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爱情的自助餐》 第五八章、残酷的现实
第五八章、残酷的现实
夏莲说道：“胡德海会卖出公司？”
江海天说道：“现在已经是没有任何指望，除了买公司。他可能也是知道，这是饮鸩止渴；问题是，三块地，他都卖不出去，只能是开始卖公司。”
夏莲说道：“也就是说，没有愿意接手这三个地方？”
江海天说道：“很多人都是有着眼光，都是觉得，这三个地方，都是会升值。”
江海天说道：“这里面有一个观望的问题。”
夏莲说道：“不懂。”
江海天说道：“在商场里面的人，都是比狐狸都精明的人；他们看出了德凯公司是支撑不了多久，所以很多人都在等待着降价。”
夏莲说道：“德凯公司现在是资不抵债？”
江海天说道：“尽管胡德海并没有说出来，而胡凯也没有泄露出来；只是他们的行为，早已经把他们的处境出卖了。如果有可能，胡德海怎么可能变卖公司？”看着夏莲，“既然是卖公司，就说明德凯公司已经不可能会支撑了。”
夏莲说道：“你怎么让天雨集团收购？为什么不是一帆集团收购？”
江海天说道：“德凯公司是按照一帆集团成立的模式，成立的；如果是一帆集团去买，胡德海会不会卖是一回事；而且，还有一点，就重复了；这个时候，公司的优势，是可以看出来，而缺点就掩盖了；很多的人事变动，就让兼并的公司动荡。”
夏莲说道：“只是天雨集团兼并之后，也是会动荡啊。”
江海天说道：“天雨集团是不可能会动荡。”
夏莲不明白地说道：“为什么？”
江海天说道：“因为德凯公司和天雨集团公司，并没有重合的地方。天雨集团要做的，就是进行资源整合，而不是人事调整。”
夏莲说道：“我有些明白了。”看着江海天，“天雨集团是会让兼并的公司保留独立性？”
江海天说道：“是有一定的独立性。”
夏莲说道：“卖出的公司，所得到的钱，相对德凯公司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江海天说道：“这些钱的用途，我就不得而知。”微微顿了一下，“这个时候开始，胡德海就开始留有后手。”
夏莲说道：“东山再起？”
江海天说道：“这里是不可能。毕竟有很多事情，让德凯公司出现了问题；而这些问题，并不是胡凯可以承受；所以，胡德海的想法是，尽快离开这里，到国外，就可以重新发展。”
夏莲说道：“胡德海可以直接把钱打入国外的账户。”
江海天说道：“这已经是不可能了。”
夏莲说道：“怎么是不可能？”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你觉得警察会不盯着他？”
夏莲说道：“是会盯着他。”
江海天说道：“会允许他往国外打钱？”微微顿了一下，“即使是打钱，也是会继续盯着。”
胡凯和胡德海在胡凯的办公室里面交谈着。
胡凯说道：“我们分公司卖了一个。”
胡德海说道：“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胡凯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是败了。”
胡德海并不在意，说道：“败了就败了，只不过是需要我们东山再起。”
胡凯说道：“我知道。只是东山再起，恐怕是在这里不行。”
胡德海说道：“在国内是不行，恐怕是在国外。”
胡凯看看周围，说道：“我们需要就这样离开？”
胡德海说道：“是，我们就需要简单离开；而且，是需要我们偷着离开。”
胡凯说道：“警察不会察觉？”
胡德海说道：“趁着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就会立即离开。”
胡凯说道：“问题是，我们东山再起，也是需要本钱。”
胡德海说道：“卖掉公司的钱，还在吧？”
江海天和周明红、女记者、摄像等人在会议室里。
女记者说道：“你应该接受采访。”
江海天看了女记者一眼，对周明红说道：“她是不是采访过傅莹的父母？”
周明红说道：“是她。”
江海天看了女记者一眼，对周明红说道：“你来回答。”微微顿了一下，有些奇怪，看着女记者，“你没有受到法院的传票？”
女记者说道：“法院的传票？什么意思？”
