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盛夏(三)
盛夏(三)
更加觉得让我不可思议的是,谁能够从火车上听到涛声?
收音机里面的涛声澎湃,在不断展开,就像是我的少年,在不知不觉中涌动着盘旋。当然,结果是,几个小孩并没有去到大连,更没有到达蛇岛,也没有看到波涛,最后是被带回去,也只能是被带回去。蛇岛在什么地方?这让我感觉到迷茫。
当时,我们的消息,是封闭,并没有任何的缝隙。尽管知道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复县,也是觉得离海很远;还有,复县是大连的一个县。并不知道大连有蛇岛,或者是说蛇岛在大连。蛇岛在什么地方?听了《三个小孩去蛇岛》的电影播音,迫切想要知道蛇岛在哪里。
小红说,这是真事。
我说,不知道。
因为是邻居,经常过去;当然,她家有收音机,而我家没有,这是主要原因。经常可以听到她家收音机里面播放的东西,也可以记住很多的东西,也是可以学到某些东西。她父亲是在公社上班,也是利己主义者。
因为读书,我和小红、小红的弟弟在一个班级里面。那个老师,总是害怕他们兄妹,主要是害怕他们的父亲,所以对他们都是很照顾。即使是这样,他们的父亲,也是很少给那个老师好脸色。和小红是邻居,关系也是很好,通常小红就把很多事情告诉我,也会把她父亲说什么,怎么说的,都会学给我听,当然她弟弟就不可能会告诉我。
小红弟弟,从七八岁开始抽烟,一直都是抽着。那个老师就只能是看着,然后说着很多奉承的话,毕竟她是很害怕小红父亲。
有一次,小红弟弟做了什么,我忘记了,只是记得,小红学给我听,当天那个老师训斥完小红弟弟,放学之后,就赶紧去小红家解释。结果是,小红父亲一句好话没有,把老师弄得很下不来台。小红和她弟弟,还是她的学生,当着学生的面,把老师训斥了,结果可想而知。
现在可能有一句话叫做“舔狗”,只是当时不知道,总是觉得,那个老师是自取其辱。本来是小红弟弟做得不对,批评是应该的,结果就变成了这样。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觉得那个老师很有问题。很多事情,都是小红告诉我,我知道了,就没有说出来。过了几十年,我去曹林家里,看到曹林母亲,也是和他母亲聊天,说起了过去的事情,也就说起了那个老师。
曹林说,我都忘记了。
我说,可能是你忘记了,我是记得很清楚。
曹林的母亲说,她做得太过分了。
我说,那个时候小,很多事情都不可能会告诉大人。
曹林的母亲说,她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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