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芬:纪实散文(乡村版.17)缘分,折断了婚姻的最后一根弦
作者:张秀芬    发布于:2018-12-13 03:53:50    文字:【】【】【
摘要:2018.12.12
章内容

有句名言说:曾经的山盟海誓不一定相守一生,默默相对的很可能天荒地老。

梦幻里的爱应该总是温柔,有了温柔才能不怕黑夜。我却用无期的等候,换了无言结局,最后把心痛拥有。

第三次离家出走回来后,为了孩子读书,孩他爸把家搬到县城。他因为被举报的事没有当校长了,在镇上教书。我将镇上的打字室转让后失去了工作,也没有本钱再经营其它生意,便甘心情愿当起了家庭保姆,在县城照顾孩子们读书。一个半年靠仅剩的2000元积蓄生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孩子们更谈不上增加营养了。

孩子爸爸每周回家一次,但都是在娱乐室打麻将度过的。我实在闲不住了,求他找经贸局的大哥替我谋了份在城郊私企办公室的工作,炼硅锰铁的,叫铁合金厂。月薪600元,加上种种补贴、奖金,月薪也有900元,2003年900元的薪水可算是高收入了。

上班后,我很珍惜那份来之不易的工作。这是我有史以来除了代课外有规律的一份工作。我一边认真的工作,一边照料着孩子们学习生活。

为养活孩子们,我在公司从最脏最不起眼的事做起,主动打扫楼层卫生,主动为别人跑腿,冬天为领导们升着那烟雾呛鼻,用来取暖烧菜的火炉。

为节省钱,我每天来回四趟步行30分钟的路程去上班,偶尔坐趟三轮车。因为孩他爸当初的错,他总是害怕我报复他,认为我会像他当初背叛我一样而背叛他,整天疑神疑鬼的,常到单位去闹事。我的工作处事和家境,深受领导与同事们的信任与同情。他们对孩子爸爸到厂里找我麻烦的行为愤愤不平,都谴责这个男人的不道德行径,以及对家庭的不负责。

虽然有些辛苦压力也大,我只想努力工作,忘掉那些不开心。正因为我对工作的责任心,有时难免领导安排提前上班,或延长下班,孩他爸就怀疑我与领导有不正当关系。说我不愿与他同房是因为我有了外遇。我和女朋友一起到外散心没取得他批准,说我是借口去跟别的男人做鸳鸯梦。他说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有可能当时会在我身上发生。

孩他爸开始吃饭摔碗,让我跪在他面前给他交待事实,坦白那个男人是谁。当我说不出那个人的名字时,他除了对我频繁的打骂,还说要破了我的相。走投无路时,我去派出所报案,不知实情的所长认为是我的问题。我有口难辩也不想辩,我只是想再次用法律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我努力在脸上克制着内心的痛苦,不想在他面前呈现出一切的不快乐。当看到我脸上露出的无奈和难以隐藏的悲伤,他又说我没有笑容是在整天与他呕气、作对。而这个男人并不理解此时我内心的痛,之所以变成这样悲哀不快乐,都是他把我一点一滴伤害造成的后果。

想放弃烦恼拾起那份生活的信心,对我来说已经很难。无论我怎样坚强,总是打不开精神的枷锁,放不下心灵的重荷,找不到前进的航向,走不出伤心的院落。

很多时候,我都会产生莫名的悲哀和凄凉,我恨上帝为自己塑造了脆弱的情感,捏造了我女人的身躯,让我这个女儿身难以去如愿心胸的大志。我常常伸出无助的手,并升起一丝对快乐与幸福的期盼和幻想。可是眼前的现实,让我还得忍受着这一切的一切……

有人想打开我的精神枷锁,有人想接下我心灵的重荷。也有人给我指明了前方的航向,还有人想带我走出伤心的院落。可是上帝在我的周围设置了重重机关,还有一份心的缠绕两份骨肉的牵挂。我脱不了身,只有继续被困在那间没有光亮的黑屋子里,服刑上帝宣判心灵的无期徒刑。

想起当初为保全孩他爸性命和工作,替他吞下别人的唾骂,甚至东窗事发后他反咬我一口时,自己为了那个家也甘愿戴上绿帽子,还惨遭他伙同那个女人的折磨,今天的他却反脸无情不认人。我的心里无比刺痛。

