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宝林去世
随笔
宝林去世
文/于公谨
因为手机的信号不好,有时候,就接听不到外面的电话;只能是事后,看到手机里面的通知,才会知道谁打电话。中午的时候,不经意地看了一下手机,就看到了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都是父母家里的座机打出来。我在上班,如果父母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会打电话给我;而这个时候,看到的未接号码,就知道是有事情出现。
是什么事情?并没有过于去想,就立即是往家里打电话。好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有信号出现;长音响了几声,父亲就接电话。我询问原因。父亲说,宝林去世了。我当时楞了一下,说,我知道了。过了一会儿,母亲就又一次打来电话,埋怨我的手机打不通。我说,我的手机信号不好,可能是不兼容的缘故吧。母亲说,宝林去世了,就想要告诉你一声。我说,我都知道了。母亲说,是你爸告诉你的?我说,是。母亲说,你去不去?
我是想要过去,只是需要串休。母亲说,打电话告诉你,就是让你尽快做出决定。我说,不想要去。有一个原因我没有说,就是不愿意去参加葬礼,毕竟是心里难受。母亲说,妹妹也不去。我说啊?我去吧。因为妹妹做生意的缘故;而且是到了年底,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母亲说,好。就放下电话,没有继续说什么。
宝林是我三姨家的大儿子,我叫大哥,才六十多岁,就去世了。他的去世,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是有些出乎意料。秋天的时候,看到宝林的样子,回到家里,就对父母说,宝林大哥要完了(就是去世的意思)。母亲说,看上去,精神还可以。我说,精神都没有了,怎么是还可以?父亲说,没有看出来。我说,宝林很难撑过这个冬天。母亲说,走路什么的,都很好啊。我说,看上去是很好,只是他的精神头,已经是不行了。
母亲是不相信我的判断,就给老舅打电话,从老舅那里,得到了证实。宝林在去年,就差一点去世了,因为我们住得比较远,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老舅并没有说是得了什么病,只是说差一点就成为了历史人物。父母才知道,宝林真的是活不长时间了。
当时,我还说过宝林,不要抽烟了;这样对身体不好。宝林说,戒不了;该死,怎么都会死。好像是他已经看破了生死。而在宝林去世之后,宝林的妹妹华子大姐,对我说,宝林并不想死,最后也是害怕了;只是什么都玩了。我说,让他戒烟,就是不戒。华子说,临死也在抽烟啊;临死的时候,都告诉嫂子,我要走了,去回家,去我母亲那里。宝林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母亲;我只能是微微地叹息,也只能是静静地听着。
原来也知道宝林活得岁数不可能会大了;之所以有这个结论,宝林的生活习惯很不好。一天到黑,就是啤酒;东西吃得很少,饭也吃得很少。我曾经说过他很多次,只是宝林从来就没有改过;很多人也说过,依旧是没有什么效果;宝林还是继续喝酒,抽烟。这个时候,他想要活很大的岁数,都是不可能的;只能是让生命慢慢地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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