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九原镇一品香酒楼内一个衣着亮丽的青年暴跳如雷:“我又没有吃一口你酒楼的饭菜,凭什么要我付钱?”而九原镇外一条铺满阳光的大路上,陆望玄、陆小玄两兄弟正并肩而行,享受着饱餐之后的温暖阳光,心情格外舒畅。
“哥,那李公子真是你一个月前在郡守府认识的吗?”
“这一个多月,我不是每天都跟你在一起吗,哪有机会去郡守府?他不过是我刚刚在路上捡的一个朋友。”
“捡的朋友?”
“呵呵,我从一品香出来后,捡了好半天,才捡到这么个极品呢。我也是正好听到别人叫他李公子,跟他说起郡主府,才知道他姓李、去过郡守府。我一上去,就直叫李兄,并且拼命地夸他,说自己自从在郡守府见他一面后,就对他仰慕已久,他就飘飘然了;一听说我在一品香请客吃饭,立马就来了,看样子这家伙平时没少这样跟着别人混吃混喝啊。”
“那一品香吃饭的钱,你是怎么付的呀?”
“让混吃混喝的李公子帮着付的呗。”
“啊?”
“说不定他这时正在一品香里为饭钱的事,跟小二吵架呢?”
听了陆望玄的话,陆小玄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用一种带着复杂情感的语调,对着陆望玄说道:“哥,我发觉你变了,变得我有点看不清了。”
陆小玄这或许无心的一句话,却让陆望玄感慨万千。能不变吗?你原本在自己的家园里,做着自己爱做的事,与自己的亲人们幸福地生活着。可是有一天,你一觉醒来时,忽然发现你孤零零地被强制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你原来拥有的一切瞬间化为乌有,而你还被变成了一坨任人践踏的烂泥,你能不变吗?
当然不能!既然天地不仁,那我便不尊这天地;既然法则不公,那我便不要这法则;既然上苍让我辜负了那个世界的亲人,那我便要不惜一切让个世界的亲人过得好点!
“小玄,不管我怎么变,我都一定会保护你,让你生活得更好的。”尽管心里感慨万千,但陆望玄还是调整了下情绪,对着陆小玄坚定地回答。
“嗯,我相信你,哥!”
听了陆小玄的话,陆望玄心头一热,伸出手在陆小玄的头发上揉了揉。那一瞬,两个人的心贴得更近了。
“哥,那我们现在到那儿去?”
“走,你带哥收账去。”
“收账?”
“对啊,去把朱三少欠我们的账给收回来。”
“啊?!”
“怎么,你不信哥?”
“不,我信哥!”
“那你还不赶紧带路。”
……
两个时辰后,陆望玄、陆小玄两人来到了位于九原镇二十里外的朱氏山庄门前。按照他们一路上商量好的,一到门前,陆小玄立即走上前去,呯、呯地敲起了门。开门的是一个十五六岁小厮,见到衣冠楚楚的陆小玄,立马毕恭毕敬地问道;“这位小爷,请问你找谁?”
“我找你们朱三少,他在家吗?”
“请问小爷,你找三少有什么事吗?”
“这是你该问的吗?你只要去跟你们三少通报一声,就说镇上的吴掌柜找他就行了。”
“好的,小爷。”
说完这些,陆望玄、陆少玄两人扭头就走。他们已经打听清楚,这朱三少是个赌鬼,只要一听到赌字,两眼立马放光。而陆小玄刚才对那小厮所说的吴掌柜,正是镇上唯一一家赌坊的掌柜吴云山。朱三少与那吴云山是长期在一起厮混的狐朋狗友,只要一说镇上吴掌柜找他,朱三少马上就会明白,这是吴云山已经安排好了一个大的赌局,来邀请他参加呢。作为一个骨灰级的赌鬼,逢到大的赌局,又怎会不参加呢。剩下的,陆望玄、陆小玄只需守株待兔,等着兔子来撞树就行了。
在由朱氏山庄通往九原镇必经的一片树林里,陆小玄等了半天,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声;“哥,怎么还没有来啊,朱三少不会不来了吧?”
