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初冬(二四七)
初冬(二四七)
正如我所认识的一个亿万富翁所说的(简单叫他多吧),那个时候,是没有法律可言的。
我说,你怎么也是这样说?
他说,我朋友多,捞出过多少人?接触的人多,受过恩惠也多。
我说,这倒是。
他说,很多人都是这样。
我说,是啊。
他说,不要说什么证据,即使证据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我说,现在不敢了?
他说,现在很多人都老实了,都是知道什么是法律。那个时候的法律,形同虚设。现在好多了,最起码是连敲诈勒索都没有了。
这个环境,是很多人都希望的,即使是那些亿万富翁,他们也是希望有一个安静相爱过祥和的环境,而不是应该乱糟糟的环境,更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亡的环境。
我说,现在做生意,和过去有些不一样了?
他说,是很不一样。那个时候的生意,有些难做,是因为很多人都对生意上下其手,都是在捞取好处。就像是我和人事局局长打交道,当然,他是一个副局长,也是说了算的副局长。首先是请他吃饭。
我说,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是你有求于人。
他说,一顿饭是不行的,是需要几顿饭。
我说,还可以,最起码是办事情。
他说,并不是什么办事情的,而是有些别扭的。
我说,还有什么?
他说,吃完饭,去舞厅。
我说,找小姐?
他说,对。一趟下来,也是消费不少。问题在于,最担心的是,那些小姐,没有让他满意。如果没有让他满意,就把事情办得艰难了。
我说,送礼是免不了,最为关键的是小姐?
他说,对。毕竟我不在场,只能是暗地里。
我说,有些明白了。
他说,这是最为艰难的。
我说,现在就不敢了?
他说,好多了。那个时候,是明目张胆地找,没有人管。现在,如果去找,很容易就出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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