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万山红遍》 第五十三集 大战(下)
作者:于公谨    发布于:2021-07-22 20:41:23    文字:【】【】【

    祁安平醒悟过来,说道:“他们是朝着这些老乡来的?”
    营长说道:“很有可能是,我们已经是摆脱了敌人,因为很长时间我们并没有发现敌人跟踪我们。”
    祁安平思考地说道:“小鬼子应该在这个时候以消灭我们的有生力量为主,而不是发这样无关紧要地攻击老百姓。”
    营长愤怒地说道:“他们一直都是祸害老百姓的。”
    祁安平想了一下,说道:“老乡的里面除非是有重要人物,否则小鬼子是不可能这么重视。”
    营长连忙说道:“我过去一下。”
    不一会儿,营长和郝洁走了过来。
    营长说道:“副司令,是郝洁同志。”
    祁安平看着郝洁,说道:“你没有转移?”
    郝洁认真地说道:“我是自愿留下来的,这里才是我的工作岗位。”
    祁安平想了一下,说道:“你在这里的消息走漏了?”
    郝洁愤怒地说道:“我看到过姚海波。”
    祁安平看了一下日军方向,说道:“这个叛徒。姚海波认出了你?”
    郝洁说道:“对。”
    祁安平对郝洁说道:“我是祁安平。”
    郝洁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知道。你是太平的弟弟。”回头看了一下百姓,“我们的想方设法让群众安全转移。”
    祁安平说道:“我来安排。”
    营长立即说道:“副司令,你帮助群众转移,我来掩护。”
    祁太平看着一营长,说道:“你?”
    营长直接说道:“没有时间犹豫。”对旁边的一个指挥员,“副司令就交给你,如果出来差错,我可饶不了你。”
    那个指挥员说道:“你就放心吧,营长。”
    营长对着战士们说道:“负伤的,都出列。”
    十几个负伤的战士们都走了出来。而祁安平背过的战士没有动。
    战士对营长说道:“对不起,营长,我动不了。”
    营长说道:“我知道。”对负伤的战士,“多余的话我不想说,我们对小鬼子都是有着深仇大恨,对小鬼子也是绝不屈服,所以,我们这些人为了不连累战友,就留下掩护。”看着负伤的战士,“如果你们之中你一个人害怕,就自动退出,我不留你们。”
    没有人动弹。
    营长说道:“好,我们就立即行动。”看到祁安平等人并没有动弹,“副司令,你们还等什么?给我多留下一点弹药和手榴弹。”
    祁安平不再迟疑,说道:“好。”对营长敬了个军礼,“保重。”
    一些战士把弹药放在了营长等人的旁边。
    营长看着祁安平说道:“副司令,你多杀几个小鬼子。”
    祁安平说道:“一言为定。”转身对郝洁和战士们,“走。”不再回头,大步走了出去。
 
    大峡谷上。
    年子枫和侯军依旧看着。
    侯军好奇地说道:“司令,你不去指挥?”
    年子枫看了一眼侯军,并没有言语。
    侯军不明白地说道:“我说错了?”
    年子枫对侯军说道:“你的话有些奇怪。我什么时候干涉过他们的具体指挥?”
    侯军看看年子枫,说道:“你就不手痒?”
    年子枫说道:“手痒又怎么样?如果我们参与,只能是引起坏的一面,而且,很容易引起下面部队的反感。”
    侯军说道:“我知道了。”
    大峡谷下。
    头顶的石头依旧不断落下,很多日军的死体都躺在地上,一些日军对天空开枪,有的惊慌躲避。
    内城和永井正在交谈。
    内城看着永井,说道:“永井君,我们必须冲出去。”
    永井还是不愿意,说道:“大佐阁下······”
    内城直接说道:“山上有多少石头我们并不知道,如果我们再不对他们进行攻击,我们可能被石头砸死。”
    永井不愿意相信,说道:“我们坚持不了多久?”
    内城反问永井,说道:“你觉得我们能够坚持多久?”
    永井想了一下,不愿意反驳内城,说道:“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报告给宫本将军。”
    内城淡淡地说道:“如果是宫本将军,他也会让我们进攻。但是,如果是冈村司令官,我们就会接着坚守。”
    永井想了一下,说道:“冈村司令官?”
    内城说道:“是。”
    永井有些怀疑地说道:“冈村司令官会知道这件事情?”
