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爱情的自助餐》第四六章、路子
第四六章、路子
江海天说道：“在胡德海看来，都是不重要。”
夏莲思考着说道：“都不重要，还是他觉得不重要？”
江海天正要说什么，听到了敲门声。
江海天对门说道：“进来。”
傅莹和夏莲二人一起看着门。
来人走了进来，看到傅莹和夏莲，不由楞了一下，顺手关上门，来到了江海天前面，说道：“董事长。”
江海天笑了，说道：“我估计你快过来了。”
来人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怎么会知道？”
江海天说道：“毕竟胡德海是签订了合同，这和我们息息相关。”
来人笑了，说道：“是，你厉害。”
傅莹看着来人，说道：“周律师，你的功劳不小。”
很显然来人并不是周晓芽，而是周明红；因为周明红有资格出入江海天的办公室；而周晓芽就没有这个资格了。说道：“傅莹，夏莲，二位辛苦了。”
江海天说道：“你过来，想要告诉我什么？”
周明红说道：“我过来，想要说你们是失败者。”
傅莹很有些邪恶地说道：“需要你？”
周明红说道：“是。”看看夏莲。
夏莲笑了，说道：“没事的。”
周明红说道：“不要觉得现在就是已经结束了。”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的。”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胡德海还有翻身的可能？”
江海天说道：“是很有可能。如果是他现在发觉，就会立即改弦易辙，这样即使是有着很大的损失，并不是不可以承受。”
夏莲说道：“如果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是继续下去，就会泥足深陷？”
傅莹说道：“对。这是需要时间。”
夏莲说道：“所以，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周明红说道：“不错。如果是放松了，可能就会功亏一篑。而且，胡德海很有可能会破罐子破摔。这对一帆集团并没有任何的好处，有的只是坏处。”
江海天说道：“不错。所以，只能是抻着他，让胡德海觉得是很正确的。”
周明红说道：“不错。”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他还是迟早会发觉的。”
周明红说道：“是会发觉。问题是，什么时候？”
傅莹说道：“几个月之后，就会发觉。而发觉了，就会想要破坏一帆集团的。问题是，他根本就来不及动作，毕竟德凯公司的债务，是他需要考虑的第一个问题，也是必须解决的问题。”
夏莲说道：“所以，即使是想要做出大动作，也几乎是不可能？”
傅莹说道：“不错。”
夏莲思考地说道：“这几个月里面，大叔一直都是会瞎折腾？”
周明红说道：“是，不折腾就露出了破绽。”
夏莲说道：“我想让大叔陪着我。”
傅莹说道：“忍受几个月，就可以了。这关乎者很多人的范围。”
夏莲说道：“好。”看着周明红，“红姐，受累了。”
周明红说道：“没有觉得受累。”看着傅莹，“你今天怎么做？”
傅莹看着周明红，说道：“我是会过去。”伸手抬起周明红的下颌，“很不错。”伸手指抚摸着周明红的嘴唇，“很性感。”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你做什么？”
傅莹说道：“调戏美女。”
江海天看着，突然说道：“傅莹，你老师要过来，怎么还没有过来？”
傅莹叹息地说道：“因为我的父母在这里，所以他们想过一段时间过来。”
周明红看着傅莹，说道：“你的老师？”
傅莹说道：“也算是我真正的父母。”
海之嫣酒吧里，钱笑嫣正在调酒；老钱夫妇走了进来。这个时候，海之嫣酒吧并没有几个人客人。
钱笑嫣交代一声，就走出来，坐在老钱身边，说道：“爸，妈，你们怎么过来了？”
老钱说道：“今天有点时间，所以过来看看。”
钱笑嫣说道：“不放心？”
老钱说道：“你觉得呢？”
