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跟废话诗差不多的流水账
下午闲着没事儿,就从案头拿过一张写满半页子“蚂蚁娃儿”的稿纸,写出了下面的一大堆“蚂蚁娃儿”(放满了半页后,后面的就“接下页”了):
近几日的流水账——
(一)4月18日晚与老朋友们吃喝玩乐至深夜,三点多回来洗个热水澡,于四点左右坐到书桌前,继续修改《微醺中的意识流》。上午十点错几分上床,看了会儿一个多月来才看了二十几集的《信者无敌》(原先一晚上就能看二三十集,用二至三倍速),真是对不住陈宝国饰演的范天喜和于明加们饰演的他的女人们了。十点过几分合眼,下午两点逾一刻睁开,精力充沛地吃完饭,改稿至傍晚,精神抖擞地散步、慢跑+快跑,回家改稿至子夜后。
(二)20日晨四点忙完,上床看了几分钟神剧就睡了,十二点半醒来,处理完水火、烟火等项,便开始了一如既往的一天。
(三)21日清早五点多,就着两盘菜喝了两瓶崂山啤酒,于六点零几分合上眼,不料上午九点多就睁开了,强挨到十点下了床,接下来便投入了大半天加夜晚的忙碌。对了,傍晚还出去转悠两三个钟头,被那陡然变了脸儿的老天爷折腾得够呛,只得浑身凉哇哇地坐进了公交车。所幸车上空无一名乘客,面无表情的年轻女司机无声地接待了我,只收一块钱便老练地启动了21路(上班时期我来回经常乘坐的那路)专车,热心地载着我一个人跑了好多站,把我安全送到了小区大门外。啧啧,瞧瞧这服务,真贴心、真暖心哪!我心里热乎乎的,似乎身上也不觉得冷了,结果一高兴,倒忘了谢人家一声了,实在是抱歉得很。
(四)22日晨四点过几分入眠,午后两点多起床,感觉精神头儿还没昨天健旺,何哉?费解、难解、无解,索性不想也罢。
刚说了不想以后没几秒,脑子里便光速蹦出个念头:可能是因为近些时的辛劳,让心、神、气、力俱受损了吧。
“愚人节”那天半夜间,我先扯了一张白纸,写下“求静斋随想录”系列之十五的题目:《微曛中的意识流》。点根烟抽了半截儿,就随手拿过一沓子方格稿纸、横格信笺混作一处,一口气划拉了十来群“蚂蚁娃儿”,录入电脑后一点击“审阅”和“统计”,发现居然有五六千字。
接下来便着手整理,可渐渐觉得不太对劲儿,因为起初设定的删繁就简的构想,一步一步地趋于溃败,四五天后竟快有三万字了,而且衍生的两件半成品的副产品,也都有七八千字的样子。
其实这仨稿子开始是一篇,眼见得写着写着块头儿日益增大,大得好像有点儿不像话,就分出了谈哲学、论生死的那部分。再写了几页,它又胖大了,就把谈文学、论文人的部分抠了出来。可即便如此,剩下的主要肢体,还是发育为三万来字的规模。
由于篇幅过长,分节不容易,后来还出了点儿类似小事故的小故事,令我至今忆及,心里仍不免打打小鼓。
14号那天半下午,《微醺中的意识流》有一半儿内容已然弄妥,我就把标题和目录发到朋友圈儿,接着打算发第一节:《“登阶若死”和“欧爸肛难死胎儿”》。先是在电脑上忙活半晌,把两千几百字的几百字压成数十字,复制后发到自己的微信里。可是,待到发往朋友圈儿时,它的限制却比我自己的微信小屋更甚,要求不得超过两千字。
于是我又抠饬半晌,压成一千九百九十几个字,哪成想还是通不过,程序总是像蔡明扮演的机器人那样重复着一句话:“不能发表超过2000字的朋友圈儿!”我想了想,停了一会儿再发,但仍不行。后来又连续缓了三四回,发了三四次,可结果照旧。
这就逼着我不得不思考:难道说,朋友圈儿的“政治规矩”,仅仅过了这几天就变了,变成一日之内发文不得逾越两千字的政策了吗?要知道,此前那几篇稍长点儿的稿子,像《告别满天飞的玩意儿》、《认真你就输了》、《领鸡蛋票啦》,我都是分成两三次、间隔数十秒发上去的。特别是那篇《又到了毛毛儿肆虐的时节》,我可是耐住性子分成六节,一次次接连发上去的啊!
