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爱情的自助餐》第四五章、失败者
作者:于公谨    发布于:2021-06-05 17:20:33    文字:【】【】【

第四五章、失败者

    江海天说道:“我不知道。这个时间段里面,我有些忽略了她。说实话,我不敢大意的。”
    周明红说道:“好。”
    车驶入了别墅,在江海天指挥下,到了他的别墅前面;她熄了火,静静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我等你一会儿。”
    江海天说道:“不用了。”想了一下,“也好,五分钟;如果我没有出来,你就离开。”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好。”

    江海天进入房子里面,看到灯光亮着;并没有事先沟通,而是觉得夏莲就应该和她的母亲在这里。
    只是屋子里面很冷清;不由喊了几声;并没有回应。转身就想要向往走;到了门口,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还是转过身,挨个房间看了一下;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看到夏莲在躺着。有些内疚,过去抱着夏莲,说道:“莲儿?”
    夏莲说道:“我很孤独。”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不在我们的房子里?”
    夏莲知道他说的房子,就是他和卓雨珊一起住过的房子,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微微顿了一下,“你去了?”

    灯光下,胡德海和胡凯、胡母等三人吃着饭;胡德海的面前放了一杯白酒;酒杯很精美;而胡凯的面前则是放了一罐啤酒。
    胡德海有些兴奋,不时地呷了一口白酒,说道:“很好的酒。”虽然他并不喜欢喝酒,而这个时候,还是想要喝酒庆祝的。
    胡凯说道:“傅祥明真的去找你了?”
    胡德海说道:“不错。看来并不仅仅只是我们的眼光,而且别人的眼光,也是盯着那里;好在我们下手够快。”
    胡凯说道:“这个地方,是三块,我们现在已经吃下去了两块。”看着胡德海,“傅祥明想要吃下几块?”
    胡德海说道:“他是想要都吃的。只是没有机会了。”
    胡凯说道:“爸,我们现在的资金压力是很大的。”
    胡德海说道:“你不想要冒险?”
    胡凯沉吟了一下,说道:“还是冒险吧。”
    胡德海说道:“那就承受一下心惊肉跳的感觉。”

    房间里面,江海天紧紧地抱着夏莲。
    江海天说道:“我没有去,只是觉得你就在这里。”
    夏莲说道:“我妈走了。”
    江海天说道:“我猜到了。”
    夏莲继续说道:“她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所以我过来看看你。”
    夏莲说道:“我爱你,大叔。”
    江海天说道:“我也爱你,我的小莲儿。”
    夏莲说道:“你怎么会突然回来?”
    江海天说道:“我一直都是不放心你。”微微顿了一下,“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夏莲说道:“好。”低声对江海天,“抱我,大叔。”
    江海天抱着夏莲,下了楼,慢慢地走出去。
    周明红依旧在等待着,看到了江海天抱着夏莲;本来是不想要打扰的;想了一下,还是摇下车窗,看着江海天。
    江海天犹豫一下。
    夏莲看到周明红,说道:“啊?你?”看看江海天。
    周明红说道:“我。”看着江海天,“去吃饭?”
    江海天说道:“好。”
    夏莲看着周明红,对江海天说道:“我不想和她一起吃饭。”
    周明红看着夏莲,说道:“不是你不想的问题,而是必须的问题。”
    夏莲不明白地说道:“为什么?”

