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万山红遍》 第二十八集 新的行动(下)
作者:于公谨    发布于:2021-05-18 01:48:17    文字:【】【】【

    年子枫有些不明白,说道:“这有些意外。”
    王泰解释地说道:“祁团长最近也随我们训练。”
    年子枫明白过来,说道:“是这样啊。”看着大家,“我们继续说。我们部队现在发展的是很快,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们现在就像是‘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看上去,我们的队伍人很多,但是,却经不起推敲。人多,都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战士;还有,我们能够拿得出手的,或者说是有一定战斗力的,就是严繁同志的部下。”脸色严肃,“你们不要不服气,如果是硬拼,你们谁都不是严繁同志他们的对手,即使是绑在了一切,你们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梁宽仁同意地说道:“是。”
     年子枫严肃地说道:“这就相当于是一千头绵羊对一头狮子,而绵羊即使再多,也不是狮子的对手。绵羊,永远都是狮子的猎物。”语气有些沉重,“现在的我们,相对于日军来说,我们就是绵羊。尽管我们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上,我们就是绵羊;虽然取得了一些成绩,可我们应该看到一点,就是我们并没有真的战胜日军,哪怕只是一次,也没有战胜过;而是靠取巧胜利的,尽管是胜利,也不是硬碰硬的胜利。”提高了声音,“如果我们不想成为猎物,就需要尽快提高我们队伍自身的战斗力;只有我们是一支铁军,一支不怕打硬仗、打恶仗的铁军,才能战胜敌人。但是,我们应该知道一点,就是无论我们怎么训练,都比不上日军,因为日军的训练是很正规的,而我们则是连子弹都必须珍惜,从这一点来说,没有经过实弹训练的士兵,就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士兵,但是,我们现在并没有这样的条件,只能是坚持和克服;所以,和日军战斗,就必须是取巧;还有,老祖宗留下一句话:‘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好的计策。也就是说,不用打仗,就是敌人屈服,是最好的方法。”
    赵富贵说道:“司令,我还是不大懂你的意思。”
    刘占山和祁太平、王泰等人都看着年子枫。
    年子枫看了他们一眼,对赵富贵说道:“说得通俗一点,就是你一出现,敌人就举起双手向你投降。”
    赵富贵挠挠头,说道:“我有这么厉害?”
    大家笑了。
    年子枫有些生气,对赵富贵厉声说道:“赵富贵。”
    赵富贵说道:“到。”本能地站了起来。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赵富贵,如果你再不识字,就下去当战士。”
    赵富贵倒也干脆,说道:“当兵也行,只要有仗打。”
    年子枫眉毛动了一下,对赵富贵说道:“识字就这么困难?”
    赵富贵认真地地说道:“它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
    大家又笑了。
    年子枫摆摆手,让大家静下来。
    赵富贵央求地说道:“司令,只要不让我识字,干什么都行。”
    年子枫严厉地说道:“赵富贵。”
    赵富贵大声说道:“到。”
    年子枫立即说道:“到前面来。”
    赵富贵说道:“是。”就到了前面来。
    年子枫说道:“立正。”
    赵富贵笔直地站好。
    年子枫继续说道:“你把双腿岔开,手不许动。转身······对,停下。”
    赵富贵一直都照着做。
    年子枫说道:“看你的影子。”
    赵富贵扭头看着。
    年子枫说道:“这就是‘人’字。懂了吗?赵富贵。”
    赵富贵不相信地说道:“这就是‘人’字?”
    年子枫继续说道:“对。双手抬平,就是大小的‘大’字。”
    赵富贵奇怪地说道:“就这么简单?”
    大家笑了。
    年子枫对大家说道:“别笑。你们也该学学。”对赵富贵,“识字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赵富贵说道:“我还是不当战士,继续当团长好了。”
    大家笑了。