费了半天劲白忙活了,遂在心里一横,发不上去算拉倒,干脆离开名不副实的“三闲屋”(“求静斋”小名)出去歇会儿。出门下楼一瞅,外面该亮的地方亮着,该黑的地方快黑透了,心想连着忙了十来天,最近四五天肠胃和睡眠的牺牲一样多,应该犒劳自己一下才是,转悠的事儿等饭后再说。就在小区商业街买了鸭脖、猪头肉,回来蒸好、放温,启开两个啤酒瓶,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各种新闻、资讯吃喝了一顿。
谁知享受完了,却发生了没能超前预料到的事情——旁人都是饱暖思淫欲,我这既没饱、也不暖,只是有点儿晕乎乎的,所以就想躺下眯上几眼,养足了神儿再出去散步。孰料一躺下竟睡熟了,醒来便到了十一点过一刻,眼看着马上就要迈入翌日了。
奉行“今日事今日毕,不失信于自己”多年,今儿可不能因意外而废喽。于是快速去卫生间办完水火之事,赶紧洗了把脸,吃了几口饭,喝了点儿茶叶水,遂出门、下楼缓步而行,晃悠到小区外面乱转。在前后长达个把钟头的休闲段,我尽量压住心性、松开头皮,时不时念叨念叨早些天写给自己的新式座右铭:树立闲人观念,增强闲散意识,注重闲适感受。
说来惭愧,最近一段儿,我曾多次告诫自己,并将其发到朋友圈儿里,表示要坚定不移地游手好闲,不负韶华,踔厉奋发,不打折扣地贯彻落实“三闲观”,勇于改变持续了半辈子的“玩命地干,拼命地玩”那种常态,顺应天道规律、人道规则和世道规矩,逐渐过渡到张驰有致、不疾不徐,再进化为安之若素、从容不迫,达致生活悠闲、心境安宁、灵魂妥帖之境。
但时至今日,却屡屡故态复萌,事实上已属于不进而退了。这不禁使我大糊其涂,疑惑起来:究竟算是越来越出息了呢,还是越活越倒处了?
算起来八十天不止了吧,我给无名书房取名为“求静斋”,并着手写作“求静斋随想录”系列。算上后来被抠出去的那篇《中原俚语初探》,加上日前借助于“愚人节”、半醉微曛和意识流三个“护身符级”关键词,刚刚随性操弄完的第十五篇,大约总共有六万字以上。
再算算最近这十几年来,印象中除了只占零头儿的时间被用于制造(或曰智造)过一部四十几万字的长篇小说而外,后十年当中也就撰写过几篇新闻论文,采写过几篇内部参考之类,再也没怎么正儿八经地弄过自己的东东,或独力弄成、或参与弄出的资料书加起来倒有五六百万字的样子。
又一想,俱往矣,无须回首。于是嘘口气,摇摇头,坚持记完流水账,决定啥也不再想了,好好“三闲”一会儿,权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吧。
然而,刚端起泡了半天的祁门红茶,就瞥见左手边那本被冷落多日的《苏东坡的下午茶》,赶紧品尝几口,趁机定定神儿,在心里道了声惭愧,便把它取过来品赏。
为何又惭愧了?这本硬皮豪华版的书,是我二十天前在大河书局买的,主要是看它装帧精美,书名也吸引人,加上封面的几行简介如“有趣味的人生,不焦虑的活法”、“向苏东坡学习,如何塑造完美人格”、“再现苏东坡和他的灿烂时代”等语颇具诱惑力,非常合我口味。
另外,瞅见“下午茶”仨字儿,我就想起了数十年前,广东那边时兴的下午茶、打边炉,相继流进了、打进了郑州市场,旋即在有钱且有闲的阶层流行起来。他们与它们很快便热络起来,嗣后天天打成一片,其乐融融赛过男欢女爱,据说还效仿粤港澳搞出了“下午茶文化”。
然而,这些时一直忙于随便想、随性写、随手改,从未摸过它一下,颇觉对不住古作家苏轼老先儿和今作家陈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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