    在小饭店的雅间里面,周明红和夏莲、江海天等三人正在吃饭。
    周明红对夏莲说道:“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在我看来,我觉得他很伟大。”指了一下江海天,“如果是我,很有可能会放弃,不可能会这样继续坚持。”
    夏莲说道:“我不懂你说什么。”
    周明红不客气地说道:“我知道你懂,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夏莲说道:“你说说看。”
    周明红说道:“可能是你嫉妒我,恨我。你知道不知道我也是嫉妒你?有时候想想,恨不能替代你。”
    夏莲说道:“为什么?”
    周明红说道:“他并没有因为你母亲的到来,而放弃现在的努力,而不管很多人的生死。”
    夏莲说道:“一帆集团不可能会因此倒闭的。”
    周明红微微叹息地说道:“很多人是却会因此而失去饭碗。”
    夏莲说道:“我的母亲,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不允许我们在一起的。”
    周明红说道:“不是年纪?”
    夏莲说道:“不是年纪。”
    周明红说道:“这是你母亲的不对。无论怎么样,他都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都必须是尽到自己的责任。”
    夏莲思考一下,说道:“如果是没有继续和你在一起会怎么样?”
    周明红说道:“这样的事情是不值得推敲的。就像是今天晚上,即使是现在,如果是不小心,就会露出破绽。”微微顿了一下,“他最不应该的是,去看你。毕竟是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夏莲思考着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我可以告诉她?”
    江海天说道:“我一直都没有瞒着她的。”
    周明红说道:“就像是今天,胡凯签订了合同,是会进行庆祝;而我们是失意的一方。那么,你觉得他失意的时候,应该和你在一起?”
    夏莲说道:“难道不是?”
    周明红说道:“二世祖是找人撒气,而不是会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夏莲说道:“啊?我知道了。”
    周明红说道:“他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是把你放在一边;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一帆集团的。对于一帆集团来说,如果决定不当,很多人都会意味着失去饭碗。”
    夏莲说道:“我知道了。”看着周明红,“一帆集团的董事长,不可能会缺少责任,也不可能会不担起责任。”
    周明红说道:“不错。这个时候,胡德海看出了破绽,会怎么样?”
    夏莲说道:“胡德海这个人我没有接触过。”
    周明红说道:“即使是别人的口中,也有个基本的判断。他这个人会毁灭一切。也就是说,我没有得好,你们也别想好。”
    夏莲说道:“可以解聘。”
    周明红说道:“是可以解聘;问题是,一帆集团的动荡,会有多大?你应该猜到。”
    夏莲思考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
    周明红说道:“这个时候,谁都可以任性;唯独你不可以任性。”
    夏莲说道:“为什么?”
    周明红说道:“你是他喜欢的自助餐;而他也是你喜欢的自助餐。如果想要放弃,你觉得对他的伤害会有多大?”

    书房里,灯光下,胡凯和胡德海在看着文件;同时继续交谈着。
    胡凯看着胡德海,说道:“爸,总是感觉到不太踏实。” 
    胡德海说道:“我也是这种感觉。”
    胡凯说道:“要不我们停下来?”
    胡德海说道:“停下来?我也想要停下来。”
    胡凯说道:“那就停下来。”
    胡德海说道:“如果是傅莹拿到了最后一块地,我们就会功亏一篑。”
    胡凯说道:“你还是不想要停下来。”
    胡德海说道:“没有停下来的必要。”
    胡凯不明白地看着胡德海说道:“为什么?”
    胡德海说道:“我们债务,不差这一笔。”
    胡凯说道:“我知道了。”
    胡德海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成功了,就是一飞冲天。如果是失败了,大不了重头再来。”
    胡凯说道:“我们有本钱重头再来?”
    胡德海说道:“可以从别的地方重头再来。”看着胡凯,“我早就说过,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