    旅指挥部,旅长和黄政委、毕参谋长等三人看着地图,同时在交谈。
    旅长分析地说道:“年子枫发展的太快,这是应该十分不利的因素,胜仗虽大,但是,侥幸而已。”
    黄政委也赞同地说道:“你说的没错,土匪是眉毛胡子一把抓。”
    毕参谋长却说道:“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他们的发展,而是在于他们的向心力。”
    旅长思索地说道:“这个问题说到点子上了。”
    黄政委却说道:“他需要更多的政工干部。我们也没有多少。”
    旅长看着黄政委,说道:“他的位置很重要,我们想办法帮他解决一下。”
    黄政委看着旅长,说道:“好,延安派了的很多青年学生干部,都送给土匪吧。”
    旅长说道:“也好。”
    黄政委看着旅长,说道:“还有刘涛。”
    毕参谋长却说道:“就让刘涛带过去,再派几个有经验的给他。”
    旅长说道:“可以。”
    黄政委想了一下,说道:“其它几个团可能会有意见。”
    旅长反驳地说道:“他们可以没有意见。”
    毕参谋长和黄政委看着旅长。
    旅长直接说道:“他们也这么发展,我也支持。”
    黄政委冷冷地说道:“土匪的一片天地是靠他自己的成果。如果他们也和土匪一样,几乎是赤手空拳就打出这样的天地,不用我们说,他们需要什么,我就支持他们什么。”
    毕参谋长笑了,说道:“如果他们也是率领这些不经过训练就上战场的战士,几乎都是会撂挑子。”

    内城指挥部,内城坐在座位上,看着永井;永井对他躬身而立。
    内城问道:“永井君,我们所面对的敌人,他们是谁?”
    永井说道:“他们是八路军的一部。”
    内城不客气地骂道:“八嘎。”
    永井立正,说道:“是。”
    内城不客气地说道:“我问的是他们的指挥者,而没有问他们是谁。我难得不知道他们是八路军的一部分?”
    永井立即说道:“是。大佐阁下,他们的指挥者是叫年子枫。”
    内城却说道:“很好的名字。”
    永井小心地看着内城,说道:“他还有一个外号。”
    内城不明白地说道:“外号?”
    永井说道:“土匪。”
    内城不满意地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下,目光定定地看着永井,“你的意思是说,年子枫的外号就叫土匪?”
    永井立即说道:“是。”
    内城说道:“继续说。”
    永井思索地说道:“还有,他并没有经过正规的军校训练。”
    内城疑惑地说道:“没有经过训练?”
    永井说道:“是。”
    内城看着永井,说道:“几次行动都是神来之笔。”
    永井却说道:“这件事情是经过几次求证的。”
    内城神情很是落寞,说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才?”

