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万山红遍》第三十五集 “欢迎仪式”(下)
作者:于公谨    发布于:2021-05-26 16:33:11    文字:【】【】【

    几个人过来。
    领头的人对花世庆说道:“你是花世庆?”
    花世庆看着这几个人,说道:“你们是谁?”
    王泰和祁太平、葛培山等人露出审视的目光。

    黄昏,公路上,马上荣和祁安平等人率领队伍远远地跟在日军的后面。
    祁安平对马上荣兴奋地说道:“我们发财了。”
    马上荣也高兴地说道:“我们发财了。”
    祁安平看着马上荣,说道:“我们对日军来他一下?”
    马上荣对祁安平说道:“吃亏的事情不能做。”
    几个战士过来。
    一个领头的人对马上荣说道:“你是马上荣马团长?”

    黄昏,棉城指挥部,严繁和梁宽仁等人面对着几个战士,而几个指挥官有些愤怒。
    严繁对这几个指挥官说道:“大家应该理解。”
    几个指挥官:“我们理解不了。”“我们现在在打仗,你走了,这仗怎么打?”“你们不在,这仗就没有办法打。”
    梁宽仁平静地说道:“这只是一时的。”
    严繁看着这几个指挥官,说道:“我已经让刘占山代替我指挥。大家放心。”对来人,“走吧。”对梁宽仁,“刘占山可能正赶过来,如果他在,就不会让他们带我们走。”
    梁宽仁淡定地说道:“我也不想给司令和刘占山他们添麻烦。就是现在死了,也够本。我们杀了这么多的小鬼子。”
    严繁说道:“那还犹豫什么?”

    黄昏,行军路上,祁太平和王泰、花世庆、葛培山等人与来人正在交谈。
    祁太平有些愤怒地说道:“你说什么?”
    来人不客气地说道:“审查。”看着祁太平,“你听清了吗?”
    祁太平有些恼火地说道:“混蛋,我杀了你。”想要掏枪。
    来人有些轻视地说道:“你敢?”
    祁太平掏出枪,说道:“最多,老子不干,上山当土匪。土匪也不是没有干过。”
    来人看着祁太平,说道:“你是土匪?”
    祁太平说道:“我倒想是。”对来人用枪指着,不客气地,“如果我是土匪,你们就不会活者。”
    来人看着祁太平,说道:“我也是执行命令。”
    王泰也不客气地说道:“狗屁命令。”拔出了枪打开枪栓,“我现在就杀了你。”
    花世庆对王泰和祁太平严厉地说道:“王泰,祁太平。”
    王泰说道:“到。”
    祁太平说道:“到。”
    花世庆看着祁太平,说道:“你们应该相信组织。”
    祁太平不客气地说道:“关键是,司令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特派员是什么东西?”
    来人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说什么?”
    祁太平瞪着来人,说道:“我说这个特派员是什么东西,你听不懂?”打开保险,“你敢动,我就敢开枪。” 
    花世庆耐心地制止,说道:“太平,这对很多人都没有好处,不只是你。”
    葛培山看着花世庆,说道:“参谋长,你想去?”
    花世庆淡淡地说道:“我去。”
    王泰想了一下。
    祁太平立即说道:“我也去。”
    王泰看着祁太平,说道:“你太冲动,我随参谋长去。”
    祁太平坚定地说道:“我也去。”
    花世庆看着王泰和祁太平,说道:“不用你们过去。”
    祁太平看着花世庆,说道:“你觉得你能阻止吗?”
    花世庆想了一下,才说道:“好吧,但是,你们去了,军队怎么办?”
    祁太平看着花世庆,说道:“这不是有葛团长吗?”
    葛培山看着花世庆,说道:“我也是国民党那面过来的,还当过皇协军。”
    花世庆制止地说道:“你不说话,没有人对你是哑巴。我以为你很稳重,所以,一直没有言语,但是,现在,除了把你搭进去没有任何的好处。”
    来人对葛培山说道:“:你也是?那正好······”
    祁太平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说道:“你有种再说一遍?”用枪指着这个人的脑袋。
    来人不敢言语。
    祁太平一把把他扔了出去,说道:“滚。”对身边的战士,“如果有人想要抓葛团长,除了是司令,否则你们杀无赦。即使是我也不行。否则,我回来,就会先杀了你们。”
    战士们立即说道:“是。”纷纷用枪指着来人。
    花世庆对葛培山郑重地说道:“完成司令的计划,就看你的了。”
    葛培山立正敬礼,说道:“是。”
    花世庆对葛培山说道:“用司令的话说,唱出好戏让我们看看。”
    葛培山眼含热泪,说道:“是。”