    小饭店的雅间里,灯光下,周明红和江海天、夏莲等三人继续交谈着。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我很委屈的。”
    周明红说道:“你是很委屈;问题是,你没有想到过,你选择了爷,就选择了他身后的一帆集团。一帆集团可以没有任何人,唯独不能没有他。他需要为一帆集团的很多人饭碗负责人,而不是你一个人。这一点,从一开始,你就应该知道的。”
    夏莲说道:“我本来就是知道。”
    周明红说道:“别人都可以不理解,你却必须是理解。”
    江海天说道:“她知道。”随后起身,“我出去一下。”
    周明红说道:“好。”她知道江海天是去卫生间。
    江海天出了门,周明红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主人一直对你都是很内疚?”
    夏莲说道:“主人?”
    周明红说道:“对啊,就是我的主人。我想要叫他主人,而且是一直叫,只是他并不愿意。”
    夏莲说道:“这是做戏?”
    周明红说道:“本来就是做戏。一开始并没有点出来,只是相互有着默契。现在也是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而已。我不瞒你。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或者是说,你想象不到;即使是我想想要让他一直做我的主人,你觉得可能吗?”
    夏莲叹息地说道:“大叔做不了。”
    周明红说道:“有时候想想,可能这短时间里面,是我最为幸福的时候。”
    夏莲不明白,说道:“大叔那么对你们?”
    周明红说道:“如果没有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会有着接触的机会?”看着夏莲,“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夏莲说道:“我知道。只是想象不到。”
    周明红说道:“我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其他的什么人。”微微顿了一下,“很多时候,我期待的是幸福,是有人疼,有人爱;也会有疼。”
    夏莲说道:“是锅碗瓢盆的响动?”
    周明红说道:“对。而不是把我供起来。主人是把我当做女人;也是磕磕绊绊的走过来。这就是我的需要。”
    夏莲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说实话,周明红是四十几岁的女人,看上去年纪,比她本身的年纪小很多;而她和江海天的年纪相比,就像是江海天和她夏莲的年纪相比一样。思考了一下,说道:“你有这个权利;可以让大叔同意的。”
    周明红叹息地说道:“问题是机会。”看着夏莲,“即使是我跪在他的脚下,天天叫着他主人,你觉得他会留在我的身边?”
    夏莲知道江海天是不可能会留下来,说道:“这是不可能会做到的。”
    周明红说道:“所以,我珍惜现在的每一分钟。如果是过去了,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们可能就会回到原来的生活。你觉得我还有这样的机会?”
    夏莲理解地说道:“没有第二个胡德海可以让一帆集团这样了。”
    周明红说道:“不错。”看着夏莲,“你和他接触的时间,是以后,而不是现在。现在更多的是忍耐一下。而我必须是珍惜着时间。”
    夏莲说道:“我是很介意的。”
    周明红说道:“如果你不介意,就不是女人了;如果你不介意,就说明你不爱他。”
    夏莲说道:“对。”

    周明红开车把夏莲送回去,并没有多做停留,就和江海天离开。
    夏莲看着车的背影,说道:“我真的是很嫉妒。”
    江海天则是在车里很奇怪地对周明红说道:“你对她说了什么?”
    周明红说道:“我没有说什么。”
    江海天说道:“她好像是心情好了很多的。”
    周明红说道:“只是说了一下道理而已。”
    江海天说道:“什么道理?”
    周明红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我想,今天晚上,你应该怎么对待我。”
    江海天说道:“没有结果,不会怎么样的。”
    周明红说道:“这好像是不对吧?”
    江海天说道:“不对?”
    周明红说道:“合同并没有签订,所以你会窝着火的。”
    江海天说道:“这个时候,是期待,而不是发火。”
    周明红说道:“好像是,却有些着急。”
    江海天说道:“不错。”
    周明红说道:“怎么做?”
    江海天说道:“偶尔会失手。”
    周明红说道:“问题是胡德海会怎么知道?”
    江海天说道:“你我会继续在一起;而傅莹会加大谈判的力度;而胡德海为了判断,就是会找另外一个人。”
    周明红楞了一下,说道:“晓芽?”

    灯光下,饭店的雅间里面,赵冉冉和管峰正在交谈着。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你好像是很兴奋?”
    管峰说道:“对。是很高兴的一件事情。”
    赵冉冉不明白地看着管峰,说道:“什么事情?”
    管峰说道:“现在还不解开谜底的时候。”看着赵冉冉,“只是告诉你,我做成了一笔生意。”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一笔很大的生意?”
    管峰说道:“并不是很大的生意。”
    赵冉冉不明白地看着管峰,说道:“不是很大的生意,还要这样高兴?”
    管峰说道:“收入是很客观的。”
    赵冉冉思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本来是一块钱东西,现在卖出了十元钱的价格?”
    管峰说道:“不错。”
    赵冉冉说道:“恭喜。”
    管峰说道:“不用恭喜,是值得庆贺。”
    赵冉冉说道:“好吧,庆贺。”
    管峰说道:“不是我。”

