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万山红遍》第十集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中)
作者:于公谨    发布于:2021-04-29 00:56:23    文字:【】【】【

    永井看着内城说道:“只有这样具体接触了我们才会知道我们所面临的困难;而冢木将军凭借想象就做出决定,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了?”
    内城对永井严肃地说道:“命令就是命令,不是有了困难就可以不执行命令。”

    山间小路,侯军和马上荣等人率领战士们,领着乡亲们一起向前走,战士们有的抱着孩子,有的搀扶着中老年人,侯军正抱着一个孩子。
    中年人看着起伏的山峰,说道:“还有多远?”
    侯军看着中年人,说道:“马上就到了。”
    旁边的青年不满意地看着侯军,说道:“你都说了多少遍‘马上就到了’?可是怎么就是不到?”
    侯军坚定地说道:“你在坚持一下,就快到了。”对乡亲们,“大家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
    旁边的青年对侯军有些怀疑地说道:“你不是骗我们吧?”
    侯军看着他,说道:“你觉得我会老是骗你们吗?”
    马上荣搀扶着一个老年妇女,说道:“就算是骗你们,你们也应该理解。”
    旁边的青年对马上荣说道:“我们应该理解?”看着马上荣,“你们撒谎还有理了?”
    马上荣看着那个青年,说道:“我们也不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吗?”
    旁边的青年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只是想着还有多远。你们总不能让我们一直这样走下去吧?”
    马上荣说道:“我们也没有吃饭。”看着那个青年,“我们也不可能总是饿着肚子。”
    旁边的青年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就再相信你们一回。”

    陡峭的山坡,年子枫和花世庆依旧看着下面的日军。
    花世庆拿着手雷,对其余拿着手雷的战士们说道:“准备。”
    战士们都把手拉着手雷铁环。
    花世庆拉下了手雷的铁环,说道:“拉。”
    战士们都拉下铁环。
    花世庆大声说道:“扔。”手一扬,都抛了出去。
    战士们都扬起手,抛了出去。
    花世庆对战士们说道:“撤。”然后掏出枪,就开了几枪。

