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天上白玉京 7
时命乃大谬,弃之海上行。
命运
所谓命运,是无知的别名。
存在即合理,黑格尔说,那么,一切理所当然,命运,是既定的,而人之感慨命运,无非源于其不认命之无知。
既然命运,或曰运命,是命中注定的,是必然性,那么,唯一可为者,不过依从必然行事罢了。
这里的诡辩在于,所有的逆天改命之举,本质上,非逆实顺,也即,命运,是所有的所有,都是对的,抗命也是命运使然,至于成败,是事后言说,反置于事先,本质上,语言,思想,认识,判断,一切人类行为,不论如何定义,皆不具前瞻性,语言,本就是诡辩之辞,是事后张扬的全知全能。
于是,对命运的深层认知,将导致唯一的结果,事在人为,不过是有死之身的人为无价值无意义人生假设的游戏,刻意之选择,人据此活着,因为无论如何,我们能有的,不过是向死而生,活着,并死去。
我也是,黑格尔相信宇宙是精神之漫游,而我,选择成为一个神经漫游者,假一具具肉身行走于尘世。
我之命运之吊诡由此展开。
我曾书写名为小说的小说,我之书写,我灯下的身影,以及逐次跃出虚空的人物,他们自作主张,慢慢影响了我,与我交谈,甚至于胁迫我,为着他们各自的命运,为此我为自己的命运惴惴不安,于忐忑中停笔。
我曾到过南亚,那里,我有幸邂逅悉达多王子,我有了自己的生活,妻儿,并抛弃了世尊,在妻离子散许多年后,我们终于认可了彼此,佛,只是一个悲悯的称谓。
我曾超凡入圣,和来自不同时代不同地域的神祇交谈,他们之所以容忍了我也许因为我并无野心,只是一个神色卑微内心充满反讽的浪子,不论佛祖,天尊,光明耶稣,耶和华,或路西法,神,和我们一样,生活在可以破损破碎也可以重新展开的时空里,游戏,是我们共有的消遣。
最后,我爱过一个仙子,这成为我最持久的命运,至少,这一世,在书写与逐渐老去的年华里,我发觉了一种执着。
时命乃大谬,弃之海上行,问题是,在这突如其来的幡然醒悟或误入迷途中,我之时命,究竟是大谬抑或步入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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