钱笑嫣笑了，说道：“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庆贺？”
老钱说道：“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过来看看。总是觉得好多日子没有看到江海天。”
钱笑嫣说道：“大叔现在很忙的。”
钱妻看着钱笑嫣，说道：“你怎么知道？”
钱笑嫣说道：“不是我知道，而是判断。如果是有时间，大叔会和夏莲一起，也不是来这里。”
钱妻说道：“你怎么知道他很忙？”
钱笑嫣说道：“很简单，如果他有时间，就会过来看看；却一直都没有过来。”
老钱说道：“可能是交给你，是很放心。”
钱笑嫣说道：“或许是，只是看看还是应该的。”
老钱说道：“这话对。”
钱妻说道：“就是他不过来，也应该是派人过来看看。”
灯光下，周明红的车里，坐着周晓芽和周明红、江海天、傅莹等四个人；江海天和傅莹坐在后面座位上；而周晓芽坐在驾驶位置上，周明红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周明红的车，停在路边的黑影里；可以看到外面；如果是不注意，就不可能会被发觉的。
周晓芽有些惊讶傅莹的出现，说道：“你今天也是来这里？”
傅莹说道：“对。”
周晓芽说道：“我的屁股很疼。”
周明红说道：“恐怕还是需要疼几次的。”
周晓芽说道：“啊？”
江海天说道：“这场戏必须是继续演下去。”
周晓芽说道：“胡德海迟早会发觉的。”
周明红说道：“我们分析过。如果是短时间内，胡德海发觉了，可能会调整方向，就会及时纠正。损失很大，却可以承受。”
周晓芽不明白地说道：“即使是时间稍微长一些，也是可以承受的。”
周明红说道：“是可以承受。问题是，这三个地方，需要规划，需要建设，而不是可以这样闲置，这是国家所不允许的。”
傅莹说道：“这三个地方是需要很多钱的；也就是说，银行贷款，就是一个难以承受的数字。”
周晓芽说道：“还有利息？”
傅莹说道：“不错。还有利息。拖一天，都是难以忍受的；何况是建设？”
周晓芽说道：“一旦动工，就会规模很大？”
傅莹说道：“对。这就是胡德海难以承受的。”看着江海天，“胡德海能够承受多长时间？”
江海天说道：“以我对德凯公司的了解，如果不建设，就没有什么困难。如果是建设，大约是三个月。这都是多说了。”
周晓芽说道：“只有三个月？”
江海天说道：“不错；如果可能，两个月之内，就会破产。”
周晓芽说道：“怎么会这样快？”
江海天说道：“并不是这样快，而是这里面的算计，存在很大的差距。”
周明红说道：“你是不是想得简单了？怎么可能会两个月就会败亡？”
江海天说道：“这是肯定的。并不是多想。如果是维持的好，大约半年会露出公司不支的现象。这些还要看胡德海的操作。”
周明红说道：“还是不懂。”
傅莹说道：“我觉得也是如此的。”
江海天说道：“你们是想过了德凯公司的整体，而不是想过它的粉碎。”
傅莹说道：“我们都是全程参与的，所以还是理解不了。”
江海天说道：“并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
傅莹开玩笑地说道：“爷，我的爷，详细说说？”
江海天说道：“说破了，就是一文不值。”
周明红说道：“我们不懂，所以才想要知道的。”
江海天说道：“胡德海如果是发觉了，就会放弃着三块地方，就像是壁虎断尾。国家会收回这几块土地，因为他不会投入资金。而所有的资金，都是会支持德凯公司的发展。”
傅莹说道：“我们知道。即使是我们，也会如此的做法。土地不会放弃不管，而是立即退出去；即使是用白菜价，也要兑出去；这样就多多少少收拢一些资金，可以让公司有所发展。”
江海天说道：“不错。问题是，就是这个建设德凯公司的资金，却要一分为二，要对土地进行建设，还要对公司进行建设。”
傅莹说道：“我知道了。”
周明红说道：“不贪心，就不会有事情。”
周晓芽说道：“我没有听明白。”
周明红说道：“你的脑袋不会转转？”
江海天说道：“她没有接触，所以不知道。”看着周晓芽，“德凯公司的周转资金，并没有多少；而土地需要建设；那么，这些资金，就想要拿出一部分，用来建设和规划土地。这个时候，你觉得德凯公司会怎么样？”
