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初冬(四七二)
初冬(四七二)
弟弟说,小琴曾经在我们家摔下炕沿的。
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印象。
说实话,我的记忆力,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事情可能会记得很多,而且是很清楚,只是记不住人,即使一起长大的人,也是记不住了。
老舅妈去世的时候,我去参加葬礼。当时的我,头疼病发,死去活来,不敢动弹。母亲很介意,说我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去做什么,只是不想要去,却也是去了。结果就变成了这样。在永丰二哥家躺了一下,才变得好一些。
出来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秃头的人,看着我,说你让一下。
我看了一下,不认识,说好。
这个人这个时候,很认真地看着我,说你是不是青云?
我很奇怪地看着他,想不起来他是存在里面的谁,就说,是,你是谁。
他说,你看不出来?
我说,看不出来。
他说,我,王年军。
我说,小子啊。
王年军我知道,他父亲是王永学,是我三姨家的二哥老丈人。也就是说,王年军是我二哥的小舅子。而且,他是我的同学,也是和我一起长大的。
王年军笑了,说我都多大了,还叫我小子?
我说,一时口快。
王年军骑着自行车,可能是从马圈才回来。马圈是村名,我们这里是屯子,屯名叫做山嘴。
王年军说,我把车放回家,我们再聊。
我说,好。
王年军会回家放车,很快,就回来了,和我聊天。
我说,你发展的很不错。
王年军说,一般,只是不努力不行。你可以靠父母,我是什么都不可能靠上去,只能是靠我自己。没有办法,我不努力,就会成为一摊泥。
我说,这倒是,头发都累秃了。
王年军说,我也不知道乍回事,就这样变秃了。
我说,走在街上,也是不知道你是谁。
王年军说,我走在街上,也是看不出来你是谁,也不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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