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芬:纪实散文(乡村版.19)我是男人那所失败学校
摘要:作于2018年
都说好女人就好像男人的一所学校, 有志妇人,胜如男人。
我本是个有志妇人,一心想做一个好女人, 做男人的一所好学校。 用大爱收容、接纳心术不正、身心无依的那个男人,让他在我这所婚姻学校里,接受灵魂与肉身的感化,获得做男人的提升。成为一个真正有志气、 有抱负、有责任感的新好男人。
可是我是个成功的教师、却是个失败的女人,我能教好更多的孩子,却管理不好用来培养自己男人,那所摇摇欲坠的学校。
虽然曾经沧海,努力付出。终因婚姻的资源不足,更缺少经营婚姻的理念。一意孤行自己的教育方式,过程中没有做到防微杜然,防患未然。使得男人不但不洗心革面,反而无视校规,毁坏校园,无数次逃离婚姻的校门,道德框不住,思想被腐化,最后他自己也走进了心的监狱,未获取好男人的那份殊荣。97年孩他爸被调入另一所学校他的家乡当校长时,由于环境条件差,我不能再做些生意来补充家里收入,只能代课顺便照看两个孩子。
在带孩子们的同时,我把我的母爱奉献给了更多的孩子。我所接的班级之前每年统考皆属全镇统考倒数第一,他们大多是正宗的苗族后代,四年级了说汉话还不会转弯,连作文也没有一个会写。
我第一次给他们布置作文,批改时发现每个学生在句子末尾,都有一个“了”字来描述句子。我想,要改变他们用方言来写作的毛病,就得让他们多读课文,多看课外读物。
于是我主动要求监管图书管理员,鼓励全校学生,尤其是我们班学生每天去借书。在他们的每篇作文里, 我都一字不漏地注上批语纠正,有进步的给子表扬奖励。时间久了,终于有几个同学写出了一篇篇感动的小作品。 该年全镇学期统考,我所教的班级平均分由原来的几分,升高了三十几分,包括全校成绩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为让更多的苗族家长,把已转移到其它学校就读,或留守在家的子女重新送回我校就读,我用我的文笔和思维,助孩他爸管理那所支离破碎的学校。我们策划了有史以来,乡镇规模最大的农民存节运动会,会场就设在我们的学校,运动项目十分丰富。孩他爸为使运动力会圆满成功,到各级部门拉赞助吃了不少闭门處,甚至我把紧有的几千元也挤进去,到过年居然没有钱给孩子们买新衣,总之那个年过得非常简单。
当看到运动会连续几天人山人海的情景,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感动与快乐!在老师们的齐心协力下,运动会圆满成功!升学率也增加了,我们得到了群众很高的评价,学校重新步入了正轨。
我努力付出都是为了他的事业,也为了我的孩子得到更好的熏陶与教育。孩他爸不但没感动于我,仍然在赌博时听不进我的劝解,常常对我拳打脚踢。
记得那天因他不顾我的感受,把家里唯一的几十元钱拿去与教师们搓麻将,想到那是我准备用来到县城看望正在医院动阑尾术的弟弟仅有的路费钱。我忍不住说了他两句,并向他要回那些剩余钱的时候,路上是他用拳头和耳光把我送回家,然后用那双大皮鞋“在我胸前烙上一只深深的皮鞋底印,半年没隐退。我进行正当防工卫时,无意中伤了他额头一道口子,他摸着顺着脸庞流下的几滴血,恼羞成怒发疯地扑向我说要杀我全家,骂着肪脏的话。这么多年来,他向来都是用不堪入耳最肮脏的语言攻击我,侮辱我的人格。
在老师们的拦阻下,我才得已抱着小儿一路小跑逃脱了他的魔爪。我的脸肿了嘴破了怕让人看见,在中巴车上我直低着头,很怕熟人发现我的狼狈。来到我们村后,我不敢回山脚下开店的母亲那里,抱着小儿径直回了山坡上的老家。那里只有我祖父一个人, 没有人发现我受伤后的落魄样。可祖父还是趁下山时把此事告诉了我的父母,母亲却固执地把我送回了孩他爸村里那个恐怖的家。
回去那天,孩他爸没有叫我母亲一声。 在后来的半年之内,他也不再与我说更多的话,也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们在冷战中艰难度日。
考虑到孩子的前途和改善家境,我借我们原来所在的中心小学校长将要调走的机会,替孩他爸托人搭桥,调回了我们村负责校务工作。
我们一家又回到了曾经相识、结婚生子的地方,与我的娘家人和老师们再次成了邻居。
日子暂时也算稳定了许多。后来,在乡亲们的建议和我的鼓励下,孩他爸向上级递交了增设初中部的规划申请,上级拨款下来修建了另一栋教学楼。初中部的成立同时增援了几百名学生和部分老师,学生数由原来的700多名上升到了一千多,算是我们县城内外最大型最成功的乡村学校。教学楼的建成既提高了孩他爸的知名度,也解决了村里几百名中学生,历年来到镇上寄宿给家庭带来的困难。当一所崭新的校园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我获得了成功的喜悦!其实我的功劳是不可淹没的,没有我就没有孩他爸的那些辉煌。
然而他并没把我放在心里,他居功自傲,甚至用外遇的手段残忍地摧毁我们的家园,他不再需要我这所学校。他最终被一个坏女人(我的表侄女龙启琼)拉下了水,情感被利用不能自拔,犯下了不可磨灭的罪恶。
许多年后,那个男人走出了我的校园,也结束了他短暂的领导生涯。许多年后,听说那栋教学楼变成了危房,加之办学条件不完善,初中部被取缔了,又恢复了原来的那所完小。
后来,我将心中那所男人的学校建立在他乡,投入了多年的时光装修并不断完善。我招收了另一种可教可塑的男人,改变了原来的教育模式,也算取得了小小的成功。
也许孩他爸后悔过他曾经的行为,留念过那所曾属于他的学校。可是我那所学校名额已满,无法再容纳他的身心。他将水远不会得到我内心的接纳与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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