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万山红遍》第四十二集 什么才是真正的土匪（下）
内城怀疑地说道：“这个时候补充兵员？”
永井不确定地说道：“我估计他是想拖延时间。”
内城却说道：“但是，他拖延不了多久的。”
永井慢慢地说道：“他很有可能也知道。还有，我们接到另外的情报是，肖有恩以私人的身份来拜访过年子枫。”
内城有些明白，说道：“这对他们国防部的命令是没有任何改变的，——肖有恩和年子枫都明白，肖有恩是没有能力违抗国民党军部的命令，除非是遇到我们的攻击。”
永井说道：“我们的攻击？”
内城分析说道：“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攻击肖有恩，这就是肖有恩抗命的最后借口。我们的攻击能力和军事素质能力，都比共产党强上很多。”
永井说道：“所以，他们可以是置共产党于不顾，而全力攻击我们？”
内城说道：“是。”
永井讽刺地说道：“但是，我们是不可能会给他们借口的。”
内城想了一下，说道：“永井君，肖有恩拜访年子枫之后，年子枫是什么反应？”
永井不明白，说道：“年子枫并没有什么反应。”
内城说道：“还是和过去一样？”
永井说道：“是。”
内城把头扭向地图，眼睛眯了一下，对永井说道：“他们是不是故作镇定？”
永井说道：“也有可能。”
内城有些不满地看了永井一眼，说道：“我需要确切的答案。”
永井说道：“对不起，大佐阁下。”
内城叹息地说道：“也许是我要求太多了。”
永井却说道：“我并不是这么觉得，我觉得是我们情报工作有些失职了。”
内城思考地说道：“你们怎么可能会知道肖有恩和年子枫两个人交谈的内容？”
永井说的：“我们是不可能知道。但是，我们却可以事后从有些人的口中知道结果的。”
内城不客气地说道：“你以为肖有恩的军队是卢全友那些废物的人？”
永井说道：“是。”
内城说道：“肖有恩的军队，我们应该更加注意。”
永井说道：“是。”
农家小院，年子枫手中拿着《三国演义》看着，侯军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侯军对年子枫说道：“司令，果不出你所料，肖有恩把机床和其它的器械送来了。”又加了一句，“对了，还有技术人员。”
年子枫也惊讶地说道：“真的？”书不知不觉地落在了一边，同时开始穿鞋下地。
侯军肯定地说道：“当然是真的。”
年子枫穿鞋，说道：“你高兴傻了，肖有恩是值得我们尊重的军人。”就向外走。
侯军笑着说道：“你也高兴傻了，怎么前言不搭后语？”
二人出了屋。
年子枫对侯军说道：“我们下一步就看你的了。”
侯军笑了，说道：“看我的？我读书可不是学机械的，对机械的了解，几乎和你一样，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年子枫纠正地说道：“你傻啊？我说的是技术人员。”
侯军想了一下，说道：“你说得是尽量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让他们留下来？”
年子枫说道：“对。”
侯军犹豫一下，说道：“这不太好吧？”
二人出了院子，来到街上。
年子枫说道：“什么不好？什么是不太好？而是太好了。国民党他们并不缺这样的人，也不少这方面的人才，但我们少，而且少的太多太多。还有，我们一切从无到有，又说刚刚开始建设，这样的人需要的不是一个两个。”
侯军说道：“我也知道。”
战士们和乡亲们不时经过他们的身边，和他们打着招呼。
年子枫看着侯军，说道：“既然知道了，那还客气什么？”
侯军想了一下，说道：“肖有恩是费了很多的力气才把机械运来，我们再把这些技术人员留下，这做法有些太不地道了？”
年子枫说道：“我知道他费了很大的劲才搞到的，但是，这件事情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我们现在的职责就是把这些技术人员留下。即使这些技术人员也可能是不入流的，但对我们来说，他们也是宝贝。”
侯军疑惑地说道：“不入流？”有些不相信，“肖有恩会这么做？”
年子枫很笃定地说道：“会，肯定会，你要指望他尽心尽力？再说了，顶尖的技术人才，肖有恩也不可能弄到手的;即使是弄到手，他也不可能送给我们。阎锡山有兵工厂，我们到可以找他们帮忙。这些人也必须留下。”
侯军感慨地说道：“肖有恩是猫教老虎留一手？”
