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保险师 27
27
-忧郁
可能我恢复形象时那忧郁也不曾离我而去,仙子明显感觉到了。
你知道吗?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作为刺客那次,我就觉得你奇怪了,没有一个人,我是指人类,表现出你这种魂不守舍的样子,连做这么要紧的事时也这样,你好像并非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刹那明白了为何仙子看见我时并无恐慌,反而邀请我跳舞,她是想看看她能对这空洞的蓝色做些什么。
没什么,那时我就想尽力讨好终极魔法师,以便能见见他,看看他是什么货色,所谓造物主与造物又如何?
你们人类,是否都是被情绪左右的?对所谓的终极与缘起,都是这般好奇?
也不是吧,我说,我没有真实的存在感,对人们与生俱来热衷的生活有着天然的疏离感,我可能是相对另类。
恐怕是的,仙子说,我们对情绪这种东西了解不深,她说完,蹦蹦跳跳走了。
看着仙子离去的背影我忽然生起奇异的感觉,她是魔法师,他们中自称仙子的那个相对另类的一员,某种意义上,与那萎靡的少年,那个伪造物主更加相似,她也许与起源同岁,与宇宙共存,可是,她又像个孩子,无忧无虑,内心不为时间与情绪,世界与命运左右,仿佛黑夜里永恒的玫瑰,不可触及,却近在眼前,也许,上帝,就在她的心中,也许她就是上帝,上帝,如果有所谓形象的话,不是这样又是怎样呢?我奇怪于自己奇怪的思想。
我的忧郁中慢慢渗入一丝亮色,那也许是仙子的形象,虽然,她将不朽,我则速朽。
现在我开始审视我之忧郁,我发现它首先是对生死、命运与流逝的抱怨,这不满且建立在生命之目的阙如,宇宙是一场无意义无根基的梦幻与泡沫上,而人类历史与所有时间里的叙事逃不过本质相同空性一致表象各异的循环,其差异只在排列组合出不同的进化内容不同的生命与智能形态,最终,梦醒,一切终结,以便重来,这使我对宇宙背后的原因与意图,如果有的话,不论是叫做上帝、精神、神、思维或识还是别的什么,怀有深深的疑问与轻蔑,甚至,如果宇宙起源于我的一个梦或一个念想,我也不至于使之表象与本质为这般,这个自我园成的大戏充满了浪费与曲折,重复与迷途,完全是件事倍功半的事,神,也许是太无聊了。
忧郁,是你们人类特有的情绪,它也许内在地缘起于肉体意识,却展现为灵魂的色调之一,仙子不知何时回来了,在你这里,特别与对自己对外在世界的疏远结合一体,与你们自身存在的目的明显违背,我不知这在你们人类是否是已然停止进化停留于自存的现状下的一个突变,坦白地说,我对你很好奇。
你的意思,我或许在肉体死亡之前,就会发生什么奇怪的变异吗?我对魔法师观看人类的关注点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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