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芬:纪实散文(乡村版.11)婚姻途中,我那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作者:张秀芬    发布于:2018-11-15 04:30:34    文字:【】【】【
摘要:201811.14

在情感及婚姻的旅途中,一个伤心的理由就足以让人内心崩溃,何况是遇到“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这无数个伤心的理由,它不但使我内心崩溃,更多的是在我那一颗鲜活的心上,刻划了数道难以愈合的伤疤,像腌腊肉再给我那些伤口上,一次次涂上无比辛辣、刺心的盐,想将我的心彻底淹制。最后让我通通将那痛苦化为血水咽下独自承受。

我忘不了那一幕幕残酷的凌辱与恐吓。孩子爸爸被另一个女人盗用后,回家的日子里,我不再受欢迎。他对我不理不睬,也不再过问我的生意,而是把自己反锁在卧室与那个女人通电话。

孩他爸近来的种种迹象,更加引起我对他有了外遇猜测的证实。

为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我奴颜婢膝求他回心转意,我对他说:“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只要你回头,我都不再乎!”他听了这番劝导恳求的话,不仅没对自己的行为不端向我认错,给我是一阵侮骂与冷漠。

我不甘心,难道我会比那个女人差吗?无论外表、才华及为人处事等等,我哪样比不上她?那个女人纯粹是以下属身份利用孩他爸评职晋称,让他中了圈套而已。而自己只不过为了生存忙碌时,给了他们许多在一起赌博的机会,才让他发现了那个女人的“美”。我发誓一定要挽救孩他爸,我要对即将破碎的家庭力挽狂澜。我洋装笑脸,再次跪在地上求他心崖勒马。

也许发现了我一丝可怜样,他把他和那个女人的事全盘说出。央求我别去找她吵,给他几天的时间,他们曾经约好要去外县那个女人的“亲戚家”串门,说两人还没玩尽心。还命令我从此每天必须笑对他,不准有任何情绪反应在我脸上。我表面答应了,强忍着委曲的泪水开始每天对他笑脸相迎。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我最终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我想:让他有这种想法还可以,凭什么还要真给他们制造机会在一起呢?何况论辈份这叫乱伦,她是我表侄女啊,让更多人知道了岂不咄咄怪事。我必须制止他们再错下去。但转念一想,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有时我失控的情绪被他无意撞见了,不但没得到安慰与同情,反而耳边传来更加不堪入耳的辱骂:“你这个疯子,贱货,再哭再闹我就是不要你。”那段时间,他和那个女人一个鼻吼出气,反过来骂我是疯子。

有一次我又忍不住哭了,孩他爸跑到厨房准备提菜刀说要砍死我。吓得我不敢再当着他流泪,更担心造成家庭惨案吓坏孩子。每当看到孩子们可爱的样子我就想哭,我感觉到,只有我的孩子们能够理解我心里的苦。

眼看周末快到了,我决定不能让他们一起借故逍遥在外。我决定冒一次险,到隔壁找那个女人的弟媳谈话,希望她能劝说她姐。我说我们双方孩子都还小,别把两个家庭都毁了。

其实谈话之前那个女人的弟媳早有耳闻此事,却在我面前装腔作势,甚至后来还怂恿她姐一起对付我。

由于我的客户都离不开我,我仍然每天早上强撑着到打字室打材料。一个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后,觉得浑身软弱无力,两眼晕花,便一进屋就倒在沙发上起不来,吩咐大儿子去叫正在隔壁老师家与那个女人在一起打麻将的他们的父亲。

还没等孩子进门回话,孩他爸已气势汹汹闯进屋,对我就是一阵破口大骂:“疯子,你惹的祸自己收藏。”并把手机杵过来让我与那个女人说清楚。我莫名其妙,双手颤抖着接过手机,里面传来那个女人卑鄙无耻的声音:“你这个骚货还有脸说我,连自己的老公都守不住。”气得我忍不住回骂了一句:“你才是不要脸的骚货,我是守不住老公,因为我要挣钱养孩子,不能天天守着男人不做事,才给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制造了机会,你竟连姨父都要。”我一口气说完这番话便挂断了电话。

当晚,他们把责任全推给我,在我的面前通了很长时间电话,商量该怎样对付我。

他们做贼心虚,以为我对他们的行为是瓜李之嫌,怪诞不经。男人居然无耻地让我去向那个女人道歉,我当然不会去,我觉得自己并没有错,说对不起的应该是这对狗男女。当时想:只要那个女人在我面前说一声:“姨娘,我错了”。我会从心里原谅她的,可是至终没有。