    农家小屋,年子枫和侯军、梁宽仁、花世庆等人围着一张桌子坐在炕上,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都放了一个碗。
    侯军赞许对年子枫说道:“司令,行啊,几个人都解决不了赵富贵识字的问题,你就解决了。” 
    年子枫轻描淡写地说道:“方法而已。”
    梁宽仁好奇地说道:“司令,你看过不少书?”
    年子枫解释地说道:“很多。五岁开始启蒙教育,平日里除了玩枪,就是读书。”
    梁宽仁重复地说道:“就你读书?”
    年子枫解释地说道:“我老爹教的,我倒是不想学,但是,总挨打,就必须学。”看着梁宽仁和侯军、花世庆等人,“我老爹在别的事情上是很不认真的,即使是我们闯祸了,他也没有责备我们,在他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就是读书识字这件事情上是绝对不含糊的。” 
    梁宽仁说道:“这就难怪了。”
    花世庆感慨地说道:“不怕是土匪,就怕土匪有文化。”
    大家笑了。
    年子枫不满意地说道:“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
    花世庆坦然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一时的感慨。”
    侯军制止地说道:“好了,别开玩笑。”看着年子枫,“司令,上级派了很多学生干部来我们这里。”
    年子枫不在意地说道:“那是你的事情。”
    侯军反驳地说道:“什么我的事情?我们分家了?”
    年子枫说的:“分什么家?老梁,严繁同志他们的部队存在很多问题。”
    梁宽仁说道:“我也注意到这一点。” 
    年子枫思考地说道:“他们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们参加我们八路军的时间很短,所以,很多事情他们已经养成了习惯,一时之间他们还改变过来。”
    花世庆想了一下,说道:“这倒是一个问题。他们的国民党的队伍里,都是中低层军官。”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可以进行休整,同时了解和学习我们的政策纪律。”
    侯军看着年子枫,说道:“关键还是他们的军官。不要操之过急,否则只能是适得其反。只能是慢慢来,慢慢地逐步地达到一致。”
    年子枫淡淡地说道:“你说的没错。但是,这些都是小问题。”
    侯军疑惑地说道:“小问题?”
    年子枫解释地说道:“相对而言,他们必须改变的是作战作风和方法。”
    侯军不明白地说道:“他们作战有什么问题?”
    年子枫看着侯军,说道:“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他们这一次和日军作战损失很大。”
    侯军还是不明白,说道:“这一点我知道。”
    年子枫继续说道:“但是,他们本可以损失很小的。”
    梁宽仁想了一下,说道:“可以取巧胜利的,却偏偏是和小鬼子硬拼?”
    年子枫看着梁宽仁,说道:“问题就在这里。所以,他们必须改变思想,改变作风,改变作战的风格。”
    梁宽仁慢慢地说道:“这一点难办了,他们的思维几乎都是固定的。”
    年子枫说道:“我比较担心这一点,所以,我已经告诉过严旅长,让他部队识字的到这里进行培训,担任政工人员的职务。”
    梁宽仁眼睛一亮,说道:“这个主意好。”

    河边的农家小屋,河水流动着。
    严繁和葛培山坐在屋子里。
    葛培山拿起碗,喝着水,然后放下。
    严繁看着葛培山的举动,说道:“你被赤化了。”
    葛培山承认地说道:“是的。我们在山上最艰苦的时候,是做饭就用洗脸盆。”
    严繁想了一下,说道:“洗脸和洗脚的盆?”
    葛培山继续说道:“是。而且,司令也是这样。”
    严繁愣了一下,看着葛培山,缓缓地说道:“将来的天下是共产党的天下。”
    葛培山看着严繁,说道:“你怎么这么感慨?”
    严繁解释地说道:“不是我感慨,而是事实。艰苦如此,八路军依旧保持本色;而好男不当兵的古训,却可以看到很多学生都是自愿加入中国共产党,加入八路军的队伍。”
    葛培山接着说道:“这倒是。你知道我最佩服的人是谁吗?”
    严繁下意识地说道:“蒋介石?”
    葛培山却继续说道:“他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切身的利益。我最佩服的是司令。我们这些人,从杂牌军到国军,从国军到皇协军,从皇协军又到八路军。这几个经历,虽然都是我们迫不得已,但是也像是变色龙一样,在别人的眼里是很难信任的。但是,司令却始终没有怀疑过我们,他给了我们信任。”拍了一下自己的胸部,“我也是可以独挡一面的人。如果没有司令,我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严繁同意地说道:“我们旅依旧没有动,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
    葛培山想了一下,说道:“司令其实是很想从我们这个旅里,抽出人任命团长的。但是,他不能冒险。”
    严繁疑惑地说道:“冒险?”
    葛培山下意识地看着外面,解释地说道:“对,就是冒险。我们这些人,虽然打仗的经验很丰富,而当官的经验也很丰富。我说的是,我们的不良习性。如果我们这里人当上团长,很有可能会影响很多人;而队伍会变的怎么样?”
    严繁也看着外面,说道:“有可能。他们是没有你这样的严格自律。”
    葛培山继续说道:“我也在山上待的时间长了才改变的。与战士同甘共苦很长时间,想不改变都困难。”
    严繁同意地说道:“战争是使一个人成长的最佳捷径。”
    葛培山看着外面,说道:“这倒是。这一次休整的时间可能很长,所以,纵队会派很多政工干部来这里。”
    严繁微微叹息,说道:“原先也来了一些,但是不够用。”
    葛培山看着严繁,说道:“这一次有些不同,很有可能是花世庆参谋长他们。”
    严繁怀疑地说道:“副司令他们也有可能会来?”
    葛培山有些怏怏地说道:“是的。还有,我们的作战方法就是一个问题。”
    严繁不同意地说道:“我不是这么认为的。”
    葛培山并没有同意严繁的争论,而是说道:“我就说说我在山上的经历。”
    严繁立即同意地说道:“好。”
    葛培山看着严繁,说道:“我在山上可以说是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司令从来就不让我们的士兵靠近日兵,担心日军反扑。所以,往往是我们有人在一边盯着日兵,然后才会靠近。”
    严繁想一想,说道:“不浪费任何一个战士的生命?”
    葛培山淡淡地说道:“可以这么说。而且, 我们打仗,不只是巧,而是使用一切手段,只要能够胜利。”
    严繁想了一下,有些明白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收拾日军的残兵败寇的时候,损失太大?”
    葛培山微微叹息地说道:“如果是以前,我是可不能觉得的。但是,现在,我就这样觉得的。也许是角度不同,看待问题也不同。”
    严繁解释地说道:“我也不想硬拼,但是,很多事情,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葛培山不客气地说道:“这完全可以避免的,严旅长。”

