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万山红遍》 第四十五集再次借路(下)
旅长说道:“中央。”
毕参谋长淡淡地说道:“我们还是上报师里,让师里决定。”
旅长看着毕参谋长,说道:“你还是弄明白,这一次并不是卢全友的个人行为,而是他们国民党蒋介石的行为。我们的质问,就是为了避免下一次事情的发生。”
黄政委说道:“我们是把电报转给师里,让师里转到中央。”
肖有恩指挥部,肖有恩正看着地图,后参谋长走过来。
后参谋长立正敬礼,说道:“报告。”
肖有恩并没有回头,说道:“什么事?”
后参谋长欲言又止地说道:“军座,我们刚刚接到消息。”
肖有恩回头看着后参谋长,见后参谋长的脸色不好,便说道:“什么事情?”
后参谋长说道:“共产党中央向我们提出抗议。”
肖有恩不明白,说道:“抗议?为什么要抗议?”
后参谋长说道:“是卢长官的事情。”
肖友恩不明白,说道:“卢长官的事情?”明白过来,“中共中央向我们中央提出抗议?”
后参谋长说道:“是。”
肖有恩看着后参谋长,说道:“你看上去很不满意?”
后参谋长却说道:“年子枫太狠了。”
肖有恩没有弄懂,说道:“怎么回事?”
后参谋长带着恨意,说道:“他把卢长官的事情上报给他们的中央。”
肖有恩并不意外,说道:“他这是知道我们国民政府已经想对他们动手了。”
后参谋长想了一下,说道:“他猜测的?”
肖有恩耐心地说道:“卢长官的行动,是瞒不过人的,所以,年子枫的行为也在情理之中。”
后参谋长看着肖友恩,说道:“但是,军座,再怎么说······”
肖有恩微微叹息,说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后参谋长不明白,说道:“什么?”
肖有恩淡淡地说道:“军事行动,永远是政治的延续。你只是以为这是军事行动,也认为这是军人的行动,而不可能和政治靠边。但是,事实上,军事是离不开政治的。”
后参谋长有些愕然,说道:“是我错了?”
肖有恩继续说道:“政治是军事的延伸;军事是政治的保证,这是毋庸置疑的。”
后参谋长说道:“是。”
肖友恩说道:“还有,共产党现在是很弱小,他们是经不起风雨的。即使是卢长官的军队,年子枫他们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所以,他必须有所防范。”
后参谋长想了一下,说道:“为了避免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肖有恩微微叹息,说道:“是。他们想的太天真了。”
后参谋长听不明白,说道:“天真?什么意思?”
肖友恩几乎是有些不屑地说道:“他们觉得,他们有了经验,就不可能会再一次重蹈覆辙。”
后参谋长楞了一下,说道:“我们还会有这样的行动?”
肖友恩说道:“确切地说,是卢全友卢长官会有行动。”
后参谋长说道:“这么快?”
肖有恩说道:“是,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后参谋长说道:“就是为了证明自己?”
肖友恩说道:“不错。就是为了证明自己。”
后参谋长说道:“以为年子枫就是这样吗?”
肖友恩说道:“在卢长官看来,年子枫就是这样。”
后参谋长无奈地说道:“是。现在还不应该是我们和共产党发生冲突的时候。”
肖有恩看来后参谋长一眼,说道:“你觉得现在还是以抗战为主?”
后参谋长说道:“是。”看着肖友恩,“难道不是?”
肖有恩惆怅地说道:“本来就不是。”
后参谋长说道:“我不明白,军座。”
肖有恩解释地说道:“你有什么不明白?这是国防部那些人的短视。他们认为和我们争天下的只有共产党。”
后参谋长不明白地说道:“小鬼子不是在我们的土地上横行?”
肖有恩冷冷地说道:“我们看到的是小日本,而他们看到是小鬼子战败之后的事情。”
后参谋长愤怒地说道:“这真是有些让人想骂娘的冲动。”
卢全友指挥部,卢全友正在接电话,而银参谋长正站在一边。
卢全友额头上冒着冷汗,说道:“······是······是······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行动,······是,和任何人无关,都是我个人的决定······是······”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我一定会负责任。”放下电话,对银参谋长,“是共匪中央提出的抗议。”
银参谋长不明白,说道:“总座,你怎么没有否认?”
卢全友看着银参谋长,说道:“你觉得共产党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会提出抗议?”
银参谋长微微一寻思,说道:“是我想的不周到。”
卢全友无奈地说道:“我必须扛下所有的事情。”
银参谋长好奇地说道:“国防部他们怎么说?”