经过两个月的思想斗争,我觉得我们的婚姻已走到尽头,纯属水火不相融,不能再继续生活在一起伤害对方,该彻底结束了。我终于鼓起勇气向他又一次提出离婚。他不同意,拿孩子来威胁我。

他越是那样蛮横,我离婚的决心越强烈。可我越想离婚,他越是对我实施家庭暴力。

每次面对他的欺侮,我紧闭着双眼,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那一汪汪委曲的泪水。我不想让它流出来被他嘲笑我的软弱。泪水流进我未愈合的刀疤上,是一股辛辣辛辣的痛。

每个周末的半夜,从麻将室回来的他,将累了一天睡熟的我从床上揪起来,骂我总是学不会那些整天要男人回家的女人。他多少次对我的拳打脚踢惊醒睡梦中的孩子们,也不在乎影响隔壁休息的女中学生,嘴里骂着无比肮脏的话。我怕更多的外人听见会笑话,也感觉既然不想在一起何必还互不相让呢?所以无论他怎样打骂,我都不吭声不还手。孩子们爬起来哭着劝解他们父亲,他给孩子们灌输我是坏母亲。

我在心底向上帝呼吁:我要离婚,我要解脱自己……决不再动摇。我心内的伤不容许任何人再给我撒盐。我要保护自己做母亲的尊严和人格,不希望孩子眼睁睁地,看到被他父亲强加于我的坏母亲罪名成立。

为使尽快离婚,摆脱恶魔般的他,我去求过佛祖的保佑,到过贵阳市弘佛寺,虔诚地跪拜在观音及佛祖面前。说来还真巧,回来的第五天,他向被神灵附了咒语,爽快地同意了离婚的请求,为我们各自放了一条生路。

人和人之间的聚散,的确犹如天边的云朵,像湖水里的浮萍,时而聚合时而分离,因冲动而结合,因了解而分手。”这句描写很适合我当时的境地!既然如此,我决定放下那些伤害,卑鄙和污秽,就让缘分斩断我婚姻最后的那根弦。

我不顾父母兄弟的反对,一次次向孩他爸提出离婚。在我的坚持下,他再也没挽回我那颗早已悲愤灰死的心。

在无奈的情况下,他要求与我离婚之后,必须住在家中半个月以照顾孩子,直到他们搬到另买的房子里为止。为了能多陪陪我的孩子们,我答应了。

2004年5月9日,我终于从许多年的痛苦和磨难中解脱出来,领取了离婚证。两个孩子暂时归他扶养,用我名字刚贷款买的一套旧房子,所有家电都留给了孩子,就算是给孩子们留下一个窝。我暗自说:就让这个男人独自去还他那些赌债吧!镇政府计生站曾欠我的5000多元打印费,也让给了孩他爸用于还房贷,我只带走我的日常用品和几件不值钱的衣裳。

领取离婚证的那天,孩他爸无法接受真正的现实,走出民政大门就对我恶狠狠甩下一句话:“管你家妈妣去哪里。”然后坐上三轮车扬长而去。此时我真后悔刚刚把自己的那部TCL手机赏给了他,本想这么多年夫妻作个纪念,而他却霸道地说所有一切本来就是他的。愦憾的是在我离开县城后,那部曾经属于我自己心爱的手机,在被他的仇人揍了一顿后,抢走了。

自离婚那天起,下班后的我遵守诺言和孩子们继续住在一起。没想到才两天,孩他爸回来后改变了主意,让我赶紧搬出去,他说既然离了还住在那个家干什么,反正早晚得走。

在他帮助下,我拿走了我的大部分衣服,和结婚时哥哥送我的那床毛毯,来到了出租屋。

突然之间,上帝暂时收回了让我担任孩子们天使的权利,我感到了从为所有的空虚和孤独,这样的惩罚就像是谁割了我身上的两块肉那般痛彻心扉。

缘分,折断了我婚姻的最后一根弦,我躺在那张还未铺好的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此时此刻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我体会了真正的一无所有,一切生活终归零,今后的日子该怎样过,脑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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