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母

观音的眼泪落在海里，生成莲花。

莲花中生出了度母，度母，代行菩萨一切所为。

度母，便是观音的眼泪。

1-1

观音抑郁了。

我，魔女，艾米莉雅，甚至观色，我们轮流陪她说话，也不见起色。

我说菩萨，这可不是你的做派，养好身子，一切可以重来的嘛。

你别骗我了，观音道，你这个色鬼，除了想跟我那个，哪里有一点真心。

这可真是，我柔声道，菩萨你真的误会我了，你知道我这个人的，一贯怜香惜玉。

是啊，一贯怜香惜玉，观音冷冷道。

唉，我又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菩萨的好，我哪里不知道。

你知道的吗？你不是还有魔女吗？你还要不要她了？

菩萨这样争风吃醋，我也是无语了，她，你还不知道嘛，傻乎乎的什么也不知道，和艾米莉雅有啥分别，可是既然在我身边，我不是也得照应她们嘛。

观音眼神黯淡，不说话了。

我想吻她，吻她的脸，她的唇，被她一把推开。

这可如何是好。

1-2

观色倒是好说话，我说观音是你姐姐，因为你失忆了，所以我们一直带你在身边，对了，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吗？

她摇摇头。

这不就是嘛，不过呢，医生说你的情况有好转，貌似以后也能记事了，所以不用去医院里了，好吧，我们明天再试试，看你还能不能记起来。

那么，姐姐是怎么小产的？

嗯，这个，那个，反正不小心了，你多照顾照顾她，毕竟之前一直是她照顾你不是吗。

失忆的三眼心性和孩子相似，她和观音说不多，倒是和魔女及艾米莉雅相谈甚欢，我陪观音时她们三个就一起出去玩，可是她那么大了，根本不像个孩子，我只是忍住没说出来。

没想到，我对观音说，没了记忆的语密，原来是这样的孩子气。

佛，菩萨，本性不就是这样吗，观音淡淡的说，天真，方能世故到底。

好有哲理，我赞叹道，因为无限善良，方能成佛行菩萨行，也才能痛下杀手是吗？

懒得和你说话，观音道，扭过头去。

我轻抚她的肩膀，观音一动不动，搞得我心里无比惆怅，我吻她，吻她的长发，一遍遍吻她，她终于转回头来，我抱紧了她，观音在静静哭泣。

傻瓜，我道，有什么是不可以重来的。

观音终于哭出了声。

1-3

敲门声。

我开了门，再次被惊掉了下巴。

你是，印度人吗？你是不动明王的妹妹吗？

那女人面目姣好，可是她皮肤全绿，我哪有心情细看她的面容。

都不是，女人笑吟吟说，你不打算请我进去吗？

这个，那个，我倒是真的犯难了。

你来啦，观音说。

原来你们认识，我大为宽慰，放她进来了。

你这个人，太挑剔，女人说，肤色转为雪白。

我的天，大美人啊，和观音倒有几分神似。

菩萨一向安好？女人问。

好，很好，观音笑笑。

我看菩萨，似乎不大好。

我在一旁尴尬着。

观音不说话，女人看看我，就是他吗？我看也稀松平常。

那是，那是，我接口道，稀松平常的紧。

唉，一入红尘是非多，女人淡淡的说。

菩萨面有羞涩。

1-4

那么，可想跟我回去？女人问道。

我大吃一惊，这，怎么可以？

女人横眉冷对，哪里轮到你说话啦？

是，是，我低头支吾道，菩萨，身体还不大好。

女人忽然给了我一耳光，你好大的胆子，连菩萨也...

你别打他，观音道，不关他的事。

哼，不关他的事，那关谁的？女人道，难道，你是为别人才这样的。

观音羞红了脸。

你想好了，到底跟不跟我走？

观音抬头看我，我默默摇头。

观音不语。

哎，你这是何苦。

1-5

一起吃饭吧，我道。

你没事做是吗？说来说去就是吃饭，度母道。

这不，人嘛，总要吃饭的，再说，她们三个也快回来了。

她们三个？

这个，容我慢慢和你解释。

其实我解释得够快了，我的余音未了，三女神就回来了。

这位，是观音的好朋友，叫度母。

DOOM ?艾米莉雅问。

不是不是，你游戏打多了，话说，那不是男孩子的游戏吗？反正读这个音就是了。

度母边吃饭边细细打量她们，她的眼睛老是围着语密转。

语密偷偷问我，她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嗯，那个，你长大了，大的都认不出来了，她想好好看看你，和小时候还有几分相像。

语密长舒了口气。

我说，你看观色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快认不出来了吧。

度母根本不搭理我。

好了，我走了，度母很快吃完了，对了，你烧菜的手艺，尚可。

这么急，多住几天嘛，我道。

住嘴！度母厉声道，你们几个，以后小心点，这就是个色鬼，彻彻底底！

我哑口无言。

度母露出诡异一笑，飘然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