周晓芽说道：“一个风吹草动，就会立即倒塌。哦，我知道了。”
江海天说道：“德凯公司承受不了这样的资金压力。”
周晓芽说道：“胡德海不知道？”
傅莹说道：“胡德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周晓芽不明白地说道：“知道了还这样做？”
傅莹说道：“如果是成功了，那么德凯公司可能就是一飞冲天。”
周晓芽说道：“这个机会太过渺茫。”
周明红说道：“这个机会，恐怕是并不小。”
周晓芽说道：“怎么可能？”
江海天说道：“机会是对等的。”
灯光下，胡凯的书房里，胡德海和胡凯正在交谈。
胡德海看着胡凯，说道：“规划可以实施了。”
胡凯说道：“别人想买怎么办？”
胡德海看出了胡凯的顾虑，说道：“你担心什么？”
胡凯说道：“资金压力太大。”
胡德海说道：“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
胡凯说道：“我们就这样等待？”
胡德海说道：“我们最低要建设一些，否则别人就知道我们是想要出售。”
胡凯想了一下，说道：“他们知道了，就不会买？就知道我们是为了升值？”
胡德海说道：“换了是你，你会买？”
胡凯说道：“不会。”
胡德海继续说道：“如果是你，这个时候，看到我们建设，你会怎么样？”
胡凯说道：“如果是土地到手，就开始施工建设，那么我们就是为了规划，为了建设而买土地。如果是停留几个月，对买者是很不利的。”
胡德海说道：“不错。”
胡凯说道：“这是一个心理问题。如果是建设，别人想买，就会着急。”
胡德海说道：“毕竟是投资，都是需要先观望一下。”
胡凯说道：“还真是。毕竟是不知道真假，需要观望一下。”禁不住地，“到底是多长时间，才可以不再观望？”
路边车里，周晓芽和江海天、傅莹、周明红等四人正在交谈。
周晓芽想了一下，说道：“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是值得冒险？”
江海天说道：“本身就是值得冒险。”
周晓芽说道：“看来胡德海并没有错。”
傅莹说道：“好像是没有错。”看着周晓芽，“只是总是觉得哪里不对。”看着江海天，“爷？”
江海天说道：“你说得并没有什么错误。”
周明红娇嗔地说道：“主人，告诉我们。”
江海天说道：“胡德海做事情并没有错；而且他的眼光也没有错。这是值得肯定的。”
傅莹说道：“没有错，却会在破产的边缘上面走？”
江海天说道：“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三个地方的价值，问题是，都没有出手。”
周明红说道：“并不是不敢出手？”
江海天说道：“很多人都是敢出手，而且是觉得应该拿到手。”微微顿了一下，“只是这三个地方，太大，很容易就造成资金压力。如果是过去，银行贷款是可以。现在就不行了。”
周晓芽不明白地说道：“现在也是可以贷款啊？”
江海天说道：“你知道建设这样一块地方，需要多少贷款？”
傅莹说道：“即使是让贷款，也不太可能会贷出来的。”
江海天说道：“不错。银行贷款，是一个天文数字，才会建设好这么大的地方。如果是国家征用，就是例外一种情况。”
周明红说道：“国家征用几乎是不可能。”
傅莹说道：“只能是靠胡德海自己建设了。”
江海天说道：“这就是胡德海所面临的问题。”
傅莹说道：“只能是破产。”
周明红说道：“我觉得也是。”
傅莹看着周明红，说道：“胡德海的眼光是很不错的；只是心太大，欲望太重。”
周明红说道：“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
周晓芽说道：“有野心是好事；问题是，有着相等的实力，才会实现。否则是很难实现的。”
江海天说道：“这个野心不是坏事，只是懂得要如何控制。”看着周明红，“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去？”
周明红说道：“着急了？”
江海天说道：“你不可能会不回家的。”
周明红说道：“好吧。”
周晓芽就想要发动车。
傅莹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说道：“慢。”指了一下，“那个人？”