    平野坡,侯军和马上荣等人率着战士们和乡亲们一起来到了平野坡。
    战士们都是一脸的疲惫,而他们还是强打精神;而乡亲们则是萎靡不振。
    脚步还没有站稳。
    一个青年人就跑过去,质问侯军,说道:“你说在哪里?”
    侯军有些吞吞吐吐,同时四处张望,说道:“在······”
    中年人看着侯军,说道:“你们没有粮食?亏我这么信任你们。”
    那个青年有些气愤地说道:“原来是你骗我们?”
    乡亲们:“我就说不要相信他们。”“他们本来就没有粮食。”“他们本来就是欺骗我们。”等等。
    侯军的脸色尴尬。
    马上荣看着侯军,说道:“政委,我来说一下。”对乡亲们,“大家休息一下,我们马上就会有粮食。”
    乡亲们:“我们是不可能在相信你了。”“你有粮食?”“我饿了,你快点拿出粮食。”等等。
     马上荣有些无奈地说道:“相信我,请你们再相信我一次。”
     这时候,卜祖辉突然冒了出来,说道:“我们有粮食,而且是管饱。”
    乡亲们:“太好了。”“我就说了他们是不可能骗我们的。”“我们总算有吃的。”等等。
    卜祖辉挥了一下手,说道:“大家过去吧。”指了一下一边的战士们,“我们现在就开始做饭。”
    马上荣有些惊讶,对卜祖辉说道:“卜排长?”
    卜祖辉并没有回答,而是跑到侯军的面前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报告。”
    侯军回了一个军礼,同时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卜祖辉懵懵懂懂地说道:“我们一直就在这里。”
    马上荣愣了一下,对侯军说道:“政委,我知道司令为什么没有说出他让我们转移的地方了。”
    侯军有些不满意地说道:“不用你说了,我也知道了。这个土匪,到了这个时候,还卖了一个关子。”
    马上荣对侯军说道:“政委,这件事情千万不可能让司令知道。”
    侯军不明白地说道:“为什么?”
    马上荣对侯军说道:“他很有可能会取笑我们。”
    侯军看着马上荣,说道:“取笑我们?”
    卜祖辉在旁边插嘴说道:“这是一件很明显的事情,司令并没有告诉你们,就是已经告诉你们转移的地方,只不过你们没有想到而已。”
    侯军看着卜祖辉说道:“我们最先想到的地方,就是我们落脚的地方?”
    卜祖辉看着侯军,说道:“对。”
    侯军看着卜祖辉,说道:“看来,以后和土匪打交道要小心一点。”
    卜祖辉理所当然地说道:“那是当然。”看着乡亲们中的青壮年,眼睛冒光,强行咽下一口吐沫。
    马上荣丝毫不让地拦在卜祖辉的面前,挡住卜祖辉的视线,说道:“看什么,他们都是我的。”
    卜祖辉伸手拉开马上荣,不客气说道:“什么都是你的?你就是救了他们。”
    马上荣看着卜祖辉,说道:“司令说过了,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做牛做马······”
    卜祖辉不客气地说道:“你不是司令。”
    马上荣看着卜祖辉,说道:“没有我,你怎么可能会看到他们?”
    卜祖辉伸手想要拨开马上荣,并不买账,说道:“滚一边去。”
    马上荣当仁不让地说道:“卜排长,这件事情你说了不算,他们都是我的,而不是你卜排长的。”
    卜祖辉不客气地说道:“这件事情我就说了算。”
    马上荣看着卜祖辉,说道:“什么事情都行,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卜祖辉看着马上荣,说道:“我一直就是你的长官。”
    侯军突然对马上荣和卜祖辉说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马上荣和卜祖辉一起对侯军说道:“你闭嘴。”
    侯军一阵郁闷。
    马上荣继续对卜祖辉说道:“你要搞清楚了,那是国民党中央军的的时候,现在我们是共产党八路军。”
    卜祖辉不以为意地说道:“无论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我都是先担任排长的,所以,你应该听我的。”
    马上荣看着卜祖辉,说道:“我们的级别是一样的。”
    侯军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看马上荣,又看看卜祖辉。
    卜祖辉看着马上荣,说道:“怎么可能一样?还有,就算是一样,你也应该尊重我。”
    马上荣看着卜祖辉,说道:“为什么要尊重你?”
    卜祖辉不客气地说道:“因为我先加入八路军的。”
    马上荣立即否定地说道:“没这一说。”
    卜祖辉并没有退缩,而是继续说道:“就算没有这样说。我比你年长吧?”
    马上荣琢磨地看着卜祖辉,说道:“千年王八活得时间更长。”
    卜祖辉看着马上荣,说道:“你才是千年王八。”
    马上荣毫不让步,说道:“所以,你就不用争了。”
    卜祖辉看着马上荣,说道:“尊老爱幼,你应该做吧?”
    马上荣看着卜祖辉,说道:“你这可不是什么尊老爱幼,而是强取豪夺。”
    卜祖辉断然挥了一下手,说道:“我说了就算。”对战士,“过来几个。”
    几个战士过来。
    卜祖辉对几个战士命令地说道:“马排长有些脾气,你们替我教育教育他什么叫尊老爱幼。”
    马上荣有些不满意,说道:“老卜,你不带找帮手的。”
    卜祖辉看着马上荣,说道:“我就想欺负你。要不,你找几个人来?”
    马上荣看着卜祖辉,说道:“你知道我的人并没有在我的身边。”
    卜祖辉瞅着马上荣,说道:“你就不要再说什么,否则我就别怪我不讲交情。”
    马上荣看着卜祖辉,琢磨地说道:“你怎么和土匪司令一样?你们怎么都是一个德性?”
    卜祖辉不客气地说道:“你说对了,这叫什么人领什么兵。”
    侯军看着一愣一愣的,一直没有搞清楚状况;不由看看卜祖辉,又看看马上荣,说道:“你们在说什么?” 
    马上荣和卜祖辉几乎是同时说道:“不关你的事情。”
    侯军的脸色又是一阵郁闷。
    马上荣有些生气,随即想到了什么,对侯军说道:“对不起,政委。”眼睛转了一下,“政委,这件事情是他首先挑起的。”
    侯军不明白地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马上荣说道:“是这样。······”
    卜祖辉插话说道:“政委,马上荣排长是想把这些人都放在他那里。”指了一下旁边的青壮年,“他说这些人都是他的。”
    侯军还是一头雾水,说道:“什么跟什么,我怎么一句没有听明白。”对马上荣,“马排长,你说。”
    马上荣对侯军说道:“政委,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把这些乡亲们都救了出来,对吧?”
    侯军看着马上荣说道:“对。”
    马上荣继续说道:“我们千辛万苦地把他们带到这里,对吧?”
    侯军看着马上荣,说道:“对。你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也不用糊弄我,我没有你想象的糊涂。”
    卜祖辉在一边说道:“就是,好好教训这小子。”
    侯军瞪了卜祖辉一样,说道:“你也好不到那里去。”
    马上荣对卜祖辉说道:“你听到了?”
    二人又要起争执。
    侯军马上对马上荣说道:“你说重点。”
    马上荣看着侯军,说道:“我们把这些人带到这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吧,政委?”
    侯军不明白地看着马上荣,说道:“我说了,你不要搞这些弯弯绕。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马上荣指了一下卜祖辉,说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小子很不地道,就想吃现成的。”
    侯军:吃现成的?(看看卜祖辉,脸上有些不耐烦)怎么吃现成的?
    卜祖辉笑了,说道:“马排长,你说什么都没用。”
    侯军看着卜祖辉,说道:“卜排长,你说清楚。”
    卜祖辉说道:“这些都是我的兵。”指了一下旁边的青壮年。
    侯军不明白地说道:“这些人怎么就成了你的兵?”
    马上荣看着侯军,说道:“卜排长,政委都说了,看来你是也没有希望了。”
    侯军不客气对马上荣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都和土匪司令一样,真是守什么人学什么人,好的不学,专门学坑人的。”看着卜祖辉和马上荣,“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八路军的政策是自愿参加的原则?”
    马上荣和卜祖辉一脸的沮丧。
    马上荣看着侯军说道:“政委,你不带这样。”
    卜祖辉看着侯军,说道:“政委,我们应该多少让他们参加几个。”
    侯军看着吃饭的青年人,说道:“我觉得他们都是自愿加入的,否则怎么可能会端起我们八路军的饭碗?”
    马上荣和卜祖辉本身哭着一张脸,一听之下,立即高兴。
    马上荣说道:“你同意?”
    卜祖辉看着侯军,说道:“你不反对?”
    侯军莫名其妙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反对?”
    马上荣看着侯军,说道:“共产党八路军不是向来都是自愿加入的吗?”
    侯军看着马上荣,说道:“他们难道不是自愿?”
    马上荣和卜祖辉摇摇头。
    卜祖辉看着那些青年人,说道:“我怎么没有看到他们是自愿的?”
    侯军断然地说道:“他们吃了我们八路军的饭,就是自愿地加入我们八路军的。”看着马上荣和卜祖辉,“你们两个笨蛋。”随即离开,“总和你们在一起,我的脑子都会被你们传染,变得有些笨了。”
    马上荣对卜祖辉说道:“你这个笨蛋。”
    卜祖辉看着侯军的背影,说道:“政委说你是笨蛋。”
    马上荣看着侯军的背影,不自觉地说道:“我们真的很笨?”
    卜祖辉有些感慨地说道:“我觉得我们都不聪明。”
    马上荣看着卜祖辉,说道:“我怎么觉得政委的话很别扭?”
    卜祖辉说道:“他好像连我们两个都骂了?”
    马上荣说道:“不错。”对侯军的背影大声,“政委,你不能这么做,骂了老卜这个人,谁也不能说什么,因为他本来就很笨。但是,你不能连我都骂了。”就跑过去。
    卜祖辉表示赞同,说道:“就是。”愣了一下,“老马,你这个叛徒。你才笨。”