    农家炕上,年子枫和侯军、花世庆、梁宽仁等人依旧在交谈。
    年子枫看着侯军,说道:“政委,这一次休整需要很长的时间,我们应该好好宣传一下我们的政策、纪律,提高我们战士的觉悟。”
    侯军看着梁宽仁,说道:“你详细说一下严繁同志他们的具体情况,让我们做好对症下药的准备。”
    梁宽仁思考着说道:“我对严繁同志比较了解,但是也只是限于了解,而并不是接触。他这个人打仗是没的说的,但是,因为性格太过刚直。如果是战功累积,很有可能他已经应该是一个军长或是司令,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的提升。”
    花世庆不以为然的地道:“这是与他的出身于杂牌军有关系。”
    梁宽仁进一步说道:“是。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他的军功很多都被冒领。”
    年子枫看着梁宽仁,说道:“你亲自去严繁同志那里。如果有可能,我也会加入他那里。” 
 
    在严繁旅的指挥部里,葛培山和严繁坐着交谈。
    葛培山看着严繁的旅指挥部,赞许地说道:“很不错。”
    严繁也有些自豪地说道:“是不错。”
    葛培山说道:“从搬到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
    严繁笑了,说道:“欢迎你回来做客。”
    葛培山看着严繁,说道:“这里不是我的家?”
    一个战士过来,说道:“报告。”
    严繁看着战士,说道:“什么事情?”
    战士立即说道:“是国民党来人求见。”
    严繁怀疑地说道:“国民党?”
    葛培山立即反应过来,说道:“他们来干什么?肯定没有好事。”
    严繁淡淡地说道:“他们是来让我们回去的。”
    葛培山不自觉地说道:“回去?”
    严繁看了葛培山一眼,说道:“就是回国民党那里。”
    葛培山看着外面,说道:“我还是不明白。”
    严繁耐心地说道:“我们现在是共产党,八路军。”
    葛培山说道:“我知道。”
    严繁继续说道:“所以,国民党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点,这让他们一些人很不高兴。”
    葛培山好奇地说道:“所以,他们就要让我们回去?”
    严繁承认地说道:“是。”
    葛培山不客气地骂道:“这些王八蛋,他们早干什么了?当初我们就像是没娘的孩子一样,给谁谁都不愿意要,想扔在哪里就扔在哪里,说搓圆就搓圆,说拍扁就拍扁。现在假惺惺的,这不明摆着是不愿意我们加入八路军?”
    严繁感慨地说道:“他们本来就是这样。说的永远比唱的好听,而且他们的话,是永远都是像放屁一样,永远不可以相信。”
    战士在一边说道:“有一个人说是卢全友派来的。”
    严繁看着战士,奇怪地说道:“他们就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
    葛培山愤恨地说道:“他们如果知道,就不会这么来了。你不用出面,我来。”
    严繁看着葛培山,说道:“你来?”
    葛培山解释地说道:“我们也可以向司令汇报。”
    严繁不明白,说道:“什么意思?”
    葛培山看着外面,有些得意地说道:“他们最起码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这才是谈的基本要求。”
    严繁没有弄懂,说道:“什么意思?”
    葛培山笑了,看着严繁,说道:“他们想谈可以,付出代价。”
    严繁才反应过来,说道:“也就是说,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东西?”
    葛培山看着严繁,说道:“对,这是基本要求。”
    严繁笑了,说道:“你也学坏了。”

