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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水:中庸第一章天命

作者：高山水发布于：2012-08-15 16:00:22 文字：【大】【中】【小】

本章所讲天命，是指个人的禀赋而言。人的禀赋是自然形成的，这就是含有道德内容的天性。人人遵循各自的天性，在日常生活中，就知道当做什么，不当做什么，这就有了常规，这就是道。从道入手，修饰品节，这就是教化。

从道不可片刻离开引入“慎其独”的话题，要求人们加强道德自觉，谨慎地修养自己，并特别提出了“中和”这一范畴。“中和”是儒学的重要范畴之一，历来有各种各样的理解。本章是从情的角度切入，对中和作出基本的解释。按照本章的意思，在一个人还没有表现出喜怒哀乐的情感时，心中是平静的，不偏不倚的，所以叫做“中”。喜怒哀乐总是要发露出来的，但发出来要有节制，无过不及，这就叫做“和”。人人都达到“中和”的境界，整个社会大家都心平气和，社会和自然界很和谐。天下也就太平无事了。这里讲的中和，实际就是中庸。前人说：“以性情言之，则曰中和；以德行言之，则曰中庸。”大体如此。

【原文】

天命之谓性①；率性之谓道②；修道之谓教③。道也者，不可须臾④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⑤。莫见乎隐，莫显乎微⑥。故君子慎其独⑦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⑧。发而皆中节，谓之和⑨。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⑩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注释】

①天命：天赋，指人的自然禀赋，也指天理，命运。性：人的本性，是人之初由先天赋予的本真的善性，也可理解为人的天性。

②率性：统率并规范人的自然本性。率，统率，规范，遵循。道：本指路，即道路。又可理解为规律、方法、道理。

③修道：修养道德，探求事物的本源，研究世界发展变化的规律。道，道德。教：政教，教化。

④须臾：片刻。

⑤不睹：看不见的地方。不闻：听不到的事情。

⑥莫：在这里是“没有什么更......”的意思。见（ｘｉàｎ）：同“现”，显现。乎：于。

⑦独：独处或独知时。

⑧中：指不偏不倚的状态。

⑨中（ｚｈòｎɡ）节：符合法度。和：和谐，不乖戾。

⑩达道：天下古今必由之路，也指普遍规律。

致：达到。位：安于所处的位置。育：成长发育。

【译文】

人与生俱来的自然禀赋称做“天性”，遵循天性而行叫做道，按照道的原则修养叫做教。道是不可以片刻离开的，如果可以离开，那就不是道了。所以，君子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也是谨慎的，在别人听不见的地方也是有所戒惧的。越是隐秘的事情越是容易显露，越是细微的事情越是容易显现。所以，君子在一个人独处独知的时候，更要谨慎。喜怒哀乐各种感情没有表现出来的时候，叫做中；表现出来以后符合节度，叫做和。中是天下的根本，和是天下普遍遵循的规律。达到中和的境界，天地便各在其位了，万物的生长就茂盛了。

（高智峰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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