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万山红遍》 第五十一集 大峡谷(下)
作者:于公谨    发布于:2021-07-20 20:22:25    文字:【】【】【

    侯军说道:“好。我这就过去下达命令。”转身离开。
    年子枫低声自语,说道:“我还有什么没有想到的? ”

    黄昏,内城和永井率领队伍进入村子。
    永井对内城用汉语说道:“首长,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
    内城用汉语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永井用汉语直接说道:“这里是万家咀。”
    内城用汉语说道:“我们再走十里,在村外休息。”
    永井用汉语说道:“是。”

    黄昏,行军路上,王泰和团政委率领战士们从汽车上跳下来。
    王泰和团政委分别和国民党军官握手。
    王泰说道:“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争取多杀几个鬼子,给你们长长脸。”
    国民党军官看着王泰,说道:“那就谢谢你们了。”立正敬礼。
    王泰和团政委也立正敬礼。
    王泰立即转身,对战士们说道:“快一点,我们是坐车来的,怎么还腿软?马上出发。”

    黄昏,山坡上,刘占山和祁太平、花世庆等人站在休息。
    刘占山看着周围,说道:“参谋长、祁团长······”
    祁太平直接说道:“刘占山,你小子少灌迷魂汤。”
    刘占山不服气地说道:“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祁太平看着刘占山,说道:“这才像话。”
    刘占山看看花世庆,又看看祁太平,说道:“什么意思?”
    祁太平不满意地说道:“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喊过你为刘团长啊?你可倒好,一句一个祁团长。”
    花世庆也说道:“是有些见外了。”
    祁太平说道:“就是。”伸手拍拍花世庆的肩膀,“老花,你什么时候出发?”
    花世庆起身,说道:“这就出发。”
    刘占山不明白,说道:“这就出发?”
    花世庆说道:“不错,这就出发。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休息休息,凌晨我们攻击,你们是明天早晨天亮的时候攻击。”
    祁太平说道:“好。”
    刘占山说道:“好。”
    花世庆看看祁太平,又看看刘占山,说道:“我怎么感觉是上了你们的当?”

    傍晚,行军路上,王泰和团政委率领战士们在急行军。
    王泰对战士们说道:“大家加快脚步,争取快一点到达大峡谷。”
    团政委看看天空,说道:“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到达大峡谷的。”
    王泰说道:“我知道,但是,今天我们先走一段,半夜休息。明天我们就进入山里,明天傍晚争取到达大峡谷。”

    傍晚,山坳,葛培山率领战士们在休息。
    通讯员过来,说道:“报告,司令命令,你团在明天傍晚之前赶到大峡谷。”
    葛培山看看天空,说道:“我们离大峡谷很近的。我们现在就出发。”

    傍晚,山谷中,严繁和梁宽仁正在率领队伍休息。
    严繁说道:“我们的行军速度并不快。”
    梁宽仁指了一下方向,说道:“我发现日军的行军速度也不快。”
    严繁说道:“他们应该是很快才对。”
    梁宽仁思考地说道:“我也没有想明白。”
    两个人沉思了半响。
    严繁突然看着梁宽仁,说道:“副司令,我们以前就说过这件事情,日军很有可能会有针对我们司令部的行动。”
    梁宽仁说道:“是。”
    严繁说道:“我觉得日军是担心他们那支偷袭我们队伍的人被发现,所以,他们才会走得这么慢。”
    梁宽仁说道:“目的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
    严繁解释地说道:“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所以,故意放慢行动速度,为的就是让我们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他们的身上,从而让我们无暇他顾。”
    梁宽仁想了一下,说道:“这样他们才有可能会偷袭我们成功?”
    严繁说道:“对,只有在不引起我们怀疑情况下,才会偷袭成功的。”
    梁宽仁直接说道:“肯定是这样。”
    严繁指了一下,说道:“这支偷袭的队伍,一直就这么不远不近地和我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梁宽仁恍然地说道:“我明白了。”
    严繁却看着梁宽仁, 说道:“什么意思?”
    梁宽仁说道:“他们如果是急行军,就很容易引起我们的怀疑的。”
    严繁说道:“不符合调动的军队,本身就容易让别人怀疑。如果是行动快,本身就说明是有目的的。”
    梁宽仁说道:“如果是这样不紧不慢,尽管是让我们怀疑,却不可能会确定;毕竟看上去和正常行军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严繁冷冷地说道:“他们忘了,即使是我们的兄弟部队,这样大规模出现,也必须是通知我们的。”
    梁宽仁笑了,说道:“他们并不知道。”
    严繁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是这支日军偷袭的队伍,在夜晚里加快速度,也不可能会在天亮的时候发动攻击。”
    梁宽仁说道:“他们离我们司令部的距离,即使是快行军,也是需要三天。”
    严繁说道:“是两天。”
    梁宽仁说道:“两天?”
    严繁却说道:“你只是算了白天,并没有算晚上。”
    梁宽仁想了一下,说道:“最后的晚上,他们就会加快速度?”
    严繁说道:“这是肯定的。” 