陆望玄正想回答,突然,前面传来一阵淫邪的歌声,歌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一摸妹妹的手,哥哥喜心头;二摸妹妹的腰,哥哥心如潮;三摸妹妹的背,哥哥心儿醉;四摸妹妹腿,哥哥死不悔……”
陆望玄来不及细想,赶紧朝着陆小玄藏身的位置,伸手做了个OK的手势。陆小玄虽然不知道这个陆望玄从地球带来的这个姿势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是极度聪明之人,再加上也听到了那歌声,知道有人来了,所以立刻打起精神,做好准备。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瘦瘦高高,身上认衣着华丽,但脸色腊黄的青年,在一名小厮的陪同下,向两人埋伏之处不急不缓地走来。陆少玄抬眼望去,来的不正是那天打伤他们的朱三少,遂也立即照葫芦画瓢,对着陆望玄藏身位置伸的做了个OK姿势。
这片树林是朱三少到九原镇的必经之路,从小到大,走了不下几百次,根本没有想到今天这片树林会与以往有所不同,有两个仇人正在这树林里对他张网以待呢。所以,他一边走路,一边心里想着那个觊觎了好久的女人,边想边还唱着淫邪的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中。
“十摸妹妹的奶,哥哥…哎呀!”正当朱三少意淫得高兴之时,突然,从他和那跟随小厮的脚下猛地冒出了一张大网,一下子就将两人拉倒在地,然后又迅速地将两人拉到半空吊了起来。
“谁,谁他妈的敢暗算我,不知道我是朱氏山庄的三少爷吗?”突然被一张大网网倒,然后又被拉到半空吊了起来,朱三少一开始也很慌张。但毕竟他也是这九原镇出了名的泼皮货,虽然伤天害理的事做了不少,但也倒有几份胆色。吊在半空里稍微静了下心神,立刻便自报家门,想要以朱氏山庄在这九原镇的鼎鼎威名,镇住暗算之人。可是他不知道,今天暗算他的人,正是冲着他这朱三少之名而来的,又岂会被他自报家门给吓住 。
朱三少话音刚落,从树林深处就跳出了两个脸上蒙着黑布之人,不用说,这两人肯定就是埋伏在这里守株待兔的陆望玄、陆小玄了。
朱三少一见暗算自己的两人身材疲弱,看样子年龄都不大,而且手上又没有凶器,不似那种身体彪悍的穷凶极恶之徒,胆气就又更盛了几分,立刻威胁道:“操,哪儿不开眼的两个小毛贼,竟敢暗算你朱三爷,不知道我朱氏山庄养着几十个武修高手吗,赶紧把我放下来,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要不然,等我自己下来了,我要把你俩剁碎了喂狗。”
“拷,被吊起来了还这么牛,看样子你真是在这九原镇横行霸道惯了。可爷爷我也不是吓大的,看样子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小玄,去树林里找根长木棍来,给我狠狠地抽打这个嚣张的家伙。”
“小毛贼,你敢?!”
“哈哈,你看我敢不敢。小玄,给我狠狠地打。”
“啊!啊!小毛贼,等我下来了,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哈哈,你以为你今天下得来吗?小玄,继续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为止!”
“嘭!”
“啊!”
“嘭!”
“啊!”
“小爷,别打了!小爷,别打了!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哈哈,不嚣张了?”
“啊!啊!小爷,小爷,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说着说着,朱三少这色厉内荏的泼皮货竟然哭了起来。也是,巨大心里落差的打击往往是最易让人情绪崩溃的。这朱三少,平时都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何曾受过今日这种欺负,巨大的心里落差下,情绪崩溃也就不足为奇了。
“好,那赶紧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丢下来。”
“啊!别打了,我马上丢。”
说话间,那朱三少已经在网子里挣扎着腾出手,将身上值钱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掏出来,然后扔到地下,不但有玄币,还有大锭大锭的金元宝,甚至还有一块散发着好看光泽的玉佩、一把一尺多长的短剑。看着地上的玄币、金子,陆小玄的眼睛发着亮光,妈啊,这么玄币、金子,这要乞讨多少年才能乞讨得到啊。一转念间,他已飞快地冲向那些玄币、金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它们全部收入了早已准备的布袋之中。陆望玄则只是走上前,将那一枚玉佩和那短剑收起来,放入了怀中。
看陆小玄收完地上的东西,陆望玄抬起头,对着仍还吊在半空的朱三少说道:“姓朱的,今天只是给你一个小惩诫,你以后要是再敢作恶,定会要你小命!”说完,拉着陆小玄的手,向树林外朱氏山庄方向走去。
不多久,朱氏山庄内被扔进了一块小石头,石头外面包着一张纸,纸上写着:“要救朱三少,请速去九原镇外五里处的树林,晚了可能会被野兽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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