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尽力而已
随笔
尽力而已
文/于公谨
大约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老人的眼睛视力,突然就下降的厉害。并不知道原因,于是就去医院进行检查。不可能会一次性就检查清楚,只能是进行各项检查。过了几天,才检查完毕,然后医生就单独告诉我,老人没有什么毛病,也就是说,医院没有检查出来老人视力突然下降的原因,只能是进行推测,可能是年纪大了缘故;而且,也是告诉我,尽量不要这样折腾老人,毕竟老人上了年纪的,也是需要静养。
我当时说,就是想要知道视力下降的原因,没有想要折腾老人。医生说,老人已经是高龄,视力下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必要这样检查着。我说,尽力而已。说实话,并不是想要检查,而是想要尽力,毕竟老人得病,是需要治疗,而不是不管不问,最起码是知道病因。我也知道的是,不可能会改变什么,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要做的,可能就是尽力而已。医生说,你的心情我了解,谁家的老人,都是会这样对待,没有办法,毕竟这个时候,老人需要我们的照顾,也需要我们的尽力。这话对,尽力了,可能就不会后悔。
每一个人都有年老的时候,都是需要子女这样对待他们。可能是没有时间照顾,老人会尽量避免给子女添麻烦,而且,他们也会体谅子女。这并不是子女可以不尽力的理由。曾经听过很多人说过,我当时怎么怎么做就好了。语气里面,都是充斥着很多的后悔。为什么会后悔?因为他们在说,自己当时怎么就不知道尽力;如果是尽力了,就没有可能会变成这样;而没有尽力,就可能会变得有些懊恼,有些自责。
曾经和一个叫做林的朋友聊天过。他比我大几岁,也是因为老人的事情,让他有些叹息不已,即使是过来很多年,也是这样叹息。我从来就没有想要问过,并不是我不好奇,而是有些事情,好奇可能是等于在伤口撒盐。如果是事情平静了,可能就会出现转机,就会告诉我。不告诉,不想要让我知道,也是有着他们自己的理由。这是我对事情的看法。林说,你知道吗,我父亲病了?我是知道这件事情,只是很奇怪,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用这样说出来;而林为什么就要这样说出来?这是我弄不懂的原因。
林继续说,我是想要送他进医院治疗。这不是废话吗?生病了,当然就要进医院的,怎么不去医院?林说,我妈说,父亲的年纪大了,禁不住这样的折腾。我说,检查一下,如果是回天乏力,就没有办法,毕竟是尽力了;如果是没有检查,就会懊悔一辈子。林说,我当时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我妈说得对,老人可能就是一个折腾,随随便便的一个翻身,有可能就会咽气,这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就没有去医院。
我当时已经是明白了,林的意思是他在父亲生病的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尽力,当然过后,就会懊恼不已。如果是尽力了,没有希望了,林不可能会这样说的,也不可能会后悔。
很多时候,对待老人,需要的往往就是尽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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