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平:诸神黄昏 51
相距甚远,以神识辅助观看,却见死去羽族兽族面部有异,凝神观摩,却是其本形由其面部浮起,好像脸皮自行脱离,接着是整个躯体,此虚浮形象悬于肉身之上,很快内缩成小球,莹莹幽光漂浮不定,微风拂过,众多灵球如肥皂泡摇曳,一些飘至奢比尸身侧,他伸手捞住一个,手指碾压,我竟闻得惨呼,那竟是妖族神魂,他一用一捏,叫声戛然而止,自是一个灵魂破灭了,奢比尸哈哈大笑,说道来,一阵风送过几十个魂魄至面前不动,他双手成环,便有旋风裹住这些小球,只见那小型风暴如黑洞旋转坍塌,内爆声接二连三,那些妖魂自此不存,他抬头环顾,只见空气里还浮动着上千游魂,大约是觉得腻味了,扭扭脖子,再次化形四足,电闪而去。
看着这情形,我忽然想到日后人类追问灵魂所述及,说神魂只是暂时依附肉体,其存在方式与我们所谓时空有异,为不受视角限制空间感与无时间之实存,亦即与万有同在,无过去未来分别,唯有再次与物质肉身结合,才再度迷失于眼耳鼻舌身意色声香味触法,正如摩尼教所言五明子陷于五毒身,轮回为幻象,灵智则恒动不朽,是从源头处移涌而来,奢比尸这一操作,却是令其彻底神魂俱灭永逝了,当初罗睺淬炼三族之魂,实为灭魂,倒是冥河以游魂化阿修罗,巫族借人魂生育有为大巫之属,堪称化用,很是可惜眼前上千无主幽魂,也落下去以纳戒收集了,再作打算,这些魂魄都相似,可见并无混入巫族的人魂,死去的只是寻常巫人,想想也是,一旦混合了人魂,此等巫人必有能耐战力不俗,也不至于如此轻易死于角力了,神识里笑声传来,却是灵清索了玄冥,一边谈笑一边猜测婉儿何在,既如此,我便瞬移回去了。
看灵清在仔细搜索,对玄冥道适才窥见了毒之祖巫奢比尸,他看上去好老,她吃惊道真的吗,他在哪里,说了,她道果然又在和妖族抢地盘,这种事常有,不过一般都是遭遇战,没有实际意义,问为何,她道大荒广大,没有非取不可的地块,各有所属,至于飞地,巫族没有大规模搬迁的必要,妖族也无经营兴趣,大多是因为彼此怨愤,遇见了容易争执打斗而已,我又说起游魂,她道那个谁在乎,任其东西就好,我道话是这个话,因为奢比尸泄愤捏碎了若干魂魄,我有些不忍,刚才收集了死去的妖族魂魄约有千数,却不知如何是好,那边清儿找不到认输了,唤出婉儿,也过来说话,闻得究竟,寻思道这个即便妖族自己也不管的,我听娘娘说过,她曾在西王母处游玩,见有些妖族生魂,游荡那边,这提醒了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去昆仑如何,问何意,我道东昆仑是西王母所居,西昆仑原有三清,眼下元始独占,昆仑山仙家圣地,我们一是观赏,二则顺便托付游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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