    陡峭的山坡,山坡下,手雷在日军的人群中爆炸。
    日军连忙卧倒。
    随后,日军军官有些蔑视地判断着年子枫和花世庆等人率领的军队所在地。
    日军军官挥舞着战刀,大声地呵斥,说道:“反击。”
    日兵开始用掷弹筒和迫击炮开始攻击陡峭的山坡。
    在山坡很远的地方。
    年子枫和花世庆等人率着战士们都离开这里。
    年子枫一边走,一边和花世庆交谈。
    年子枫说道:“花排长,你这以后的本事长得很大。”
    花世庆一脸严肃地说道:“司令,我可是一直都很遵守你的命令。”
    年子枫拉低了声音说道:“是吗?”看着花世庆,“最后开了几枪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花世庆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道:“是我。”
    年子枫有些讽刺地说道:“你不是一直都很遵守命令吗?”
    花世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腰一直,胸一挺。“我错了。”
    年子枫有些严肃地看着花世庆,说道:“记住,命令就是命令,这句话你也说过的。”
    花世庆对年子枫说道:“是。”
    年子枫看着战士们,说道:“你给战士们带了一个很不好的头。”
    花世庆也看着战士们,说道:“是。”
    年子枫看着花世庆,说道:“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花世庆想了一下,说道:“你是担心我们会恋战,从而会有不必要的伤亡。”
    年子枫回头看了一下,说道:“你知道就好。”看着花世庆,“这一次我就不会追究了,如果有下一次,那么你就下去当战士。”
    花世庆立即说道:“是。”

    日军补给站,一台轿车停了下来,很多人都立正地站着,而内城和永井站在最前面,开始迎接。
    冢木从车上下来,看着日军补给站的一片狼藉;对站在一边的内城,讽刺地说道:“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
    内城对冢木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
    冢木有些严肃地说道:“你们不是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帝国。”
    内城立正说道:“是。”
    冢木走了过去,说道:“这就是他们做最后挣扎的地方?”
    内城连忙说道:“是。”
    冢木看了内城一眼,淡淡地说道:“他们是与我们很多士兵同归于尽的吧?”
    内城躬身说道:“是。”
    冢木由衷地说道:“他们很有我们帝国军人的典范。”
    内城舒了一口气,说道:“是,将军阁下。”
    冢木看着内城,说道:“我不怪你们。这样的军队,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我的意思是说,从我来支那以后,我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支那军队。”郑重其事地对着日军补给站敬了一个军礼,“他们是真正的军人,是值得我们尊重的军人,是了不起的中国军人。”
    内城对冢木说道:“将军阁下,我们的军队,依旧在追击他们。”
    冢木有些惊讶,看着内城,说道:“这里还不是这些军队全部?”
    内城立正,说道:“是的,阁下。”
    冢木看着山的方向,说道:“就让他们追击下去,一定要消灭他们。”
    内城立正说道:“是。”
    冢木看着内城,说道:“我知道你的担心”。
    内城躬了一下身子,说道:“对不起,将军阁下。”
    冢木看着内城,说道:“你也是为了帝国,我很喜欢你的这种质疑的态度。”

    黄昏的山谷,几个战士在山谷的高处放哨,而年子枫和花世庆等人就率着战士们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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