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万山红遍》第八十一集 审查 （上）
第八十一集 审查
年思宜说道：“我们也发愁，谈对象的时候，并没有发觉，但是，等到想要结婚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头。”
年子枫说道：“这是你们选择的问题，可不是的我的问题。”
年思宜不满意地说道：“爸，你怎么可能会置身事外？”
年子枫说道：“很困难？”
年思宜挠挠头，说道：“有点儿。”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像我？就这么点事情，你们怎么就为难了？”
年思岳看着年子枫，说道：“我们不像你，可不是我们的责任，而是······”
年子枫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年思岳说道：“没有说什么。我说的是，可能是和我妈比较像的。”
年子枫沉吟一下，说道：“这倒是有可能。”
年思岳说道：“我说得是，我们可能是像我妈多一些。”
年子枫说道：“你说过了。”
年思岳继续说道：“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你是怎么蒙骗我妈的？”
年思宜说道：“我也不知道。”
年子枫说道：“怎么就不是你妈骗我的？”
年思宜说道：“这倒是不可能。”
侯颖说道：“你们都别说了。”对年子枫，“叔叔，我们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的。”
年子枫说道：“你们是没有办法，但是，这也不是我的责任。”
方静蕾对年子枫说道：“你就说说。”
年子枫不在意地说道：“这有什么的？就是结婚之后，各叫各的，就行了。”
方静蕾说道：“生完孩子呢？”
年子枫说道：“那个时候，他们怎么叫都有理。”
年思宜有些得意地对侯丽说道：“我就说我老爹有办法。”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你老爹有什么办法？我倒没有叫你们几个当兵，你们几个都在大学毕业后去当兵了。”忽然想起了什么，“思泰也该有对象了？”
年思宜说道：“老二有对象了，老三当然也有了。”
年子枫说道：“不是侯慧吧？”
年思宜说道：“侯慧相中的是思恒，就是老四。”
年子枫有些纳闷地说道：“思恒才多大？”
祁家。
祁安平和马上荣一边喝酒吃饭，一边交谈，祁妻坐在一边。
祁安平说道：“这几年情况好多了，经济和政治环境······”
马上荣说道：“这话少说。但愿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祁安平说道：“我也希望如此。”
祁妻说道：“刘少奇主席曾经就三年自然灾害做过总结，说过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也就是说······”
马上荣说道：“国家一定会稳步发展的。”
祁安平看着祁妻，不满意地说道：“你说话注意。”
祁妻不甘心地说道：“我说错了什么？这是国家主席······”
马上荣看着祁妻，说道：“你应该跟司令的小夫人学习一下。”
祁妻不在意地说道：“她比我都小，让我学什么？”
马上荣说道：“莫谈国事。”
祁妻说道：“这是家里。”
祁安平冷冷地说道：“这会对孩子有影响的。如果不想惹祸，就必须是嘴上有把门的。”
祁妻有些惊讶，说道：“怎么可能会这么严重？”
马上荣说道：“我和安平以前都没有在意。我们觉得这是很正常的谈论，但是，司令却罚站，你也看到了，原因就是因为我们乱说话的。我们的身份都很敏感的。”
祁妻说道：“好，我以后注意。”
祁安平感慨地说道：“还是司令和刘政委厉害。”
祁妻说道：“要不一个怎么是司令，一个是政委？”
祁安平说道：“你啊，还是没有明白这里面的事情。”
马上荣说道：“我们说到是对一些事情处理上，就像是侯军政委的事情。”
祁安平说道：“你明白了？”
祁妻说道：“有些懂了。你们两个，一个是副司令，一个是参谋长，司令说罚站就罚站？不解散，你们就这么站着？”
马上荣说道：“那个是军令。”
祁安平说道：“如果不解散，我们就会一直站下去。”
祁妻说道：“你们就那么怕他？”
祁安平说道：“你这话听着别扭。”
马上荣说道：“我们更多的是尊重，如果没有司令，我们也不太可能会是一个当副司令，一个当参谋长了。”
年家客厅。
年思宜和年思岳、年子枫、侯颖、侯丽、方静蕾等人继续交谈。
年思宜说道：“都二十了。”
年子枫说道：“有这么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也是当爹的。”
年思宜和年思岳几乎同时摇摇头，同时说道：“不知道。”
年子枫说道：“你们两个臭小子，有这么说你爹的？”
年思宜一脸的无辜，对年思岳说道：“你说什么了？”