周明红说道：“因为你的报道不实，让傅莹女士身心健康受到了严重影响；所以我们起诉。”看着江海天，“昨天才起诉到法院。”
江海天奇怪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晚？”
周明红说道：“是很多资料需要整理。”
女记者的脸色很难看，很显然江海天和周明红都没有在意她的存在。说道：“你们怎么会有脸起诉？有着这样不孝的下属，你们怎么会起诉我？不觉得你们丢人？”
周明红说道：“你弄清楚事情再说话。”
女记者说道：“我说的是事实。”
江海天说道：“事实？事实是什么？你弄清楚了吗？”
女记者说道：“没有弄清楚事实，我就不敢报道。”
江海天说道：“这是你说的。我希望你能够为你的话负责任。”
女记者说道：“我肯定会负责任。”
江海天说道：“那好，我问你，你怎么知道傅莹的父母会在哪里出现？”
女记者说道：“是碰巧。”
江海天不客气地说道：“世界上有这样巧合的事情？你就没有发觉不对？”
女记者奇怪地说道：“有什么奇怪？”
江海天说道：“傅莹的父母，是一直住在了公司给傅莹的别墅里面；怎么会穿得破破烂烂，在垃圾桶旁边出现？”看着女记者，“这么长的时间，你就没有想过，这里面存在的问题？”
女记者说道：“那个别墅不是你的？”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傅莹的父母说过什么；傅莹是我包养的女人，对吧？”看着女记者，“你是否知道，傅莹是怎么长大的？是怎么读完大学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下结论？你就是这样当记者的？”
女记者说道：“我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江海天不客气地说道：“傅莹的老师夫妻在这里，你有没有问过，为什么所有的费用，都是傅莹承担？而且是傅莹愿意承担？”
女记者有些惊讶，说道：“傅莹的老师？”
江海天说道：“既然是傅莹从来就没有管过她的父母，那么她的父母，为什么要过来？”
女记者说道：“是想女儿。”
江海天说道：“是怎么过来的？”
女记者说道：“是坐车过来的。”
江海天说道：“为什么不回去？”
女记者说道：“可能是想女儿。”
江海天说道：“就是这样想女儿？女儿是如此的不孝，让他们自己都感觉到耻辱，为什么还要这样想女儿？就没有想到过回去？宁愿扒拉着垃圾桶，也不愿意回去？你觉得这可能吗？”
女记者说道：“怎么不可能？”感觉到不对劲儿，想了一下，“可能是有着其它什么原因，让他们留下来。”
江海天说道：“他们已经是登报脱离父女和母女关系。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情让我们所有的人松了一口气，毕竟傅莹的父母，给傅莹带来的伤害太多。这是你做的唯一好事。”微微顿了一下，“你还是继续承担法律责任。”
女记者说道：“我的错，我就承担责任。”
周明红说道：“不单单是你的责任，还有很多人，都有责任。”
女记者说道：“我们的栏目？”
周明红说道：“不错。你们的栏目，必须是承担着相应的责任。”
女记者说道：“真的是如此严重？”
周明红说道：“你们跟踪傅莹的父母几天，就可以一切都明了。即使是现在，可能一切都已经明了；傅莹的父母，也不用装可怜了。”
女记者说道：“怎么会？”
周明红说道：“这就是事实。”看着女记者，很不客气，“你难以接受的事实。”
女记者说道：“我会弄清楚所有的事情。”
傅莹的父母，正在宾馆里面，脑袋并在窗前，看着外面；而外面是别墅区，正在建设。
傅父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别墅。”
傅母说道：“还没有到手。”
傅父说道：“有合同，怕什么？”
傅母说道：“是啊。如果不按合同走，我们就过去告他。”想了一下，“这个姓胡的，好多日子都没有出现了？”
傅父说道：“也不知道是去什么地方了。”
傅母说道：“他很忙？”
傅父说道：“你没有听到很多人都叫他胡总？”
傅母说道：“听到了。”
傅父说道：“听到了还问？”
傅母说道：“弄不清楚他的职务。”
傅父说道：“可能是总经理。”
