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谁家的狼狗没有拴好?
随笔
谁家的狼狗没有拴好?
文/于公谨
早晨,走去公交车站点的时候,就看到了老张头,在前面慢慢地走。并没有想要追赶,只是在后面,缓步向前。老张头回头,就看到了我,停下脚步等我。我过去,和他一起走。我们是车友,一般早晨都是坐同一台车,就这样认识,并没有多少交情,却可以是一个伴。老张头的打扮,是有些另类,头上带着礼帽,一套黑色的西服。刚开始看到的时候,总是觉得别扭;而时间长了,就习惯了,也就不以为意。
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曾经看到的一个人打扮,让人不知道怎么说好,看上去就像是黑社会的老大。也是这样的一身黑衣服,也是会戴着黑色的礼帽,当然脸上没有任何的微笑;胸部很挺,腰杆很直。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墨镜和脖子上面的金链子。墨镜很黑,很宽,很大的那种,腰上系着很宽的腰带,走起路来,也是左右晃动。当然,并不是我一个人注意到,或者是说看到,而是很多人都会看到,或者是注意到。
想象一下,这样的人出去,无论是什么地方,都是一个焦点。很多人都可能会忽略很多东西,却不可能会忘记这样的人存在。为什么想要忽略都是很困难的事情?因为他脖子上面项链,很粗,黄灿灿的,在阳光下,很晃眼的那种。我对老张头说,你怎么就不是这样打扮?老张头笑了,说这是谁家的狼狗没有拴好,就这样肆意地跑了出来?我说,不知道,只是觉得,他的年纪,比你大多了;你现在是六十多岁,而他已经是七十多岁了。
老张头说,怎么就不知道丢人?只有狗,才会拴着链子,怎么这个岁数,也会拴着链子?我说,不知道。老张头笑了,说不是你编的?我说,怎么可能是我编的?而是现实存在的。老张头说,我怎么就没有看到这样的人?我说,你没有看到,不等于是不存在。老张头说,存在,是需要看到,是需要事实。我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地方,你可以去问问,恐怕是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只是这个人是否是活着,我不敢保证。
老张头说,问题是,你说得这个人的年纪;如果是年轻人,我相信会脖子上面有一根链子,会拴着;而这个老年人,都这样大岁数了,怎么会这样?我说,可能是各有所好。老张头说,即使是各有所好,也是不可能会是这样,弄了一根链子,栓子脖子上面?我说,可能是黄金吧?老张头说,即使是白金打造的,也是链子;这个链子,就是拴狗的,而不是拴人的,一把年纪,还要被这样的链子拴着?这还是人吗?
我说,谁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是什么?老张头说,这个是不是想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是否承认自己是被放出来的狗;好好的人,怎么就会用链子拴着?我真是没有办法回答,毕竟带着很粗的黄金链子,并不是我,而是这个人,我也不可能会知道这个人的想法,炫耀?还是炫富?还是其它的目的?还是摆谱?我是不可能会知道这里面事情,只是觉得,有一点老张头并没有说错,就是谁家的狼狗没有拴好,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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