    公路上,马上荣和祁安平等人率领队伍在公路边上休息;而马上荣和祁安平等人正在交谈。
    祁安平愤愤地说道:“什么狗屁命令?不放过任何一个鬼子?这怎么可能?” 
    马上荣看着祁安平,说道:“关键是我们必须执行。”
    祁安平看着马上荣,说道:“司令曾经说过,任何命令,都要灵活运用,如果不合理,可以不用执行。”
    马上荣看着祁安平,说道:“这并不是司令的命令。”
    祁安平眼睛一亮,说道:“我们可以不执行。”
    马上荣微微叹息,说道:“我们必须执行。”
    祁安平想了一下,看了一下远方,说道:“司令很有可能会不知道这道命令?”
    马上荣也看了一下远方,说道:“我知道。以司令的性格,如果知道,很有可能会不允许这么做。我不想给司令他们添麻烦。”
    祁安平看着马上荣,说道:“司令的命令是只准占便宜。”
    马上荣不自觉地说道:“但是,我们这一次可能会全军覆没。”
    祁安平沉吟地说道:“当兵的时候,就知道很有可能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死亡并不是我们害怕的。关键是死得值不值得。”
    马上荣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如果做到好,未必不能值得。”对旁边的战士,“打开地图。”
    旁边的战士说道:“是。”打开地图。
    马上荣看着地图,说道:“日军是向具县撤退的,所以,他们就必须经过虎头山。”
    祁安平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在虎头山行动?”
    马上荣沉吟一下,说道:“关键是时间。”
    祁安平分析地说道:“日本人不会想到我们会追赶他们,而且最为主要的原因是,日军撤退,他们只敢走大道,而不敢走小道。”指了一下地图,“这里有一条近道。”

    早晨,村子,侯军和刘涛走在街上。
    侯军慢慢地说道:“我们的军用物资还没有拉完?”
    刘涛有些无奈地说道:“没有吧。”叹口气,“我也不知道。文思来了,他就是一个搅屎棍,我都没有心思想别的,只能是想方设法地应付他们。”
    侯军看着刘涛,说道:“我派人保护方静宜了。”
    刘涛回头看了一下,说道:“这也只能是一时。”
    这时,看到一台汽车驶了过来。
    侯军一看,有些惊讶地说道:“是花参谋长?”
    花世庆坐在汽车的驾驶室里。
    车厢里,王泰和祁太平等人和几个战士坐在一起,看到侯军和刘涛。
    王泰和祁太平几乎同时大叫道:“政委。”

    早晨,棉城指挥部外,刘占山对着春城纵队分纵的几个团长,说道:“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让他们把人才走了?”
    一个团长很无奈地说道:“我们也是和旅长一样的资历,所以,不敢拦。”
    刘占山忍不住骂道:“什么不敢?妈的,这些混蛋。发电给政委,一定要保证副司令和严司令的安全。”
    那个团长立即说道:“是。”转身行动。
    刘占山对其余的人说道:“你们也行动,我们向外扩张。”
    另一个团长怀疑地说道:“现在?”
    刘占山冷冷地说道:“现在。”顺手拿过地图,“他们没有事情,司令现在也快回去了。”
    另一个团长强调地说道:“他们是中央的人?”
    刘占山分析地说道:“中央的人就这么在紧要关头抓人?这仗还怎么打?司令会容许他们?我估计不是中央的人,而是特派员的个人行为。”
    另一个团长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刘占山对另一个团长说道:“你们跟着司令的时间还短,所以不太了解司令。很有可能的是,司令会有些麻烦,而不是副司令和严司令。如果不出意外,副司令和严司令就在明后天会回来。”

