就是十几岁的孩子;即使是想要装成大人的样子,还是会有很多行为不相符的,也会露出很多破绽的。只是她的心,一直都很乱,都很纠结;想要离婚,可能会受到的阻力,方方面面,都不是那么容易。
    这些都是她所考虑的;而且,她也知道,再也不可能会回去了,毕竟她也变了,她的那个名义上的丈夫,早就变了。

    时间过得很快,在来芳芳的徘徊,或者情绪里面的无奈,来到了二月末。
    崔恩铭一直都是很忙碌;而来芳芳也是在工作;只有晚上的时候,他们才会进行着情感的交流。
    崔恩铭已经没有了开始时候的痴缠,只是依旧会不断对来芳芳身体产生着眷念;而他也没有办法忘记,崔蕊蕊的开学日期,是三月一日;毕竟他答应了崔蕊蕊,会去送她上学;只是他并没有想要离开来芳芳的身边;这让他犹豫不断。
    来芳芳也是看着崔恩铭的情绪,注意到他有时候的魂不守舍,说道:“你想家了?”
    崔恩铭并没有否认,说道:“我想要回去看看。过完年就出来,也害怕家里人担心的。”
    来芳芳理解地说道:“我也想回去几天。”
    崔恩铭看着来芳芳,说道:“我不希望你回去的。”
    来芳芳认真地看着崔恩铭,说道:“我们不可能会这样不明不白地在一起;我想要名正言顺地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必须是回家,想要和他办手续的。”
    崔恩铭想了一下,说道:“你白天回去,晚上来这里?”
    来芳芳看着崔恩铭,说道:“你在担心什么?”
    崔恩铭犹豫一下,说道:“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你们不太可能会离婚的。”
    来芳芳淡淡地说道:“如果是以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现在,情况已经变得不同了。”看着崔恩铭,“毕竟是有你,陪伴我渡过最为艰难的日子。”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有些恶心,却竭力忍住。
    崔恩铭知道来芳芳的意思,也知道来芳芳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婆家人的厌弃,而娘家人的放弃,这是最难以忍受的;如果是来自别人的伤害,或许是可以忍受;只是来自亲人的伤害,就会让她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多余。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来芳芳还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即使是娘家人的漠不关心,她也有着自己坚韧,有着自己的忍耐,尽管是经历了很多的无奈。问题是,来自娘家人的打击,就让她感觉到自己被嫌弃,被鄙夷,被鄙视。这样的伤害,是最可怕,也是最让她挣扎。
    可能她自己曾经想过,就这样闭着眼睛过;让自己没有生机,没有什么情意,只是木头一样地活着;本来在这个世界,就是有些多余,只能是让自己自销自灭。而崔恩铭不经意地出现,让很多事情都有了转机,来芳芳才发现原来她是有着自己的价值。

    崔恩铭是觉得有些难舍难分的,而事实上,并没有什么纠葛,很自然地分开了。
    本来是不想要就这样走的,毕竟他看到来芳芳好像是感冒了,有些难受的样子,反胃与呕吐;虽然来芳芳依旧是竭力忍耐,还是被他发觉;他想要照看来芳芳的,却被来芳芳拒绝。
    回到家里,就接受着崔蕊蕊的抱怨;崔蕊蕊把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同时也质问他,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崔恩铭看着崔蕊蕊,耐心地解释着说道:“是因为生意很好做的。”
    崔蕊蕊不客气地说道:“钱就是那么好?”
    崔恩铭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是为了给你赚学费的。”
    崔蕊蕊有些感动,还是生气,说道:“你再这样,就不用回来了。”
    崔恩铭连忙说道:“姐,以后不会了。我向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证。”
    秦晓梅看出了崔恩铭的不一样,就有些担心地看着崔恩铭和崔蕊蕊;而崔蕾蕾则是叽叽喳喳,问着崔恩铭省城的事情。
    崔蕊蕊并没有在意崔恩铭拉开的距离;曾经是质问着崔恩铭,只是崔恩铭说,已经有些长大了,应该知道男女之别;却不可能会说出来来芳芳的事情。
    崔蕊蕊也是感觉到高兴,也感觉到沮丧;高兴的是,崔恩铭长大了,懂事了;而沮丧的是,不可能会和以前一样,也不可能会肆无忌惮了。
  
