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万山红遍》第三十九集 “土匪”结婚(中)
作者:于公谨    发布于:2021-05-29 17:13:29    文字:【】【】【

    刘占山对严繁和葛培山说道:“你们说这些都没有用,和我们关系不大,先说说眼前吧。”对王泰,“你小子,我每一次看到你,就想揍你一顿。”
    王泰不明白地说道:“我就怎么招你恨?”
    祁太平在一旁说道:“不是他自己,我也这么想的。”
    赵富贵解释地说道:“我也是。”
    王泰奇怪地说道:“各位,我没有得罪你们吧?”
    刘占山肯定地说道:“没有。”
    王泰不明白,说道:“那你们还想揍我?”
    祁安平坦然地说道:“我们这是嫉妒。”
    王泰说道:“嫉妒?”
    马上荣看着王泰,说道:“就是我们攻下县城的时候,司令装着俘虏,你装着小鬼子,你押着司令进城的那一次。”
    王泰说道:“我知道。”看着这几个人,“有什么事情?”
    马上荣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当时用枪揍了司令,这是我们连想都不敢想。”看着王泰,“你说,我们能够不嫉妒?”
    王泰明白过来,说道:“这倒是。”有些得意。
    侯军和刘涛、花世庆、梁宽仁等人都看了年子枫一眼。
    年子枫不言语,看着王泰等人。
    刘占山好奇地说道:“你当时舒服吗?”
    王泰看着刘占山,有些懒洋洋地说道:“说实话还是假话?”
    祁太平不客气地伸出了拳头,说道:“你再不说,我就揍你小子。”
    王泰连忙说道:“我说,”对这些人得意洋洋,“当时,我揍了司令,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就是那支枪,我也一直搂着睡。”
    祁太平好奇地说道:“就是你经常走坐都不离身的那支枪?”
    王泰兴奋地说道:“就是那支枪。我天天搂着睡,直到现在都没有舍得给别人。”
    侯军和刘涛、梁宽仁、花世庆等人笑眯眯地看了年子枫一眼。
    马上荣看着王泰,说道:“我说你怎么高兴的天天就像娶了媳妇一样?”
    王泰对马上荣说道:“比娶媳妇强多了。你想啊,那可是揍司令,天下就没有几个人揍过司令。而娶媳妇,天下有几个人是光棍?”
    花世庆和梁宽仁、刘涛、侯军等四人都握紧了拳头,对年子枫示威
    年子枫也笑了,也举起了拳头晃了晃。
    王泰有些夸张地说道:“你们没有想到的是,我当时揍司令的那只手。”把手抬起来,“都好几天没有舍得洗。”
    祁太平也说道:“如果再有机会,我也想揍他。”
    刘占山瞪大眼睛,说道:“谁不想?”
    赵富贵看着王泰,说道:“你就不怕司令秋后算账?”
    王泰不客气地说道:“你也把司令想的太小肚鸡肠了。”对赵富贵,“过后,司令连提没有提。”
    马上荣也说道:“我也想,做梦都想揍他。”
    严繁和葛培山有些不明白。
    严繁好奇地说道:“揍司令,你们怎么这么高兴?”
    马上荣看着严繁,说道:“你不知道啊,严司令,我们这些人被司令折腾的体无完肤,惨无人道啊。”
    刘占山说道:“你还好一些。我和王泰、赵富贵他们这些人就惨了很多。”对严繁和葛培山,“那就像什么山的,怎么竹子的,······”
    葛培山想了半天,才说道:“是罄竹难书。”
    刘占山回忆地说道:“对,就是罄竹难书。我们当兵之前,就是农民,根本什么都不懂。走路上战场,那就走路呗,司令可倒好,我们睡到半夜,一个紧急集合;如果是慢了,上去就是一脚,那可真疼啊。还有,我们走的路够累了,但是,他还要不时进行操练,我们想歇一会都不行。”
    赵富贵心有余悸地说道:“当时,我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话,死了的心都有,那个罪根本就不是人受的。”对王泰,“你当时下手就太轻了,如果是我,就狠一点。”
    刘涛点点头,对赵富贵说道:“我觉得应该狠狠地来一下,让司令知道什么是疼的滋味。”
    几个人抬头看着刘涛。
    赵富贵楞了一下,说道:“副政委?政委?副司令?参谋长?怎么你们几个都来了?”
    王泰也回头,看到刘涛等人,说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年子枫从他们的身后闪出来,说道:“什么时候来的有关系吗?”
    王泰有些瞠目结舌,说道:“司令?”
    梁宽仁对王泰笑眯眯地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们都支持你。”
    刘涛赞同地说道:“你揍他,我保证帮你。” 
    侯军对王泰说道:“你使使劲。” 
    花世庆也对王泰说道:“我看,我们帮你扯住司令的手脚?”