我的舌头好干,话都不能说了,他还用手搬着我的下巴左右晃动,扯着我的衣裤往地下拖,非叫我向那个女人承认错误不可。此时,我的孩子们早已被吓跑到外面去了,我连希望有人递我一杯可以润口的水也化为泡影。我任凭他对我身心无情的催残却很无助。

深夜,孩子们已回到他们房间睡了,他一场怨气后,独自进卧室与那个女人在电话里,继续商量陷害我的诡计去了。因我没有卧室门的钥匙进不了房间睡觉,只能睡在沙发。我倦缩在沙发上,既伤心又害怕,害怕他再对我采取恐吓和威胁。于是我轻轻走到孩子床边,发现大儿子在被子里偷着哭,儿子每一次伤心都这样躲着哭。我安慰懂事可怜的儿子,给他抹去脸上的泪珠,轻声嘱咐他替自己照顾好弟弟,千万别让他父亲知道我目前的行踪。孩子泪眼泼沙地点头。

我含着泪水趁孩他爸不备摸黑逃出了家门,无目的地深一脚浅一脚,行走在漆黑的山地里。还提心吊胆要是他追上来,不知道还要受怎样的折磨。

我越过山地扑过沟坎冲过荆野,加快脚步往公路方向逃。几位村民走亲戚回来的路上看见我好生奇怪,我乞求他们发发慈悲护送我到镇上的打字室,却遭到了婉言拒绝。其中一位村民邀请我到他们家过夜,我伤心绝望谢绝了。我在公路旁弯道处一户人家房檐下的木棒上坐了约一个小时,想等待路过的车把我带走。那时作为一个少妇,深更半夜犹如盗窃者的狠狈样至今我都不敢想象。

弯曲陡峭的山路那边终于投来一束光亮,越来越近,是一辆货车,我惊喜之余飞快地奔上公路大胆招手,车没有停。接着又一辆货车刺眼的光照射过来,我又招了手,这次师傅真把车停下来了。我惶恐地爬上车门乞求师傅把我带走,只要是往前走,能马上离开这里,不管到哪里。旁边那位大姐说认识我:“上来吧,小妹,但我们只到县城。”

我坐上开往远方的车,感觉心里轻松了许多。经过两小时的路途终于到达了县城。好心的驾驶员让我留在他的驾驶室过夜,然后他和那位大姐各自回屋了。也许是我被惊吓过度的缘故,好不容易挨到天蒙蒙亮,还因小便太急来不及开车门,狼狈地尿湿了裤子。

我羞愧地赶紧下车找了一家便宜旅店住下来,并吩咐旅店老板别把我的行踪告诉任何打听我的人。

进入旅馆房间那一刻,我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整整睡了20小时方醒过来,可能是因我半个月没睡过一次好觉了。

醒来后,旅店老板告诉我,期间确有一人找过我。从他的描述,我知道是镇上自己打字室的房东。

之后孩子堂姑和姑父一起找到旅馆,也向老板打听并要求见见我。旅店老板经过我的同意后把他们领了进来。他们说自己的哥哥没有人性,对受到伤害的我表示同情却无能为力。

我十分很感激堂妹,我说真的太累了,想清静几天。

送走了他们,我在屋里一角发现一本旧杂志。随手翻开,一段激励人心的文字映入眼帘,使我找回了做女人的一丝尊严。书中写到:作为女人,要想在社会和家庭取得应有的地位和自由,必须拥有自己独立的经济来源。我突然想回到自己的打字室,继续我喜爱的职业。为什么要为一对臭男女而放弃自己的事业,以及丢下自己的骨肉呢?于是我找来纸笔,写下了事情的经过,想用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

可当我拿着那份沉甸甸的材料,准备到妇联控诉孩他爸道德败坏,寡廉鲜耻的行为时,柔软心肠的我还是犹豫了。我想到了孩子们,如果他们的父亲和那个女人被教育部门双规,我的孩子同时也会受到影响。我想以打电话向他告别的方式,试探一下他是否在乎我的出走。

    在电话里,我告诉孩他爸从此远走他乡,让他一辈子找不到我负罪。他连声说:“求你回来了,我错了,请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回来,我和她跪在你面前认错。”我在邮政局的一格公话亭里,难以控制感情的闸门,为自己所受的委曲泣不成声。

我本温文尔雅,柔心弱骨,再次宽容地放下心中的伤害,暂时原谅了孩他爸对我犯下的罪恶,然而,我并不知道这样的恶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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