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平:诸神黄昏 7
我便说起一整个故事,从初有天地,宇宙游历,二临地球,各种灵异,至沉睡醒来,会于青山碧海,致殒命祝融之火,坠入轮回,及此番一梦而至,女娲听罢,沉思良久才道,好故事,既无盘古亦无三清,鸿钧不见,妖巫无形,我道不是的,我省了一段插曲,彼时你已成圣,理应绝情,是以我曾远离,放任自己沉沦轮回,她道是吗,说是,娲皇宫我来过,当然,那想来不是这个世界,毕竟,一切世界皆平行,包括你我,既可这边成圣,不妨彼处为尊,话说,你造人了没,她道当然,不然如何成圣,天道,或以杀证道,或功德成圣,我道人族也太弱了,空有头脑,与禽兽无异,你看看妖族巫族,还有龙凤麟三类,各有神通,真是他为刀俎人为鱼肉,她道那个也是无可奈何,天道如此,我也无能为力,很快杀劫将至,连大巫大妖也不能免,何况弱小,你所说的,可有虚言?我道没有,手掌燃起微火,笑言其实你也会,当初我们并肩作战,曾烧尽了多少黑暗无形,她摇头道我不会,而且,你所言,止于你,与我无关,顶多,问顶多什么,她道梦中或有幻影,当不得真的,我道那我们慢慢来,只说一点,天道未必有理,天理所在,依情从性,将心比心,天道太强横无趣,一切依它,了无生趣,见她不言,我道对了,这个玩火,你不是不能,是从未想过,女娲心意一起,指上便有火苗涌出,试着擎杯,茶杯却融于无形,她微笑道,还真是,对了,依你所言,你我似乎除此神火,更无所能,遑论法宝了,说是,如今我不及你及所有大能,只此一技傍身。
此后便闲话,问她打算,她道无甚打算,不过坐看风起云涌,譬如观棋,诧异道那玄冥后土呢,还有常曦羲和,她黯然道该来的总会来,又问人族该当如何,现在何处,她道我只有造人之能,后皆不问,而今皆穴居首阳山一带,我道那所谓地仙界镇元子事,那些道法人族不是可学的吗,她厌烦道你莫要和我说这些,知此女娲名至实归,冷寂为根,低声道谁无私心,圣人不便而已,你既知你我之事,多少可信我,容我其间穿插如何?问如何穿插,那哪有定数,不过见机行事见缝插针,天道严峻,女娲大人自不必管,但留我为亲信即可,她道你想做什么,回不知,但有机会将杀劫延缓了,再看天道如何威压,亦是趣事一件,既然天有杀劫,而你已成圣,不如任我妄为,以观其变。
她淡淡道你如何我不管,莫言是我亲信,知她怕沾染因果,笑道自然,是我自来熟贵处行走,你不必在意,只一样,这天地洪荒,我虽会瞬移,并无定位之法,空有神识,却不识路,女娲莞尔,笑道你这也算修道之人,看着我,定睛看去,忽然识海一片空明,随即有乾坤图导入,竟然三维全息山河巨细纤毫毕现,尚在感慨,复有文字标示隐约呈现,女娲道,这些应该够用了,你日后游走,新地新名,一切随心而入或更,不禁大喜,道这下瞬移可用了,话说常曦大人说是星闪之术,这是别名吗,她道妖族掌天,周天星辰无尽银河,自然以星闪名之,至于技法,各家各秘吧,也就巫族空有蛮力,不能飞行,我道是,神识游走,终于见了首阳山,言道那是娲皇子民,容我去见见,她诧异道你这就走吗,说是,夫以天地之大,唯人最弱,不知女娲大人可有什么可馈赠,人族至少可据以防身,她冷冷道没有,心想也是,道我也没什么能帮他们的,要不,去地仙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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