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初冬(四一四)
初冬(四一四)
我和老三关系很好,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晚都没有睡觉,而且是才回来。看了一下时间,当时已经是一点半多了。
我说,没有吃饭?
老三说,还没有做。老婆在家做饭,我就过来送桃子给你尝尝。
我说,啊?
这是很惊讶的,这是对老三来说,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习以为常。想一下,一个农民,夜里,凌晨,一点半多,还没有睡觉,从田地里面才回来,就可以想象出来他们的辛苦了。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人会对他们感激。
老三后来是去上班了,现在偶尔会有机会看到。
为什么会上班?因为种地不赚钱。还有,老三所在的屯子,几乎都是果树多,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土地。即使是这样,他依旧觉得不赚钱,依旧出去打工。如果是赚钱,他还会出去打工?可能吗?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
怎么就是赚钱了?最苦的是农民,这一点是无可否认的。
很多人都想要否定,只是依旧否定不了。
母亲说,农民很累,我们怎么都比在农村的时候好。
记忆里面,母亲的手,就像是老树皮一样,黑颜色,有着很多的口子。为什么?就是干农活的结果。母亲说,现在好多了,不用那样出力了。
这是事实。
某些人说,农民赚钱,我就很纳闷,为什么这些人怎么就不去农村种地?而且,他们是怎么得出结论,说农民赚钱的?满嘴的胡说八道,还是什么专家?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了,这个时候的专家一词,已经带有贬义了。
可能是有人怀疑我一个人住在山上。说实话,没有什么怀疑的,当时工作环境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很多人问过我,一个人在山上,不害怕吗?
我说,很多时候,都是人吓人,而不是害怕。
他们说,没有动静?
我说,有什么动静?本来就没有什么,偏偏想要什么,当然就会害怕了。
他们说,什么时候最难熬?
我说,没有想过。
他们说,一个人的时候,怎么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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