    夜里,农家小屋,年子枫和侯军站在电台旁边。
    年子枫对侯军说道:“帮我记着,明天命令卜祖辉立即撤离这里。”
    侯军却说道:“我们这里,可是太过危险了。”
    年子枫说道:“留下几个人就可以了。最多不超过十个。”
    侯军说道:“我知道了。”
    年子枫说道:“还有,我们在后天傍晚准备出发。”
    侯军说道:“你不是等那虎的消息吗?”
    年子枫说道:“你说的是传达消息?明天传达消息的人就会回来的。”
    侯军说道:“真的?”

    凌晨,日军帽子山附近的营地
    日军营地突然枪炮声响成一团。
    花世庆指挥军队在进攻;而日军在还击。
    花世庆说道:“撤。”率领战士们离开。
    日军大佐看着,说道:“我就知道这些支那人会在这个时候攻击我们 。大家休息。”伸个懒腰,“终于可以睡觉了。”

    凌晨,日军营地,赵富贵和团政委率领战士们攻击日军,枪声和爆炸声响成一片。
    日军在梦里被惊醒,一片慌乱。
    等到看到日军开始还击的时候。
    赵富贵说道:“撤。”战士们一起撤了出去。
    日军开始组织反击。

    早晨,日军帽子山的营地
    刘占山和祁太平看着日军营地。
    刘占山说道:“最好能够把他们的大佐消灭了。”
    祁太平想了一下,说道:“如果爆炸声一响,小鬼子的大佐会怎么样?”
    刘占山淡淡地说道:“如果是一个很谨慎的军官,就不会出现,如果是不谨慎,就会出来。”
    祁太平说道:“如果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会形成错误的判断。因为在他看来,我们还没有足够的本钱消灭他们。”
    刘占山说道:“不错。”
    祁太平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就试一次。”
    刘占山说道:“好。你袭击,我寻找目标。”
    祁太平说道:“好。”对战士,“给我一颗手榴弹。”
    旁边的战士递了过来,祁太平接过去,拧开手榴弹的盖,拉线。
    祁太平同时对战士们说道:“准备战斗。”然后才不慌不忙地把手中的手榴弹朝着日军的营地扔了过去。
    轰然爆炸。
    日军一片慌乱,日军大佐从帐篷里出来。
    日军大佐说道:“怎么回事?”
    刘占山这时候的枪声响了,他同时大叫一声说道:“打。”
    日军的营地枪炮声响成一片。
    日军大佐直挺挺地向后倒下去。

    行军路上,内城和永井率领化装成八路军的日军在前进着,他们之间依旧裹挟着那虎。
    看到村头在望。
    内城对永井用汉语说道:“直接穿过去,不作停留。”
    永井用汉语说道:“是,首长。”
    那虎看着村子,看到一个有些白痴的人和几个小孩在玩游戏。几个小孩子逗弄着这个白痴。本身一掠而过,但是,白痴的动作,让那虎又看了一眼。
    白痴的动作是平端着双臂,叉着腿,却是侧着身子。
    那虎不禁眼前迅速闪过一段记忆,就是在农家小院,年子枫和方静宜举行婚礼的时候,年子枫在教着赵富贵识字。
    年子枫说道:“转回来,两手平抬,对,就是这样。”对赵富贵,“这就是大字。”
    赵富贵“啊”了一声,对年子枫,说道:“我知道。”
    年子枫说道:“富贵,记住,‘太’字下面的有那一个点,就是你下面的那玩意,有它就是‘太’字,无它就是‘大’字。记住了?”

