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仙子 18
时间流逝于未知之时,而爱情,地老天荒的爱情发生于不能也不再是爱情时候......
我对她的爱恋与日俱增,而她,越发当我是个玩伴,离所谓的感情或爱情越发远了。
事情总是这样的,我对自己说,这是人性使然,是悲剧的来源与必然,我还是在悲剧高潮到来前尽情欢愉吧。
可我的欢愉也是悲伤的,我的尽情也是不尽情的,仿佛在爱恋一幅名画或一个幻影,水仙流连于水中倒影。
我渐渐感受到了无能的痛苦,无能,是因为真的有所付出,世上的事都如此,你付出越多,越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因为,你不能背叛自己的感情,于是你甘于自己的无能而看着感情离自己越来越远,付出越多,失落越多,越不舍,越是非要舍去,怎么在泪与欢笑,沉醉与忧伤中我离她越来越远,却与佛陀的教诲越来越近了呢?
我们爱自己,爱自己的爱人、孩子,爱世界,爱世上万物,不是因为她们有多好,而是我们自觉不自觉的沾染上了,我们越付出越投入,这沾染便越深,于是我们不能自已,我们把自己和别人都当了真,忘了一切都是虚拟,世界并无自性,宇宙只是虚无的盛宴,种种知识与现象只是因缘和合,最后,死亡那最大的梦接住之前所有的梦,而世上的梦永无结束,因为大劫未至,宇宙仍在其梦中。
我已能渐渐感知到事情发展的逻辑与走向了,因为,随着时间的魔法,世界不曾停止,终将把我们裹挟而去,而那时,她会发现这世界,从而回过头发现自己,自己的爱与欲望,梦想与天堂,那时她也会和宇宙同调,她会从自身走出来,离我而去,去向她的爱情与情人,她的世界与未来,而我,除了默默祝福她什么也不能做,除了带着满地悲伤回到自己,仿佛父亲出嫁了女儿,爱人遭到了背叛,上帝中了自己打出的子弹。
于是我牵着她的手,一起去看山里最美的花。
To see a world in a grain of sand
And a heaven in a wild flower
Hold infinity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
And eternity in an hour.
一粒沙中见世界
一朵花中见天国
把无限存在你的手掌中
一刹那便是永恒
但我不能,我不能这样自私,我只能在内心深处这么看,却不能真的这么做,把这刹那永恒,将此刻变作无限,是对自己私欲的满足,是对她的权利与未来的褫夺,我任由时间流逝,而满足于此刻与她一起欣赏开到荼蘼的漫山野花。布莱克可以发他的感慨,因为事实如此,如果你能这样理解宇宙,每个瞬间都是全部,是永恒,而所有事物无论巨细,是全息宇宙整体的缩影,囊括了它曾有与将来的时间与空间以及物事,我们都是串在一起的蚱蜢或大闸蟹,骄傲而不自知,而我,因为知道了,反而不能做什么,因为知道那只是自欺欺人。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那么,我现在这般消停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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