江海天和周明红、周晓芽等三个人顺着傅莹的手指看过去，看到是路子。
江海天说道：“是他？”
周明红说道：“是谁？”
江海天说道：“打我的那个派出所副所长。”
周明红立即知道，是胡德海想要对周晓芽不利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说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江海天笑了，对周明红说道：“你说呢？”
周明红说道：“是为了监视我们？”
傅莹说道：“怎么会？他不是和胡凯闹掰了？”
周明红说道：“问题是，他怎么生存下去。如果是想要生存，就必须是倚靠胡凯。”
周晓芽说道：“如果是胡凯的朋友，失业的第一本能，是去找胡凯。”
周明红说道：“不错。必须是找胡凯。无论是否是朋友，即使是普通认识，也是会去找胡凯的。”
江海天说道：“这个时候，正好胡凯怀疑我们，所以就让他过来监视我们。”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他就接受了这个任务？”
江海天说道：“对。”
周晓芽说道：“看来有人监视我们是肯定的。”
江海天说道：“这样的人，对很多东西是很熟悉的。”
周晓芽说道：“也可以用很多东西。”
江海天继续说道：“还有，即使是我们瞒过了很多人，也不可能会瞒过他的。”
周明红楞了一下，说道：“他是一个职业警察，这样的事情，有着自己判断能力。”
江海天说道：“不错。他的出现，就是告诉我们，是胡凯让他监视我们。”
周明红说道：“啊？”
江海天继续说道：“还有，如果我们没有判断错误，恐怕他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诉胡凯。”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他是藏了一个心眼，留有余地？”
江海天说道：“如果是胡凯聪明，就会付给他高酬。如果是觉得这个人没有多少用处，只是不能不用，只能是养着他，那么，就不可能会给这个人太多的钱。”
傅莹思考地说道：“所以，这个人就是留有一手，如果是胡凯给的报酬多，就会告诉胡凯一切；如果是给的少，就会不告诉胡凯，让胡凯不知道多少有用的信息？”
江海天说道：“很多时候，专业人士，从录音里面听出很多事情的不对；而其他人就没有多少可能。”
灯光下，胡德海和胡凯继续交谈着。
胡德海说道：“即使是因此失去了很多的利益，也是必须这样做。”
胡凯说道：“不错，因为这是必须的经历。”
胡德海说道：“即使是想买，也需要一个过程，也需要下定决心的。”
胡凯说道：“下决心并不容易。”
胡德海说道：“这就和买卖房子是一个道理；都是需要观望。所以，我们没有必要着急。”
胡凯说道：“只是我们的资金？”
胡德海说道：“坚持一下，就会好转。”
胡凯说道：“傅祥明并没有什么动作？”
胡德海说道：“暂时不会。我们必须是做好准备。”
胡凯说道：“我知道了。”
在车里，江海天和傅莹、周明红、周晓芽等四人依旧在交谈着，看着路子在不远处。
路子在路灯下，坐下来。
周明红说道：“胡德海和胡凯听了录音，也不可能会觉得有什么？”
江海天说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周明红说道：“他怎么会就这样突然出现？”指了一下路子。
江海天说道：“可能是他故意这样做的。”
傅莹说道：“什么？”
周晓芽说道：“怎么可能？”
江海天说道：“有可能是，他遇到了难处，所以走出来，让我们看到，过去接近他。”
周晓芽说道：“故意的？”
周明红说道：“你也是做律师的，想过没有，这些日子，他都没有被我们发现，怎么会突然被我们发现？而且是就这样站在灯光下？”
周晓芽明白过来，说道：“我知道了。”
周明红继续说道：“还有，可能是他真的是遇到了难处，没有办法解决，所以才会这样故意暴露自己，让我们看到。”
江海天说道：“不错。我过去看看。”
傅莹说道：“不，我过去。”她担心江海天的安全。
江海天说道：“没事的。”就下了车，来到了路子的身边，看着路子。