    回忆到这里,那虎有些明白这个白痴,并不是真的白痴,而是侦查员。
    旁边的小孩子看着白痴,突然说道:“你不是说能夹鼓吗?你的腿都并不拢,怎么假鼓?”
    白痴突然转过脸,对着内城和永井所率领的队伍,指着马,说道:“马,马。我要骑马。”
    那虎看到这个白痴的脸,认出他是年子枫的警卫员,马上明白,不留痕迹地点了一下头。
    那虎想道:“大峡谷?我一定会让敌人去大峡谷的。”
 
    花世庆和刘占山、祁太平等人站在山上,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日军。
    在他们是的身后,战士们正在休息。
    刘占山不明白地说道:“小鬼子怎么不过来?”
    花世庆解释地说道:“他们不可能会跟我们一直纠缠的。”
    祁太平说道:“如果他们想要消灭我们,就必须和我们继续纠缠,如果是想要消灭我们的司令部,就会离开。因为相比较而言,我们的司令部比我们只要多了。”
    花世庆说道:“不错。”旋即“嗯”了一声,重重的疑问,“他们不和我们纠缠,就是为了配合他们对我们纵队的偷袭?”
    祁太平问道:“他们对我们纵队的偷袭?”
    花世庆看着祁太平,说道:“你以为他们会怎么样?”
    祁太平说道:“我没有想过。只是直觉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花世庆解释地说道:“司令部?他们是怎么偷袭的?这些军队的配合,是为了掩护。他们真实的目的,就是为了偷袭。”
    刘占山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回去?”
    花世庆说道:“回去做什么?”对刘占山,“我们还不如继续战斗,以保护我们的根据地。”
    祁太平抬头看了一下,说道:“实在不行,就去北面。”对花世庆,“卜祖辉和葛培山他们二位团长所开辟的根据地,是不可能受到威胁的。”

    葛培山率领队伍来到了大峡谷。
    葛培山看了一下地形,说道:“我们分三个面进行埋伏,等敌人进入,就把大峡谷的入口封死。”
    团政委说道:“可以。”
    葛培山说道:“就是担心吃不下啊。”
    团政委看了一下葛培山,说道:“我也担心。但是,司令是不可能只安排我们在这里埋伏的。”
    葛培山反应过来,说道:“是王泰王团长?”
    团政委说道:“是。赵富贵赵团长很有可能也会过来的。”
    葛培山说道:“这个难度就低了很多。”

    山野,赵富贵率领战士们在急行军。
    赵富贵对战士们说道:“同志们,再努力一点,我们马上就到了。”
    团政委对赵富贵说道:“我们没有请示就是擅自行动······”
    赵富贵不满意地说道:“你怎么总是谨小慎微?司令的命令,我们可以自主决定的。”
    团政委说道:“我只是说,我们进入国民党肖有恩部队所控制的地方。”
    赵富贵说道:“司令已经下过命令,让我们可以进入肖有恩的控制区。”
    团政委说道:“是紧急情况。”
    赵富贵看了一下前方,说道:“现在就是紧急情况我们实际是是离卢全友很近的,但是,卢全友是不可能让我们借道,我们只能是绕过这一段路,进入肖有恩的地盘了。”指了一下方向,“穿过去,或许还有一场大战等着我们。”