    行军路上,年子枫和卜祖辉等人看着队伍。
    年子枫对卜祖辉问道:“联系地方武装?”
    卜祖辉立即说道:“联系了。他们说,日军向具县方向逃跑。”
    年子枫淡淡地说道:“是撤退。我们现在实力是可不能让日本人逃跑的。”
    卜祖辉说道:“是。”
    年子枫说道:“尽管我们胜利了,但是,我们还是应该时时刻刻地保持清醒。”
    卜祖辉说道:“是。”
    年子枫看了一下战士们,对卜祖辉说道:“地方武装知道我们的军队?”毕竟现在是日军装束,不可能会不小心。
    卜祖辉直接说道:“没有误会的可能。”
    年子枫挥了一下手,说道:“那就继续前进。”
    卜祖辉高兴地说道:“是。”

    村子,侯军和刘涛、祁太平、王泰等人正在交谈。
    侯军看着刘涛,问道:“我们用不用对副司令和严司令他们进行保护?”
    刘涛立即说道:“不用。”对侯军,“文思这个人的脾气秉性我很了解,如果我们派人保护,可能会起到反作用,这对副司令和严司令、花参谋长他们是十分不利的。”
    侯军看着刘涛,说道:“好吧,我就听你的。”
    刘涛想了一下,说道:“副司令和严司令他们怎么被抓回来了?司令在哪里?”
    侯军回头看着,说道:“我们靠近不了副司令和严司令,所以,不可能了解具体的情况。”
    刘涛也是很担忧地说道:“这倒是。”
    祁太平思考地说道:“政委,我觉得很有可能的是,他们认为司令他们是日本人,所以,躲开了司令他们。”
    侯军不明白地说道:“司令是穿着日军的衣服?”
    祁太平不假思索地说道:“很有可能是的。”
    侯军继续问道:“他们回来了?”
    祁太平看着远方,说道:“我不知道。司令和卜祖辉他们在一起的。他和副司令严司令他们分开行动,分别是攻取不同的城市。”
    侯军却说道:“我也接到了通知。”
    刘涛对侯军说道:“司令拍电报过来说,他们把皇协军的骑兵吃下了。很有可能的是,他和卜祖辉等人正骑马回来。再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些马,司令也不可能会不在前线指挥,这件事情是说不通的。”回头看了一眼,“如果司令在,他们是不可能把副司令和严司令他们押回来的。”
    侯军也无奈地说道:“这倒是。以土匪的脾气,他们能活着就是好事。”
    祁太平沉吟地说道:“问题就在这里。”
    刘涛看着祁太平,说道:“他们骑着摩托,很有可能会从小路穿过去。”
    侯军对祁太平说道:“我们就注意情况,一旦副司令和严司令、花参谋长等人出现危险,我们就立即施救。”
    另外一处的农家小屋。
    姚海波和文思正在交谈。
    姚海波对文思说道:“我们并没有把卜祖辉抓回来。”
    文思看着姚海波,说道:“卜祖辉去了哪里?”
    姚海波立即说道:“是和年子枫一起出去的。”
    文思想了一下,说道:“他们另有行动?”
    姚海波说道:“是。”
    文思看了一下外面,说道:“他等以后处理。”