年思岳说道：“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好像听到有人说当爹当得不称职了。”
侯颖和侯丽捂嘴笑了。
方静蕾对年子枫说道：“你这个当爹的，一点威信都没有。”
年子枫说道：“这是家，不是军队。思泰看中了哪家姑娘？”
年思宜说道：“女方好像是姓黄，在读书的时候就认识的。她父亲好像也认识你。
年子枫说道：“是么？”
年思宜说道：“女方父亲听到思泰提到你的名字，就说：啊，你就是那个‘土匪’的儿子啊。”
年思岳说道：“大哥说得不全面。”
年子枫说道：“你说说。”
年思岳说道：“思泰对我们说，女方的父亲当时还说，你那个‘土匪’爹有一套，当年方静宜是我们八路军的一枝花，——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求她，可到了春城纵队没有几天，就被你那个‘土匪’爹抢到了手；你们的樱子妈妈更不用说，‘土匪’的眼光是很独到的，樱子当时黝黑又廋，后来结婚之后，就越来越漂亮，——和方静宜相比，容貌丝毫不差。你爹就那么和人家成亲了，那个速度，和土匪抢亲差不多。年思泰，你这一点可不如你爹，追我女儿还用这么费事？如果你有你爹那两下子，我女儿早就嫁给你了。”
年子枫说道：“这是污蔑。”
方静蕾说道：“我觉得也是。你怎么看，也不可能和土匪挂上边的。”
侯颖说道：“这件事情我好像听我爸说过的。”
年思岳好奇地说道：“怎么说的？”
侯颖说道：“我记得有一次，我父亲的同事，就是春城纵队的同事过来看他，就曾经说过。”
年思岳说道：“我说的是·······”
侯颖说道：“你听我说。那个人说，我对司令所有的事情都很佩服，尤其是结婚的事情。随后，又加了一句，当然，除了喝酒。我父亲说，年子枫他是土匪，干什么事情都是一个干净利落快，就连成亲也像是土匪抢亲一眼。认识到结婚，那速度，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得了的。当时我父亲的表情是羡慕，把我母亲气得直骂：你怎么不跟土匪学学？”
年子枫看着侯颖，威胁地说道：“侯颖，你是我儿媳。”
方静蕾不在意地说道：“她们还是我女儿呢。你不想听，我还想听。”对侯颖，“你继续说。”
方长河夫妇、祁元东夫妇、年文、还有其他的孩子们都过来了。
侯颖说道：“再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方长河说道：“你是不是胡诌的？”
祁元东说道：“那可是真事，我可以作证。”
年子枫说道：“爹，你怎么也凑热闹？”
年文说道：“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我也想听听。”
几个孩子说道：“我们也想听。”
年子枫说道：“你们这些小土匪，听什么听？”
方静蕾说道：“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
年子枫说道：“我承认了什么？”
方静蕾指着孩子们说道：“他们几个是小土匪。”
年子枫说道：“你想干什么，土匪婆？”
“文化大革命”开始了。
夜里，卧室。
年子枫和方静蕾并肩躺在床上。
年子枫说道：“这是搞什么？到处乱哄哄的，除了红卫兵就是红小兵，再就是走资派，牛鬼蛇神，怎么就没有人？”
方静蕾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年子枫继续说道：“不是今天打到，就是明天批斗，有完没完？”
方静蕾说道：“你不要冲动。”
年子枫说道：“我不会的。把烈士的牌子挂在门上。”
方静蕾说道：“能挡多久？”
年子枫说道：“不知道。明天放出消息，让他们知道，静宜是掩护史沫莱特而牺牲的。”
方静蕾说道：“有用吗？”
年子枫继续说道：“他们就不敢怀疑什么了。让岳父母、我父亲他们都不要出门。”
方静蕾说道：“好。”
年子枫说道：“他们对付你们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想对付我和马上荣、政委、祁安平他们这些人。”
方静蕾说道：“你们很危险？”
年子枫想了一下，说道：“弄不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方静蕾有些吃惊，说道：“这么严重？”
年子枫说道：“我有办法应付。孩子们怎么样？”
方静蕾说道：“孩子们已经开始停课了。”
年子枫思考地说道：“让他们能参军的就参军。不能参军的，你在家教他们。”
司令部。
年子枫有些焦虑地看着外面。
马上荣冲了进来，说道：“司令，旅长和黄政委、毕参谋长、花参谋长、梁宽仁副司令、严司令他们这些人都被批斗了。”
年子枫并没有回头，对马上荣说道：“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下一刻将会面临着什么。”
马上荣说道：“我们应该做些是什么？”
年子枫想了一下，说道：“你挑选信任的战士和指挥员，把打倒之人的家属带到部队。”
