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猪:书生侠客(一)
孔仁君5岁时随父学礼教,深得当朝宰相大儒厚爱,劝说其父让孔仁君拜自己为师,孔仁君的父亲求之不得,隆重设拜师宴,五岁的孔仁君名正言顺拜大儒门下,做了关门子弟。弹指一挥十五年,从似懂非懂的学童,到满腹经文的青年,直至大儒驾鹤西游,孔仁君已完全继续了大儒的衣钵,在大儒的这一体系里,他站在了最巅峰,师兄们也非常敬佩这位师弟,无可争议登上了大儒的位子。
“师授予我知识,不是让我坐享其成,而是要我传道受业,所以我要游走神州,其位子由大师兄继承。”在纪念大儒逝仙一年之际,孔仁君一锤定音,决定脚踏高山丛林,独闯江湖险恶,播撒礼教。
他想要带走的是大儒留下的二支笔,所谓的天干地支笔,显然这二支笔跟其它笔由不同之处,笔杆到笔尖都是用紫铜做成,笔尖的顶端是用狼毛做成便于书写,由于经常使用,笔杆已被磨得乌亮乌亮。
学于礼教,也成于礼,这仅是一种表象,更多的是内心洗礼和健身练劲的要诀,大儒是世外高人,他也成了世外高人:反应敏捷,下笔如有神,书写文章一气呵成,而这二支笔是紫铜铸造,每支重量约二斤左右,在书写小字时,其手腕之力要恰到好处,否则能提笔写不了字,或者写了几个字就会大汗淋漓无法书写,这与四两拨千斤的太极功夫同出一辙的道理,特别写文章思考时,笔不能离手离纸,构思一成就要迅速书写,不能拖泥带水,要做到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这是一种功夫,令人无法想象的功夫,手上的笔犹如判官手上的朱笔,杀人时紫色一闪,不见血腥,点穴而亡。
文质彬彬的孔仁君丝毫没有这样的邪恶想法,他身上的功夫仅仅是用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特别是穷山恶水的地方,强盗如麻杀人放火常见,防身的功夫更显重要了。
孔仁君决定到穷山僻壤的小山城宁城作为传道授业的第一站,要让家师的礼教在这座小县城闪耀着文明的光茫,他打起背包,带上一对天干地支笔,踏上了传播礼教的的艰苦道路。
天茫茫地苍苍,经过了多次的惊险路程,总于跨入到处处是沼泽陷阱的草地上,犹恐闯荡鬼门关,好在他身捷如燕目光似炬,脚落水洼是蜻蜓点水,仅留下向外扩展一圈圈水波,这草地是到县城最捷径的一条路,几百年来,没人敢走这条路,就是武功高强的侠客飞盗,也不敢贸然踏入这条路,而官府对抓捕的重大的死囚犯,也不采用见血的杀人手段,仅仅是把死囚犯赶到这条路上,便大事告成,故这条路雅称谓仙路,穿过了这条仙路,便来到了县城外围,外围是一片凄凄凉凉,农田荒耕野草丛生,仿佛是经受了一场大灾,众人背井离乡,流落四方。
他走进县城,路上的荒凉也跟随着他的脚步没有分离,县城的马道原本不宽敞,然而,由于人迹稀少商铺也是关门大吉,就显示出宽阔了,在这条街上唯一畅开大门便是县衙,却不见虎视眈眈的衙役站在衙门口耀武扬威,相隔百米的住房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
县城空空荡荡,如果衙门也关闭的话,无疑就是一座空城了,孔仁君走进衙门内,不见县衙坐堂,一柱香的时光,县师爷从侧门走了进来。
“年青人,有什么事吗?”县师爷疑神疑鬼地望着神采奕奕的孔仁君问道。
“噢,你好!我是已故宰相的弟子,想到这里来传授礼教,要到衙门里备案。”孔仁君边说,边掏出证明和自己的贴子自己捧在手上递给县师爷。
县师爷双目一扫而过,接过贴子深沉地说道:“最近本县不太平,想必你已看到了,主要是闹匪,所以你感到没有问题,县衙不会阻碍。”
孔仁君打了个揖,表示了感谢,退出衙内走到路旁边举目望四望,不见有一家客栈开门迎客,无奈之下只能病急乱投医,他敲了多家客栈的门,总算有一家开门见客。
“老人家你好,我是过路客,要投宿几天,是否可行?”孔仁君作揖唱诺道。
开门的是个老者,胡子眉毛都白了,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年青书生,随后又四处张望,有一种畏惧浮现在脸上,颤颤抖抖地问道:“你是……。”
“老人家,我是从外省到此落脚,想投宿几天。”孔仁君重复了刚才的意思,有说了几句话打消了老汉疑惑。“我要在这里开办短期私塾。已到县衙备了案。”
“后生呀,我看你还是原路退回吧,最近一段时期内,我们这里闹匪灾,这股匪徒都是亡命之徒,武功高强,县里的衙役没有回手之力,县太爷看到了匪徒也无能为力,何况我们百姓呢。”老汉叹了一口气,望了一下孔仁君,摇摇头继续说道,“我看你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要枉把生命掉在这里了。”
老汉边说边要关上房门,孔仁君也没有回话,只见他身体一闪,趁老汉关门的瞬间,从他关门的手臂下面,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站在了老汉身后了;老汉上了年龄也是耳聋眼花,关上门转回身又看到了后生,他惊恐万分,以为是碰到鬼了,木呆地站着,双脚发抖不止:“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就这样走进来的呀,”孔仁君不愿意露出自己有功夫,“是你让我进来的。”
“我?”老汉迷惑了,他不记得这些话了吗,也许是年纪大的缘故吧,前说后忘。
“罢了罢了,进来了也就算了。”老汉自言自语地说道,把孔仁君引领到客房说:“进来了就安心住吧,不过我要说清楚,现在闹匪,我们客栈不承担客人的安全和财产责任。”
“老人家,你说的对,不需要你们承担责任,由我自己承担。”
“口说无凭,立据为证。”老汉还是不放心,拿出了文房四宝递给了他。
孔仁君毫无介意地接过纸和笔,马上写了契约签上了名按了手印,递回给老汉,便很认真地向老汉说:“老人家,能给我说说你们这里的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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