傅母说道：“这么有钱的总经理？”
傅父说道：“当然。你以为呢？”
傅母说道：“没有想过。”
傅父说道：“现在想也不晚。”
傅母说道：“我们应该捞取更多的好处。”
傅父说道：“是。只是现在已经晚了，一切都成为定局。”
江海天和夏莲、傅莹等三人走入海之嫣酒吧，看到了老钱夫妻，就过去坐下，同时要了三杯酒；酒吧里面的人并不多。
江海天说道：“有些意外。”
老钱看看江海天，看看傅莹，说道：“她怎么敢出来？”
夏莲说道：“为什么不敢出来？”
老钱说道：“唾沫星子会淹死她。”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她一直待在家里；今天是让她出来散散心。还有，这件事情，依旧在发酵中，只是已经趋近尾声。”
傅莹说道：“我迟早也是需要面对。而这个时候，我的父母，已经是不再闹腾，未必不是我们反击的机会。”
钱妻看着傅莹，说道：“他们真的是你的父母？”
傅莹说道：“就是我的父母。”
钱妻说道：“天下怎么会有着这样的父母？”
钱笑嫣亲自端着三杯酒，过来放下；然后，坐在了钱妻的身边。
江海天说道：“天下间，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自己女儿的父母；当然也有像某个香港歌星的母亲，把她的内裤拿出来卖；就有着她这样的父母，想要出卖自己的女儿，而且是觉得理所当然的出卖。”
钱笑嫣看着傅莹说道：“很痛苦吧？”
傅莹说道：“已经是麻木了。”
钱笑嫣说道：“已经是麻木了？啊？你都是经历了什么？都已经麻木了？”
江海天说道：“你是想象不出来。”
钱笑嫣说道：“是我想象不出来。”
这时，有一个人经过，看到了傅莹；本来是过去了，又回来，对傅莹说道：“傅莹？”
傅莹本能地说道：“啊？”
这个人说道：“真的是傅莹？”
傅莹说道：“本来就是我。”
这个人扭头大声说道：“大家过来看看，这就是不养父母的傅莹。”
众人都过来。
江海天冷冷地说道：“你这样是污蔑。”
这个人说道：“报道都出现了，还污蔑？”
江海天说道：“你知道不知道，那个记者已经被起诉？”
这个人说道：“还有栏目，也播放出来。你也起诉？”
江海天很不客气地说道：“都已经是起诉。”看着这个人，“你们看到她的父母；如果是一般的父母，接受采访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替自己的孩子掩饰一下；而她的父母，你们看到掩饰了吗？”
这个人说：“她的父母有问题？”
江海天说道：“当然是有问题。”
一个女人说道：“我看你有问题。”把酒杯泼向了傅莹。
江海天看到她的动作，连忙身子过去，挡住了酒，说道：“你太过分了。”同时起身，开始把傅莹掩护在身后，顾不得抹去脸上的酒渍。
几个人同时说道：“是你过分吧。”就开始泼酒。
江海天对老钱说道：“老钱，报警。”
几个人说道：“报警？我们害怕？看看警察对你们这样不孝顺的人怎么说。”
这时，一个人说道：“别吵了，看电视。”
众人目光看向了电视。电视里面，则是露出了傅父傅母的样子，并不是破破烂烂的衣服，男的是西装革履，脖子戴着金链子，很粗；女的是带着很多的首饰，而且是手上有着镯子，在接受着采访。
记者说道：“你们是过来旅游的？”
男的说道：“是想要在这里安家落户。没有办法，这里太美丽了。”
老钱看着，说道：“这就是傅莹的父母？”
江海天说道：“是。”
老钱说道：“这是暴发户。”
江海天沉吟了下，说道：“不是暴发户，是被人收买而得到的东西。”
老钱说道：“就是陷害傅莹的人？”
江海天说道：“对，就是陷害傅莹的人，给了他们很多东西。”
电视画面旋转着，可以看女记者走过来，说道：“你们不是捡垃圾吗？我第一次采访你们的时候，你们说你们女儿的不孝，怎么现在就有钱了？是你们的女儿给你们的？”
傅父说道：“这和我们女儿是否孝顺无关吧？”
傅母说道：“是我们自己的钱。”
女记者好奇地说道：“你们哪来的钱？”
傅父说道：“和你无关。”
女记者说道：“是你们卖女儿的钱吧？”
傅父说道：“我们没有卖女儿。”
傅母说道：“这就是我们自己的钱，我们靠本事赚得钱。”
胡家，书房里，灯光下，胡德海和胡凯正在交谈着。
胡凯说道：“现在还是老样子，只有人询问，并没有买的意思。”