    农家炕上,年子枫和侯军、梁宽仁、花世庆等人依旧在交谈。
    年子枫看着侯军,说道:“如果是来一个副政委什么的,可以减轻很多负担。”
    侯军解释地说道:“这一次旅里派来的就有一个是副政委。”
    年子枫高兴地说道:“这个太好了。你的负担就减轻了不少。”看着花世庆,“我们得到情报,敌人的骑兵联队和骑兵混成旅他们都在具县?”
    花世庆立即说道:“是。”
    年子枫看着花世庆,说道:“你也别闲着,研究一下,我们把具县拿下,把马牵出来。老在嘴边晃的肥肉,我都有些眼晕,不吃进嘴里,老馋得慌。”
    花世庆看着年子枫,说道:“这些日子,我也想过。我们不可能进行对具县强攻的。”
    年子枫同意地说道:“我知道是不可能进行强攻的。”
    梁宽仁看着年子枫,说道:“司令,你可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把这块肥肉吓跑了就得不偿失。据侦查员报告,城里有增加不少鬼子。”
    年子枫思索了一下,说道:“我知道这个消息。但是,就是没有明白为什么小鬼子突然会增加人员?”
    花世庆也想了一下,缓缓地说道:“我也没有想明白。”
    年子枫看着花世庆,说道:“最近日军调动频繁。”
    花世庆汇报地说道:“看着这个态势,好像是想要对顾国生部进行攻击。”
    年子枫否定地说道:“如果是对顾国生部进行攻击,就必须把棉县和阳县、春城等这三个县握在他们的手里,才能形成强有力的攻势,但是,这三个县在我们的手里。”
    花世庆却坚持着说道:“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动手。”
    年子枫缓缓地问道:“他们有调来了新的部队?”
    梁宽仁却说道:“即使没有调来,他们这几个月的休息也够了。”
    年子枫琢磨地说道:“敌人的指挥官是不是换了?”
    梁宽仁立即汇报地说道:“是三木,他代替了原来的冢木。”
    年子枫看着梁宽仁,说道:“你怎么知道?”
    梁宽仁说道:“今天才传来的消息。”
    年子枫淡淡地说道:“也就是说,日军很有可能已经开始改变策略?”
    梁宽仁同意地说道:“很有可能。”
    花世庆想了一下,说道:“他们可以不从我们这里进攻。”
    年子枫立即明白,说道:“桥?”
    花世庆看着外面,说道:“是。那里的桥已经修好了。”
    年子枫连忙说道:“两头夹击,才是顾国生部的致命之处。两头攻击,就必须经过我们这里。如果他们迟迟没有进攻,就说明他们有阴谋。”
    花世庆思考地说道:“迟迟没有进攻,也说明他们是所谋甚大。”
    年子枫眼睛眨了一下,说道:“我们相应地撤出军队。”