    肖有恩指挥部,肖有恩和后参谋长看着地图。
    后参谋长看着肖友恩,说道:“我还什么没有想过敌人用什么方法攻击年子枫的司令部。”
    肖有恩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攻击年子枫的司令部是肯定的,但是,至于是什么方法,我就不知道了。”
    后参谋长说道:“看来,我们的情报还是很有限的。”
    副官过来,对肖有恩和后参谋长立正敬礼,说道:“报告,八路军春城纵队赵富贵团长请求借道。”
    肖有恩并没有抬头,直接说道:“就按照他们王泰王团长一样的标准送他们过去。”
    副官说道:“是。”立正敬礼,转身离开。
    后参谋长说道:“年子枫并没有通知我们?”
    肖有恩不以为意地说道:“他以前打过招呼。”
    后参谋长不明白地说道:“是商议在危急时刻,进入我们的防区的。但是,这个赵富贵是怎么回事,他现在还远远不是什么危机时刻,甚至连危机都算不上,怎么就要求进入我们的防区?”
    肖有恩纠正地说道:“是通过。”
    后参谋长说道:“是,我知道是通过。”
    肖有恩解释地说道:“赵富贵和王泰都是年子枫的部下,他们知道年子枫打仗的路数。”
    后参谋长想了一下,说道:“军座,你的意思是说,赵富贵是猜到了年子枫给日本人挖了一个陷阱?”
    肖有恩说道:“你说得不对。”
    后参谋长说道:“难道不是陷阱?”
    肖有恩说道:“我说的是,你说得是陷阱,这没有错;问题是,这个陷阱,恐怕是比你想象得大。”
    后参谋长说道:“怎么会?”
    肖有恩说道:“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否则王泰和赵富贵都不可能这么着急,唯一的可能就是日军已经上钩了。”
    后参谋长惊讶地说道:“是大餐?”
    肖有恩冷静地说道:“对,就是大餐。赵富贵就是奔着消灭这些日本人去的。”
    后参谋长说道:“这个陷阱到底会多大?”
    肖有恩说道:“不知道。”
    后参谋长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有些没有弄明白。”
    肖有恩看着后参谋长,说道:“你啊,还是没有弄清楚年子枫的行为和做事方法。”
    后参谋长说道:“我一直都想搞清楚,但是,就是没有搞清楚。”
    肖有恩说道:“年子枫就像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做事没有章法一样,让人看不懂。这些都是假象。”
    后参谋长说道:“假象?”
    肖有恩说道:“假象。”
    后参谋长不明白,说道:“军座,你说说看。”
    肖有恩说道:“军人是不是以听从命令为天职?”
    后参谋长说道:“是。赵富贵他们不可能自作主张的,而是必须听从命令。年子枫并没有命令赵富贵去他们那里。”
    肖有恩淡淡地说道:“从另外的一个角度说,年子枫也没有命令赵富贵不去那里。”
    后参谋长有些明白过来,说道:“也就是说,这一切靠赵富贵自己的判断?”
    肖有恩看着地图,说道:“不错。但是,我就没有想明白,他们的埋伏到底在哪里?”
    后参谋长还是有些不明白,说道:“他们埋伏在哪里?”看着地图,“当然是大峡谷。”
    肖有恩说道:“你以为小鬼子是笨蛋?”
    后参谋长说道:“是太过明显了,那里虽然是最佳的伏击地点,但是,小鬼子也可能不上当的。”
    肖有恩看着地图,说道:“但是,除了那里,又会是哪里?小日本是不可能跟着年子枫上山的,因为他们在山上吃了太多的苦头。”
    后参谋长思考地说道:“而且,年子枫的军队,也不可能会和日军硬拼的。”
    肖有恩说道:“年子枫是有攻击日军的本钱。他们可以和日军硬拼一些,但也只是限于局部。”
    后参谋长说道:“以年子枫的个性,他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肖有恩说道:“不错。”
    后参谋长看着地图,说道:“大峡谷的后面就是山,如果站在山上,就可以居高临下了。只是可惜了,这样的地方太过明显了。”

    黄昏,王泰率领队伍来到大峡谷。
    王泰松口气,说道:“总算是来到大峡谷了。”
    政委回头看着战士们,说道:“我们尽快进入埋伏点。”
    葛培山走过来,说道:“辛苦了,王团长。”
    王泰本能地说道:“不辛苦。”旋即惊讶,“葛团长?你怎么在这里?”
    葛培山翻了一下眼睛,说道:“你说我怎么在这里?”
    通讯员过来,对王泰和葛培山,说道:“报告,司令命令,葛培山为指挥,全部埋伏到位。”
    葛培山说道:“是。”
    王泰说道:“是。”
    通讯员继续说道:“司令还命令,如果赵富贵团长来了,也尽快进入埋伏。”
    葛培山不满意地说道:“我们都不够吃了,赵富贵还来干什么?”