胡德海说道：“还是这样？”
胡凯说道：“我们只能是继续卖公司。”
胡德海想了一下，说道：“看看我们的家也需要卖了。”
胡凯说道：“家？”看了一下，“我妈怎么办？”
胡德海说道：“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跟她说吧。”
胡凯说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胡德海说道：“如果是以前，或许可能是有办法解决；只要工地不建，就可以了；即使是困难的时候，我们资金出现困难，也没有问题；我想得到的更多，就觉得需要冒险，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胡凯沉吟了一下，说道：“一帆集团，是不是可以想到很多办法？”
胡德海说道：“一帆集团，是不可能会有办法了。老邱被抓，就说明了江海天的决心。”微微顿了一下，“一直以来，都是觉得江海天是一个二世祖；从来对他都是很轻视；结果是，没有想到，他才是真正的老谋深算，才给我假象，让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胡凯说道：“是老邱的被抓，让你反应过来？”
胡德海说道：“是。老邱的被抓，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江海天签错了名字。后来，就觉得，这是不可能事情。江海天怎么可能会签错自己的名字？很显然，是早就等待着我和老邱进入他的陷阱。可以说，他一直都是等待着这个陷阱。”微微顿了一下，“如果是陷阱，就有很多事情暴露出来，就可以想通很多事情。”
灯光下，傅莹和江海天、夏莲等三人在喝着红酒。
傅莹说道：“记者的行动很快。”
夏莲说道：“是纠正错误吧？”
江海天说道：“并不是纠正错误，而是想要让我们看到他们的诚恳态度。”
傅莹说道：“我们已经开始追击责任？”
江海天说道：“对。我们从一开始，就打算追究。红姐说，需要很多的资料；我知道她是托词，也是没有办法。”
傅莹说道：“我让她晚些时候行动。”
江海天说道：“我是不允许她这样拖延时间。”
傅莹说道：“你说得没错。问题是，她是拖延时间，只是没有多少时间进行拖延，也仅仅是在事态扩大之后，才采取行动。”
江海天说道：“我是不想要让你的处境变成极为不利。”
傅莹说道：“如果是及时得到处理，我的父母，怎么可能会和我划清界限？怎么可能会和我断绝一切关系？”
江海天说道：“即使是和你划清关系，你也是解脱不了，毕竟他们是你的父母。”
傅莹说道：“拖一天，算一天。”
夏莲说道：“傅莹，你的父亲脖子上面，带着那个金项链，是真的吧？”
傅莹说道：“不知道。”
江海天说道：“胡德海怎么可能会给他们假东西？如果是假的，万一被发觉，就前功尽弃；胡德海是不可能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
夏莲说道：“那么粗的金项链，带着不沉吗？”
江海天笑了起来，说道：“你的问问她的父亲。”
夏莲继续说道：“对了，还有，你母亲头上，那么多东西在上面，也是没有觉得沉？”
傅莹呷了一口酒，说道：“不知道。”
夏莲说道：“想不通。”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好好休息。明天可以上班了。”
夏莲说道：“休息几天。”
傅莹说道：“不休息了；这些日子待着有些郁闷。”看着外面，“一个五六十岁的人，戴着金链子，好看吗？而且，这个链子不是一般的粗，是拴着东西用的吧？”看着江海天，“这就是我的父母。我真的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夏莲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是，有时候想起来，就想要笑。”看着江海天，“大叔，你说，胡德海不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江海天说道：“胡德海知道会有这一天。”
夏莲说道：“那还做这样的事情？”