    内城缓缓地说道:“宫本将军是不可能不进行上报的。”
    永井明白过来,说道:“是让冈村司令官亲自下令?”
    内城看着永井,说道:“是。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是精锐部队。即使我们失败了,也必须是救出来。”
    永井说道:“是。”
    内城继续说道:“所以,昨夜你上报,并不是宫本将军指挥我们,而是宫本将军上报给冈村司令官,然后冈村司令官下达命令。”
    永井看着内城,说道:“大佐阁下,请原谅我的愚钝。冈村司令官亲自指挥,这件事情绝不可能只是因为我们是精锐这么简单?”
    内城解释地说道:“我们这次行动,是冈村司令官指挥的,而不是宫本将军。”
    永井说道:“为什么?”
    内城说道:“大规模的军队调动,还有掩护,配合,并不是宫本将军可以做到的。”
    永井说道:“我没有想到。”
    内城内疚地说道:“他们一直对这一次行动很重视,但是,我却让他们失望了。”
    永井开脱地说道:“不是我们的错,而是我们的敌人太过狡猾。”
    内城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这是推卸责任。永井君,你记住,我们是帝国军人,是不可以推卸责任的。”
    永井说道:“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还有一个人质。”
    内城说道:“那个农民?”

    平原,营长和战士们看着祁太平和郝洁等人一同离开。
    营长看着战士们,说道:“你害不害怕?”
    战士们说道:“不害怕。”
    营长笑了,说道:“说实话,我是害怕了。我并不想死,但是,我觉得我是一个当兵的人,就应该保护老百姓,就应该打小鬼子。”看着战士们,“我的伤并不重,还有一拼的能力。”
    一个拄着拐的战士看着营长,说道:“营长,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其余的战士:“营长,我们这么做还能多杀几个小鬼子。”“我们就是以命搏命,小鬼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小鬼子也是一个脑袋,并不比我强多少。”等等。
    营长看着日军方向,说道:“我们就拼一次,让小鬼子看看,是我们厉害,还是他们厉害。”
    拄拐的战士不明白,说道:“营长,小鬼子会怎么样攻击我们?”
    营长看着他,说道:“我怎么知道?”
    拄拐的战士说道:“如果他们想要活捉我们最好,我们就可以多消灭几个敌人。”
    营长立即说道:“我也想啊。”
    拄拐的战士看了一下前方,说道:“鬼子来了。”
    营长说道:“我们就掩藏好。”
    一个战士过来,说道:“后面的敌人也来了。”
    营长不以为意地说道:“意料之中的事情。”对拄拐的战士,“你率几个人应付后面。”
    拄拐的战士说道:“是。”和几个战士走了过去,趴好。
    日军军官挥舞着战刀,指挥着。
    日军蜂拥而来。
    营长大声说道:“放近了打。”
    日军在靠近。
    营长说道:“打。”
    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响成一团。
 
    大峡谷上。
    年子枫和侯军远远地看着大峡谷下。
    侯军怀疑地说道:“小鬼子一直会这么被动?”
    年子枫分析地说道:“他们会想方设法地向外冲。如果没有冲出来,而那虎还活着的话,他们就会利用那虎,向外冲锋。”
    侯军说道:“那虎?”
    年子枫说道:“那虎。”
    侯军不明白,说道:“那虎怎么可能会活着?”
    年子枫解释地说道:“小鬼子从一开始就没有对那虎下手。”
    侯军说道:“为什么?”
    年子枫继续说道:“因为他们想从那虎口中知道一些关于我们的情况,而这个情况对他们来说是越详细越好。”
    侯军想了一下,说道:“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一些情况?”
    年子枫说道:“他们并不知道。如果把我们全部歼灭了最好,如果没有全部歼灭,那么他们就会从那虎口中,和我们被俘的战士口中尽可能多地了解事情的真相。这些材料,对日本人来说,都是很珍贵的,特别是那虎。因为那虎识破了他们的伪装,所以,那虎对他们的威胁,对他们来说是最大的。”
    侯军说道:“所以,他们必须弄明白以备后患?”
    年子枫淡淡地说道:“小鬼子的偷袭如果成功,就绝不可能是一次为止,但是,失败了,就不可能再用。”
    大峡谷下。
    内城和永井正在交谈。
    永井说道:“是。”
    内城看了一下,说道:“那个农民现在怎么样?”
