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初冬(一五一)
初冬(一五一)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养儿防老,这是从古以来的传统。虽然是现在有些变化,只是很多情况,依旧存在,不可能会就这样改变到底。
老胡说,很早以前,老丈人就说把房子给儿子。到现在,在大连,都不敢回来,担心儿子把他害了。哪知道,他得了脑血栓,老丈人就说,这是报应。
我并不知道这话是真假。可能是存在一些,也未必全是真的。毕竟从老胡睡了儿媳妇这件事情上看,就会很自然地带有怀疑性地听着老胡说话。
在我的印象里,我们比较是人,是高级动物,是有思维的。有一句话说得好,人要脸树要皮,如果是没脸没皮地活着,和禽兽并没有什么两样。问题是,有些人的活法,可能赶不上禽兽。最起码禽兽不会撒谎,不会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本来是自己的错误,可能会承认,虽然是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即使是禽兽,也有护犊之情。禽兽尚且如此,何况是人?如果是人做出了太过分的事情,可能就连禽兽都赶不上。
最关键的问题还不是这些,是当时,老胡睡儿媳妇的时候,是儿媳妇怀孕的时候。这里面的事情,真的是没有办法说清楚了,也是想不明白。毕竟儿媳妇怀孕了,而且是怀的是儿子的后代,如果是不小心,会怎么样?
科曾经很不客气地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顾忌?
我说,毕竟是自己的后代啊。
科说,他如果是真的考虑那些,就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到最后,没有办法收拾。
我说,还真是。
科说,这样的人,是从来就没有看过。
我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另外,还有,老胡不可信的地方,还在于,他自己曾经说过,因为他很孝顺,侍候父母到终老,而他的兄弟姐妹,就没有这份孝心,所以,他和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是不来往,没有办法,道不同,不相为谋。
后来,有一天,有人告诉我,在殡仪馆看到了老胡。
并没有什么奇怪,去殡仪馆,参加葬礼,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只是那个人说,你知道老胡为什么要去殡仪馆?
我说,不知道。
那个人说,他嫂子死了。
我很惊讶,说他嫂子死了,关他什么事?
那个人说,你是不是人?这么不通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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