    江海天从周明红的车上下来,带着文件,和周明红一起进入宾馆的会议室。
    周明红放下文件,说道:“今天他们会过来?”
    江海天说道:“会过来。只是会做一些准备。”
    周明红说道:“就是抻着我们?”
    江海天说道:“不错。”
    周明红思考着,说道:“结果是什么?”
    江海天说道:“结果是和我们嬉皮,就是为胡凯争取谈判的时间。”
    周明红说道:“我们只能是等待着?”
    江海天说道:“不错。只能等待着。”
    周明红说道:“这样太闷了。”
    江海天说道:“最好是看着文件,进行模拟谈判。”

    在谈判的期间,做一个短暂的休息。
    胡凯来到了谈判对手关德昌的身边,说道:“关总。”
    关德昌是CEO,而不是什么老总,只是胡凯这样叫着。
    看着胡凯,说道:“什么事情?”
    胡凯说道:“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太过?”
    关德昌说道:“我不退让是有多方面因素。如果是卖给别人,也是一样的;而我听说,与此相连的另外两块地方,都是在德凯公司名下了?”
    胡凯知道这是瞒不过人的,说道:“是。”
    关德昌说道:“第三块地方在我们的手里,我们并没有出售的打算。”
    胡凯奇怪地说道:“傅莹接触你们了。”
    关德昌奇怪地说道:“傅莹?”想了一下,“一帆集团的人?”
    胡凯说道:“对。”
    关德昌说道:“听说她是年纪轻轻,就开始独当一面,所以想要见识一下。”

    傅莹和夏莲、宁自强、顾千千等人坐着开会。
    傅莹说道:“我们加大力度,必须是拿下这个地方。”
    宁自强说道:“好。”
    顾千千说道:“我们准备的不充分?”
    傅莹说道:“准备的很充分?”
    夏莲说道:“可以重新看看我们的合同。”
    宁自强说道:“还有,你可以去请示一下董事长,是否可以增加金额。”
    傅莹说道:“我已经请示过来,董事长是同意我们的做法。”
    夏莲说道:“我们这就过去做。”

    周晓芽进入公司的时候,碰到了胡德海。
    周晓芽说道:“胡总。”
    胡德海说道:“是晓芽;你自己过来的?”
    周晓芽说道:“是。”
    胡德海不经意地说道:“去谈判了?”
    周晓芽有些厌弃地说道:“对。啊?”看着胡德海。
    胡德海说道:“并不是什么怕人的事情。”
    周晓芽说道:“希望是成功的。”
    胡德海不明白地说道:“希望是成功的?”
    周晓芽说道:“对。”
    胡德海判断出来,昨天周晓芽经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江海天和周明红、还有其他几个人坐在会议室里面,正在交谈着;当然,其他人就是卖方,而江海天是买方。
    卖房中间有一个人,看上去是三十来岁,很精明的,带着眼镜,在喋喋不休地说道:“我们这个价格是很公道的。你很难找出第二家有这样的价格。还有,我们是在做生意,所以做生意,就需要谈;如果是直接签合同,就不是做生意了。这一点,你们都应该知道的。还有,我们应该注意到的是,这个土地的大小,还有涉及面。”即使是手端着茶杯,还是喋喋不休,“你们是很缺少诚意的。”
    江海天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知道这个人在满嘴的跑火车,一句有用的话也没有;静静地听着这个人说着,心思则是在转动着,傅莹可能会遇到的情况;尽管这是一个难得的锻炼机会,只是这样的磨练,真的是让人有些崩溃的感觉。
    周明红则是听着,看着合同;心思也是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