路子看看江海天，并没有觉得意外，说道：“我的出现，很有些唐突？”
江海天说道：“算不上，你是有事情想要说。”
路子说道：“你不害怕我对你不利？”
江海天笑了，说道：“怎么可能？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路子说道：“这倒是。”
江海天说道：“不客气。你是故意出现，否则我们是不可能会发现你的。”
路子说道：“我监视你们，有一段时间了；你们也是应该知道。胡凯对你们不放心。”
江海天说道：“并不是我们猜到，而是感觉到可能是被监视了。”
路子说道：“我知道你们说得感觉。”看了一下周明红的车，“你们的戏演得很不错。”
江海天从这一句话里面，知道了路子已经是看出了破绽，只是并没有告诉胡凯。说道：“是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在演戏？”
路子说道：“就是前一段时间，你在这里住了几天的。”
江海天说道：“啊？没有想到这是一个破绽。”
路子说道：“你住下来，并不是破绽。”
江海天坐下来，对路子说道：“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
路子笑了，说道：“你们几乎是天天在一起。这实际上是一个最大的破绽。”
江海天不明白地说道：“怎么会？”
路子说道：“可能是你并没有注意到而已。这就是事实。”
江海天思考了一下，说道：“为什么是最大的破绽？”
路子说道：“你的年纪，并不是不知道节制的年纪，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即使有着监听设备，也是可以听出破绽。有一句没一句的，都是破绽。”
江海天说道：“问题是，胡凯相信就行。”微微顿了一下，“如果是知道你在监视着我们，我们就不可能会这样演戏了。”
路子说道：“你看到我，就知道瞒不过我？”
江海天说道：“很多事情，都是瞒不过；如果是骗骗胡凯还是可以的。”
路子说道：“他是相信。你放心好了。”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你今天见我，并不是为了这个，而是遇到了困难？”
路子奇怪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江海天说道：“我猜到的。”
路子说道：“不错。我是陷入了困境；是为了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病了。”看着江海天，“你可以跟我去医院看看。”
江海天说道：“我信任你。你告诉我账号，我把钱直接转给你。”
路子说道：“你不问问是什么病？”
江海天说道：“不需要。好好照顾孩子。”
路子说道：“为什么？”
江海天说道：“不是救你，而是救孩子。”
路子说道：“这不是理由。”
江海天说道：“这就是理由的。”微微顿了一下，“你不陷入绝境，是不可能会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说的对吗？”
路子说道：“对。我是有愧的。”
江海天说道：“你找过胡凯，而胡凯并没有答应什么，只是让你过来监视我？”
路子说道：“对。”
江海天琢磨地说道：“你失业的时候，就去找过胡凯？”
路子说道：“我找过。被他羞辱了一顿。”微微顿了一下，“我只能是忍受，因为我知道胡凯这个人的本性，本来就是知道他不可能会帮我。如果我有用处，他会加以利用。而当时，我已经失去了价值。但是，我不死心，还是想要过去看看。结果就是被羞辱了而已。”
灯光下，在江家，赵冉冉和夏莲坐在一起，说着话。
赵冉冉说道：“你好像是有些意外？”
夏莲说道：“不是意外，是有些吃惊。”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吃惊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夏莲不明白，说道：“为什么？”
赵冉冉说道：“我以前就住在这里。你们还继续住在这里。”
夏莲说道：“中间还有卓雨珊。”