江海天说道：“胡德海是打一个时间差。”
夏莲说道：“什么？”
傅莹解释地说道：“胡德海是利用这件事情，让大叔分神；而老邱找大叔签字，就是为了混过去，让大叔不知道是做什么。成功了，胡德海就会得到资金，缓解德凯公司的窘境。”
夏莲说道：“如果是不成功，也没有损失什么？”
傅莹说道：“不错。这就是胡德海的打算。”
夏莲说道：“胡德海的算盘打得真响。”
傅莹说道：“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有感情的，都是容易受到情绪的波动。这是避免不了。胡德海利用了这一点，无可厚非。毕竟这是我们的疏忽。”
夏莲说道：“即使是得到了钱财，被我们发觉了，胡德海也是可以置身事外。”
江海天说道：“这一切都是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这就是胡德海的打算。”
傅莹说道：“即使是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是胡德海干的，也是没有证据证明。毕竟老邱在。”
夏莲不明白地说道：“老邱这样做，图得是什么？”
傅莹说道：“老邱的胆子很小。”
夏莲说道：“连贪污都敢做，还说什么胆子小？”
傅莹说道：“这件事情的是一分为二地看。老邱胆子不大，否则就不可能会这样做。胆子小，就想要同伙；毕竟同伙可以壮胆。”
夏莲说道：“他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结果，是他所承受不起？”
傅莹说道：“他知道，所以才会找同伙。”
夏莲说道：“同伙是有，问题是，他可能会承担所有的责任。”
傅莹说道：“我就不知道了。”扭头看着江海天，“大叔？”
江海天说道：“我也不知道老邱的心里是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很有可能的是，他没有想到有同伙，而且是没有想到应该怎么做；毕竟是事情太过仓促。”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也就是说，老邱早就向做，只是没有同伙，所以不敢做。他知道，不可能会有同伙出现？”
傅莹说道：“哪知道胡德海出现了，就立即同意。这个时候，老邱的眼睛里面，看到的就是钱，而没有考虑到别的。”微微顿了一下，“这个时候，老邱的意思里面，是没有‘危险’二字？”
江海天说道：“他觉得，和胡德海一起行动，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胡家，书房里，灯光下，胡德海和胡凯父子继续交谈着。
胡凯说道：“只是江海天的阴谋？”
胡德海说道：“老邱的被抓，就说明这是江海天的阴谋。”
胡凯说道：“江海天并不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
胡德海说道：“可能是他并不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而他身边却不缺少这样的人。”
胡凯说道：“这个人会是谁？”
胡德海说道：“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胡凯想了一想，说道：“应该尽快调整，变卖产业，快速离开。”
胡德海看着胡凯，说道：“你很冷静，很不错。”
胡凯说道：“我们公司贷款的钱，很多，已经是资不抵债；这个时候，如果我们不走，很有可能会被银行追究责任。”微微顿了一下，“尽管是舍不得离开，还是必须离开。”
胡德海看着胡凯，说道：“说的不错。我们应该做出调整；一切都要秘密进行。”
灯光下，江海天的房间里面，江海天和傅莹、夏莲等三人继续喝着红酒。
夏莲说道：“应该是被钱蒙蔽了双眼。这一点是肯定的，否则是不可能会愚蠢到这种程度。”
傅莹说道：“一切事情都是他承担，而和胡德海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个时候，胡德海就可以想要做什么都行。”看着江海天，“大叔，这些钱并不少，胡德海会做什么？”