    仅仅只是过了几天,崔蕊蕊就必须去上学;当然,崔恩铭当仁不让地去送崔蕊蕊。
    到了县城,并没有立即出发,而是简单地转了一下;因为时间太早。
    崔蕊蕊看着县城到处都是瓦房,感慨地说道:“小县城,真的是没有办法和大城市相比。”
    崔恩铭淡淡地说道:“并不是没有办法相比,而是有办法,只是不能比。”
    崔蕊蕊看着崔恩铭,说道:“什么意思?”
    崔恩铭看了一下省城的方向,说道:“那里的车站,是繁华地段的。而我们这里,即使是繁华,也是和他们普通地方一样。”
    崔蕊蕊想了一下,说道:“不能比。”
    崔恩铭思考着说道:“即使是未来,也不可能会对比,除非这里是省府。”
    崔蕊蕊看着崔恩铭,继续说道:“永远都比不上?”
    崔恩铭微微地摇头,说道:“我也说不出来的。以后的事情,是很难说的。”
    崔蕊蕊笑了,说道:“是很难说的。未来的事情,谁都不知道的。”
  
    因为是事先约好和边笑笑一起上学的,所以,就在省城做着短暂的停留。
    并没有去边家,边母不愿意接受着他们;所以他们打了一个电话,等待着。
    在无聊的时候,去商场走走。
    崔蕊蕊是好奇,打量着,看着;而崔恩铭则是耐心地陪伴着。
    过了一个拐角,不经意地看到来芳芳正在看衣服;就想要走过去。
    来芳芳感觉到有人看她,不由回头,看到崔恩铭,脸色一变,摇摇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崔恩铭已经走出好几步,这个时候,顿了一下,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崔蕊蕊看出崔恩铭的反应,有些不对劲儿,连忙过来,挽着崔恩铭的手臂,说道:“怎么了?”本能地随着崔恩铭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来芳芳,不由露出了警惕目光。
    来芳芳并没有看着崔恩铭,也担心崔恩铭会过去;同时,却心中欢喜,也有紧张,看到了崔恩铭;本来是侧身,故意不对着崔恩铭,眼角的余光,始终在崔恩铭的身上,不断注意着。当崔蕊蕊看着她的时候,她心中感觉到了担忧;不由扭头,看看崔蕊蕊,想要记住崔蕊蕊。即使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扭头,还是忍不住。
    崔蕊蕊很亲昵地挽着崔恩铭的手臂,从这一点上就可以判断出,崔蕊蕊和崔恩铭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关系。而崔恩铭的眼睛里面,尽管对她露出着炙热,只是她觉得,崔恩铭和崔蕊蕊更加般配,也是会更加和美。
    不由叹口气,和面前的男人继续说着什么。
    崔恩铭并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是觉得,那个男人文质彬彬,好像是来芳芳的男人。这一点并没有得到证实,却让崔恩铭有了很多的猜疑。

    并没有停留很久,也没有等那个男人发觉,崔恩铭和崔蕊蕊就转身而走,宛若情侣一样,在逛着商场。
    来芳芳看着崔恩铭的背影,有些叹息;她知道崔恩铭是想要和她在一起,而她却想着放弃;毕竟不再是年轻,不再是冲动。如果是过去几年,即使是一年,或者是几个月前,可能她都会不管不顾,都会和崔恩铭在一起;而在这几个月里,尤其是崔恩铭离开的这几天,她思考了很多事情;感觉到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不可能会回到了从前;也让她没有了多少觉得,而是有了更多的迟延;所以,她选择了妥协,而不是想要斩断过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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