马上荣说道：“是。”转身就想出去。
年子枫说道：“还有。”
马上荣回身。
年子枫说道：“通知祁安平，还有政委，立即到各部队，找借口，就是不要回来，而是要不断移动。”
马上荣说道：“就像我们打游击一样？”
年子枫说道：“是。”
马上荣犹豫一下，说道：“这个······”
年子枫：军内的红卫兵马上就会行动，就会揪出我们这些当权派、走资派，我们跑得了？
马上荣：我们不可能永远都是打游击的状态。
年子枫说道：“能撑多久撑多久，打游击可以是六七年，我们也可以坚持六七年。”
马上荣说道：“不回家就没有事情？”
年家院门外。
红卫兵们喊着口号：“打到年子枫。”“打到‘土匪’年子枫。”“打到年子枫这个当权派。”等等。
方静蕾脸色一变，立即从房子里出来，迅速到了院门口，指着军烈属的牌子，对红卫兵说道：“你们应该知道这个军烈属是干什么的？”
领头的红卫兵：军烈属？我······
旁边的一个红卫兵迅速地靠近他，说道：“我听说，年子枫的第一个老婆叫方静宜的，是为了掩护一个外国人牺牲的。”
领头的红卫兵说道：“是谁？”
那个红卫兵说道：“有的说是史沫莱特，有的说是斯诺。”
领头的红卫兵不满意了，说道：“有的说是史沫莱特，有的说是斯诺。”
那个红卫兵说道：“无论是谁，即使是这其中的一个，我们如果硬闯进去，······”
领头的红卫兵说道：“我们也是反革······”“命”字没有出口。
那个红卫兵说道：“是。”
领头的红卫兵说道：“就这么算了？”
那个红卫兵说道：“我们不如在别的地方等他？”
领头的红卫兵说道：“也好。”转身，“我们一定要揪出军内的走资派年子枫。”
后面的人回应着。
领头的红卫兵向司令部的方向走去。
方静蕾松了一口气。
年子枫领着马上荣和祁安平、与政委等人巡视部队。
前脚刚刚离开部队，红卫兵就坐着车来到了这个地方。
路不断地向后掠去。
车内，年子枫与祁安平和马上荣、政委等人交谈，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十分严肃。
祁安平说道：“比打游击还累。”
政委说道：“打游击的时候，我们面对的是敌人，可以还击，可以消灭敌人，但是，我们现在所面对的，则是我们自己人。”
马上荣说道：“打游击的时候，我们可以还手的，而且，我们也可以抓住战机的。但是，现在，我们除了跑，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进行选择。”
政委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年子枫冷冷地说道：“我们是别无选择。”
马上荣说道：“司令，我听说刘占山被打倒了，而且被打断了几根肋骨；王泰也被批斗了，就像斗地主一样，头上戴上尖尖的帽子。”
祁安平说道：“我哥······”
年子枫说道：“让我静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我们现在只能是逃，只能是寄希望于明天。说不定，明天情况就会好转。”
祁安平说道：“但是······”
年子枫说道：“你要对国家有信心，国家是不可能总是这样下去的。”
年家院门口。
另一股红卫兵想要冲进院子里。
方静蕾连忙拦住，说道：“你们是姚海波的什么人？”
领头的红卫兵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姚海波。”
方静蕾不客气地说道：“我姐姐就是因为姚海波出卖的，才会牺牲的。你们今天来是不是想要替姚海波报仇？还是想要替姚海波翻案？”
吉普车的车轮向前滚动着。
车内。
年子枫和祁安平、马上荣、政委等人正在交谈。
祁安平说道：“司令，我和马副司令的家被抄了。”
年子枫说道：“这是情理之中事情。你们的家恐怕也被抄了。”最后看着政委。
政委说道：“是，我都知道了。”
年子枫说道：“家里没有事情？”
政委说道：“我当时就告诉他们，这些人愿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人没事就行。”
年子枫对马上荣和祁安平说道：“我当时就告诉他们，这些人愿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人没事就行。”
马上荣说道：“听到了。”
祁安平说道：“是。”
政委看着年子枫，佩服地说道：“你的夫人很厉害。”
年子枫说道：“这话怎么说？”
政委说道：“那些红卫兵连你们家的门都不敢进去。”
年子枫说道：“他们是投鼠忌器。”
政委说道：“这话怎么说？”
年子枫说道：“我们家里的老人，是经不起折腾的。就像我的父亲，还有静宜的父亲。”
政委说道：“我知道。我问的是······”
年子枫说道：“听我说完。静宜牺牲的情况，大家都知道。”
政委说道：“我知道一些，但是，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年子枫说道：“静宜是为了掩护外国人而牺牲的。但是，这些红卫兵并不知道静宜掩护的是谁。”