年子枫直接说道：“不错。还有，国民党一直压制着人才的发展，他也难免有所遗漏。我们一定务必让他们这些人留下，而且还必须派人学习他们的技术，协同他们的工作。”
侯军说道：“技术人员一定会留下。”
年子枫说道：“这就对了。机械没了，我们可以想方设法地弄，但是，技术人员没有了，我们的枪修不好，炮不能打，真的不能造。”
侯军想了一下，说道：“我们怎么给肖有恩一个答复？”
年子枫眨了一下眼睛，说道：“这个好办。”
侯军怀疑地说道：“好办？”
年子枫说道：“通知肖有恩，这几天之内，他们就会遭到日军的袭击。通知刘占山，他们化装成日军，袭击肖有恩，但是，不要打在要害处。”
侯军思考地说道：“但是，如果是肖有恩他们还是一意孤行呢？”
年子枫说道：“这不可能的。机械拉在了哪里？”
侯军说道：“啊？”四下看了一下，“我们怎么走到这里？”
年子枫说道：“我们是高兴傻了。”
侯军说道：“也是脑子进水了。”
内城指挥部，内城看着地图，永井走了进来。
永井立正敬礼，说道：“报告。”
内城说道：“永井君，什么事？”回头看着永井，“你的声音很紧张？”
永井说道：“是。我有些紧张，是因为我接到了不好的消息。”
内城走会自己的座位，永井跟在了他的身后。
内城坐稳之后，才缓缓地说道：“什么情报？”
永井看着内城，说道：“肖有恩给八路军年子枫部送了很多东西。”
内城说道：“什么东西？”
永井说道：“枪支弹药。”
内城不置可否地说道：“就只有这些？”
永井说道：“到目前为止，就只有这些。”
内城感慨地说道：“这是在拉拢年子枫的一种手段。”
永井却说道：“但是······”
内城说道：“没有必要担心。”
永井怀疑地说道：“如果他们是合兵一处，······”
内城看着永井，突然用汉语说道：“你读过《三国演义》吗？”
永井用汉语回答道：“是。”
内城用汉语继续说道：“曹操攻打马超的时候，每一次马超增兵，曹操就会高兴异常，你知道吗？”
永井愣了一下，对内城用汉语说道：“人越多越乱？”
内城直接说道：“对于支那人来说，一个人就有一个心眼，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心眼。永井君，你想过没有，两支互不隶属的军队，怎么可能会融合在一起？”
永井立正，说道：“是我错了，大佐阁下。”
村头，年子枫和侯军来到了汽车的旁边，看着汽车。
年子枫感慨地说道：“肖有恩真的有些出乎意料。”
侯军说道：“肖有恩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看到你的时候还没有醒过来。”看着年子枫，“我真的很震惊。”
年子枫开玩笑地说道：“肖有恩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侯军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
年子枫立即严肃，说道：“先不要说别的。这里的防卫是第一位的。立即戒严。”
侯军看着年子枫，说道：“已经戒严了。”
年子枫继续说道：“车里无论什么东西都必须一起离开这里。”
侯军问道：“从另外的地方卸车？”
年子枫马上说道：“到各部队卸车。”
侯军感慨地说道：“你的心眼多。”
年子枫也是无奈地说道：“这是没有办法，如果被小鬼子注意了，他们就不会容许我们建兵工厂的。”
侯军想了一下，说道：“小鬼子并没有可能知道我们车上拉得是什么？”
年子枫说道：“你肯定？”
侯军说道：“我们这里有泄漏的可能吗？”
年子枫说道：“并不是我们泄露；如果是国民党内部出现问题，会怎么样？”
侯军说道：“啊？我没有想到。”
年子枫继续说道：“即使是没有泄露，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侯军思考了一下，说道：“为了以防万一？”
年子枫微微叹息，说道：“我们不得不防备。现在，我们还不是小日本的对手。”
侯军看着年子枫，说道：“你说得没错。”
年子枫继续说道：“还有，我们上报。”
侯军说道：“上报？”
年子枫肯定地说道：“上报。”
侯军不可思议地说道：“我没有听错吧？”
年子枫立即说道：“你并没有听错。必须上报，只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完全地组建兵工厂的。所以，我们就必须上报旅部。”