    中午,胡德海匆匆地走出了一帆集团的大楼,来到了路边的一台车里;而开车的是胡凯。
    胡德海觉得胡凯应该在谈判的地方,而不是过来看他,也不可能会看他;当然,他也知道了胡凯是遇到了不能进行决断的事情,所以才会过来找他。看着胡凯,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凯说道:“关德昌拒绝和我们谈判。”
    胡德海看着胡凯,说道:“他亲口告诉你?”
    胡凯说道:“是。”
    胡德海看着胡凯,说道:“和傅莹谈判?”
    胡凯说道:“他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是为了看看傅莹,听说傅莹很厉害。”
    胡德海说道:“这话你信?”
    胡凯说道:“他是拒绝谈判。”
    胡德海说道:“不是拒绝谈判,而是你的筹码不够。如果是拒绝谈判,就不可能会和傅莹见面;他很闲?要知道,他是天雨集团的CEO,而不是闲着没事干的人。”
    胡凯说道:“这么说,他是想要卖一个好价钱?”
    胡德海说道:“本来就是这样。否则就不可能会出来见你们的。”
    胡凯说道:“我知道了。我自己解决。”
    胡德海对胡凯说道:“这需要看你的能力。”微微顿了一下,“恐怕关德昌告诉你的,远远不只是这些吧?”
    胡凯说道:“他还说,我们手里的两块地,和他手里的那一块地连在一起的重要性。”
    胡德海看着胡凯,说道:“这么明显的暗示,你怎么不知道?”
    胡凯说道:“暗示?”
    胡德海说道:“如果不是重要,怎么可能进行分析?如果不想卖,只需要考虑一块土地,而不是三块地方。”

    在小饭店的雅间里面,周明红和江海天在吃饭。
    周明红说道:“这一上午,都听废话了。”
    江海天说道:“我们需要忍耐。”
    周明红思考地说道:“下午还继续?”
    江海天说道:“下午,我估计是出结果了。”
    周明红说道:“怎么会这么快?”
    江海天说道:“胡德海担心是夜长梦多,所以会加大力度。”
    周明红说道:“傅莹也会加大力度的。”
    江海天说道:“傅莹是会加快速度;这和力度是不一样的。”
    周明红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还是没有弄懂。”
    江海天说道:“很难懂吗?”
    周明红说道:“不太容易明白。”
    江海天说道:“你用力打人的时候,往往是速度慢,而且容易失去平衡。”
    周明红说道:“特别是全力的时候?”
    江海天说道:“不错。”
    周明红思考着说道:“如果是速度,往往不是全力的时候?”
    江海天说道:“对。”
    周明红说道:“还是不太懂这里面的道理。”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你不是不明白,而是没有想通而已。”
    周明红说道:“请多多指教。”
    江海天笑了,说道:“用尽全力的时候,是不顾一切,只是想要得到结果。”
    周明红有几分明了,说道:“也就是说,是失去了理智?”
    江海天说道:“可以这么说。”
    周明红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是速度,就是带有理智。”
    江海天说道:“对。”
    周明红说道:“也就是说,傅莹是在一定的范围内,进行着增加谈判的力度;而胡德海是势在必得。这就是他们自己的差距?”
    江海天说道:“不错。所以,傅莹没有什么结果;而胡凯就会有结果。”
    周明红有些咋舌,说道:“这样付出的代价?”
    江海天说道:“是不计代价。”
    周明红思索地说道:“就为了打败你?”
    江海天说道:“并不是为了打败我,胡德海还没有这样愚蠢。”
    周明红看着想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还是不懂。”
    江海天说道:“你是一个律师,而不是一个商人,所以才会如此的。”微微顿了一下,“如果是这几个地方拿到手里;好处就是,整个公司的实力,都是会高几个台阶。”
    周明红说道:“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江海天说道:“不错。”
    周明红说道:“如果不行,就是失败了?”
    江海天说道:“不错。”
    周明红说道:“胡德海是怎么判断成功的?”
    江海天说道:“是判断土地有用。”
    周明红说道:“对。”
    江海天说道:“很多人都判断出来,这几块地方有用,亟待开发。”
    周明红说道:“是国家征用?”
    江海天说道:“即使是自己做,也是会不错的选择。”
    周明红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进行购买?”
    江海天说道:“问题是,什么时候有用?”
    周明红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意思?”
    江海天说道:“这里面有一个时间的问题。”
    周明红思考地说道:“也就是说,很多人都判断这三块地方是有用的?”
    江海天说道:“不要以为就我们自己有这个眼光。”
    周明红说道:“很多人都不敢动,主要是因为时间和空间的问题?”
    江海天说道:“对。”
    周明红继续说道:“所以,很多人都不敢动?”
    江海天说道:“对。”
    周明红说道:“胡德海不知道?”
    江海天说道:“在胡德海看来,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几块地方的重要性,只有我和他知道。”
    周明红说道:“所以,他的野心膨胀?”
    江海天说道:“什么发展都需要人,都离不开人。”
    周明红说道:“也就是说,这几个地方是可以开发,问题是,时间上来不及?”
    江海天说道:“不错。是十年?是五十年?”看着周明红,“短时间内,国家是没有建设的可能,因为刚刚建设和征用土地不久。”
    周明红说道:“就是你买的土地?”