卢全友看看电话,说道:“怎么说?让我记住,这是我个人的行为。”
银参谋长激动地说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卢全友不以为意地说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银参谋长看着卢全友,佩服地说道:“意料之中的事情?你也早就想到了,总座?”
卢全友淡淡地说道:“是。这个结果是出乎意料,也在意料之中。”
银参谋长看着卢全友,说道:“总座,请原谅我的愚笨。”
卢全友说道:“我事先就想过失败了会怎么样。我曾经说过,如果我没有死,那么蒋校长就可以让我重新站起来。”
银参谋长说道:“这是蒋校长的暗示。”
卢全友强作镇定地说道:“不说这些了,这些都是小事情。”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我也紧张,但是,蒋校长没有下令,我就没有任何的问题。”微微顿了一下,“即使说蒋校长下令,也是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我们必须是大胜;打败了,还要说是蒋校长的命令,你觉得蒋校长会承认?”
农家小屋,年子枫和侯军正坐着在交谈。
年子枫分析地说道:“国民党是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侯军说道:“就因为他们吃了亏?”
年子枫说道:“不仅仅是吃亏问题。还有,他们是轻视我们,怎么可能会败在自己轻视的对手里?所以,无论是他们的上级,还是下级,都是会对我们进行再一次攻击。”
侯军想了一下,说道:“他们还会对我们进行这样的军事行动?”
年子枫说道:“不一定是我们,很有可能是其它的八路军的军队,也可能是新四军。”
侯军说道:“不一定是我们,很有可能是其它的八路军的军队,也可能是新四军。兄弟部队也要提醒一声。”
年子枫不以为意地说道:“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我们只能是见招拆招。”
正说话之间,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说道:“报告。”
年子枫说道:“进来。”
文思走了进来,立正敬礼,说道:“报告,文思奉命前来报到。”
年子枫站起来,说道:“文思?”
侯军惊呼一声,说道:“文思?”同时站起来。
文思依旧站的笔直,说道:“是。”
年子枫和侯军互看了一眼,然后目光一同看着文思。
文思衣着很朴素,脸上也没有丝毫的骄矜之色。
年子枫赞许地说道:“一个真正的战士。”
侯军也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对文思,“请坐,文思同志。”
文思迟疑地说道:“这······”
年子枫直截了当地说道:“这是命令。”
文思说道:“是。”坐下。
年子枫笑了,说道:“不用紧张,我不吃人。”
侯军用碗端着水,放在文思的面前,说道:“文思同志,喝口水再说。”
文思说道:“是。”端起碗,一饮而尽。
侯军又倒了一碗水,说道:“慢点喝。”
文思说道:“是。”
年子枫满意地说道:“有军人的豪气,变化很大。”对文思,“感觉怎么样?”
文思说道:“几乎每天都在和死亡作斗争,想不变也不可能。”
侯军问道:“还恨我们?”
文思坦率地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恨不能杀了你们。”
侯军好奇地说道:“现在呢?”
文思说道:“感激。”
年子枫说道:“感激?”
文思说道:“是。”对年子枫,“也许你不相信,从你杀了我身边的人开始,我就有些反思,而刘涛同志提醒了我,因为夏曦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我不可能不进行改变。”喝口水,“很多时候,并不是我需要做一些你们认为错的事情,而是我身边的人进行狐假虎威,用我的身份,做一些你们认为错的事情。如果是战场,那么他们也是一股力量,虽然不大,但是,他们却可以消灭几个敌人。只是很多时候,我对形势判断并不准确,他们也是知道,可他们并没有告诉我,反而借用我的身份作威作福。”看着年子枫,“如果我是你,也会对他们动手。”
年子枫说道:“他们即使是上了战场,也不可能是一个合格的战士。他们只能是坏事,不可能是好事。”
文思说道:“是。他们死了,会是好事情,如果不死,很有可能就会坏事。他们的立场并不坚定,因为他们作威作福惯了。”沉吟一下,“这里面有我的责任,但是,最为关键的是,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司令,你曾经说过,他们可以选择拖延战术的,这是他们最为明智的选择。战场上是瞬息万变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是生死的选择。”神色黯然,愧疚地,“同生共死的战友,在一瞬间,都可能和我们活着的人阴阳两隔。而我,却因为自己的决定,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无缘无故地让很多战士牺牲在我的手里。”
年子枫说道:“算了,这些事情都是过去了。”
文思激动地说道:“不,让我说。每一次想起这件事情,心头就好像是被千万条虫子在噬咬一样,难受得不得了。如果那些战士能活过来,我只想对他们说一句:对不起。”声音有些哽咽。
侯军却说道:“你也不要太过伤感,毕竟这是战争。”
文思却说道:“我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要知道,就因为我一个错误的决定,让多少战士付出生命的代价?”
