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猪:书生侠客(三)
“神仙指路”的这套均气功夫练习完毕后,做了个夸父托天的舒筋活血的运动,此时,天已大亮,除了叽叽喳喳的鸟声之外,没有任何动静,孔仁君是第一次闯荡江湖,没有多少的经验,小心谨慎永远会挂在心里,他小心翼翼地退到县衛的围墙外面,等待着县师爷把衛门打开。
太阳照到了衛门时,县师爷准时把衛门打开。他站在台阶上站立了一会,又向前面看了一下,懒洋洋地拖着双脚向公堂走去。
半年左右,不管刮风下雨都会准时地打开衛门,虽然知道,已无人来鸣冤叫屈,也无人来辨别是非,开门关门也无非是个形式,告诉来往的路人,这个县城的天和地还是由县衙控制,平民百姓不得超越县衙的规定为非作歹。
“师爷,后辈又来拜访你啦。”县师爷刚坐在公堂里的师爷坐位上,孔仁君也踏进了公堂门槛,对师爷弯腰揖了一下。
师爷望着孔仁君有点面熟,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面,眼睛便盯住对方,极力在回忆:“你是?”
“忘记了。”孔仁君从衣袖里取出证明刚要递给师爷,只见师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了。
“年纪大了,太容易忘了。你是宰相的学生,我们昨天刚见过面。”
孔仁君立刻恭维师爷几句话,把证明重新塞进袖口里,“师爷,后辈是要传播老师的礼教,可是现在贵县太萧条了,人与人之间不走动,农田荒耕,良田成了鬼哭狼嚎的乐园,怎么会这样呢?州府也不管吗?”
“年青人,我跟你说过,这里闹匪灾,匪如猛虎,无人能将此虎束绑呀。”师爷说话很小心,唯恐被第三人听到,自己可能无葬身之地了。
“知县为什么不再请州府派兵剿匪呢?”孔仁君也确实不理解知县为什么这么软弱,那种士可杀而不可辱的精神,在心中油然托起。
师爷晃动着脑袋,双手做着一穷二白的动作,无可奈何地说:“一分钱难死英雄汉,军饷从什么地方来,现在县衙里没有分文,老百姓也无钱交税,上面也没有拨银款给县衛,如何能请动军队来剿匪呢。”
“州府出兵剿匪,其军饷应该有朝庭支出,岂可由贵县支出呢。”根据朝廷规定,军用开支都有朝庭拨款,无须地方衛门筹备,这一规定是防范地方官员借用军费开支贪污。孔仁君对朝庭的规定很清楚,很不理解地方衛门为什么不执行朝庭的规定。
“话是这样说,州府出兵到我县剿匪,其犒赏三军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上次州府曾出兵剿匪,犒劳军队的费用,几乎把县里的库钱全部用完了。”师爷经手此事,对事情记忆犹新,而说到这些犒劳之事,师爷如受大辱欲哭无泪。
“师爷,为什么不见知县大人呢?”孔仁君接着又问敏感的问题。
师爷有点伤感地说:“被匪徒带到匪窝里去了,因为知县大人是朝廷命官,要维护朝廷的尊严,拒绝与他们合作,结果就是这个后果,他被抓到匪窝里之前,告诉我一定要准时让县衙的大门准时打开和关上。知县大人是个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官。”
“师爷,你不必烦恼,我会越过地方衙门,直接向五军都督府呈报这里的匪情。不过我想知道这股匪徒究竟是什么来路。”孔仁君听了师爷对知县的评价,对知县的人格也肃然起敬,他很理解知县为什么要把衛门打开的想法,知县就是要告诉县城百姓,匪徒猖獗一时,朝庭是威震天下,而衛门就是朝庭的一角,大门永远不会关闭。他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安慰着师爷,又托出了自己的想法和了解匪徒的情况。
师爷知道他是已故宰相的学生,也相信他有这个能力疏通朝廷各部门的关系,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忙起身合手致谢,随后招呼坐下,一十一五地讲叙了匪徒的来龙去脉。
这三个匪徒在江湖上是大名鼎鼎,武功高超心狠手辣,而且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视钱如命,能为一吊铜钱,跟他人拼命,他们原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三股匪徒,几年前三股匪徒同时受到官兵合力围剿,为扭转局面,三股匪徒合为一股力量,逃穿到宁县附近的山里,占山为王,拦路抢劫,结果是队伍扩大了,由几十个人增加到一百人,这座宁县是个小县,只二十多名年老体弱的老兵,自然无法抗匪,好在匪徒也需要修生养息,又不了解宁县的情况,不敢攻县城,二则暂时处于和平状态。
却说这三个匪徒,也不是等闲之辈,
老大力大无穷,满脸胡须,一副凶悍可以吓退鬼神,手拿二把劈山斧有万夫不当之勇,喜欢横冲直撞一往无前,有妖挡道便杀妖,有佛阻道便砍佛,毫无人性之言,在他的劈山爷下,太多的冤魂在向他索命,无夸阳气太足,死里逃生了几次,每次逃生后他都会大言不惭地说有后福,手下的贩夫走卒也很相信,为此而拚命跟随。在在江湖曾有这样的说法,他原本是个武术教练,带出了一批争强斗狠的亡命之徒,霸占一方做土皇帝,欺压百姓不择手段,寻欢作乐荒唐无耻,官府畏惧对方的强势,不敢针锋相对,仅是修书给他们不要暴力,对他们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最后是不闻不问任由他们猖狂;方园十里百姓早已是积怨成仇,在一个乡绅的策划下和资助下,邀请了一片江湖武功高手,趁夜阑人静那些恶棍在熟睡里,突然冲进屋窝,一顿乱杀乱打成功地制服了这些人,睡梦中的老大手臂也挨了一刀,他一个蜻蜓倒立,打退了身边的围攻者,见手下的人员降的降,逃的逃,已不成气候,只能边打边脱身,第二天官府也派兵抓捕这伙人?
老大凭着他的高强武功成功解围,并带领剩余的人群逃离此官府管辖的范围,在另外的山头聚集修整。
老二足智多谋,喜欢书生打扮,手拿折扇风度翩翩,也写的一手好字,在科举功名考试中,因名落孙山积忧成疾,便卧床不起,好在家里殷实,举债招请江湖郎中医治。
他原本无病,是郁闷无盼而导致,江湖郎中岂能可医,家中无奈,只能烧香拜佛,求得一子病愈,寺内主持和尚得知香客之事,颇为同情,选择一日,到老二家化缘,见床上躺一病人,便知此人心胸狭窄,闷闷不乐,和尚二话不说拿起床旁的折扇,对准痒穴点了一下,老二大笑不止,笑到一定光景,和尚有是一点穴位,才停止笑声;这一笑一停,让老二全身出汗,精神状态顿时变化不小,在和尚的劝导下,心情豁然打开,跟随和尚健身练功,几年后成为当地有名的点穴高手。
然而,好景不长,主持和尚暴亡,有小人举报是老二所为,官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套索抓人,老二本来就是狭窄之人,如何容得下冤枉之事,一怒之下将官府的人击伤而逃,招集氓流打杀劫财,占据一山头成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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