    马上荣和祁安平等人率领队伍来到了公路边上的虎头山。
    祁安平站在虎头山上,说道:“总算是连夜赶到。”
    马上荣却立即说道:“敌人可能马上就到,我们立即行动,挖工事。”
    祁安平看着马上荣,说道:“是。”
    马上荣看着远方,说道:“我们分成三部分,对敌人进行阻击。”
    祁安平对马上荣建议地说道:“团长,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尽量黏住敌人。”
    马上荣想了一下,还是坚持地说道:“还是阻击吧。”对祁安平,“黏住敌人,是可以拖延敌人后退的时间,但是,敌人还是后退了。”
    祁安平慢慢地说道:“但是,就凭我们,是不可能会消灭敌人的。”
    马上荣坚定地说道:“未必我们就不可能消灭敌人。”
    祁安平笑了,说道:“团长,这里风大,小心闪着舌头。”
    马上荣看着祁安平,说道:“你不相信我说的?”
    祁安平立即说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
    马上荣淡淡地说道:“你啊,就是没有想过而已。”
    祁安平看着日军立即说道:“你再怎么说,我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马上荣看着周围,说道:“如果我们在山里,和小鬼子战斗,你觉得会什么样?”
    祁安平说道:“那当然是不成问题的;如果在山里,小鬼子就不可能会这样嚣张。”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把小鬼子引诱到山上?”
    马上荣肯定地说道:“对。”
    祁安平看着马上荣,说道:“在山上小鬼子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但是,他们是不可能跟着我们上山的。因为他们想要就得是春城。”
    马上荣却不以为意地说道:“所以,我才说我们在这里只能是尽力。”
    祁安平也说道:“如果换个地方,就好消灭小鬼子。”
    马上荣笑了,说道:“想想而已,千万别当真。”

    汽车的速度并不快,旁边的马也不快,相伴而行;但是汽车把马围在中间,直奔村头。
    年子枫和卜祖辉分别拎着一把日军军刀,依旧是一马当先,和战士们一样,依旧是一身日军的装束,而右臂还是缠着白手巾。
    年子枫有些得意地说道:“这回政委可该高兴的合不拢嘴。”
    卜祖辉看着年子枫,说道:“不用说政委,就是我,也高兴的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这时,突然一声枪响。
    年子枫冷冷地地说道:“发生了什么事?”
    旁边车上的战士指了一下,说道:“是自己人······”话没有说完,就捂着胸口,有些不甘地看着村子。
    年子枫厉声说道:“不许乱。如果有妄动或是想逃走的,格杀勿论。”
    车上的战士们一起举起枪,说道:“是。”
    卜祖辉对皇协军骑兵混成旅的士兵说道:“立即下马。”对车上的战士,“注意隐蔽。”同时,他也下了马。
    年子枫也迅速下马,用望远镜看着村子,口中对卜祖辉说道:“侯军在搞什么鬼?妈的,这些是战士。”对旁边的古善雨,“你领着尖刀班的战士摸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古善雨说道:“是。”和尖刀班的战士迅速行动,隐蔽着向村头奔去。
    又有几声枪响,皇协军骑兵混成旅的士兵有些慌乱。
    年子枫有些愤怒地大叫道:“不许乱。”对战士,“注意隐蔽。”看着村头,“这就是侯军的欢迎仪式?”
    这时,枪声停了。
    古善雨在村头说道:“司令,自己人。”
    年子枫听不清楚,但是看到古善雨的手势,也没有言语,立即上了马,拎着日军军刀,直奔村头。
    卜祖辉对战士们和皇协军骑兵混成旅的士兵说道:“大家继续前进。伤者注意包扎。”
    年子枫到了村头,拎着军刀,停下马来,跳下马,说道:“是谁开的枪?”
    古善雨指了一下几个被他们制服的人,说道:“就是他们。”
    年子枫对他们几个厉声问道:“是谁让你们开枪的?”
    旁边的一个人说道:“是我。”
    年子枫大骂着说道:“你他妈的是从那个石坑里蹦出来的混蛋?”
    那个人有些愤怒,说道:“你怎么骂人?”
    年子枫看着那个人,说道:“我骂你是轻的。今天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开枪。不说清楚,你就别怪姓年我不客气。”眼神中杀气腾腾。
    那个人也不敢倔强,说道:“你们穿着鬼子的衣服。”
    年子枫看着战士们,说道:“我们已经通知了,而且临走时候,担心出现意外,所以,和政委进行约定,为了和日军区分开来,我们的手臂都系上白毛巾;不单单只是如此,我们还特意拍了电报过来。”看着那个人,“你不知道?政委没有告诉你们?” 
    那个人悻悻地说道:“万一你们是假冒的怎么办?”
    年子枫笑了,说道:“这么说你知道?”
    那个人看着年子枫,说道:“侯军政委是告诉我们······”
    年子枫抽出战刀,说道:“我劈了你。”就朝他劈去。
    刘涛过来说道:“司令······”拦住年子枫。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滚一边去。”觉得不对,又回头看着刘涛,“你在这里?”
    刘涛立即说道:“我一直都在。”
    年子枫有些恼火,声音不知不觉地大了起来,说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刘涛有些无奈地说道:“不是我不阻止,而是阻止不了。”
    年子枫急不择言地说道:“那要你干什么?”看着那个人,“等我把他杀了,我再找你算账。”对那个人,“我今天非劈了你不可。妈的,我的战士没有死在日本人的枪口下,却死在自己的家门口,而且是自在自己人手里;而且,你还知道······”战刀劈下。
    那个人不断躲避着,说道:“我这是对革命负责。”
    年子枫说道:“古善雨,拦住他,我今天就拿他祭奠我们死去是的战士。”
    刘涛连忙拦住,说道:“他是特派员的人。”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我管他是谁的人,杀了我的战士就不行。何况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
    姚海波过来,对年子枫说道:“我看谁敢劈了他?”