年子枫直接说道:“这已经过去了。”微微顿了一下,“文思同志,中央调你回去。”
文思却说道:“我不想舍弃与我同生共死的战友。”
年子枫说道:“这是命令。”
文思立正,说道:“是。”
年子枫示意文思坐下,说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下命令,希望你立刻到中央报道。还有,我们会用摩托送你去。”
文思说道:“是。”
年子枫郑重地对文思敬了一个军礼。
文思连忙起身回礼,说道:“司令······”
年子枫解释地说道:“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战士,我这么做,就是出于对一个战士的尊重。”
文思说道:“谢谢。安排一下,我这就离开。”
侯军说道:“吃完饭再走?”
文思说道:“中央可能很着急,所以我就不耽误了。”
年子枫想了一下,说道:“也好。我不留你。”看着侯军,“准备一些饼干、花生之类的东西,让他们路上吃。”
侯军说道:“好。”
文思对年子枫和侯军说道:“临走之前,我想说一件事情,是关于姚海波的事情。”
年子枫和侯军互看了一眼。
侯军说道:“文思同志,你可以带走姚海波同志的。我们也是这么通知的。”
文思说道:“我知道,也接到了通知,但是,我依旧坚持把姚海波同志留下。”喝口水,继续说,“并不是我不需要他,而是他的行为让我犹豫。”
侯军认真地说道:“我们听从你的意见。”
文思说道:“怂恿我来这里的人,是姚海波;这件事情我的责任是比较重大的,因为我拿不定主意,否则是可不能来到这里的。”喘口气,“这件事情已经是过去,我也不想过于说谁是谁非的问题。在这里的时候,他却夺下我的枪,让我活了下来,让我感激。——我想说的是,姚海波同志从这里到战场之后的表现,即使是现在,依旧是满腹牢骚。一个对革命意志不坚定、又怀有三心二意的人,怎么可能会对革命忠诚?”看着年子枫和侯军,“我担心他在我的身边,会给我们革命带来很大的损失。”
内城指挥部,内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而永井站在他的对面。
永井对内城进行汇报,说道:“······大佐阁下,支那的国民党卢全友部和共产党八路军年子枫部所有交锋就是这些。”
内城满意地说道:“这就很好。”
永井迟疑了一下,说道:“他们交火并不是很厉害。”
内城表情很淡,好像所有事情都是他预料之中一样,说道:“他们交火就是好事情,并不一定需要激烈。”
永井却说道:“我希望他们能够打得很激烈。”
内城说道:“如果我们参与,就很有可能会很激烈;只是我们的参与就会完全改变我们所造成的这个局面,国民党和共产党就会打不起来,而且,他们也会一起共同对我们进行抵抗。”
永井看着内城,说道:“我不明白,大佐阁下。”
内城微微叹息,说道:“你还是没有弄懂这里面的道理。”
永井对内城躬了一下身子,说道:“请原谅属下的愚昧。”
内城看了一眼永井,说道:“如果我们的军队参与,你觉得会怎么样?”
永井自信地说道:“很激烈。”
内城冷冷地说道:“当时是很激烈。我说的是事后,卢全友他们会这么样?”
永井说道:“他们会判断出来,我们就是参与了?”
内城继续说道:“即使是我们攻击了春城纵队,那么也就成了卢全友攻击八路军的春城纵队的帮凶。这个时候,卢全友的处境,就会被他们的同僚们所排斥,而这样的战争,就不可能再发生了。”
永井楞了一下,说道:“国民党和共产党还会发生冲突?”
内城淡淡地说道:“这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永井叹息地说道:“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内城却说道:“不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而是你不愿意看到八路军春城纵队借用我们名义对卢全友部发动攻击。”
永井说道:“是。”
内城说道:“事实上,卢全友在逃回去的时候,就很有可能会明白,这件事情就是八路军的春城纵队在借用我们来打击他的。”
永井反应过来,说道:“所以,他会更加憎恨共产党八路军?”
内城淡淡地说道:“可以这么说。”
永井想了一下,说道:“国民党的高层会不明白这是八路军春城纵队借用我们的力量?”
内城说道:“谁都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只是没有点明而已,或者是可能想不明白而已。”
永井好奇地说道:“为什么?”
