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無天:我的"忘年交"朋友 高溪远
摘要:作于2015年2月17日
在靠近小溪的柳树下,总是坐着一位老人,轻轻地眯着双眼,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阳光照在小溪上,再折射映在她慈祥的脸上,她怀中的猫依偎在她身上,仿佛她们就那样持续到时间停止的那一刻。
我初次见到她时是6岁的时候,那一年我回到老家,到那里时第一眼便看到了她,听家里人说她已经在那里坐了整整一年,几乎每天都会拿着凳子,除非是下雨、下雪,否则在那一坐就是一下午,小伙伴们都说她是个怪人,怎么不去与其他老人聊天,却一个人在那里消磨时间。
有一次小伙伴们把我叫去那个小溪边玩,看到她依然坐在那里望着我们几个。"奶奶好,"我走到她身边轻轻地说,"这个......送给您,"我伸出我藏在背后的手,握着几朵小小的蓝色的花儿,只见她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接过了花儿。她的头发乌黑乌黑的闪着金色的光,脸上的皱纹也是屈指可数,完全看不出她已经有了几个可爱的孙子、孙女。
自那以后,我便天天去找她,听她说着一个又一个故事,她一人扶养了三个孩子,受的艰苦是不能形容出来的,饥饿、寒冷包围着她们,可就算是那样,她也乐观地面对着一切,孩子毕业工作后,她便退休了,每天就在孩子小时候玩耍的溪边静静坐着、等着。
因为怕她孤单,每年只要一到暑假我就回到那里,第二次回到那时,她的怀里抱着一只纯白色的猫,是她女儿送给她的,她的身体十分健康,照顾一只小猫还是可以的。一个小孩,一个老人和一只小猫就在那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10岁时,老人的孩子们准备接她进城,离开的那天,我看见她抱着猫,手里还握着我送她的手链,最后对我留下一个微笑后坐着车离开了我的视线。
溪边的柳树下,老人手里抱着猫,面带微笑地给我讲她的故事,又听我讲我的故事,那时的画面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里,那种最深刻、最难忘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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