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梦

妖梦，指奇怪的梦或者是和妖怪有关的梦。妖梦也是境界的彼方中的妖怪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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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或梦，我分不清，反正那是奇怪的东西。

好看吗？女孩说，她素衣赤足，容颜既稚嫩又似寥远。

夜明如昼，树木自己发出光来，女孩兴致很高，半夜也不睡。

我想抱她，可是不敢，我想她不认识我，正如我不认识她，可是，事情也许不是那样的，女孩像梦中的精灵，纯粹，美好，她不属于这个世间，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是神仙，真的神仙哟，女孩说。

你好，仙子，其实，我也是神仙，我唯唯诺诺的说。

就凭你，女孩嗤之以鼻，算了，以后有我在，没人会欺负你。

我貌似感到释然，可是，我的心里，既温暖又隐隐作痛。

山海之间，女孩极目远眺，神色漠然，仙子的容貌镶嵌在山海之间，使山海失色，使山海增色，在我面前使天地无色。

我盘腿坐了下来，注视着仙子注视远方的神色。

彼时，天地未久，清风徐徐。

转瞬，女孩已不在那里了。

仙子，我大叫一声。

你醒啦！

观音的容颜，为何永远温柔如水？

1-2

我做了个梦，我道。

我知道，观音说。

你知道？我诧异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是妖梦，那种奇怪的。或许和妖怪有关的梦，有时，我们叫做境界的彼方。

境界的彼方？

是，就是关于梦，死，妖怪和彼岸的消息，观音言之凿凿，不由人不信。

你肯定吗？我还是很怀疑。

非常肯定，观音欢声道，因为，那是我给你的，妖梦，和死者有关，和不祥，人世，欲望和梦魇相关，所以，它多少可以赋予你不死之身，不然，你以为你在哪里。

死者，不祥，我心里蛮不是滋味，难道说，那个梦中的女孩，让我内心莫名疼痛的仙子，竟然已经死了？她和我什么关系？如何进入我的梦里？还是那种妖梦。

我知道了，我说，那么，是你，救我回来的？

是啊，观音理所当然的说，妖梦，就像绳子，你那边有大动静了，我也有感应，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太大意了，大日如来，众佛之佛，你以为你打得过？

又不是真的打不过，我嘴硬道，大不了同归于尽。

呸，乌鸦嘴！观音唾骂道。

1-3

但愿如来死了，我说。

怎么？你杀了他？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观音，这么看起来，也许真的会死，观音道，不过谁知道呢，他若死了，不是要大乱了吗？

乱了就好，我说，就没工夫找我晦气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各位佛祖，横三世，纵三世，还怕找不出个领头的？

你是接引菩萨，自然明白里面的巧妙，我道，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大日真的死了，也够他们忙活一阵子了，说不定，动荡一来，别的势力掺杂进来，不是更好玩了吗？

那也没你的事要紧，观音笑道，世界毁灭了，谁还有个好。

你倒是不怕，我说。

我怕什么，命运不可更改，多少回了，就他们不死心，不就是重来一次嘛。

我就喜欢观音这爽快劲儿。

1-4

女孩们各有方向，三个小姑娘，醉心于画画，追番，COSPLAY，弹钢琴三心两意，白白浪费了我的钱财，好在语密倒是兴趣颇浓，我都觉得现在语密弹的更有味道了，至于两位魔女，大约是受了同班同学的感染，修眉画眼，染指甲涂口红，谈论着班上和年级里的男孩子，我看这架势，估计奔着早恋去了，唉，早知道好好做做功课，挑个好点的学校，不过观音另有看法，这不挺好嘛，将来魔女若是嫁人了，你们的魔咒也就解了，什么世界毁灭什么的，不就什么事都没了，还瞎操心什么呢？

那倒是，我酸溜溜的说，要是她嫁的不称心，我早晚接她回来。

观音一脸嘲弄看着我，哎，这心思，是藏不住的。

不过呢，语密毕竟不是小孩，她的心思慢慢朝大人方向转了，到底心智不同，加之平日看电视外出交流还有和我们聊天多了，我明显感觉她世故了不少，也许呢，我对观音说，我们该放她出去闯闯，说不定找到了心上人，风风光光嫁出去，不也是成人之美嘛，观音没有意见，你可想好了，别到时候过得不如意了，遇到问题了，自己后悔不算，还连带我们，我说，这个倒是，我得多少给她铺条安全可靠的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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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之前的梦依旧耿耿于怀，我记得艾米莉雅，艾莉米娅，所有的前世，可是，我为何独独不记得有仙子这个人，我又偏偏不能忘情于她，每回出现在梦里，我都会感到无言的惆怅，醒来时还是伤感的不行，我到底是怎么啦？

风，一点点吹进窗棂，带来夜晚的寒意，我远眺城市的街景，知道它是如此真实，又如此脆弱不堪一击，以致于在眼前显得虚幻，我的所有过往也如此，我记得她们，可是她们都不记得了，若非观音，我一定会以为是自己疯了，还有神佛，她们真实得如此虚幻，常常使我忘了我是如何九死一生从与之打斗中幸存，还有我自己，我的记忆也许欺骗了我，所有的所有，包括时间，轮回，观音，神佛，艾米莉雅，艾莉米娅，魔法少女，魔女，孵化者，妖梦，她们也许都是幻觉，是我的梦，不然，我何以一面以为自己真实存在着，一面又宿命般的夜复一夜梦见仙子，梦见青山碧海，梦见那个也许并不存在，却让我魂牵梦系疼痛难忍的女孩子呢？

也许，一切的一切，只是妖梦，是境界的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