    年子枫对花世庆和梁宽仁、侯军、花世庆等人说道:“怎么回事?你们想要造反啊?”
    王泰都要哭了,对年子枫说道:“司令,你就饶了我吧?”
    年子枫对王泰说道:“没有出息。”对祁太平,“你小子胆子很大,我想揍你。”
    祁太平拉开架势,说道:“现在就来?”
    年子枫伸手拍了一下祁太平,说道:“你小子很嚣张啊。”对王泰,“你看到了?就应该是这样,宁被打倒,也不要被吓倒。”
    祁太平说道:“是。”
    王泰挺胸拔背,知道年子枫没有生气,说道:“是。”
    大家先后说道:“是。”
    严繁对年子枫说道:“司令,你说这些没有用。你什么时候结婚?”
    年子枫明白过来,说道:“你们在等我结婚?”
    严繁看着年子枫,说道:“当然。要不你以为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年子枫叹口气,说道:“有难度啊。”
    侯军对年子枫,“你这个人,有话都不好好说?” 对大家,“希望就在明天。”
    年子枫说道:“这话有道理。”对大家,“你们明天就看到了。”
    刘涛说道:“这话别扭。”看着年子枫,“到底是有希望还是没有希望?”
    侯军看着年子枫,说道:“大家对你都抱有希望,所以,你更不能让大家失望。”
    年子枫对侯军说道:“你这么说,我觉得我的压力很大。”对大家,“但是,我什么时候让大家失望过。”
    刘涛说道:“大家等着喝你的喜酒。”
    年子枫看着大家,说道:“这个没有问题。但是,大家不可能空手而来,最起码必须准备一些礼物。”
    侯军笑了,说道:“这对大家来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赵富贵眨巴眼睛,说道:“司令,我们也是一清二白。”
    马上荣翻了一下眼睛,对赵富贵说道:“笨呐,小鬼子手里不是有东西吗?”
    赵富贵才明白过来,说道:“原来是打鬼子。”
    刘涛直接说道:“你以为是什么?”
    严繁思考地说道:“小鬼子的补给线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年子枫看着严繁,说道:“距离有些太远。”
    侯军笑了,说道:“来得及。”
    年子枫不明白,说道:“什么意思?”
    侯军取笑地说道:“你又不是明天就结婚,嫌弃什么距离?”
    年子枫反驳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说,那里里我们的距离太远,不能够保证我们军队一定会胜利。就是不能保证我们一定会占便宜而不吃亏。”
    侯军也反驳地说道:“你的话应该说明白点。”
    年子枫看着侯军,说道:“是你没有听明白。”
    方静宜冲了进来,说道:“政委。”
    侯军和刘涛等人都看着方静宜。
    侯军说道:“什么事情,方静宜同志?”
    方静宜看着侯军,说道:“你还得是给我做主。”
    侯军纳闷地说道:“我们不是谈过了?”
    方静宜看着年子枫一眼,说道:“我知道我们谈过了。但是,我回去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对。”
    侯军说道:“你和司令结婚的事情?”
    方静宜说道:“是。你们这么做太草率了,我还没有同意······”
    大家看看方静宜,又看看年子枫,随后,目光又转向方静宜。
    侯军无奈地说道:“我也没有办法。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你亲口承认,而且我们那么多的战士和乡亲们都听到了。”
    方静宜不明白地说道:“但是,他······是······”
    年子枫在一边说道:“方静宜同志,在做新娘之前,有什么不满,尽可以提出来,让政委给你做主。”
    方静宜很不客气地说道:“你这是想和我结婚?只有结果,没有过程,和土匪抢亲还差不多。不管愿不愿意,抢了再说。”
    大家笑了。
    方静宜有些奇怪地说道:“我说的不对?”
    年子枫解释地说道:“我可从来就没有说过我不是土匪。”
    方静宜马上说道:“你······你这是胡搅蛮缠。”
    年子枫说道:“但是,这必须是你同意的。”
    方静宜说道:“这可是革命的队伍,怎么会允许你抢亲?”
    年子枫慢慢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正因为是革命的队伍,我征得你的同意。革命队伍并不干涉婚姻自由。”
    方静宜说道:“我和你说不通。”对侯军,“政委?”
    侯军看着方静宜,说道:“方静宜同志,年子枫同志并没有说错,我也不可能干涉你们的婚姻自由。”
    方静宜直接说道:“你是政委。”
    侯军淡定地说道:“我即使是政委,也不可能什么都管的。你冷静点,先别激动。”指了一下周围,“这里这么多的同志,年子枫同志即使是抢亲,我们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但是,首先,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方静宜说道:“可以。你问吧,政委。”
    侯军看了一下周围,说道:“这可是组织的问话,很多同志都在这里作证。”
    方静宜也看看周围,说道:“是。”
    侯军严肃地说道:“你要考虑清楚回答。”
    方静宜说道:“是。”
    侯军看着方静宜,说道:“司令是否是强迫你同意的?”