侯军看着年子枫，说道：“旅部会协助我们？”
年子枫看着侯军，说道：“他们也会获益。”
侯军直接说道：“你允许？”
年子枫不满意地说道：“我就这么小心眼？”
侯军不再争论，说道：“是我小心眼。我们就是简单地上报？”
年子枫说道：“旅长和黄政委、毕参谋长他们精明着呢。你把电报拍过去，他们就会明白。他们会大力协助我们的。”看着车，“这些东西，单单靠着我们是不可能建起来兵工厂的。”
旅指挥部，旅长和黄政委、毕参谋长等三人正在交谈。
旅长想了一下，说道：“肖有恩现在依旧没有动静？”
黄政委说道：“是。”
毕参谋长想了一下，说道：“肖有恩是抗不了多久的。”
旅长看着黄政委和毕参谋长，说道：“他是一个军人，是可能抗命的。”
黄政委也说道：“除非是有意外的情况发生。”
旅长纳闷地说道：“怎么可能会有意外发生？”
毕参谋长分析地说道：“国民党不可能和我们一样，有着严密的组织制度，所以，国民党军部命令肖有恩进攻我们的事情，我估计日军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旅长也说道：“所以，小日本会看着我们进行火拼的。”
毕参谋长说道：“是。”
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说道：“也就是说，小日本即使是让出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也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进攻我们？”
毕参谋长直接说道：“如果是这个时候进攻我们，就很容易引起我们的同仇敌忾，所以，日军不会这么做。”
旅长不客气地说道：“换了是我们也会这么做的，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为什么要参与战斗？”
毕参谋长说道：“是。”
一个参谋过来，立正敬礼，说道：“报告，电报。”
黄政委接了过去，对参谋挥挥手。
参谋说道：“是。”转身离开。
黄政委看了一下电报，有些惊讶地说道：“这个土匪，还真敢想。”把电报递给旅长。
旅长看了一下，说道：“不是敢想，而是敢做。”把电报递给毕参谋长。
毕参谋长看了一下，肯定地说道：“是肖有恩和土匪达成了协议？”
旅长同意地说道：“很有可能是肖有恩被土匪敲了竹杠。”
毕参谋长笑了，说道：“土匪怎么可能会放过到了嘴边的肥肉？”
黄政委沉吟一下，说道：“还有，肖有恩并不了解土匪的个性，下一次就很难上当了。”
旅长说道：“很难说。”对黄政委，“我们被土匪坑了多少次，还不是依旧上当？”
黄政委同意地说道：“这倒是。”
毕参谋长又看了一下电报，说道：“肖有恩到底给了土匪多少东西？”
黄政委说道：“肯定是不少。”
旅长想了一下，说道：“很有可能的是，肖有恩并不相信我们能够建起来兵工厂的。”
黄政委分析地说道：“你说的没错，肖有恩并不是不相信我们能够建立兵工厂，他是想，我们现在的条件和现有的所有一切，都不可能是建成兵工厂的。送这些东西，是为了显示他的大方，也是为了气气年子枫。”
旅长明白过来，说道：“他们这是和年子枫斗气？”
黄政委说道：“有这个成分在里面。”
毕参谋长想了一下，说道：“所以，肖有恩才会显得这么大方。”看着黄政委和旅长，“同时，也彰显他的大方，彰显国民党并没有这么小气。”
旅长叹息地说道：“他是讥笑和嘲笑年子枫的小气。”
黄政委说道：“但是，却不知道年子枫的打算。”
旅长直接说道：“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年子枫会建立兵工厂。”
黄政委肯定地说道：“这是最重要的。”看着旅长和毕参谋长，“还有，年子枫并不是就这么派给我们一封电报了事。”
旅长理解地说道：“是要求我们大力协助？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毕参谋长同意地说道：“对，我觉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还有，他也不用提出要求，告诉我们就可以了，他知道我们一定会大力协助的。”
旅长说道：“不错。肖有恩觉得靠年子枫自己是不可能建成兵工厂，但是，忘了我们整个八路军。”
毕参谋长却突然说道：“不，他并不是忘了。”
旅长不明白，说道：“这话怎么说？”