    在天雨集团的会议室里,胡凯签完字,看了一下,很郑重地递给关德昌;而关德昌也签完字,递给胡凯;二人有分别签字。
    胡凯签完字,说道:“关总,这个交易已经完成。”
    关德昌说道:“我等着你的钱到位,才算是完成交易。”
    胡凯说道:“这是肯定的。”出了天雨集团公司,就直奔银行,立即把钱打过去。这个时候,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耽搁;因为合同里面,有着一项就是付钱后“即时生效”;如果是从签字起十二小时没有付钱,“即时失效”;而签字时间是写在了合同里面。
    这并不是胡凯的意思,却是关德昌的坚持。所以胡凯没有办法,只能是写进合同里面。
    胡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交易结算。想了一下,掏出手机,给胡德海打电话,说道:“爸,已经开始生效。”
    胡德海掩饰着自己的幸福,在手机里面淡淡地说道:“知道了。”    
    胡凯想要放松,却并没有进入宾馆,而是让司机开车,拉他和秘书一起看看属于德凯集团公司的土地;站在土地上面,有些想要长啸的感觉;这是梦想成真啊。

    傅莹的脸色很难看,夏莲的脸色很沉重;宁自强的脸色有些凝固着;顾千千的脸色有些严肃;他们一行人回到了公司。
    傅莹说道:“你们自己去休息一下,累了几天了。”转身就离开。
    夏莲犹豫一下,还是跟着傅莹;他们都是失败者;江海天也是失败者;这个失败者,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不好受。
    傅莹看到夏莲,并没有觉得意外。
    夏莲说道:“有些气愤?”
    傅莹说道:“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努力,依旧没有结果,是有些不甘心。”
    二人到了江海天的办公室里;江海天正在看着文件。
    秘书对江海天说道:“董事长,她们说是您让她们进来的。”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是我让她们进来的。”
    秘书说道:“好的。”转身退了出去。
    傅莹和夏莲二人分别坐在了江海天对面。
    江海天说道:“很不甘心?”
    傅莹说道:“有些不甘心,我想要知道我失败在什么地方。”
    江海天说道:“你的失败,并不是你的责任。”
    傅莹说道:“董事长,你说得轻巧。”
    江海天说道:“这里面有一个信息不对等的存在。”
    傅莹说道:“我还是没有听懂。”
    江海天说道:“你只是对你的失败感觉到不舒服。”
    傅莹说道:“是。”
    夏莲起身,倒了两杯茶,分别放在了她和傅莹的身边,说道:“如果是你,也不可能会舒服。”
    江海天说道:“你说的没错。问题是,这不是甘心不甘心的事情,而是应该思考失败的原因。”
    傅莹说道:“还是没有弄懂,到底是输在哪里。”
    江海天说道:“钱。”
    傅莹说道:“钱?”
    江海天说道:“我们想要买地,是考虑着成本的核算问题;如果是价格过高,就会放弃。”
    夏莲的目光一凝,说道:“难道胡德海就没有考虑过成本?”
    江海天说道:“胡德海并没有考虑的是成本,而考虑的是,这几块地方都是受益。”
    夏莲说道:“这有什么不一样?”
    江海天说道:“你就不知道什么不一样?”
    傅莹说道:“这里面有着本质的区别。”
    夏莲说道:“我不知道这里面的区别。”
    傅莹轻轻地喝了一口茶,说道:“你是没有想过用处,所以才会这样说。”
    夏莲说道:“你这话等于没说。”
    傅莹说道:“这块地方的价值,是我们考虑的;也就是说,我们买得时候,是否觉得它值不值。”
    夏莲说道:“胡德海难道不是这样考虑的?”
    傅莹说道:“胡德海的考虑是,这几块地方,连起来,会带来多少效益。”
    夏莲说道:“就是一个预测得到的成绩?”
    傅莹说道:“就是这个意思。”
