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初冬（一九七）
初冬（一九七）
我说，张刚本来就不是人，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母亲说，这没有办法，谁让她给张刚了。
我说，本来是好好的人，偏偏要嫁给一个禽兽，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这件事情过去了很多年，依旧是没有可能会忘记，毕竟这样的人不多。还有一件事情不可能会忘记，就是对张刚的母亲。
张刚的母亲是小队会计，却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屑。
当时，我记得，是普查户口，我们家本来是汉族，结果是被张刚母亲登录成为满族。
我对父亲说，怎么什么样的人，都能够当会计？
父亲说，不知道。
我说，连登记都能够给人登记错了，这算账还能够算明白？
父亲说，不可能会算明白。如果是算明白，你觉得她会干？
我说，还真是，算明白了，就不可能会干得了。
父亲说，算不明白，就是一笔糊涂账。
我说，这是算账啊。
父亲说，有人管吗？
我说，还真是。
父亲说，你怎么知道这样的人不行？
我说，我们小队，才多少人？这样登记，都能够给人登记错误？说实话，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如果是人多，还可以理解，问题是，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仓促的内容在里面的。
父亲说，有人关心吗？
我说，怎么就当会计的？
父亲说，当会计的能力没有，其它能力有就可以了。
我说，这样的人，真的是无话可说。
拍马屁的人，从来就没有什么亏吃的。就像是张老师，他的妻子，是担任不了会计职务，依旧会会计，而且，很多事情，都是她的建议，就像是石大水死亡之后的事情，就很充分地说明了问题。具体的能力是没有，好处是少不了。
张刚的妹妹，好像是在物资局工作。当然，能力是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情是，张刚和妻子，后来在瓦房店开饭店，就是物资局的人过去吃饭。那个时候，是没有人会管，大吃二喝，当然也就发财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关门大吉。
这个可能是一个生活方式。可能现在的张刚，已经是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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