江海天说道：“我曾经认为胡德海会拿钱拯救公司；现在看来，可能是我想错了。”
夏莲说道：“胡德海不想要拯救德凯公司？”
江海天说道：“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就不值得拯救。”
夏莲说道：“还是不懂。”
江海天说道：“因为胡德海和胡凯父子二人已经失去了信用。在德凯公司出现困难的时候，胡凯做出一次次承诺，结果是没有一次兑现。这样的结果，是什么？就是公司的人，对胡凯父子失去信心。失去了信心的公司，只有倒闭；如果是拯救，就有些得不偿失，毕竟人心不在了。”
傅莹说道：“天雨集团收购，不是会有问题？”
江海天说道：“德凯公司的产业，是天雨集团所缺少的，并没有会造成什么影响。而那些公司的人，对胡德海父子失望，而不是对天雨集团失望。这是两回事。”
傅莹说道：“不错。好像是两回事。”
夏莲说道：“没有什么变化？”
傅莹说道：“有什么变化？”
江海天说道：“融入天雨集团，可能是需要时间。只是他们觉得，摆脱了德凯公司，就是一种幸福。这是一种心理。”顿了一下，“至于变化，肯定是有。”
夏莲说道：“我想过胡德海拯救公司的事情，需要多少钱，才可以摆脱困境。”
江海天说道：“这三块土地建设，需要多少个亿？恐怕是胡德海并没有一个打算。他最失败的是，不应该三块地同时动工，这样很容易造成资金链断裂。”微微顿了一下，“即使是资金存在缺口，也应该是进行补救，而不是拖。胡德海的方法，就是拖几天，看看是否有人购买土地。结果就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傅莹说道：“资金出现问题，是小问题，立即解决，就可以了？”
江海天说道：“不错。这就是重点。胡德海的方法，是让问题进行堆积，而不是解决。资金一旦出现问题，就立即暂停工地的建设；这个时候，可以说，是能够解决问题。”
傅莹说道：“这样资金压力，就可以得到解决。”
江海天说道：“即使是出现问题，也是可以顺利解决。解决之后，再继续建设，就可以了。”
夏莲说道：“很多人都会知道，胡德海的资金出现问题。”
江海天说道：“一般来说，建设十三层楼以下部分，是一个容易解决的问题，也不可能会需要大量的资金；如果是建设十三层以上，就需要很多的资金消耗。这是一个质的区别。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建设高楼，很多人都是需要谨慎。”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出现资金缺口，是正常的事情？”
傅莹说道：“如果不是太大动静，而只是停留，就是正常的事情，毕竟资金需求量太大。”
江海天说道：“如果当时胡德海进行调整，就没有人会说什么。只是调整的结果是什么，就没有人关心。”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是不进行调整，而是强心进行上马，就有些问题了。”
江海天微微叹息，说道：“不错。工地建设，一直都没有出现停顿，一直都是在建设；那么，需要的是天额数字的资金，毕竟是同时上马，而且是大规模建设。”
傅莹说道：“如果是吸纳资金，同时建设，会怎么样？”
江海天说道：“会逐渐的展开。只是公司发展就会得到顺利。而胡德海从就没有想要和别人分享。如果是一开始，就合资，很多人会愿意。”
傅莹叹息地说道：“一个二世祖都可以掌控公司，为什么胡德海不可以把公司发展壮大？”
江海天说道：“不错。很多时候，并不是胡德海愿意，而是他在强迫着他自己这样做。结果，就变成了这样的结果。”
夏莲说道：“现在，就是把资金压力堆积的结果？”
傅莹说道：“所面临的资金压力，是越来越大。还有，从一开始，如果是胡德海让人参与进来，或许是会好很多。问题是，土地是他的；而且，他没有想要和别人分配利润。到了最后，很多人都在看着他笑话。”
夏莲说道：“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进来？就是我，也不能让别人分一杯羹。”
傅莹说道：“不错。任何人都是不可能会想要和别人分享。毕竟这块肉已经是在嘴里了。”