    内城指挥部,内城看着地图,永井进来。
    永井说道:“报告。”
    内城口中问道:“都安排妥当了?”
    永井立即说道:“是。”
    内城断然地说道:“这一次,我们就是想放过春城这支军队也不可能,因为这对我们整个计划有妨碍。”
    永井自信地说道:“我觉得我们是可以歼灭他们。”
    内城看着地图,继续说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重新发起进攻,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永井同意地说道:“是。”
    内城淡淡地说道:“但是,我们是为了造声势,所以,我们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对敌人展开进攻的。”
    永井立即说道:“是。” 
    内城微微叹息地说道:“为了大局,我们还是配合三木将军的计划吧。”
    永井立即说道:“是。我们可以清理我们的周围,逐步地向棉县、阳县、春城等地进攻。”

    普通的院子里,葛培山和严繁在院子里看着武器弹药。
    严繁愤怒地骂道:“这些混蛋,我们抗日的时候,怎么不给我们弹药?”
    葛培山不以为然地说道:“国民党他们向来是内斗内行,外都外行。”
    严繁却说道:“他们也是下了血本。”
    葛培山笑了,说道:“司令也告诉你了,先坑他们再说。”
    严繁不客气地说道:“是。如果这些混蛋把精神用在正地方,我们中国人很快就会战胜小日本。”
    葛培山立即说道:“是。”看着严繁,咽了口吐沫,“旅座,你用不了这么多,匀给我一点。”
    严繁下意识地是问道:“匀给你?”
    葛培山喜笑颜开地说道:“太好了,你答应了。”转身,“我这就找人来拿。”
    严繁看着葛培山说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了?”猛地,“不对,这小子是赖上我了。”

    树下,年子枫和花世庆、梁宽仁、侯军等人正在谈论事情。
    花世庆看着年子枫,说道:“司令,小鬼子这次行动并不简单。”
    年子枫也说道:“我知道他们的行动不简单,但是,并不能猜测他们出他们是针对的谁。”
    花世庆继续说道:“他们的行动好像很大。”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他们是故意的。”
    梁宽仁怀疑地说道:“这不可能。”
    年子枫看着梁宽仁,说道:“如果是真的行动,我们会知道吗?”
    梁宽仁还是继续否定地说道:“这不可能。他们很有可能直接就会对我们进行攻击,是不可能故作声势,也不可能让我们事先知道。”
    年子枫却说道:“所以,他们的行动,没有多久,就让我们知道,很显然是故意的。为什么是故意的?”
    侯军突然说道:“前面的消息,日军加强了对国民党顾国生部的攻击。”
    年子枫分析地说道:“他们是想加强对顾国生部的攻击。他们是想两面进行对顾国生部的夹击。”
    侯军看着年子枫,说道:“我们可以阻拦日军的行动。”
    年子枫看着侯军,说道:“政委,你知道日军的计划?”
    侯军不明白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年子枫奇怪地说道:“既然你不知道,拦截日军的行动又从何谈起?”
    侯军立即说道:“我也说不上来。”
    梁宽仁不以为意地说道:“以我们的力量,即使是进行拦截,也不可能有多大的力量。”
    花世庆也肯定了梁宽仁的看法,说道:“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螳臂挡车。我们并不是日军的对手,现在的抗战希望还是国民党,而不是我们八路军。”
    侯军同意地说道:“我知道。”
    年子枫想了一下,说道:“我们把所有的地盘都让出来了?”
    花世庆同意地说道:“是的。我已经下达命令,把日军想要地方,都让了出来。”
    年子枫赞许地说道:“你做的很好。”
    梁宽仁看着年子枫,说道:“我们该怎么做,司令?”
    年子枫却突然说道:“先不动,让我好好想想。”
    侯军看着年子枫,说道:“敌人的补给线已经开始运作。”
    年子枫说道:“不管它。”