内城说道:“不是他们不懂,而是他们会觉得这件事情很不符合常理,即使是我们,也不可能猜出来,但是,我们是一个旁观者,所以,很快就明白了。”
永井看着内城,说道:“似是而非,是非常不符合常理的。”
内城说道:“所以,他们的高层,即使是我们高层,也很有可能会把这件事情当成是笑话,是卢全友无能的表现和借口。”
永井感慨地说道:“年子枫的行为是太过狡猾了。”
内城不以为然地说道:“狡猾的不是年子枫,而是卢全友太过愚笨。”
永井却说道:“愚笨的人怎么可能会一方的统帅?”
内城说道:“我告诉你,卢全友这个人是很聪明的。但是,他的聪明之处,是用在了别的地方。”
永井看着内城,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这个人并不太懂得打仗,却对其它的事情在行?”
内城直接说道:“否则,他怎么可能会成为一方统帅?如果没有蒋介石的信任,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卢全友指挥部,银参谋长和卢全友看着沙盘地图。
一个女报务员过来,对银参谋长和卢全友立正敬礼,说道:“报告,电报。”
卢全友接过去看了一下,递给银参谋长,对女报务员说道:“你先下去。”
女报务员立正敬礼,说道:“是。”敬礼,转身离开。
银参谋长看完,对卢全友说道:“总座,这是命令?”
卢全友得意地说道:“不错。老子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了。”
银参谋长不明白,说道:“只有我们东进?”
卢全友解释地说道::“不是只有我们的军队东进,还有,顾国生他们的军队。”
银参谋长继续说道:“都是借道?”
卢全友说道:“是。这一次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入共产党八路军的防区。”
银参谋长说道:“是。”
卢全友直接说道:“你通知八路军,和八路军进行交涉,我们要东进抗战。”
银参谋长不明白,说道:“但是,我们可以直接东进的。”
卢全友笑了,说道:“这不一样。是八路军所面临的敌人太过强大,需要我们的协助。”
银参谋长不确定地说道:“八路军的春城纵队并没有邀请我们并肩作战。”
卢全友说道:“不需要邀请,是需要他们同意。他们没有借口阻拦我们的军队东进。”
银参谋长说道:“是。”
卢全友感慨地说道:“国防部的命令,可谓是春风啊。”
银参谋长说道:“是。”
卢全友下达命令,说道:“我们全部准备。”
银参谋长说道:“是。”
卢全友看着地图,说道:“我们东进抗日,共产党是不应该有任何借口阻拦我们东进。”
银参谋长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他们就是不答应?”
卢全友得意地说道:“这正是我们所希望的。我们还真怕他们答应。如果他们不答应,我们就开枪进攻。”
银参谋长依旧说道:“这正是我们所希望的。我们还真怕他们答应。如果他们不答应,我们就开枪进攻。”
卢全友笑了,说道:“我们就占着地方不动了。”
银参谋长怀疑地说道:“如果我们不动,八路军一定会质问。”
卢全友说道:“这个就更简单了,受到日军猛烈阻击,暂时并没有攻破敌人的防线。”
农家小屋年子枫和侯军正在交谈。
侯军感慨地说道:“文思同志变化很大。”
年子枫说道:“血与火的洗礼,终于使他成为一个战士。通知严繁司令,对姚海波严加控制。”
侯军明白过来,说道:“文思的忠告?”
年子枫解释地说道:“文思通知我们,就说明他对姚海波已经失去了信心。否则,他们一起来,最有可能会带着姚海波回去。毕竟这个时候,文思也需要了解他的人来帮助他,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但是,文思并没有带回姚海波,这就很说明问题。”
侯军也明白了,说道:“如果不是姚海波太不成器,文思是不可能不把他带走的。”
年子枫说道:“是。”
报务员过来,说道:“报告,电报。”又加了一句,“是通电。”
年子枫疑惑地看着报务员,说道:“通电?”
侯军说道:“就是全国人几乎都知道的电报。”
年子枫说道:“我知道。谁的通电?”
报务员解释地说道:“是国民党卢全友部的,是卢全友部的通电,他们派银参谋长过来和我们商谈东进抗日的事情。”
年子枫骂道:“这个混蛋。”对报务员,“回电,欢迎之至。”
报务员说道:“是。”转身离开。
侯军有些奇怪地说道:“国民党国防部才刚刚下达命令的,他们怎么会反映这么快?”
年子枫看着外面,淡淡地说道:“卢全友很有可能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就应该先做好准备。”
侯军有些明白过来,说道:“就是等着一声令下?”