江海天微微叹息，说道：“你们是忘了，从一开始，胡德海就没有想要建设土地，而是想要把土地卖的更高价。”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是没有打算进行建设？”
江海天说道：“进行建设，是需要很多方面的努力，也是需要很多的计划，也是需要一个统筹的安排；而不是这样的仓促上马。”
傅莹说道：“这个错误犯得很低级。”
夏莲说道：“上马了，就是说，我想要快一点建设。想要购买土地，需要赶快，否则我是不可能会轻易地卖出去。”
江海天说道：“没有人是傻子。所以，胡德海的想法是很天真，很不现实。大多数的人，都看出了胡德海的目的，就不可能会上当。”
傅莹说道：“也有人接触过胡德海。”
江海天说道：“有人接触了，也不是想要买，更多的是想要试探，或者是说，想要逗着胡德海玩。如果想要买，就会询问很多基本的东西，比如说建设的规划图什么的。事实上，并没有问过胡德海这些。这就很说明问题。”
傅莹说道：“胡德海不知道这些？”
江海天说道：“胡德海是得意忘形了，所以结果是，什么都没有想到。”
胡德海开车一出小区的门，就看到了傅父傅母在前面；他立即停住车；因为傅父傅母出现的很突兀，让他感觉到了意外。
不由得骂了一句，才缓缓地要下车窗，说道：“什么事情？”
傅父说道：“我们的报酬。”
胡德海说道：“什么报酬？”
傅母说道：“你说什么报酬？”把腿伸在了胡德海的车轮下。
傅父说道：“你总不可能会不认账吧？”
胡德海说道：“我的公司要破产了。”
傅父奇怪地说道：“你的公司破产不破产，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胡德海看着傅父，说道：“是没有关系，只是我答应的酬劳，就没有办法兑现。”
傅父说道：“如果你不兑现，就不要走了。”
胡德海想要发动车，只是看看傅母的腿，想了一下，没有动；下了车，说道：“你们不走，我走。”把车上锁，就转身离开。
江海天来到公司，刚刚坐下，就听得了敲门声。
江海天说道：“进来。”
周明红走了进来，说道：“董事长。”顺手带上门。
江海天说道：“坐吧。”
周明红坐下，说道：“董事长，我看了秦阳和公司的合同，并不是公司签订，而是和郑伟成签订。”
江海天说道：“也就是说，公司可以不再要秦阳的加工？”
周明红说道：“是。郑伟成可能是担心他的亲人插手工厂什么的，才会签订私人的合同，而不是工厂的合同。”
江海天说道：“立即中断所有的合作。”
周明红淡淡地说道：“我已经通知下去了。”
江海天说道：“你做得很不错。”看着周明红，“坐下说。”
周明红坐下，继续说道：“秦阳可能是想要和我们打官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起诉。”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秦阳还没有被利益蒙蔽了眼睛，还算是知道自己的斤两。”
周明红说道：“他是下一个胡德海。”
江海天说道：“比胡德海狠多了。胡德海最起码是不知道杀鸡取卵；而是让一帆集团公司发展壮大，才会下手。而且，有一个不同的是，我父亲对公司的掌控，并不是郑伟成可以比拟的。郑伟成被架空都没有发觉，就很说明问题。”
周明红说道：“秦阳如果是做下去，就是起诉我们，会怎么样？”
江海天说道：“这件事情，无论是对和错，秦阳都没有办法继续在这里立足。因为他的名声已经是臭了。无论是郑伟成做过什么，秦阳都不应该背叛。”
周明红说道：“我好想是有了解了。”
江海天说道：“你并没有了解，或者是说，你没有可能会理解这里面的事情。”微微顿了一下，“没有人会喜欢脑后有反骨的人。”
周明红说道：“秦阳是脑后带有反骨。”
江海天说道：“不错。在这个城市里面，很多人都知道郑伟成，也知道秦阳；所以，工厂倒闭了，秦阳也是没有工作了；只能是去别的地方打工，或者是去创业。只是一旦被认出来，就会立即陷于被动。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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