    夏莲楞了一下,说道:“这不是自己蒙骗自己?”
    傅莹说道:“我们买地,有时候也是看前景的;就像是前两块地,都是如此。”
    夏莲说道:“这是我们觉得价格合适;如果是价格过高,就会得不偿失。”
    傅莹说道:“是,这就是我们和胡德海不同的地方。”看着江海天,“消息的不对等,你说的是,我对胡凯了解的并不多?”
    江海天说道:“不错。你对他了解的太少。他这个人是有些决断性。”
    傅莹说道:“难怪我们会失败。”
    江海天说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看着傅莹,“既然是失败了,就休息几天。”
    傅莹说道:“不想要休息。”
    江海天说道:“到老房子里面,就说你出差了。”他知道傅莹是不想要面对自己的父母。
    傅莹说道:“好。”
    夏莲说道:“这一次事情好像是有些顺利?”
    江海天说道:“并不是顺利,而是有人促成了这件事情。”
    夏莲说道:“是谁促成了这件事情?”
    江海天说道:“我听说,是傅祥明。”
    夏莲好奇地说道:“傅祥明是谁?他为什么这样做?”
    江海天说道:“不要以为我们是同谋,其实我们不认识,也不熟悉。”
    夏莲说道:“我是好奇。”
    江海天说道:“他曾经被下面所信任的人背叛。所以他很痛恨胡德海这样的人。”
    夏莲说道:“胡德海现在还没有露出真面目。”
    江海天说道:“你以为胡德海现在是干什么?”
    夏莲说道:“很多人都知道胡德海做了什么?”
    江海天说道:“你以为呢?”

    胡凯和路子在路边车里交谈着。
    胡凯把一个信封交给路子,说道:“这是你的报酬。”
    路子结果信封,打开,看了一下,对胡凯说道:“这个太少了。”
    胡凯说道:“这个还少?”
    路子说道:“我没日没夜地监视,就值这几个钱?”
    胡凯说道:“你只是晚上,而且是头半夜。”
    路子说道:“我是整夜的监视。”
    胡凯说道:“这话到此为止,你知我知。”
    路子说道:“你的承诺并不是这个钱。”
    胡凯说道:“我的承诺是怎么说的?”
    路子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是发现异常,你的钱是五十万翻倍。”抖了一下信封,“五十万翻倍,就是这些?”
    胡凯说道:“你的记性不错。”
    路子说道:“还可以。”
    胡凯说道:“如果是发现异常,不要说一百万,就是二百万我都给你。”看着路子,“你发现了异常?”
    路子才知道胡凯是玩着字眼,让他有苦说不出。

    在江海天的办公室里,傅莹和夏莲与江海天等三个人继续交谈着。
    傅莹说道:“很多人都知道,傅祥明也是知道;所以很多人都在看着,等待着胡德海的万劫不复。”
    夏莲奇怪地说道:“难道胡德海不知道?”
    江海天说道:“可能是知道,有可能是不知道。”
    夏莲说道:“知道了会怎么样?”
    江海天说道:“他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他的实力最为重要。”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也就是说,胡德海认为,有了足够的实力,就可以蔑视所有的一切?”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可以这样说。”
    夏莲说道:“实力解决一切,可能吗?”
    傅莹说道:“胡德海就是这样认为。所以,很着急他自己的发展。”
    夏莲思考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道:“即使是发展起来了,又能够怎么样?这样的人,还是会是受到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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