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2
二这个数非常重要,它是中国人的阴阳,西方人的辨证的源起。如果说零是万物之源,一是混沌是开始,这二者若无二,是绝对不可认识与测度的。零与一是虚无与永恒,深渊与绝对,好比基督教的上帝自持于他的永恒里,是不曾发生与永在,然而,因着零与一的对立与相辅相成,二出现了,差异与变化产生了,上帝或宇宙或源不再持存于自身之无质无形,而是开始展开同时也是回溯,做曲线回环的运动,老子所谓道以反、反以远、远以返,或黑格尔绝对精神之不断做否定之否定而曲线螺旋向上,最后返回自身以圆满的运动。因为相对性,借助相对性与差异,人类思想踯躅前行,其分置名相,印证形象/感觉与观念/符号并在此无止境的互动中发展其思维与精神,用宗教作比可谓上帝在时间中与时间一同创世,于是一切从魔法中迸出,世界出现了。
二代表着事物的实质,思想的本性,它是一个循环/圆,此-彼-此,但每一圈都带来新的收获,释家所谓“二十年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二十年来,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二十年后,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当然,这只是譬喻而已。思想认知的规律必须每个个体独自去摸索体悟,因为每个个体也即每个灵魂,所有个体/灵魂的总和即世界精神,其历程是一样的,他必须走出自身,在认知世界时不断更新着对自身的认识,他不断返还又出去,好比太极不断地画圈,在有限生命里一次次做着回返运动,每一次看到相同又不同的自己,直至突然明白自己也是他人,也是世界万物,也是轮回与虚无,磨难与欢愉,生之苦乐与死之静谧,是这个宇宙的永恒运动与宇宙本身。
佛教的中观很好地把握了这个运动着的真理,这个无常与有常的综合,这场生生死死的幻梦。我相信,当佛陀伫立在恒河边时,他并非如孔子喃喃说着“逝者如斯夫”,他静静看着这场无始无终的宇宙幻梦,目光安详而悲悯,因为他已然站在了梦魇的对岸,他毅然决定有生之年要唤醒更多的挣扎于水火的尘世之人,至少,以他的说法与身教给他们以慰藉。
当我写这段文字时我的内心与释迦牟尼无限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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