灞陵散人:我的岳父(2)---赵景贤
摘要:忆岳父
风云起,运动生,
霜雪覆盖刘家,寒冷波及近邻。
在哪个时代,
“斗私批修一闪念,灵魂深处闹革命。”
仅管那时,我和安芹是私定终身,但仍向团支部及班委会如实坦白。
贫农出身的我也因“历史反革命”的岳父而受牵连。
初是未能成为红卫兵,因为没有红袖套,北京串联时,几乎遭群攻。
中是安芹征询我意见,现实面前你可否摇头?
“家中多人来提亲,你如悔约,我便转身。”
最是深情莫若我,一颗痴心不负卿!
六七年仲夏,贫穷的我,向我舅父,要了一件浅蓝色衫子,换下了我的粗布衣,仍穿粗布裤,脚着母缝粗布黑色鞋,骑着一辆破单车,带着高度近视眼镜,穿灞桥街,过新筑镇,越水流乡政府,打听到南郑刘家村,去见未来的岳父大人。
我想,岳父眼中,我就是一个落寂的书生。
岳父老家,应该在耿镇到水流乡的靠南那一排,南北通透,住着两家人。
靠北临路三米左右,有数十棵榆树,小树林后土围墙,开一个小拱形圆洞,有一个木制闸拉门。
三间厦房,是岳父侄子一家人的住房。
向南十多米便是前院,两间厦房,三间大房,是岳父一家七口人的住处。
大门正对着正街。
三寸厚的黑黝黝的松木门,有两个铜制虎头拉手,每扇门上都排着圆头拨钉。
门外还蹲着两只貔貅。
房台沿高于道路一尺多,宽二尺,是人们春秋晒阳的好地方,偶尔也有些许老人,在台阶上揪方。
那天,我是从后门进来,迎接我的是一只大红公鸡和一只纯白色的高大母鹅。它们的叫声引来了一家出来。
大姐安康也回娘家,要瞧瞧这未见过的大学生妹夫。
岳母迈着那细小的三寸金莲,招呼了一声,就忙着蒸鸡蛋去了。
安琴拉着我,到岳父面前,
说:“爸,我给你把女婿娃引来了!”
我羞得面通红,用蛟子般的声音叫了一声爸。
岳父微微笑了笑,
说:“安芹的事她自己做主。她一是脾气暴,二是不会做针线活,希望你能对她好!其它我没啥意见。”
那时的我,语纳,少言,然后就躺在丈母娘的炕上,面朝墙,装睡着。
大姐很调皮,给我端来荷包蛋,碗里放了很多盐,苦得我没法吃。
她笑着说,“叫声姐,换甜的!”
我吃了甜丝丝香喷喷的四个荷包蛋。
大姐总不忘调侃,问“鳖飽了吗?”
革命化的订婚礼品:
一支钢笔,一本语录,
一个硬皮笔记本,
一条红色带花方手巾。
她回赠我毛选四卷,口琴一支。
人都知道,那时的婚礼价,不张口就是二百四,因我家贫,也全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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