    虎头山,枪声、爆炸声响成一片。
    日军在不断的冲锋,而祁安平在不断指挥者。
    马上荣在不远处看着。
    旁边的参谋长看着敌人,说道:“团长,这也不是办法。”
    马上荣也说道:“日军冲的很猛烈,但是,我们又没有办法躲开。”
    参谋长无奈地说道:“只能是硬抗?”
    马上荣淡淡地说道:“只能是硬抗。”看着参谋长,“你是团参谋长,应该率领下一支队伍过去替换祁安平。”

    村头,年子枫扭头看了姚海波一眼,对姚海波很轻蔑地说道:“你他妈的是什么玩意。”
    姚海波眉毛一挑,说道:“你骂人?”
    刘涛连忙说道:“他是文特派员的秘书——姚海波同志。”
    年子枫并没有搭理刘涛,而是继续对姚海波说道:“今天骂你是轻的,没操你十八代祖宗算你祖上有德。”
    姚海波愣怔地说道:“你······你······”
    年子枫回头对古善雨说道:“把刚才那个东西和所有开枪的人,都给我抓起来,就地正法。”
    古善雨说道:“是。”和战士们迅速行动。
    这时,卜祖辉率领战士们过来。
    姚海波说道:“你敢?”
    卜祖辉不客气地说道:“就是几个东西伤了我们?”
    年子枫对卜祖辉说道:“去给受伤的人治伤。”
    卜祖辉立即说道:“已经去治伤了。但是,有两个伤势过重,牺牲了。加上在他们杀的那两个战士,这就是四个,还不算受伤的战士。”
    年子枫的眼神有些不善。
    刘涛连忙站在年子枫的面前,对年子枫说道:“司令。”
    年子枫对刘涛愤怒地说道:“从他们开枪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不是我们的战士。我们的战士知道我们的存在,也没有这么糊涂,不分青红皂白,杀了再说的风气。”指着那几个人,“他们难道就不是爹生父母养的?”推开刘涛,“没你的事。”对姚海波,“你可以去找你的主子,但是我告诉你,叫你主子快点,否则就赶不上了。”
    刘涛差点被年子枫推了个跟头,连忙对旁边的战士说道:“快去叫政委。”
    战士立即说道:“是。”转身就跑。
    姚海波对年子枫说道:“好好,你等着。”示意一个战士去叫文思。
    那个人对姚海波说道:“姚秘书,救命,救命啊。”