赵冉冉说道：“不错。还有卓雨珊。”微微顿了一下，“卓雨珊的风采，并不是有谁可以做到。我看到了，也是只有羡慕的份儿。”
夏莲说道：“我也没有想到。”
赵冉冉说道：“所以，你们几个，可能是以前觉得很漂亮；只是见到了卓雨珊之后，就不会这样觉得了。这就是差距啊。”
夏莲说道：“我知道。只是很好奇，为什么大叔和卓雨珊是分开了？”
赵冉冉说道：“卓雨珊的母亲是美国人。你知道么？”
夏莲说道：“不知道。”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夏莲奇怪是的：“我为什么要知道？”
在车里，傅莹、周明红、周晓芽三人依旧在交谈着，看着路子和江海天在不远处。
江海天很奇怪地说道：“你不知道胡凯的为人？”
路子说道：“知道一些。”
江海天说道：“知道怎么还会这样做？”
路子说道：“只是抱着希望啊。”
江海天说道：“事实上，胡凯是遗传了胡德海的刻薄寡恩。”
路子说道：“胡德海是你们一帆集团的总经理。”
江海天说道：“他的才华是不可否认。问题是，他想到是他自己。在一帆集团没有发展起来的时候，胡德海是出力。而一帆集团发展的红红火火，胡德海想到的并不是锦上添花，而是想要不劳而获，或者是占为己有；或者是想要上下其手。”
路子说道：“也是这样做的。”
江海天说道：“不错。所以，我不可能会允许他这样做下去。我的父亲或许会。并不是不念旧情，而是因为胡德海做得太过分。看看德凯公司的成立，就可以知道了。”
路子说道：“我好想是听胡凯透露过。只是没有证据。”
江海天说道：“不错。所以，我只能是这样将就着胡德海。没有办法，如果是强行开走胡德海，胡德海就会让一帆集团变得动荡不安。这就是我所担心的。毕竟是牵涉很多人的饭碗。”
路子说道：“你的顾虑有些是对。”
江海天继续说道：“在这个过程中，我不可能会不小心的。”看着路子，“你接受胡凯的雇佣，是在对胡凯死心之后，对吧？”
路子说道：“是。我本来就没有想到要接受雇佣的。只是因为我的孩子生病了，所以我才会想方设法地救她。就这样接受了胡凯的雇佣。本来是说好的工资，还有其它的费用，都没有得到。这让我失望很多。”
江海天看了一下周明红的别墅方向，说道：“你在里面放了窃听器？”
路子说道：“本来是要放监控设备的。”
江海天说道：“胡凯？”
路子说道：“就是胡凯。他小心翼翼的；我说这样不行，毕竟监视设备目标太大；而且，一旦发现，就有些吃不了兜着走。还有，安装需要时间；也容易露出破绽。”
江海天说道：“胡凯看来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是很小心的。”
路子说道：“不错。所以，才放上了窃听设备。”
江海天说道：“我们也怀疑；也曾经找过，只是没有找到。”
路子笑了，说道：“你们不太可能会找到的。”看来周明红的车一眼，“这就像是把东西藏在了女人的头发里面，是不可能会被发现的。何况这个是别墅？”
江海天说道：“并可能会处处安放；一旦被我们发现，那么我们的行踪，就会立即变得捉摸不定。所以，你们的安装，应该是很小心的。”
路子说道：“如果是那样，你们的行为，也是失去了意义。”
江海天坦然地说道：“不错。如果是那样，就真是失去了意义。”
路子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安装的地方，只是这样就失去了很多意义。因为你们不再是原来那样，就很容易露出破绽的。”
江海天奇怪地说道：“录音，胡凯会听？”
路子说道：“会听。毕竟这是大事情，不可能会听我的。”
江海天思考了一下，说道：“胡德海会听？”
路子说道：“没有听说过。”
江海天有些好奇地说道：“没有听说过？”
路子说道：“每一次胡凯都是当我面听录音，而且是我拿给他的。听完之后，就会让我立即销毁。”
江海天惊讶地说道：“这样谨慎？”
路子说道：“是很谨慎。”
江海天微微叹息，说道：“担心你留下证据？”
路子说道：“可能是担心他自己更多一些。因为他说过，‘艳照门’之所以是‘艳照门’，就是因为当事人的不小心。如果是当事人在欣赏之后，就立即销毁，恐怕是没有什么会出现。只是当事人自己的行为疏忽，所导致的。这就和录音一样；如果是不小心流传出去，就会引起很多麻烦。你们也仅仅只是道歉，或者是说，你根本就没有结婚，这样做是无可厚非的。而追查的结果，是很容易让胡凯暴露。”
