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大约在冬季(油腻的我 九七)
散文随笔
大约在冬季(油腻的我 九七)
文/于公谨
母亲和妹妹只能是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和二姨聊天很久。临走的时候,母亲和妹妹要给二姨钱,二姨是拒绝的。
二姨说,谁给我钱都不要;过年的时候,军子(老舅的大儿子)他们过来,给我钱,我也不要。就像是上次,你二姐夫死了,我就不应该接你们的钱。
母亲是不明白,就说,你或许可以买点什么。
二姨说,买什么?我一个瞎老太太,能够买什么?还不是被人拿走了?我什么都得不到?我过了八十岁,村里就给钱。这个钱,也是人家领的。
母亲说,怎么可以这样?
这让母亲很恼火,也是想象不到。因为我们给二姨的钱,还有二姨所领的钱,都是在二昌手里;或者是二儿媳妇手里。当然,大儿子或者是大儿媳,不可能会看到这个钱。
母亲说,怎么可以?
只能这样发发牢骚,并没有可能会改变什么。
想不到的是,母亲和妹妹回来之后,当天傍晚,就接到了二昌的电话。
母亲去看二姨的时候,二昌并不在家;他媳妇在家。可能是他回来了,他媳妇告诉了母亲去看二姨的事情,就现在打电话过来。
不要想错了,不是打电话感谢母亲去看二姨,而是打电话有些问罪的意思,是怪罪母亲去看了二姨;而且,也没有说过一句顺耳的话;还要骂骂咧咧的,一口一句“操他妈,妈就是我的吗?他怎么什么都不管?怎么就我管?”
母亲很不满意;从这里,也就可以知道二昌对二姨怎么样了。
我只能是安慰着母亲,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实际上,从二昌话里的意思,让二姨活着,就是他的恩赐,就应该对他感激不尽。这就是继承了遗产,所做出的事情。养儿防老,并没有看出来是如何防老,而是看出来,是如何的想要做到不是人的程度。如果是人,很难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很难打电话过来质问。这个电话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还有,我想到,二姨的处境;如果一直都是这样,很难活过今年的冬天。这个时候,是夏天,二姨都是这样;冬天怎么办?夏天的时候,二姨至少可以就付过去;而冬天,就没有就付过去的可能。我并没有说出来。毕竟不想要看到母亲过于悲伤。
去年的冬天,是二姨坚持过来;而今年的冬天,怎么坚持过来?
这个判断,确实很准确;冬天的时候,母亲突然对我说,二姨去世了。
我说,我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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