政委明白过来，说道：“他们不知道，所以，才好做文章？”
年子枫说道：“是。”
政委说道：“他们担心掩护的是史沫莱特或是斯诺这些人？”
年子枫说道：“对。”
政委说道：“如果他们一旦硬闯，就说明静宜是不应该掩护史沫莱特和斯诺的？”
年子枫说道：“对。”
政委说道：“这是国际影响，他们不可能扛下来的。”
年子枫说道：“对。所以，他们不敢闯入。好在我事先就准备，让孩子们参军的参军，不能参军的就在家学习。”
政委说道：“这样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年子枫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政委说道：“也只能是这样。”
祁安平说道：“我也担心我们家的孩子。”
年子枫说道：“你控制不了的。”
祁安平说道：“我也知道，但是，我不可能不担心的。”
年子枫说道：“哪有父母不为自己的孩子操心的？”看了一下车外，对马上荣和祁安平、政委等人，“马上就到了军区了。你们告诉所有人，我们不做任何停留，转一圈就走。”
政委说道：“好。”
祁安平说道：“是。”
马上荣说道：“是。”
年子枫说道：“还有，强调一点，就是千万不能回家。”
造反司令部。
几个红卫兵在交谈。
一个矮小的红卫兵说道：“司令，这明显不行。年子枫的家是军烈属，我们不敢动。”
童华说道：“为什么不敢动？军烈属怎么了？军烈属就不敢怀疑？我们现在是打倒一切，怀疑一切的时候。”
矮小的红卫兵说道：“我们是可以进去，但是，据我们所知，年子枫的第一个老婆，叫方静宜的烈士，是为了掩护史沫莱特而牺牲的。”
童华说道：“这个消息确定？”
矮小的红卫兵说道：“是。所以，很多红卫兵都不敢进入年子枫的家。”
童华说道：“也不可能这么算了？他家里有‘土匪’、资本家，都是我们斗争的目标。”
矮小的红卫兵说道：“我们也不想这样算了，要不我们硬闯？”
一个戴眼镜的红卫兵说道：“我们的目标是年子枫，而不是其他的小角色，这一点我们不要搞错了。”
童华说道：“你什么意思？”
那个戴眼镜的红卫兵说道：“我没有什么意思。如果你们硬闯，我退出。”
童华说道：“你这个人意志不坚定。”
那个戴眼镜的红卫兵说道：“因为我想活得久一点。”
童华说道：“你把话说得明白一点儿。”
戴眼镜的红卫兵说道：“红卫兵很多，我们也是其中的一支。他们都不敢闯进年子枫的家，我们去闯。结果就是，他们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而我们恰好送给他们一个机会。”
童华说道：“我们就会被他们毫不客气地打到？”
戴眼镜的红卫兵说道：“打到还是好的。毕竟我们造成了国际影响，等于变相地否认史沫莱特是我们的国际友人。因为方静宜就是掩护史沫莱特而牺牲的。”
童华说道：“你说得没错。军区外面的红卫兵要求我们配合他们的行动。”
戴眼镜的红卫兵说道：“你千万不要答应。”
童华说道：“我在考虑。”
戴眼镜的红卫兵说道：“你说得没错。军区外面的红卫兵要求我们配合他们的行动。”
童华说道：“如果他们进来会怎么样？”
戴眼镜的红卫兵说道：“军队乱来，你说会怎么样？”
童华说道：“我已经下命令配合了。”
司令部外。
年子枫正想上车，马上荣跑了过来。
年子枫看着马上荣来到跟前，说道：“出了什么事情？”
马上荣立正，敬礼，说道：“报告。”
年子枫不耐烦，说道：“说事情。”
马上荣说道：“祁安平被揪斗了。”
年子枫明白过来，说道：“他是不是回家了？”
马上荣说道：“是。”
年子枫说道：“我不是不让回家吗？”
马上荣说道：“他以为······”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他以为就好使吗？”
一个参谋过来说道：“报告。”
年子枫说道：“说事情。”
参谋说道：“地方红卫兵要进入我们军区。”
年子枫说道：“我不是命令不让他们进入吗？”
参谋说道：“我们已经快拦不住了。”
年子枫说道：“这些混蛋。”对马上荣，“走，一起过去看看。”
军营门口。
警卫团凭着血肉之躯挡住外面的人。
年子枫和马上荣先后从车上下来。
警卫团团长看到年子枫和马上荣等人，立即跑了过来。
警卫团团长说道：“报告。”
年子枫说道：“马上把机枪架好。”
警卫团团长说道：“首长·····”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这是命令。”
警卫团团长说道：“是。”转身命令着。
年子枫看着外面，警卫团长过来。
年子枫说道：“组成人墙；同时注意加警戒。如果有人进入，就地正法。”
警卫团长说道：“这个······”
年子枫冷冷地说道：“执行命令。”
警卫团长说道：“是。”转身离开。
马上荣说道：“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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