江海天不明白地说道：“怎么知道是胡凯丢失的？”
路子说道：“不用说嫌疑人会供出胡凯；即使还是追查到我，也会说是胡凯指使的。毕竟我和你没有利益冲突；而胡凯是有着利益冲突的。”
江海天思考了一下，说道：“看来我一直都是小瞧了胡凯。”
路子说道：“他并没有听从什么。”
江海天思考了一下，说道：“你没有把所有的录音都交给胡凯？”
路子说道：“我是留有一手。”
江海天知道，不全面的录音，才会让很多东西失真。所以胡凯的判断就出现了偏差。如果是全面的录音，很难出现这样的误判。
灯光下，在江家，赵冉冉和夏莲坐在一起，继续交谈着。
赵冉冉对夏莲说道：“这是对江海天有一个基本的了解。”
夏莲说道：“这并不是对大叔的了解。这是对卓雨珊的了解。问题是，即使对卓雨珊的了解，是否知道她的母亲是谁，并没有什么关系。”
赵冉冉思考了一下，说道：“可能是我弄错了。”
夏莲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是替我考虑的。问题是，卓雨珊已经是过去式；如果时间是可以回头，可能卓雨珊对我是一种威胁。而现在，她是没有什么威胁的。如果可能，大叔会永远和她在一起的。”
赵冉冉思考了一下，说道：“你这个小女孩，让我感觉到惊讶。看来我活得是太累了。”
夏莲说道：“并不是太累的问题。而是你的心有问题。”
赵冉冉思考地说道：“可能是吧？”
夏莲说道：“你想的是，怎么把大叔拥有；只是大叔需要私人的空间；何况卓雨珊是从前的事情，而不是现在。我是没有必要这样操心的。”
赵冉冉说道：“我也不是威胁？”
夏莲说道：“你是威胁？现在不是。”
赵冉冉说道：“你很自信。”
夏莲说道：“并不是自信，而是事实。”
在车里，傅莹、周明红、周晓芽三人依旧在交谈着，看着路子和江海天在不远处；路子和江海天继续交谈着。
江海天知道，这并不是路子的错误；而是路子从一开始就看清了胡凯的为人，就知道胡凯会这样对他。即使是如此，路子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期待自己是判断失误。从这一点上来说来开，路子的处境是多么的窘迫。问题是，现在的事情，并不是他的判断失误，而是真实存在。既然是发生了路子只能是自己想办法，才会这样出现。说道：“你也是被迫无奈。”
路子说道：“如果可能，我是不想要这样做的。那些录音，会成为累赘。”
江海天说道：“这倒是。而且，这一点是你所承担不起的。”
路子说道：“不错。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却窃听别人的隐私，这本身就是一个不能说出口的事情。即使是胡凯这样的人，都是担心的，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轻重？”
江海天想了想，说道：“他不怕你把录音散播出去？”
路子说道：“他可能是想过。”
江海天说道：“想过还要这样做？”
路子说道：“他可以一推了之。”
江海天说道：“可以说与他无关？”
路子说道：“对，就是与他无关。毕竟他没有录音什么；而我这里，可能会有。同时，他会举报我，说他曾经听我放过录音。”
江海天琢磨地说道：“这一点是成立的？”
路子说道：“我想过，毕竟是我们曾经因为胡凯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江海天说道：“胡凯真的是很阴险。”
路子说道：“散播的源头，是很容易追查的；而追查的结果，就是这样；毕竟我有，这就是证据；我说不清楚的。”
江海天说道：“你可以销毁的。”
路子说道：“销毁就没有事情了？胡凯会不会弄一个畏罪自杀？毕竟你是要进行追究；如果是不顾一切，胡凯是很难承受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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