毕参谋长直截了当地说道：“因为他在国民党中央军待得时间太久，所以，国民党中央军的规矩向来是相互拆台，而不是众人拾柴火焰高。”
旅长叹息地说道：“以己推人，这是肖有恩最大的败笔。”
黄政委说道：“我们可以上报师里。”
旅长看着黄政委，说道：“上报师里还有我们什么事？”
黄政委微微叹息，说道：“就靠我们是不行的。”
旅长说道：“最多就是艰苦一些。”看着黄政委，“如果告诉师里，我们还有什么了？师里会给我们留下什么？”
黄政委还是坚持地说道：“但是，我们也不可能不上报。”
旅长眨了一下眼睛，说道：“我们可以不知道。”
黄政委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我们就不知道。”
毕参谋长说道：“但是，师里一旦问起怎么办？”
黄政委也说道：“师里问起，我们也可以是一推了之。”
毕参谋长想了一下，说道：“这倒是。年子枫那里已经开始建起了一个架子，只需要我们帮帮忙。”
黄政委说道：“对。”看看毕参谋长，又看看旅长，“我们应该派一个人，一个很好的政委人选，做兵工厂的书记。”
旅长说道：“对。还有，我们应该把这些技术人员的家属接到这里来。”
肖有恩军部，工作人员正在忙碌。
肖有恩看着地图。
后参谋长走了过来，说道：“报告。”
肖有恩并没有回头，对后参谋长说道：“八路军的春城纵队有了回信？”
后参谋长生气地说道：“是。”
肖有恩回身看着后参谋长一眼，说道：“你有些气不顺。”
后参谋长不满意地说道：“我们去春城纵队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回来。”
肖有恩淡淡地说道：“这是预料之中的的事情。”
后参谋长惊讶地说道：“你并不感到意外？”
肖有恩说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后参谋长有些生气地说道：“但是，他也太过分了。”
肖有恩却说道：“你啊，还是不了解年子枫。”
后参谋长惊讶地说道：“还有比这个更出格的事情？”
肖有恩直接说道：“他连他们中央的特派员都可以说杀就杀，何况是其它的？”
后参谋长好奇地说道：“你知道？”
肖有恩说道：“是，我打听了一下，所以，年子枫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
后参谋长说道：“军座，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法无天？”
肖有恩看着后参谋长，说道：“你以为他真的是无法无天？”
后参谋长奇怪地看着肖友恩，说道：“难道不是？”
肖有恩笑了，说道：“你太小看年子枫了。”
后参谋长不明白，说道：“什么？”
肖友恩说道：“他是掌握了一个度。你只是感到了生气，而不是愤怒，这就是年子枫的做法。”
后参谋长想了一下，也笑了，说道：“还真是。”
肖有恩看着后参谋长，说道：“年子枫用什么方法避免我们进入他们的防区？”
后参谋长说道：“他并没有说。”
肖有恩看着后参谋长，说道：“是不是你忽略了什么？”
后参谋长说道：“他只是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肖有恩说道：“什么话？”
后参谋长说道：“过几天，我们这里就会遇到日军的袭击。”微微顿了一下，“军座，我们怎么就不知道日军会袭击我们？而且，日军袭击也不可能一点迹象没有？”
肖有恩笑了，说道：“这个土匪。”
后参谋长不明白，说道：“你知道，军座？”
肖有恩：你是只顾生气，所以，你忘记了思考。你心平气和地想一想，就会知道土匪是怎么做的。
后参谋长想了一下，才缓缓地对肖有恩说道：“他是想以假乱真？”
肖有恩说道：“不错。”
后参谋长笑了，说道：“这倒是很好的借口。”
国民党军队的防区，一群国民党官兵正在忙着出操。
一个上尉训斥地说道：“怎么回事，你们没吃饭啊？怎么一点劲没有？”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
国民党的官兵立即趴伏在地上。
随后，枪声响成了一片。
一个趴着的国民党士兵看到穿着日军衣服的人，很惊讶地说道：“鬼子？”
对面。
刘占山等人率领战士们穿着日军的衣服，露出头，让国民党看清楚，随后就趴在地上直笑。
旁边的一个战士对刘占山说道：“团长，我们该撤了。”
刘占山对旁边笑着的战士说道：“撤。”