    永井也回头看了一下,说道:“他一直被我们保护的很好。”
    内城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用。”
    永井看着内城,说道:“我不明白,大佐阁下。”
    内城说道:“因为他对我们来说,是有很大的用处。”
    永井躬身一礼,说道:“我还是不懂。”
    内城平静地说道:“永井君,你想想,我们从一开始,是不是就踏入了年子枫的圈套?”
    永井想了一下,说道:“这不可能。”
    内城看着永井,说道:“你还是差了一些;或者说,你只是很难接受而已。”
    永井立正,说道:“请你多多指教。”
    内城指了一下,说道:“这个农民,并不是真正的农民,而是一个战士。”
    永井露出了惊容,说道:“怎么可能?”
    内城说道:“你觉得不可能?”
    永井还是说道:“所有的情报,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而且,即使是他来到这里,也没有什么作为。”
    内城不客气地说道:“这是你的想法。”
    永井自信地说道:“我是搞情报的,不可能把事情搞错。”
    内城看着永井,说道:“是么?你是不可能搞错,但是你却忽略了很多的东西。”
    永井立正,说道:“大佐阁下,请你指教。”
    内城冷冷地说道:“你在怀疑我?”
    永井口中说道:“不敢。”脸色却不以为然。
    内城说道:“八嘎。”
    永井说道:“是。”
    内城说道:“永井君,现在是战争时期,是我们在进攻春城纵队八路军的时候。”
    永井说道:“是。”
    内城说道:“你觉得这个时候,一个农民去看自己的弟弟,可能吗?”
    永井还是说道:“是他的家人都很担心他的弟弟,所以才会去看的。”
    内城看着永井,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是怎么样的担心,才会在大战的时候让他来这里看他的弟弟?”
    永井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不知道。”想了一下,“是有些不对。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内城说道:“一个农民,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即使是民兵,他也会对战争有些畏惧,怎么可能会不顾生死地去看弟弟?而弟弟正在战斗,你觉得这里面就没有可疑吗?”
    永井说道:“但是,我们并没有正式进入这里。”
    内城说道:“我们是没有正式进入,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八路军春城纵队他们早就开始动员了。”
    永井说道:“是。”
    内城继续说道:“在我们经过的一些村子,就可以看出来。有几个村子,特别是靠近我们那里的地方,就空无一人。这说明什么?”
    永井明白过来,说道:“他们已经开始转移了。”
    内城继续说道:“这个时候,你觉得一个农民去看看当兵的弟弟,这个正常吗?”
    永井立正,说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内城很直接地说道:“这是其一。其二,我们军队,一直都没有暴露,你觉得这个可能吗?”
    永井还是说道:“这说明我们隐藏的很好。”
    内城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说道:“很好?”指了一下日兵,“他们的脸庞,就和支那人是不同的,只要是稍加注意,就会发现很多的不同。”
    永井说道:“是。”
    内城又说道:“但是,我们走了这么长的距离,走了这么多天,却没有问我们。你觉得这个正常吗?”
    永井思考了一下,说道:“大佐阁下,很有可能的是,他们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他们可能是因为战争的原因,所以,他们才会因为慌张而没有发现我们。”
    内城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觉得这个可能吗?”
    永井想了一下,然后立正,说道:“是我错了。”
    内城又说道:“还有,他们的军队,没有命令,是不可能有任何的调动,特别是靠近司令部的时候,他们会不计代价阻止我们,因为我们并没有听从调动的;而越是靠近我们那里,他们的军队自主性越大。但是,即使是碰到了大的战争,也必须向他们司令部请示报告的。”
    永井愣了一下,说道:“这么说,他们很有可能很早就发现了我们?”
    内城微微叹息,说道:“不错。从那个农民一出现,就发现了我们。”
    永井不服气,说道:“这有些不可能。”
    内城冷漠地说道:“不是不可能,而是事实。”
    永井思考了一下,说道:“我还是不明白。”
    内城说道:“你以为他只是一个人?”
    永井说道:“是几个人。”
    内城分析地说道:“是。所以,我们从他出现的时候,所有的行动,几乎都在八路军春城纵队的控制之内了。”
    永井冷冷地说道:“他们故意把我们引到了这里?”
