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没有脸来
随笔
没有脸来
文/于公谨
昨天下午,和格子交谈的时候,听到格子说起了一件事情。泉是我们所熟悉的人,也是有些重情重义的人;只是也有些爱憎分明。泉的父亲,前几年,生了一次大病,差一点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很多人都过去看看泉的父亲;即使是泉单位的人,也是过去看看泉的父亲;而泉父亲的单位,所有人连面都没有朝过。
在前几天,泉父亲单位的领导,找泉办事情。泉很不客气,直截了当地说,你没有脸来;包括你们单位的所有人,都没有脸过来。那个领导说,你父亲在我们单位退休的。泉说,这个不是你过来找我的理由;甚至说,你们都比不上陌生人。那个领导说,怎么可能?泉说,我父亲得病了,你知道吧?那个领导说,就因为这个?
泉说,人之常情,你们都做不了,何况是别的事情?这件事情,并不是很大,只是举手之劳。领导说,我们单位人很多。泉说,你觉得这个是理由?领导说,我们研究决定的。泉说,我才说,你们单位的人,都没有脸过来;一个人退休了,还是不是你们单位的人?是吧?既然是,连一点关心,都做不到?这有些说不通吧?
那个领导说,我们单位就是这样。泉说,并不是你们做了一件两件这样的事情,而是做了很多这样的事情;就像是春节前发放的福利;你们是一个样,退休是一个样;而管理的那些人,又是一个样;你觉得这件事情,说得过去,还是说不过去?怎么一个单位,连点人情味都没有?单位不是机械,不是冷冰冰的环境;结果是,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
那个领导说,这个是单位做得事情。泉很不客气地说,按照你的话说,这些事情,都不是人做的呗?那个领导说不上来。泉说,既然是单位的事情,那么,你来找我,也是单位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办?那个领导没有办法说什么。泉继续说,还有,既然都不是人做决定,你觉得,我们单位,我应该做决定?我是人,不应该替单位做决定。那个领导最后是一声不吭,只能是扭头走了。
格子说,泉的做法,是很多人都支持,而且,很多人都希望泉这样做;并不是针对哪一个人,而是有些人的做法,真的是让人厌恶;就像是泉父亲单位的人,本来就是领导的一句话问题,结果还要推卸责任,说是单位的事情;做决定的是人,而不是单位;既然是单位决定,泉也会说单位决定,这话没有什么毛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还有,领导说是单位的事情,就算是没有错误,那么他自己也是会去看看退休的职工,这个并没有什么错误。
我说,如果是有人情味,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就是没有人情味,才会让人不满意。格子说,泉做得事情,并不是过分,而是正常拒绝;如果是和他父亲单位的人一样做法,就会对其他人说,不准给他父亲单位的人办事情,因为他父亲单位的人,就是这样做的;别人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并没有什么不对。我说,问题是,很多人都看到了别人的不对,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就像是泉父亲单位的那个领导,如果是看到自己的错,怎么可能会去找泉?怎么有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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