年子枫说道:“情理之中的事情。本来他对失败,就耿耿于怀;就盘算着怎么报复我们。国民党国防部也不可能会喜欢看到他的失败。”
侯军想了一下,说道:“你真的准备借道给他们?”
年子枫有些不屑地说道:“他们是想刘备借荆州。”
侯军说道:“是。”
年子枫不在意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刘备。”
侯军说道:“他们不可能是刘备,也变不了刘备。”
年子枫说道:“不错。”
侯军继续说道:“而且,很多人并不了解真相,如果我们不答应,就像我们反对卢全友他们抗日似的。”
年子枫说道:“问题就在这里。知道的人知道这是国民党故意这么做,目的就和我们引起纠纷;不知道的人就以为我们阻挡他们东进抗日。事实上,他们有很多途径可以东进,而不需要走我们这里。”
旅指挥部,毕参谋长和旅长、黄政委等三个人看着地图。
毕参谋长口中说道:“卢全友又一次东进,而且这一次是国民党国防部的命令, 是必须东进抗日。”
旅长讥讽地说道:“这个借口不错。原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回改成是明抢了?”
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说道:“我们不答应都是不可能的。”
旅长说道:“我们总不能妨碍他们东进抗日吧?”
黄政委有些愤怒地说道:“问题就在这里。”
毕参谋长却说道:“年子枫这一次总算是碰到了难题了,我真的很好奇,想要看看年子枫解决的办法。”
黄政委也说道:“不错。”
旅长不客气地说道:“你们不要小看了土匪,这一次我估计卢全友和上一次一样,也还是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肖有恩指挥部,后参谋长把电报递给肖有恩,对副官挥了一下手。
副官立正、敬礼说道:“是。”转身离开。
肖有恩拿着电报,看了一下,骂道:“这是什么命令?还有一块遮羞布遮着。我看干脆一点,就直接下达命令消灭共产党,那样是最好的。”
后参谋长连忙制止,说道:“军座,小声点。”
肖有恩不满意地说道:“做了就不要怕别人说。”
后参谋长却说道:“这是命令。”
肖有恩对后参谋长说道:“我们就直接上报,说我们正在和日军交火,等敌人败退之后,我们立即东进。”
后参谋长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不太好吧?我们要不和卢全友长官一样进行通电,借道东进?”
肖有恩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后参谋长说道:“你怎么和卢全友长官的想法一样天真?通过土匪的防区,可能吗?”
后参谋长不确定地说道:“难道······他会下手。”
肖有恩直截了当地说道:“肯定会。卢全友长官表面上是很愚蠢,也表现的很笨,但是,如果他没有过人之处,如果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你觉得他会当上这样的高官吗?”
后参谋长说道:“我想得太简单了。”
肖有恩叹息地说道:“卢全友长官的精明,是我们这些人所无法相比的;——但是,他的精明是用错了地方,否则是不可能听从国防部的安排,也不可能上了土匪的当。”
后参谋长怀疑地说道:“但是,土匪已经通电表示欢迎。”
肖有恩说道:“不错,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让卢长官上当?”
后参谋长不确定地说道:“一旦土匪做了,那可就是破坏统一抗战的罪名。”
肖有恩说道:“你当土匪那么笨?”看着地图,“现在八路军春城纵队的防区,是不久前日军占领区,只有发生什么,没有人可以保证。”
后参谋长明白过来,说道:“就和上次一样?”
肖有恩同意地说道:“很有可能会重复一遍。”
后参谋长说道:“从卢长官进入八路军的春城纵队的防区开始,年子枫就已经开始了算计。”看着地图,“上一次,算计是一开始就进行的。这一次,地点会换一下,时间也会换一下。”
肖有恩说道:“你分析的没错。很有可能就是卢长官以为一切都安稳之后,一切都可以放心之后,一切都可能在他的掌握之后。”
后参谋长思考地说道:“时间和地点?”
肖有恩说道:“卢长官不可能、也不敢十分靠近日军,但是,也不可能一点都不靠近。”指了一下地图,“在这个地方附近。”
后参谋长看了一下,说道:“阳城?”
肖有恩说道:“不错。这里是土匪下手最好的机会。”
农家小屋,年子枫和银参谋长他们正在交谈,气氛很热烈。
年子枫与银参谋长握了一下手,对银参谋长说道:“地方简陋,请勿见笑。”坐下。
银参谋长说道:“哪里哪里,客气客气。”坐下,对年子枫,“谁能够想到这个简陋的小屋就是八路军鼎鼎大名的春城纵队的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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