    内城看着永井,说道:“你觉得没有他们,我们会怎么样?”
    永井想了一下,说道:“我们会一路打听,会进行判断。”
    内城慢慢地说道:“我们会研判每一个细节,但是,就因为他们的存在,所以,我们才会这样。他们从一开始就指出我们正确的行进方向,我们开始会怀疑,也打听过,每一次都得到了验证,逐渐的,我们就对他们进行了依靠,就认为他们说得对。”
    永井说道:“是。” 
    内城分析地说道:“事实上,永井君,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农民,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司令部所在地?即使他的兄弟当兵,即使他的兄弟是在八路军春城纵队司令部里工作,但是,他的兄弟最起码会有保密的原则,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泄露。”看着永井,“我们当时都没有细想过。”
    永井看着内城,说道:“大佐阁下,是我的错。我会尽力挽回。跟我来。”
    一时之间,枪声大作。
    大峡谷上。
    年子枫和侯军依旧看着。
    三营营长走了过来说道:“报告。”
    年子枫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想让我们离开这里?”
    三营营长说道:“是。”
    侯军看着三营营长,问道:“你是营长?”
    三营营长说道:“我是三营营长。”
    侯军问道:“我们在这里碍事?”
    三营营长立即说道:“这里很危险。”
    侯军说道:“怎么危险了?”
    三营营长指了一下,说道:“日军现在正在向我们发起冲锋。”
    侯军看了一下,说道:“日军是不可能冲上来的。”
    三营营长解释弟弟:“我知道是不可能冲上来的。但是,你要知道,你们在这里,我们总得注意你们的安全。”
    侯军说道:“你可以当我们不存在。”
    三营营长立即说道:“这个不可能。”
    侯军笑了,说道:“你在怕什么?”
    三营营长重复地说道:“我担心你们的安全。”
    年子枫淡淡地说道:“你这话本身就说的不对。”对三营营长,“我问你,你们团长说什么了?”
    三营营长说道:“他说······嘿嘿,什么也没有说。”
    年子枫笑了,说道:“你不老实。”
    侯军认真地说道:“你说,我们不告诉你们团长。”
    三营营长直接说道:“是。我们团长说,如果我不能保护你们的安全,不能消灭小鬼子,就把我们几个当官的脑袋割下来当夜壶。”
    侯军笑了,说道:“我们和小鬼子有着不少的差距。但是,也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就把你们脑袋割下来当夜壶。”
    三营营长小心地看了一下年子枫,说道:“我们团长说了,如果我们不可能消灭敌人,司令就用他的脑袋当夜壶。”
    侯军看着年子枫,有些怀疑地说道:“你说过这句话?”
    年子枫承认地说道:“不错。”对三营营长,“我听你的。”对侯军,“政委,我们走,到山顶。”
    三营营长说道:“是。”转身离开。
    年子枫看了一下,说道:“走。” 
    侯军说道:“好。”
    两个人一起向山上走。
    侯军有些好奇地说道:“司令,你是什么时候说的?”
    年子枫不明白,说道:“什么?”
    侯军问道:“就是你把王泰的脑袋摘下来当夜壶的那句话,我记得你没有说过。”
    年子枫淡淡地说道:“我是没有说过。”
    侯军惊讶地说道:“你没有说过?”回头看了一下,“你刚才并没有否认?”
    年子枫看着侯军,说道:“这是王泰对他们的激将法。”
    侯军愣了一下,说道:“激将法?”
    年子枫看着侯军,说道:“那你以为是什么?”
    侯军说道:“这里面这么多道道?”
    年子枫不以为意地说道:“你以为打仗就是打仗?”

    平原,枪声、爆炸声依旧响成一团。
    营长率领负伤的战士们依旧在战斗;而日军依旧在进攻。
    营长旁边的战士奇怪地说道:“营长,小鬼子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营长开着枪,同时问道:“什么意思?”
    战士注意地看着,说道:“小鬼子还击的并不猛烈?”
    营长看了一下,说道:“他们是想抓活的。很有可能,他们以为我们是大官。”
    战士笑了,说道:“我就说嘛,我也成了大官?”
    包扎手臂的连长过来,说道:“营长,你撤。”
    营长看了连长一眼,说道:“我的命比你们高贵?”