    方静宜立即说道:“没有,但是······”
    侯军不给方静宜反驳的机会,说道:“你是否是亲口承认的?”
    方静宜说道:“是,但是······”
    侯军继续说道:“司令是不是逼迫你同意?”
    方静宜说道:“没有。但是······”
    侯军无奈地说道:“既然你亲口承认,又没有逼迫和强迫你同意,你要我怎么管?我这个政委再大,怎么也无权干涉别人的婚姻自由吧?”

    乡村的街上,毕参谋长和旅长、黄政委等三人相伴而行。
    毕参谋长看看天空,说道:“今天天气真好。”
    旅长赞同地说道:“是不错。真想每天都有时间出来走一走。”
    黄政委嘲笑地说道:“你有时间吗?”
    一个参谋过来,对旅长和毕参谋长、黄政委等三人,说道:“:报告,春城纵队电报。”
    旅长接过去,看了一下,转手递给毕参谋长。
    毕参谋长看了一下,递给黄政委。
    黄政委看了一下,笑了,说道:“这哪是一个结婚报告?根本就是宣战书。”
    毕参谋长否定地说道:“倒不是什么宣战书,这是猜谜的性质,带了一点节日的气氛。”
    旅长笑了,说道:“有一点。”对黄政委和毕参谋长,“这小子每一次都是搞的我们有些意外,但是,这一次我们有些惊喜。”
    黄政委同意地说道:“这倒是。”忽然对旅长,“这小子多大?”
    旅长思索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二十了。”
    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对旅长说道:“这个小子,毛还没有长齐了,就想结婚?”
    毕参谋长惊讶地说道:“年子枫这么点岁数?”
    旅长不客气地说道:“你看一下他的档案不就知道了?”
    毕参谋长立即说道:“这倒是。”
    黄政委继续说道:“我们猜一下结婚的对象是谁。”
    毕参谋长直截了当地说道:“不就是方静宜?”
    旅长看着毕参谋长,说道:“这是我们一个猜测,土匪可没有说过他娶的就是方静宜。”
    毕参谋长同意地说道:“不错。”对旅长和黄政委,“如果不是方静宜,就太让人失望了。”
    黄政委看了一下电报,对毕参谋长说道:“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年子枫的结婚对象就是方静宜。”
    旅长不同意,说道:“你不要把结论下得太早。”
    黄政委扬扬电报,说道:“这封电报是年子枫亲手拟定的。‘我方对象,安静结婚,应宜前来’,说出了很多的信息,只是你们没有在意而已。”
    旅长想了一下,对黄政委说道:“这个小子,还卖关子。”
    毕参谋长:不明白,说道:“我方对象’,就是我看上了一个结婚对象,‘方’,也就是刚刚的意思。”
    黄政委对毕参谋长说道:“这个女人也姓方。‘我方对象,安静结婚,应宜前来’,这句话本身就包含了方静宜三个字。”
    毕参谋长明白过来,说道:“是这样。”
    旅长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刚刚对象,就准备结婚,说明他已经是有了十足把握。”
    毕参谋长不客气地说道:“不是十足把握,是鱼已经把饵料吞下去、而且是完全没有脱钩的可能,他才会这么说的。”
    旅长奇怪地说道:“对。你这不是很厉害,怎么刚才土匪的电报就猜不出来什么意思?”
    黄政委直接说道:“他哪有我们接触土匪的时间长?我们知道土匪的用文习惯,他可不知道。”
    旅长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忘了。”
    毕参谋长想了一下,说道:“‘应宜前来’,是什么意思?”看着旅长和黄政委,“我们全去?”
    旅长也说道:“是邀请我们三个都去。”
    黄政委笑了,对旅长和毕参谋长直接说道:“这个年子枫,下手是够快,让很多人都失望。”
    毕参谋长说道:“师里和旅里,还有中央的一些人,很多人都惦记着方静宜。却没有想到白白被土匪捞去便宜。”
    旅长也说道:“很多人都知道土匪的存在,觉得他们没有可能会争不过土匪,而方静宜也不可能嫁给土匪。但是,方静宜偏偏就嫁给了土匪。”
    黄政委思考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结婚,也会去追求方静宜的。”
    旅长立即说道:“你恐怕是争不过土匪。”
    黄政委慢慢地说道:“我也会是失败者。”
    毕参谋长笑了,说道:“你也不能免俗?”
    黄政委感慨地说道:“女人,凡是男人都会喜欢,除非是这个男人不是男人。”看着旅长和毕参谋长一眼,“就连国父孙中山先生也不能免俗,何况是我?”
    毕参谋长看着旅长不理解的目光,说道:“有一次,日本友人问孙中山先生第一喜欢的是革命,这不用回答,谁都知道;但是除了革命,最喜欢的是什么。孙中山先生说,女人。但是,是用英语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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