    黄昏,农家小屋, 年子枫看着地图,侯军守侯在电台旁边。
    年子枫的警卫员进来,对年子枫说道:“报告。”
    年子枫看着有些疲惫的警卫员,说道:“消息传递出去了?”
    警卫员说道:“是。”
    侯军过来,说道:“那虎同志怎么样?”
    警卫员说道:“他很好,只是被日军裹挟着。”
    侯军对年子枫说道:“那虎同志还活着,你听到了?”
    年子枫说道:“听到了。我知道那虎同志还活着,而且,日军暂时也不可能对他不利。”
    侯军抱着希望,说道:“有没有可能脱身?”
    年子枫神色有些黯淡,说道:“没有可能的。日军针对我们这里司令部的袭击,都是千挑万选的,即使是一对一,那虎同志也不太可能会是他们的对手。”
    侯军说道:“我知道了。”
    年子枫对警卫员说道:“你休息一下,把摩托藏好。”
    警卫员说道:“是。”转身离开。
    侯军想了一下,说道:“日军还是不紧不慢地行军?”
    年子枫冷冷地说道:“他们不可能因为急行军而流露出破绽的。”
    侯军不由骂道:“这些杂碎真够狡猾的。”
    卜祖辉进来,对年子枫说道:“司令。”
    年子枫对卜祖辉说道:“你来的正好。”指着地图,“你过来看一下。”
    卜祖辉过去看着地图。
    年子枫指着地图,说道:“这是大峡谷,这是大峡谷右前侧的一个树林。”
    卜祖辉说道:“我知道那里。”
    年子枫说道:“你的军队就埋伏在哪里,要有足够的干粮,而且,还必须消除你们所有的痕迹。”
    卜祖辉说道:“是。”
    侯军看看年子枫,说道:“你想让他们对付这些偷袭我们的小鬼子?”
    年子枫说道:“很难。”
    侯军不明白,说道:“很难?”
    年子枫指着大峡谷说道:“日军进入大峡谷,我想关门打狗。”
    卜祖辉说道:“司令,他们都是骑马啊,那可是好马。”
    年子枫对卜祖辉说道:“我知道。”对侯军,“在大峡谷,我们埋伏了三个团,王泰、葛培山、还有赵富贵。”
    侯军说道:“赵富贵?我没有听你说过啊?”
    年子枫看着侯军,说道:“你觉得赵富贵不可能去吗?”
    侯军明白过来,说道:“他能够闻到味道?”
    年子枫直接说道:“你以为呢?”
    侯军还是说道:“他会赶到?”
    年子枫说道:“如果是凭着狠劲,他们会赶到。赶到之后,他们三个团就会吃不饱。”微微顿了一下,看着卜祖辉,“他们都吃不饱,怎么可能会给你留下一些?”
    卜祖辉明白过来,说道:“他们会把大峡谷的门闸死,就是关门打狗?”
    年子枫说道:“不错。”
    卜祖辉一下可惜地说道:“但是,马······”
    年子枫打击地说道:“你有那么多的骑兵吗?”
    卜祖辉却说道:“我们可以征兵的。”
    年子枫直接说道:“你知道我们这一次会打到什么时候?”
    卜祖辉说道:“不知道。”
    年子枫说道:“你既然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要这些马?这些马是不错,如果多了,就可能会是留给日本人的。”
    卜祖辉说道:“真有些舍不得。”
    年子枫说道:“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马太多,对你们来说,就不是好事,而是坏事。”
    卜祖辉还是不明白, 说道:“怎么就成了坏事?”
    年子枫说道:“你们想要战斗,马怎么办?”
    卜祖辉说道:“可以牵走。”
    年子枫说道:“谁牵?”
    卜祖辉愣了一下,说道:“当然是我们。老葛他们也可以。”
    年子枫耐心地说道:“这个时候,这么多的马出现,会不会被敌人发现?”
    卜祖辉说道:“目标太大,不可能不被发现。如果是骑兵,立即骑走,很有可能会不被发现的。”
    年子枫说道:“被发现,就很有可能再一次成为日军的骑兵。而且,对你们的处境也是不良的。如果你们派很多人去管理马匹,就没有足够的兵力打仗。”
    卜祖辉说道:“是我错了。”

    傍晚,行军路上,赵富贵和团政委率领战士们在前进着。
    赵富贵对战士们大声说道:“休息一下。”
    战士们坐下休息。
    赵富贵和团政委也坐了下来。
    赵富贵说道:“我们争取明天傍晚赶到。”
    团政委看着赵富贵,说道:“你知道去哪里?”
    赵富贵说道:“我们司令部在哪里?”
    团政委翻了一下眼睛不满意地说道:“你这是问我的问题?”
    赵富贵解释地说道:“我说的是,我们司令部离哪里最近。”又加了一句,“就是哪里的地形最为险要?” 
    团政委说道:“你这话听起来是很难懂得。”
    赵富贵直截了当地说道:“我说的是,离我们司令部最近、又是最为险要的地形是哪里。”
    团政委直接说道:“这还用说,不就是大峡谷。”
    赵富贵说道:“我们就直奔大峡谷。”
    团政委说道:“这不可能吧?”
    赵富贵说道:“什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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