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谨: 我要回家
散文随笔
我要回家
文/于公谨
接到消息,宝林去世;即使是知道,宝林可能再也经不起风雪的袭扰,可能随时都是会成为尘土,再也不可能会继续走着阳间的路;还是会有些伤感,也让思绪变得混乱。看着外面,很多的阳光在回旋;心中却想,大哥是在山上,是否有着几分凄凉?天有些阴沉沉的,好像是带着苦涩;就像是我的心情,难以平静。
并不是因为宝林的去世,才会有着这样的失意;而是觉得,宝林临死前的话,才会让我的思绪,有了很多的挣扎。生老病死,本来就是自然规律,谁也不可能会逃避,或者是远离。曾经很多人都说过,黄泉路上无老少,就足以说明人生的路,本来就是尘归尘,土归土。宝林大哥六十多岁,因为无节制的饮酒,还有抽烟,才会变成这样。
和宝林的妹妹(我叫大姐)一起离开老家。在车上,大姐说,宝林这个人的性子还是很刚强;原来是嘴硬,不害怕死亡;后来,就后悔了,并不想死。我说,说他都不听。大姐说,他怎么可能会听?如果是听了,怎么可能会这样死了?你不知道他死前的样子,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害怕,心里很明白,告诉嫂子,我要走了,回家了。
我当时就愣了,怎么回家了?难道他的家不在屯子里面?母亲和父亲也是坐在车里;母亲也不明白,就问大姐,怎么就回家?大姐说,我嫂子也说,这不是你家?你回家,想要会哪里?我哥说,这不是我家;我回我妈家,很快就会看到我妈。母亲并没有说什么;而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酸楚,有些说不清的情愫,在不断展开着。
大哥的性子,并不是软弱。而临死的时候,却是回家的感觉;而回家,就是和三姨在一起;他是三姨的大儿子。可能,他也是说出了很多的人心声,也是说出了很多人心中的痛。曾经有一句话说,妈在,家就在。这话说得没错。即使是六十多岁的大哥,也是想着自己的母亲,也从来就没有忘记自己的母亲,也是牵挂着自己的母亲;因此,临时的时候,才会说,我要回家。这个时候,已经是忘记了死亡,也忘记了他是病重的人。
我们一生中,可能会经历很多事情,也可能会遇到很多事情;而且,伴随着很多的诱惑,让我们的情感,不断开始着交错;却从来都是有着一份执着,是对母亲的爱的记忆,永远都不可能会忘记;而母亲也不可能会忘记我们的存在。“儿行千里母担忧”,并不是一句简单的话,而是现实;而母亲出行的时候,我们有多少人会牵挂?就像是宝林,三姨去世的时候,他流泪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流泪;他很自豪,很骄傲,三姨是在他的怀里去世的。
有多少人,父母去世,做儿女的并没有在身边?这可能就是他们心中永远的遗憾。我记得,曾经说过,很多时候,孝顺是不能等待;有多少人的孝顺,在等待着明天?不知道三姨去世是什么样子,而宝林的心中,是否有着遗憾;只是觉得,宝林说得没错,他是回家了,和三姨在一起,能够继续享受着一份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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