    连长解释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副司令他们都已经看不见了,你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
    营长看了一下周围,说道:“我还没有养成抛弃战友的习惯。如果不是这些老乡,副司令也很有可能会和我们在一起。因为这些老乡是群龙无首,需要人指挥。”
    连长却说道:“我知道。但是, 你在这里也是白白的牺牲,还不如留下来帮我们多杀几个小鬼子。”
    营长扔出一个手榴弹,说道:“要冲,我们都冲出去。”
    连长数了一下,说道:“十一个。”
    营长笑了,说道:“你觉得我们能够冲出去?”
    连长不满意地说道:“这几个还不够给小鬼子塞牙缝的。”
    旁边的战士看了一下四周说道:“小鬼子已经从四面八方包围我们了。”
    营长和连长看了一下。
    连长说道:“小鬼子真的包围我们了。”
    营长表情很平静,说道:“从我留下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会活着出去。”
    连长说道:“我也是。” 
    机枪的枪声停了。
    连长叫到:“机枪,机枪。”
    营长冷冷地说道:“别叫了,他牺牲了。”爬过去,机枪声又响了起来。
    连长看着营长,说道:“你会开机枪?”
    营长大声,说道:“懂一点,开的不准。”
    对面的日军停止了攻击。
    连长奇怪地说道:“小鬼子怎么停止了攻击?”
    营长看了一下,说道:“他们可能是想要劝降。” 
    连长说道:“劝降?”
    营长猜测地说道:“他们认为我们这里有高官,否则是可不能打得这么顽强。”
    日军军曹的声音用汉语说道:“对面的八路听着,我是大日本帝国······”
    营长对日军军曹说道:“小鬼子,你还是死了心吧。不用费口舌,你们还是过来,我们拼个死活再说。”
    日军军曹和他们的上级商量一下,对营长用汉语说道:“你们现在是残兵败将,而且······”
    营长想了一下,说道:“我是一个军人,想有一个军人的死法。我们就拼一个生死?”
    日军军曹等人商量了一下,过了良久,对营长用汉语说道:“我们都军人,而且,我们也尊重你们的选择。但是,你们是真正的中国军人,就这样死了,是很不值得的······”
    营长讥笑地说道:“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你们不如干脆一点,怎么像一个娘们?我送一套娘们衣服给你怎么样?”
    日军军曹挥舞着战刀,说道:“八嘎。”对日兵,“进攻。”
    日军开始冲锋。
    枪声响起。
    日军少佐给了日军军曹两个耳光,说道:“八嘎,他们是故意激怒我们的,你连这一点都不知道?”
    日军军曹立即说道:“嗨。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日军中佐过来,冷冷地说道:“你剖腹吧。”
    日军军曹说道:“是。”转身离开。
    日军中佐对日军少佐说道:“这一次冲锋如果没有拿下他们,我们就一起向前推进,而不允许开枪,尽量抓活的。”
    连长和营长等人开始对日军还击。
    营长开着机枪。
    连长看着,说道:“你开机枪的技术还可以。”
    营长看着日军败退,说道:“你参加队伍的时间短,所以,没有看过司令开枪。”
    连长说道:“我听说过,司令开枪好像不用瞄准的。”
    营长说道:“不错。”
    连长继续说道:“还有,开枪的速度很快。”
    营长说道:“对。”看着日军的集结,“看来我们也是最后一次拼斗。”
    连长看着日军集结,说道:“是有可能。”
    营长笑了,看着敌人,说道:“他们很有可能会不开枪,想要活捉我们。”
    连长不以为然地说道:“正好,我们可以多杀几个小鬼子。”
    营长看了一下周围,说道:“我们可能就只剩下我们两个。”

    大峡谷下。
    枪声、爆炸声依旧在响着。
    内城面无表情地坐着。
    永井很快败退回来;站在内城的面前,立正站着,神色很慌张,说道:“对不起,大佐阁下。”
    内城并没有抬头看着永井冷冷地说道:“你回来了?”
    永井说道:“是。”
    内城冷冷地说道:“你败退的速度有些快啊。”
    永井立正,说道:“是,大佐阁下。对不起。”
    内城看着周围,说道:“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们的形势是很不利的。”
    永井说道:“这并不是理由。”
    内城看着永井,说道:“你说的或许是对的,但是,这对你来说并不重要。”指着大峡谷上,“我们看来是必须进行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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