    旅指挥部,旅长和黄政委、毕参谋长等三人看着地图。
    旅长自言自语地说道:“小日本这是在干什么?”
    黄政委想了一下,说道:“说不上。”看着地图,“好像是小日本下了很大的决心,在对国民党顾国生部进行攻击。”
    毕参谋长补充地说道:“是夹击。”
    黄政委同意地说道:“对,是夹击。”
    旅长想了一下,说道:“他们的进攻很猛烈?”
    黄政委肯定地说道:“异常猛烈。”
    旅长不屑地说道:“再怎么猛烈也没有多大的用处,顾国生部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兵力多就可以占优势的。”
    黄政委同意地说道:“日本人也会很清楚这一点。”
    毕参谋长看着黄政委,说道:“但是,他们是进行两面夹击。”
    旅长分析地说道:“即使是四面攻击,兵力也必须有立脚的地方。”看着地图,“原来是从桥那方面开始进攻的。但是,这么长的时间,日军的桥失去了突然性,以顾国生的能力,他是不可能不做防备的。换句话说,日军的攻击,已经失去了很大的作用。”
    黄政委奇怪地说道:“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小日本还要攻击?”
    旅长想了一下,说道:“我就不知道了。日军新来的指挥者是三木。”
    毕参谋长看着旅长,说道:“你想说什么?”
    旅长并看着地图,说道:“土匪为什么没有阻拦日军的行动?”
    黄政委怀疑地说道:“土匪知道日军的目的?”
    旅长说道:“我也不知道土匪有没有猜出来日军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一点,土匪是吃了亏肯定是不干的。”
    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说道:“土匪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就说明他早就有打算?”
    旅长同意地说道:“很有可能,他已经开始算计小日本了。”
    毕参谋长怀疑地说道:“我们都没有看出来小日本的计划,他又怎么可能会算计到?”
    旅长看着毕参谋长,说道:“你看到过土匪什么时候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这里是几个县的地盘,土匪说让就让?你觉得可能吗?”

    农家小屋,年子枫和侯军正在交谈。
    侯军对年子枫说道:“严繁同志的部队,发现有国民党出入。”
    年子枫淡淡地说道:“我同意的。”
    侯军有些茫然地说道:“你同意?”
    年子枫解释地说道:“国民党想要拉拢严繁同志。但是,严繁同志已经对国民党死心了。”
    侯军思考地说道:“但是,他还是没有回绝国民党的。”
    年子枫笑了,说道:“我让他捞取足够的好处,而不是回绝。”
    侯军叹息地说道:“国民党也够卑鄙的。严繁同志他们是国民党的一个弃子,被我们捡起来,又想拾回去?”
    年子枫看着外面,说道:“他们是不希望我们用到这些弃子的。”
    侯军有些生气地说道:“现在同仇敌忾的时候,而不是兄弟互相拆台的时候。”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在蒋介石的眼睛里,我们就是匪。这是严繁,是一个老实人。否则换了我,他们国民党不吐出点血是不行的。”
    侯军有些猜测地说道:“你到哪都不吃亏?但是,你怎么就把春城和棉县、阳城都让给了小日本?”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让给他们?哼,他们吃下去,就必须给我再吐出来,还要加上利息。”
    侯军问道:“你有机会?”
    年子枫自信地说道:“是。”
    侯军好奇地说道:“什么计划?”
    年子枫简单地说道:“马。”
    侯军重复了一下,说道:“马?”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想要马?你想要吃下马?”
    年子枫冷冷地说道:“必须吃下去。这个三木,我不知道他再打什么鬼主意,但是,还没有人让我吃亏。”
    侯军说道:“你是怎么想的?”
    年子枫却解释地说道:“现在我还没有想到细节,只有一个大概的计划。还有,我们必须看看侦查员们和前线的通报。”
    侯军看着年子枫,说道:“综合所有的情况?”
    年子枫淡淡地说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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