    内城指挥部,内城看着地图。  
    永井进来,立正敬礼,说道:“报告。”  
    内城对永井说道:“是不是发生了意外?”
    永井对内城说道:“是。”
    内城看着地图,说道:“是在虎头山?”
    永井看着地图,说道:“是,大佐阁下。”
    内城不以为意地说道:“我知道了。”
    永井请教地说道:“我们是否进行战术指导?”
    内城看着永井,说道:“如果我们进行战术指导,你觉得我们前去增援的部队会怎么样?”
    永井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内城看着永井,说道:“不错。所以,这一切只能是靠他们自己。”
    永井只能是无奈地说道:“我们是增援,而他们的目标是我们正在战斗的军队。”
    内城不客气地说道:“你看到他们围上来了?”
    永井说道:“没有。”
    内城不客气地说道:“你有凭什么判断他们不是围城打援?”
    永井老老实实地说道:“是我错了,大佐阁下。”

    村头,年子枫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用日军的佐官刀拄在地上。
    古善雨看着年子枫,想了一下,又看看刘涛,对年子枫说道:“司令,是不是现在就动手?”
    年子枫挥了一下手,说道:“等一下,当着那个什么特派员的卖你开刀。”
    姚海波有些意外,说道:“你······你······太嚣张了。”
    年子枫很轻蔑地看了姚海波一眼,对姚海波说道:“看到了你,我才知道为什么古代那些大臣会那么痛恨太监。”
    姚海波有些暴跳地说道:“你骂我是太监?”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这是轻的。”
    刘涛对年子枫说道:“这不太好吧?”
    年子枫对刘涛说道:“不是不太好,而是太好了。”指着古善雨他们押着的人,“就是他们开的枪。”
    刘涛只能是解释地说道:“我知道。民兵和地方武装与我们都熟悉,就是他们······”
    年子枫继续说道:“他们都是那个什么特派员带来的?”
    刘涛说道:“是,他带来二十多人。”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妈的,这是来示威的还是来打仗的?还专门朝自己人开枪。这个特派员也不是什么好鸟,根本就是一个混蛋。”
    文思声音过来,说道:“你骂谁是混蛋?”
    年子枫立即说道:“我骂那个特派员。”扭头朝声音望过去。
    姚海波也看到文思,连忙过去,对文思说道:“特派员,这个人太······”
    刘涛几乎是同时对年子枫说道:“这位就是文思文特派员。”对文思,“这位是我们纵队司令年子枫同志。”
    文思对姚海波摆了一下手,看着年子枫。
    年子枫看了文思一眼,没动。
    文思对年子枫责问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一个军人吗?连军礼都不知道敬一个?我是你的上级,这就是你对我们的态度?”
    年子枫对文思不客气地说道:“朋友来了我们有酒,敌人来了,我们有刀枪。”
    文思立即说道:“我怎么可能是你的敌人?”
    年子枫继续说道:“你要知道人先自辱而后人辱之。”
    文思看着年子枫,说道:“你也不用说这些。你抓我的战士干什么?你看看你这是打扮,日军军官?那还用革命军人的样子?”
    年子枫看着文思,说道:“你说完了?”
    文思不明白地说道:“你什么意思?”
    年子枫没有理他,对古善雨说道:“行刑。”
    古善雨和其他的战士一起说道:“是。”
    文思严肃地说道:“我看谁敢开枪?”
    姚海波掏出手枪,他身边的几个人,有的掏出手枪,有的端起了枪。
    年子枫从石头上蹦了起来,说道:“他妈的。”掏出枪,同时打开保险,对着姚海波就是一枪。“呯”的一声,枪口朝着天上,他的手臂被人抬了起来,扭头看了一下,不由有些恼火,“你干什么?”
    这时候,人们才看到原来是侯军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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