农家小屋，年子枫正在看着书，这个时候，一个战士从外面进来。
战士立正敬礼，说道：“报告，司令，黄政委领着一些从中央下来的人来到我们纵队，政委正拦住他们。”
年子枫头也不抬，说道：“你去告诉政委，没事，让他们过来。”
战士犹豫一下，说道：“但是，他们来了一个好像是很厉害的人。”
年子枫看着战士，说道：“政委让我躲一下？”
战士说道：“是。”
年子枫叹息地说道：“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对那个战士，“你过去就告诉政委，说司令回来了。”
战士有些着急，说道：“司令？”
年子枫说道：“这是命令。”
战士无奈地说道：“是。”转身就跑出去。
战士刚跑出了门，一群人就进了院子，黄政委也在其中。
乔斯大叫道：“哪一个是年子枫，出来，我知道你在屋子里。”对黄政委，“他不是土匪吗？不是无法无天吗？我倒要看看这个土匪长得什么样，是不是凶神恶煞？还是牛头马面？”
黄政委说道：“那是，他也不是胆小的人，牛头马面的人没用，就算是阎罗王这样的看到了他，也得退避三舍。”
侯军连忙说道：“我都说了他不在的。”
乔斯看着侯军，说道：“你这个小同志很不诚实。”看着黄政委，“这个同志是干什么的？怎么一点组织纪律都没有？你们这些同志是怎么干工作的？”
黄政委老老实实地说道：“你教训的是。”
农家小屋里，年子枫微一愣神，从炕上跳下来地，跑了出来。
农家小院
乔斯和黄政委、侯军等人来到了门口，恰好和年子枫撞个满怀。
乔斯不满意地说道：“你这个小同志着什么急？”看看年子枫，“你还赤着脚？衣冠不整像什么样子？”
年子枫看了一下脚，不好意思地说道：“很抱歉，有些着急了。”
黄政委对年子枫说道：“我怎么就没有这个待遇？”看着乔斯，嫉妒地，“你怎么就特殊了？凭什么特殊？我怎么就没有看到他这么对待过我？”
乔斯挥了一下手，说道：“你现在还不够资格。”
黄政委直接点明，说道：“你这让我嫉妒，你知不知道？”看着年子枫，“你说，你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年子枫看着黄政委，说道：“你五十年来一次，就有这个待遇。”
黄政委脑子僵了一下，下意识地说道：“这倒是。”猛地觉得不对，“你这是咒我死啊？”
年子枫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也是亲口认账的。”
乔斯当时就笑了，看着黄政委，说道：“你啊，几十年了，还是这么容易上当？你说，你和他打交道的时候，不多留一个心眼？”
黄政委下意识地说道：“嗯？”看着乔斯，“这有什么不对？”
乔斯笑眯眯地说道：“你说有什么不对？”
黄政委想了一下，对年子枫，说道：“我又被你埋了一次？”
年子枫不以为意地说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看着乔斯，“你的来意是什么？”
乔斯说道：“这是文件。”从身后的人手里拿过文件，递给年子枫，“你看看。”
年子枫也不客气，冷冷地说道：“这可得好好审查审查。”接过文件，看也不看，就递给侯军，看着乔斯，“你有问题。”
乔斯也不辩驳，说道：“这是革命的需要。”
年子枫直接说道：“需要你出问题？”
乔斯踢皮球地说道：“这是你的问题。”
年子枫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对黄政委，“你也得留下，有我亲自审查。”对侯军，“你也和我一起审查。”对旁边的同志，“你们几个也得审查。”
乔斯同意地说道：“这是应该的。”对其他的人，“你们去休息一下。”
与乔斯同行的人细看看年子枫一眼，说道：“是。”和几个战士离开。
年子枫对那几个战士说道：“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战士说道：“是。”和几个人离开。
乔斯对年子枫说道：“我吃吃你的肉？”
年子枫说道：“可以。”对侯军，“政委，拿出一些罐头，犒劳犒劳这些人。”
侯军有些发懵，看看大家，随后对身边的战士低声吩咐了一下。
战士低声说道：“是。”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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