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有时候的伤害,是很舒服的
随笔
有时候的伤害,是很舒服的
文/于公谨
和几个人交谈的时候,有一个人说树(是我们所认识的一个朋友)手臂断了,怎么就不知道疼?我说,手臂断了,就知道疼?那个人说,怎么可能会不疼?我说,所有的受伤,都是疼?那个人说,受伤了就不疼吗?那还是人吗?除非是神经出现问题;没有了疼神经,当然就没有疼痛的感觉。我说,你说得情况是很特殊;我说的是,即使是疼神经存在,也会不感觉到。那个人说,既然是疼神经存在,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疼?
我说,树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树的情况,并不是什么特殊,就是摔了一个跟头,把手臂摔骨折了;却并没有感觉到疼;后来,因为做事情不方便,才去医院看了一下,知道是骨折了;这让很多人感觉到惊讶。我是没有感觉到惊讶;相对来说,树所经历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情,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是一个普通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之所以觉得是没有什么,因为经历过比这个事情更厉害的,就是三姨家的二哥宝国被电刨打了。
宝国是一个木匠,在大连工地工作。
我当时就问宝国,怎么弄得,会被电刨削到手指。
宝国说,是因为当时溜神了;不小心被电刨碰了一下。
我说,啊?碰一下就是这样?
宝国说,毕竟是机器,容不得半点马虎。
我很好奇,说当时疼吗?
宝国说,不疼,是很舒服。
我说,舒服?
宝国说,不用不相信;当时被削的地方,感觉到很凉;夏天啊,当然是很舒服。
我说,什么时候开始疼了?
宝国说,打麻药的时候,感觉到了疼。再就是麻药过后,感觉到了疼;还有,再就是现在这样,很疼,疼得睡不到觉。
我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知道,并不是受伤的时候,都会感觉到疼;而是很多事情,都是感觉不到疼;还有,当感觉到疼的时候,已经是到了骨髓了。这和很多人做事情都是差不多。比如说,曾经有一个人过来收桃子;当时,那些农民,总是很自觉得把好质量关;他们收入也是很不错;很多人是不满足,就在第二年收桃的时候,把那些不好的桃子,也是掺杂进去;结果是,他们也是拿到了钱,很高兴,毕竟是不好的桃子,也是卖出了价格;而第三年期盼来收桃的时候,就没有人过来了;只能是让桃子最后烂在树上,或者是地里;毕竟太多了,白给当地人,当地人都没有要的。
有的人不明白,问着别人,为什么没有收桃的?有人就说,还想让烂桃也卖钱?人家上一次当,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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